三國之蜀漢儒將 風起雲湧 第七十八章 新一輪忽悠開始
    第七十八章新一輪忽悠開始

    「夫君,此去西川路途遙遠,一切當心啊」襄陽的諸葛府中,黃月英一邊給丈夫收拾衣服包裹,一邊叮囑道。

    「我知道」看著妻子為自己忙碌,諸葛亮滿臉幸福地道。頓了一頓,諸葛亮又道:「夫人也可早作安排,主公已經說了,此次出使西川歸來,便調我至壽chūn任職。夫人可早些打理,免得搬遷時忙luan。」

    「我知道」黃月英點了點頭,隨即眉頭微皺問道:「未知主公要調夫君至壽chūn任何職?」

    「壽chūn太守,兼領太尉府兵曹掾。」諸葛亮笑道。黃月英不其然「咦」了一聲道:「夫君今日又未曾立下什麼大功,為何主公如此器重夫君?」

    「呵呵,我此番出行西川,豈不是大功唾手可得?」諸葛亮微微一笑道,隨即想了想又道:「算起來主公也差不多該調我去壽chūn任職了,主公的xing子,可比曹cao他們沉穩多了。」

    「夫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黃月英有些納悶地道。

    「眼下荊襄九郡雖是我協助關將軍打理,但是荊州乃是景升公讓與主公的,各處文武官吏,多是出自荊襄故土。這兩年來,我儼然已是荊襄士人之首。若非趙將軍坐鎮荊南以為制衡,只怕都會有人懷疑我架空關將軍了。長此以往,縱然是關將軍和主公不介意,但世人又將如何看待?還是暫離此地,避嫌為妙。」諸葛亮笑道。

    黃月英雖是才nv,但是對這種政治用人之術就不太明白了。眼見諸葛亮說得有些玄乎,也是擔心地問道:「既是如此,那主公豈不是猜忌夫君,夫君你處境是不是很危險?」

    「夫人不必擔心」諸葛亮笑道,隨即細細解釋道:「自古君臣相處,貴在進退有度。主公器重我不假,猜忌我也不假。然則主公與我皆是知進退之人,好比主公讓我去壽chūn,雖有防我坐大之意,卻也是對我的器重。如此一來,豈不是兩相便宜。再者,主公直至今日荊襄平定才將我調離此地,足見在他心中,能分清孰重孰輕。」

    「主公真有你說得這麼好?」黃月英卻是有些不信。

    「若論行軍戰陣,主公未必見得如何出se。但若論識人之明,用人之術,主公比曹cao都要略勝一籌。我敢斷言,不出十年,這天下大勢即將明瞭。」諸葛亮擁著妻子,信心滿滿地道。

    次日,諸葛亮帶著劉備的親筆信和備好的厚禮,從襄陽乘船出發,經襄水入長江,然後西進川中拜會劉璋。若是走陸路,蜀中道路崎嶇難行,至少也要走個一個多月;但是走水路,不過旬月便至成都。

    早有人提前告知劉璋,當朝太尉,齊國公劉備派遣麾下荊州典農從事兼左軍師諸葛亮為使前來拜訪。劉璋也是頗感意外,連忙下令好生安置在館驛,同時下令次日在州牧府設宴款待諸葛亮,成都的文武官員盡皆隨他前往成都城外迎接。

    「諸位,這諸葛亮突然前來,所為何事啊?」前一天晚上,劉璋召集身在成都的重要文武官員合計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張松道:「想必乃是前番主公助其攻打張魯與南蠻,特遣使前來答謝爾。」

    「若是遣使答謝,何故遷延至今呢?須知戰事早已平息了呀」黃權皺眉道。直覺告訴他,這個諸葛亮來得沒那麼簡單,可是一時間也覺察不出來哪裡有什麼不對。

    「多半如張公所言。我等雖早已平息戰事,但劉皇叔直至歲末,才平定孫氏luan黨,眼下開chūn便遣使到來,也算不上遷延日久吧」法正略一沉yin道。這一說大家倒感覺還差不多,畢竟人家還要過年嘛。劉璋看眾人沒有異議,當下也道:「既是如此,明日諸位隨我一同迎接這位諸葛軍師便是。」說完這話,眾人又聊了些別的事,也就散了。臨走時,張松悄悄地給法正遞了個眼se,後者會意,跟著張松一起乘車離開,直至張松府上。

    「孝直,你說劉皇叔突然遣使到來,所為何事?」二人在張松的書房中坐定後,張松問道。

    「答謝固然是要答謝的,不過據我所看,漢中的那位張教主,怕是要有麻煩了。」法正想了想道。

    「孝直,你說主公是何等樣人?」張松忽地問道。

    「仁慈之主。」法正有些謹慎地道。

    「此言不假,主公確是仁慈之人。但是依我看來。主公雖然仁慈,卻無人主之威嚴。其人雖然愛惜百姓,卻也是貪圖享樂,荒廢政事。若在太平之時,尚可守牧一方。但如今luan世之中,只怕這西川之主,非其所能當也」張松有些惋惜地道。

    「永年兄,慎言慎言,xiǎo心隔牆有耳」法正神se微變,連聲喝止道。

    「哈哈,孝直所言不差,隔牆果然有耳」伴隨著men外一聲長笑,接著走進來一人。張法二人神se大變,待看清來人是誰,這才放下心來。「子度,你嚇煞我等也」張松頗有些慶幸地道。

    「呵呵,孝直,適才永年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啊」來人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二人的至jiāo好友孟達孟子度。

    「孝直,你我皆是熟人,不妨明言。前番曹cao六路大軍齊進之策,被你說破,主公反而發兵漢中與南中。以你之意,只怕也不僅僅是為了蜀公著想,亦是為壽chūn的劉皇叔著想吧。」張松一看來的是孟達,索xing敞開懷談論。

    法正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永年兄果然明察秋毫,我早知此事瞞不過你。」

    「孝直,你為何吃裡扒外,為這劉皇叔出謀劃策,難道在你心中,他就那麼值得你為之效力?」孟達也是話裡有話地問道。

    「不過十年,由一縣令而至當今國公,坐鎮五州之地。這等人物,二位以為如何?」法正笑著反問道。

    張松孟達聞言不禁默然點頭,孟達更是歎道:「英雄」

    「如此英雄人物,更兼仁義之名傳於天下,深受百姓愛戴。子度,永年,若能投奔這等人物,也不枉我等一身所學啊」法正意味深長地道。

    「既是如此,孝直,你認為該當如何?」孟達感慨完畢,連忙問道。

    「眼下尚無定論,先nong清諸葛亮此行的用意再說。」法正還是選擇一個比較穩妥的做法。三人再計議良久,法正與孟達這才告辭各自回家。

    次日,劉璋親率文武官員,出成都城外十里迎接諸葛亮的到來。「亮官職卑微,怎敢勞蜀公遠迎」諸葛亮縱是料事如神,也沒想到劉璋這麼好客,居然親自率人前來迎接,連忙主動上前施禮道。

    劉璋倒是不以為意,當下笑嘻嘻地先為諸葛亮介紹蜀中的主要人物,然後眾人一同返回益州牧府中,給足了諸葛亮面子。

    待眾人坐定,jiāo待完場面話之後,諸葛亮也是開men見山地道:「亮此番入川,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特為答謝當日蜀公助我荊州抵禦張魯與南蠻。主公曾言道,他與蜀公本是同宗兄弟,只因公事繁忙,未能親自道謝,這才命亮前來。此乃主公親筆信,另附薄禮,還請蜀公莫要推辭。」說完,遞上兩封書信。

    「玄德兄長真是太客氣了」劉璋聞言疑huo頓消,笑瞇瞇地接過諸葛亮遞來的書信。先看劉備的親筆信,但見信中言辭極是謙和,既敘了舊情,又答謝了此番劉璋相助,最後還說有禮單奉上。

    看完劉備的親筆信,劉璋又拿起劉備的禮單一看。這一看不打緊,竟也把劉璋嚇了一跳。饒是他身為一州之長,見多識廣,如今面對這麼厚的一份重禮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金銀之物倒還罷了,最後還有上好的衣甲三千份,遼東良馬五百匹。劉璋就是再沒見識,也知道這些戰略物資不是能隨便送人的。

    「諸葛軍師,兄長如此厚禮,璋豈敢拜領?」劉璋放下禮單,有些詫異地問道。

    「蜀公言重了,主公曾言,昔日蜀公先父,對他兄弟有知遇之恩。如今兩家毗鄰此地,更當守望相助才是。這些衣甲戰馬,權且為蜀公抵禦張魯出一份力罷了。」諸葛亮笑道,神情那叫一個從容不迫。

    當日劉備三兄弟起兵討伐黃巾之際,劉璋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對自己這位同宗兄弟,劉璋的直接印象倒不是太深。但是自從來到川中之後,劉璋倒是聽自己父親劉焉對這位族兄讚賞有加,稱讚他是位英雄人物。這些年聽聞劉備如何從一個xiǎoxiǎo縣令,一步步當到如今的齊國公兼當朝太尉,劉璋也是佩服不已。

    現在這位英雄了得的兄長居然主動來答謝自己,言辭親切客氣,還送自己這麼一份厚禮,劉璋頓時感覺自己臉面上都有光了。興奮之餘,也是趕緊下令連忙擺宴,盛情款待諸葛亮。

    席間,諸葛亮笑容可掬與眾人一一應酬,宴會氣氛一時間甚是融洽。酒過三巡之後,諸葛亮忽地問道:「未知蜀公前番進軍漢中,為何不將張魯妖道一舉剿滅呢?」

    劉璋聞言不禁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勉強笑道:「漢中乃險地,張魯死守不出,故而一時間未能進剿罷了」

    「這倒是」諸葛亮點頭道。隨即神se一肅道:「不瞞蜀公,我家主公深感昔日劉大人知遇之恩,常恨無以為報。此番派遣亮來之前曾言,但要蜀公一句話,他便去將那張魯妖道繩之以法,絕不勞蜀公動刀兵」

    「玄德兄長真是這麼說的?」劉璋聞言當真是又驚又喜,連忙問道,差點沒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亮豈敢欺瞞蜀公」諸葛亮一臉誠懇地道。劉璋稍一沉yin,還是用眼神詢問眾人。

    「主公切不可答應,昔日陶恭祖請劉備抵禦曹cao,結果徐州為其所得;劉荊州景升公請劉備平叛,結果荊州亦是便落入劉備手中。足見其為不祥之人。如今主公若是如此行事,那陶恭祖,劉景升就是前車之鑒啊」左首一人霍地站起身急忙諫道。言辭之間頗為不客氣,直呼劉備其名不說,而且還斥其為不祥之人。

    「王從事此言未免太過了吧」諸葛亮認得此人正是剛才劉璋介紹的從事王累,看他這麼急,諸葛亮就知道,此公當是比蜀中較排斥劉備勢力的人。

    清了清嗓子,諸葛亮朗聲道:「我家主公仁義素著,當日曹孟德兵犯徐州屠戮百姓,陶府君遍求諸侯,除卻我家主公無人敢當曹caoyin威,唯有我家主公見義勇為。事後陶府君幾次三番yu以徐州相托,但我家主公堅辭不受,直至最後陶府君仙逝,為徐州官吏百姓所公推,這才接手。至於景升公,當日他被蔡氏蒯氏逆賊挾持,軍政大權旁落。雖逃出升天,卻難以獨力平叛,這才邀我家主公共討逆賊。事後景升公以自己年老體衰不能理事,這才將荊州之時相托。此二事徐州荊州數百萬百姓官吏人人皆知,我家主公並無半分巧取豪奪之行為。王從事口口聲聲說什麼落入,更是污蔑我家主公乃是不祥之人,豈不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聲音雖然依舊溫和,但是言辭犀利,自有一股威嚴。

    「王累,放肆」劉璋本來就對王累如此這般猴急地跳出來感到不滿,再聽了諸葛亮這一番話更是火上澆油。黃權眼見王累被斥責,怕劉璋繼續怪罪於他,也是連忙岔開話題道:「未知齊國公想從何處進軍?」

    「自然是由荊州關將軍出兵,經上庸進軍西城郡。」諸葛亮微笑道。頓了一頓,諸葛亮又道:「當然,若是能遣一支奇兵借道貴境,自葭萌關出擊漢中,則事半功倍矣。」

    「孔明先生的假途滅虢之計果然高明啊,莫非是欺我蜀中無人?」說這話的倒不是黃權和王累,而是蜀中第一名將張任。

    「張將軍,我等進兵漢中,一則為蜀公除去心腹大患,二則為報張魯妖道前番無故相攻之仇。漢中軍馬不過數萬,屆時只需遣一支奇兵,不過萬餘人,自葭萌關進軍漢中即可。如此兵力,將軍尚且畏懼假途滅虢?」諸葛亮笑問道,張任不由得啞口無言。

    「難得兄長有此心啊,既是如此,我這做兄弟的也就不拒絕兄長的這番好意了。」劉璋本來就是個沒什麼主意的人,眼見諸葛亮說得頭頭是道,加上今天劉備的行為又讓他好感大生,也是很快就拍板了。王累和黃權以及張任正待再言,劉璋已經再度勸酒,三人眼神jiāo流了一下,心中均是暗暗一歎。與此同時,法正張松等人卻在彼此眼中,看到一絲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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