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戰技和斗訣的重要度!
王逸被這雙石獅子的勁道撞得五臟六腑好似翻了過來,死死的攥住「淬冷分光劍」,雙目爆瞪,臉色因為氣血劇烈翻騰而漲的通紅,傷口處的鮮血沿著「淬冷分光劍」汩汩而下,滴嗒滴嗒落在演武大廳的青石地板上。
「嘿嘿說了不要逞強」不等王逸做出第二招防禦,李風鳴緊握「風鳴燎原劍」踏步而追,雙腳有力,步伐卻是飄逸異常,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白衫獵獵震盪,眾人目光所及之處,李風鳴已經只距王逸一丈距離如此飄忽的身法,卻是帶著狠厲的殺機
眾人心中一股涼意油然而出,他們暗暗為王逸捏了把汗,很多人心中疑惑,為何一個巔峰鬥將會被四階鬥將打成這等狼狽模樣,難道李風鳴的「攪動雲氣澎湃如海激變」當真厲害如斯麼?
王逸緩過最猛烈的一次氣血湧動,見李風鳴欺身而來,王逸不退反進,進步一擊,手中「淬冷分光劍」因為鬥氣的再次注入嗡嗡直響,上面的鮮血直接被震的飄飛出去,王逸齜目欲裂,吼道:「破」
李風鳴見自己的「攪動雲氣澎湃如海激變」劍勢已經小了不少,能夠收放自如了,計劃達成,心中暢快,面對王逸的反身殺來,李風鳴嘴角微微上揚,很是不屑的道:「什麼巔峰鬥將,不過爾爾……」
連連被李風鳴羞辱,王逸一個巔峰鬥將哪裡還能按得住情緒,頓時惱羞成怒,勃然大怒喝道:「麻痺的,這次若不殺你,我王逸當真是豬,狗,不,如……」
李風鳴冷笑道:「強弩之末安能穿縞?速速就擒」腳下步伐卻絲毫不慢
王逸怒極反笑道:「哈哈,小廝,比鬥才剛剛開始,你沒將我擊倒之前,就不要得意忘形剛才那是前奏……破啊」
李風鳴一時語塞,心中歎息道:「無恥啊,這男的臉皮咋就這麼厚呢?明明輸了還說這才剛剛開始,難道軍機王府的家將都被王定山給帶的如此臉皮又厚又糙了麼?」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面對「淬冷分光劍」倏然襲來,李風鳴目光微瞇,腳步比這「淬冷分光劍」還要快上三分,倏地一側。將將的有驚無險的躲避開來
王逸「淬冷分光劍」出劍霸道,勇猛,但是太過霸道,勇猛,劍勢用的太老了,「淬冷分光劍」竟然直接打空
眾人一聲驚歎,心中嘀咕道:「王逸貴為巔峰鬥將,怎麼會如此魯莽的出劍?招式直接用老,這不是等著被李風鳴避開麼?哎,只有一個原因解釋了,就是王逸輸紅了眼,出招儘是殺招,沒有留半分的餘地啊」
前傾的腳步猛的被李風鳴的雙腳一絆,整個人便被凶悍的慣性力道給拋射出去,呼哧……,王逸足足在演武大廳的青石地面之上滑行了兩丈有餘。
軍機王府的眾家將們眉頭緊鎖,一臉陰沉,更加的擔心王逸的安危,而另外的羅府、李府的家將們卻是面如笑意,輕蔑的挑起嘴角,對李風鳴這招暗暗叫好,搓了軍機王府的面子,這真是大大的出了口氣啊
王逸滑行終止以後便趴在地上,整個身體在抽搐著,又憋出一口鮮血,抽搐,瞳孔渙散,張開嘴巴,彷彿離了水的魚,拚命呼吸。這是不是將死前的表情?
李風鳴拍拍量著王逸,不由的道:「你的臉皮真的又厚又糙了麼?怎麼樣啊這最後一擊就這樣了吧……」
王逸咕咕咕的吐著血泡,發不出聲,只是怨毒的眼神看著李風鳴
李風鳴眉毛一挑,接著道:「嘖嘖,不僅臉皮厚,而且腦子也是那麼不靈光,好勇鬥狠啊,不能不說這是個悲哀啊,嘖嘖,我就搞不懂,你先前是怎麼就進階到了巔峰鬥將的呢……」一步一步的走向王逸。
李風鳴然後輕蔑了看了一眼王定山,然後又轉過臉來面對這王逸笑道:「哦……我想起來了,肯定是王大人給你足夠的血晶,修石,讓你這麼一直用到現在,可惜啊,巔峰鬥將就這麼敗在我手下」
李風鳴一臉的得意,慢慢的蹲了下來,假裝可憐的眼神看著王逸,道:「嘖嘖,剛才說讓你自己走的,結果你不聽勸誡,白白丟了性命,你到了地下,可不能怨我哦,嘖嘖,多好的身子骨啊,哎,可惜了」
王逸聽著這樣的諷刺和不屑,心中卻是暢快不已,心中俺道:「嘿嘿,李風鳴你這小廝,你別太得意,你以為我這兩招都是太過霸道,招式用老了麼?你也太低估我了,井底之蛙,怎麼會見過這樣的表演方式,嘿嘿,這次讓你見識一個夠,我再表演一下讓你看看,別急,好戲還沒到最精彩的部分,現在讓你笑的爽,待會讓你哭都沒眼淚……嘖嘖……」
王逸心中已然想好了對策,但是王逸表現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神情,整個身體搖晃,顫抖,抽搐,強行起身,卻是徒勞,鮮血滴滴答答的流在了他的身體之下。
李風鳴看到王逸這樣的倔強卻又無力出招的樣子,不禁哈哈一笑,說道:「喲……喲,怎麼還不死心啊,來,來,來,只要你能站起來,我陪你打啊……軍機王府的巔峰鬥將,怎麼這麼慫了了?」
說罷,手指在王逸額頭上一挑,充滿輕蔑的眼神,顯得這次勝利得來真是輕巧的很啊。
看著臉上越來越白的王逸,李風鳴貝齒輕啟,微微道:「你別強了,忍著一口氣有什麼用呢,快點去吧,你就解脫了,我也好早點對下面一位選手,呵呵……」
王逸狠狠的瞪著他,嘴裡的鮮血泡沫在咕咕而出,王逸暗道:好了,這廝,我都準備好了,來解決我吧。
此刻,在王逸已經暗暗的調度了一縷鬥氣,但是鬥氣內斂著,絲毫沒有散出的跡象,就算的是李風鳴提防著,他也查不到這樣毫無鬥氣氣息的鬥氣已經調度到了極限。
王逸集聚意念催動,王逸能夠感到一縷全]文微不可查的鬥氣在自己在身體下的慢慢的游動,正接近著王逸
李風鳴眸子裡掠過一絲冷焰,森冷無比的語氣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倔強,那就休怪我李某心狠,現在就送你一程」
說完,李風鳴探出右手,慢慢駛向王逸咽喉……右手上已經佈滿了鬥氣,筋肉湧動,勁道正在一點點的集聚在兩隻手指之上。
李風鳴做出這樣的動作,全場的每個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軍機王府演武大廳之中的氣氛儼然到達了冰點,而這麼多人的臉色冷峻,卻有一人不是如此,此人,便是南楚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他還是面對微笑,從容鎮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好像李風鳴下一息扭斷王逸的脖子都跟王定山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就像是一個毫無關係的旁觀者,微笑面對一切。
面對李風鳴這勁道的不斷的加深,開始要扭斷王逸的脖子,王逸裝作的表情愈發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王逸一邊強烈的抖動身體,嘴裡嗚嗚的直喊,心中卻道:「哈哈……好好好小廝你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來,慢慢的……我等著你」
王逸面對自己的喉嚨在李風鳴隨時隨地會捏碎的情況下,心中卻還是如此的鎮定,這等膽氣,不愧是巔峰鬥將。
李風鳴要為他那真正意義上的莽撞和自負,付出代價了
王逸這樣無謂的掙扎,真的起到了效果,李風鳴駛來的右手明顯的放慢了,王逸這樣的表情也徹底激發了李風鳴那種高高在上,凌駕於對方的感覺,這種把快樂建立在王逸痛苦之上的爽快,李風鳴彷彿非常樂意看一個人絕望時的求助,這是多麼美妙和感人啊,這真是大快人心啊。
剛才親眼目睹大哥李風鳴慘敗於王逸手下的痛苦和陰霾頓時被一掃而空。
終於,拇指和食指觸碰到了王逸的喉結,王逸抽搐的更加猛烈了,但依舊無濟於事,這也讓李風鳴的快意到達了頂點。同時,李風鳴的思維,他的警惕性也放鬆到了極點……
就在,拇指和食指同時用力的一剎那,嗚咽聲戛然而止,生命卻沒有就此終結,反倒是,李風鳴雙眼被金光一閃,睜不開眼,心中大喊不妙,想抽身走人時。
「撲哧……」王逸先前佈置在青石板下,已經潛到了李風鳴身下鬥氣,猛的的破土而出,一道,兩道,三道,十道斗芒,死死的將李風鳴的雙腳扣住。
此刻,大驚之下的李風鳴還不知道,他只是迅速起身。
王逸也在同一秒,猛的一拍地面,藉著強大的反彈力道,整個原本看上去癱軟如泥的身體猛的彈射而起。
睜開雙眼的李風鳴不敢相信對面這個人之將死的青年,竟然生龍活虎的站在面前,再次受驚之下,急忙後退。
腳底竟然如長在土裡一般,一動不能動
驚駭之餘,李風鳴一時卻呆滯不動,彷彿這一切就跟夢境一般
金光刺目一驚,對手復活二驚,腳下不動三驚,三驚之下魂飛魄散,靈魂出竅。李風鳴就算再怎麼經驗豐富也不可能抵得住如此三驚,身體已經不受自己大腦控制了一般
等到李風鳴靈魂入竅時,胸口已經被九牛犀角拳,擊中
「額……額……」李風鳴睜大雙眼充滿了詫異。
所幸李風鳴剛才出手殺王逸的時候,只是調度了少許的鬥氣凝聚在手指,在王逸反手出拳的瞬間,李風鳴的胸前瞬間撐起了鬥氣結界,饒是如此,李風鳴都被的王逸的狠厲彪悍的九牛犀角拳給打飛了出去
李風鳴吃了這樣的虧,冷冷的擦去嘴角的血跡,雙眼惡毒的盯著不遠處的王逸。
王逸好好的站著,根本就不像剛才那樣有氣無力,站都站不穩
李風鳴知道自己是被王逸給騙了,好在在那一瞬間自我防禦的鬥氣擋去了不少的鬥勁,不然,他李風鳴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王逸看效果已經差不多了,於是冷聲道:「李風鳴雖然你劍訣厲害,但是戰場之上,比拚的不單單是劍訣的精妙,關鍵是腦子的靈活,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略施小計,你便差點喪命,還戰不戰?何必白白地送死?」
王逸這話,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下,顯得令人如鯁在喉,很多李府的高手們就算想戰,都已經提不起勇氣想幫李風鳴出這口氣,那些意志堅定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那數十個李府家將,暗暗催動鬥氣,凝成斗芒,死死的瞄準著王逸,此刻,卻發現自己除了滿頭是汗外,到現在都沒人敢跳出去射王逸一擊斗芒
整個軍機王府演武大廳之中氣氛冰冷,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而,李風鳴一聽王逸這話,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五內俱fen,差點暈厥過去,片刻之後,李風鳴咬咬牙,將已經到了喉嚨口的炙熱鮮血,硬生生的嚥了下去,齜牙利嘴的喘著粗氣,憤憤的瞪著王逸,心中暗罵王逸真是狠毒,竟然想逼迫自己認輸,就算現在不認輸,但現在自己的戰力已經弱了三分,氣勢上已經被王逸完全壓倒了,再這麼下去,估計就算有鬥氣一戰,都拿不起這「風鳴燎原劍」了,難道李府家將的實力,面子就要在自己的手裡給硬生生的被人奪走麼??
王逸和他雙目對視,頓時冷意直射出來,王逸不懼他,彷彿要用這雙鷹隼般的雙眼,徹底的將李風鳴給看穿,洞穿
李風鳴冷冷地道:「我……我我李風鳴,與你無怨無仇,朋友為何不斷地找我麻煩?為什麼?」
李風鳴剛才都罵王逸是慫貨,現在已經改口稱朋友了,李風鳴的確有點害怕,有點慫了……
眼下的情勢,已經急轉直下,李府的面子已經危在旦夕,他李風鳴也已經到了生死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