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神 正文 731不愧為我女兒!
    731不愧為我女兒!

    沉默了些許時間,武侯爺武誠敘乾枯的著著桌面,一下、兩下……直到第十下,武誠敘忍不住的朝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武冰妍問道:「冰妍啊,你今天去南楚皇宮裡,也見到了重傷的呂飛,呂飛雖然傷勢已經恢復,但是你也知道了他的修為全廢,之後你是什麼樣的反應?很可惜麼?是不是覺得我們利用他,很卑鄙?」

    武誠敘慢慢吞吞的說完這句話,字裡行間都飽含著對自己女兒的關心,畢竟,他也看出來,自己的女兒和呂飛的確有著一層非常微妙的關係,武誠敘需要問個清楚,想看看武冰妍對男女之情的看法,也就是對呂飛這件事的看法。

    如果,武冰妍已經陷進去了,那武誠敘便要做另一手的準備,不然到時候,武冰妍下不了手,可不是錯子、棄子一說了,而是徹底的滿盤皆輸,武誠敘輸不起,他們武侯府同樣是輸不起。

    武冰妍慢慢的抬起頭來,和武誠敘雙目一對,武冰妍從他父親武誠敘眼中也明白了這這句話的意思,武冰妍沉默了一會,然後冰冷的語氣道:「呵呵,父親你多心了,當時我聽到呂飛說自己修為全廢,也沒有覺得多少奇怪,比如我們府上的家丁家將的修為全廢了,我當時也只會問一句怎麼廢的?就這麼簡單,不過我當時也沒問,因為知道是王定山心腹王逸下的狠手,只是多少有點奇怪,呂飛好端端的在路上就被王逸給伏擊,據說,當晚鬧出的動靜也蠻大的,想必現在南楚皇都的街頭酒肆之類都在談論兩位高手在深夜的大戰吧,呵呵,他兩的膽子也真夠大的,不過王定山也真夠狠的,那晚這麼好一會,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任何的夜巡皇都禁衛經過,肯定是王定山搞的鬼,呵呵……」

    武誠敘擺擺手,笑道:「孩子啊,你這等心思我是知道,你別打岔,我問你的是呂飛說自己修為全廢的時候,你怎麼反應?」

    武冰妍臉上微微一紅道:「我當時就這麼脫口道了一句,啊?怎麼修為全廢了……這……這呂飛和我其實沒多大的關係……以前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怎麼樣,當然,我以後也會這麼樣對他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當時,呂飛修為的確沒有了,但是不代表沒有機會恢復,在南楚皇家花苑和武冰妍的見面,呂飛的確是一點鬥氣都沒有,不過,武冰妍回來後,呂飛回屋好好的查看經脈,然後修煉了一天一夜,不但修為恢復了,而且更進了一步。

    當然,這一切,武冰妍,包括武侯爺武誠敘,武冰河,乃至夏曉妍,夏長老他們都還不知道。

    武侯武誠敘聽到自己的女兒如此表明心跡,自己原先佈滿皺紋的臉龐上的陰霾此時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然後很是欣慰的道「好很好不愧是我武誠敘的女兒,拿得起,放的下」

    武冰妍擠出一絲笑意道:「爹……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拿起過呂飛來著?我沒拿起過,又何來放得下一說……」

    武誠敘哈哈大笑,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神情一臉的矍鑠,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冰妍,回去後,你要好好的和你二哥商量商量,籌措,籌措,想想怎麼將呂飛完完整整的帶到武侯府來。剛才我說過,呂飛修為全廢,但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冰河……你也聽到了麼?」

    武冰妍和武冰河一臉嚴肅,齊齊躬身,抱拳,齊聲道:「謹遵父親旨意」

    兄妹兩人旋即有對視一眼,武冰河刀削般的臉上是如此的堅定,眸子一團冷焰浮現,而武冰妍的精緻的臉蛋上嘴角上揚卻泛起一絲冷笑,那一雙剪水秋瞳之中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寒芒。

    兩人在武誠敘微笑的注視下,緩緩的退出密室……

    這一夜,注定是無法寧靜的一夜,南楚皇都之中除了武侯府在密謀策劃,在皇都中的另一處所,同樣也是一座大豪宅,夜裡春雨方停,微風中略帶輕寒。

    這南楚軍機大臣王定山王府府邸巍峨,高樓氣派,「王府」兩個燙金大字,遒勁有力,落筆非凡,這王府府邸圍牆一尺來厚,卻有三丈之高,最為讓人膽寒的是,這三丈之高的圍牆上,每隔十多米便是有著一名手持長矛的王府家丁,那古銅色的肌肉虯結,坎肩下露出肱二頭肌,跟鐵坨坨沒啥兩樣,虯結的肌肉,呼之欲出,那棕櫚油燈的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尖矛矛頭泛起一抹森冷的寒芒。

    在那城牆不遠處,視線模糊的陰暗角落中坐落著十來處,好似一個個四稜堡壘一樣的建築物。誰要是想施展斗訣,從半空中飛掠進去,估計那隱藏在暗處得,飛蝗般鋒利的羽箭,坐箭,車床箭,會立即將企圖從半空中越進來的入侵者射成一個個大刺蝟。

    再往裡去,一座座的大廳和閣樓錯落有致,極具藝術性和觀賞性,朱紅色的莊嚴而肅穆的內層大門兩側,各有手持利刃,身著黝黑色鎖甲的王府家丁理兩側把守,這些個王府家丁人高馬大,佇立在大門兩側,猶如一座座黑鐵塔一般,不怒而威

    在往裡去,每過一定的時間都會有一對七人組成的小隊經過同一地點,像這樣在王府中來回巡邏的小隊約摸有十組之多。內外把守,整個軍機王府的可謂是銅牆鐵壁一般,這等滴水不漏的程度不亞於南楚皇宮啊

    這王府的佔地面積實在是無可計算,再往裡去,已經看不到巡邏的家丁家將,只見修長的翠竹依傍與閣樓周圍,斜影斑駁,幾處歌樓,一條條青色大理石鋪成大路,旁邊還有交錯的鵝卵石鋪成的曲徑小道,走上一會,便是白石砌成的台階,通往一座賞花庭院,周圍用白玉雕欄,饒是深夜,悉悉索索的聲響也會引來幾聲鳥兒清鳴。

    清冷的月已經將冷輝覆蓋在了南楚的大地,同樣,南楚皇都裡的軍機王府也被這原本淒涼冷寂的冷輝染上了一層冷色。

    這軍機王府之中,最中間有一座最為高聳的大宅,大宅四周的角落中深藏著一個個王府的一等一的高手,他們的鷹隼般的眸子無時不刻不在聽著這大宅四周的動靜,他們是軍機王府之中的精英,號稱「王府暗衛」專門負責這個軍機王府的主人——南楚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的安危,這大宅的門緊緊的閉著,沒有一絲的光亮從裡面透出,大宅沒有窗戶,只有這唯一的一扇大門,千萬不要以為這夜深人靜之際,這大宅中的主人已經睡了。

    因為往裡走去,便會發現,比起外面的月朗星稀,黑濛濛的一片,這裡面卻是燈火通明,如白晝一般,不過,這寬敞而大氣的內部大廳裡面照明所用的卻不是南楚部落裡最為常見的棕櫚油燈,而是非常昂貴的森林血狼眸子。這不是普通的森林血狼眸子,而是已經相當於鬥將品階實力的森林血狼眸子,晶亮無比,大廳四周,加上天花板上一共有十六顆森林血狼眸子,上面籠蓋了一層白色的紗帳,讓大廳裡的光芒變的柔和了許多,這等考究的裝飾,在南楚部落中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誰叫這家主人是南楚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呢?王定山可是南楚部落手眼通天的頭號實權大臣,何況還牽涉到深不不測的金劍宗這樣的大宗門。府邸中寬敞的大廳正中間,二十來人,各式衣袍,分兩邊而立,一個個交頭接耳,歎息連連,耷拉著苦瓜臉。

    突地,一個拉的很長的聲音道:「王大人到……」

    「屬下恭迎王大人」兩側二十來人,立即躬身迎接,一個個面色變的跟緊難堪,微微低頭,默不作聲。另外還有兩人,雖不是王定山的手下,但也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和其他人一起恭迎王定山。

    來人五十出頭,個子十分的矮,雙眸微瞇著,渾濁而絲毫不見精芒顯現,這樣的老叟放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誰都想不到此人正是南楚首席軍機團長王定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定山到來,卻要這等排場,這比起南楚領主夏曉妍有過之無不及啊其取而代之的心,路人皆知

    王定山一襲端莊大氣的暗金色袍服,一步步上到大廳最中間的高位之上,一拂袖,道:「各位免禮,坐」說完便大馬金刀,當堂往著豹皮大座上一座,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還時不時的捻起下顎幾根黃須捋了捋,神情傲慢而悠然。

    眾人這才唯唯諾諾的兩側坐下,卻是如坐針氈,這十多天來,每天的例會,讓在場每個人痛苦不已,簡直是煎熬,但沒有辦法,這個月是每天必到,待會免不了又是一通訓斥,大傢伙心知肚明,一個個硬著頭皮,坐下,默不作聲。

    其中兩人是第一次過來,兩人看其他人神色不對,相視一對後,微微搖頭,明顯不知為何如此,也只能客隨主便,先且坐下,靜觀其變。

    王定山又命下人給諸位看茶,上好的雨前茶,一一泡上,頓時大廳中飄起了裊裊茶香,在南楚喝得起茶的人,非富即貴,而能用如此好茶款待客人和手下的,也只是寥寥無幾。

    兩側的手下,無一不惴惴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的,此時哪裡有心思喝茶,但見王大人今個臉色還算不錯,先是奉茶,還沒直奔主題,眾人也只好小心翼翼的等著。

    眾手下,心中嘀咕著:「今天是有客人在啊,先奉茶,不知道會不會當著兩位客人的面上,今天的例行的會議就不開了呢?」

    王定山面無表情卻是心有所繫的,端著精緻凝脂旋紋白瓷三才蓋碗,右手兩根枯樹皮般的手指捏著碗蓋,撇了撇茶碗中的茶葉,尖嘴時不時撮成一個圓圈,在輕輕吹氣,吹得蓋碗裡的茶團團地轉著,茶色碧青,王定山還在想著呂飛種種,慢慢的品著茶,不時的還發出輕微聲響。

    眾手下見王定山這般神態,心中的大石也慢慢的放下,認為今晚是不會有多大的動靜了,於是一個個伸手,準備去端茶碗喝茶,可是還沒來得及端起茶碗。

    這王定山啜一口茶,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頗有玩味的意思道:「李大人,羅大人,二位深夜造訪,王某不甚榮幸,老朽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兩位被稱作,李大人、王大人的急忙站起身來,端起茶碗,躬身道:「王大人客氣了」

    三人各自啜了一口。

    王定山似笑非笑道:「二位大人請坐,你們的事待會再談,我先要處理一下戰團的事物」

    李大人、王大人兩人連連道:「王大人請,王大人請,不知我等是否要迴避一番……」

    王定山呵呵一笑,捋了捋黃須道:「不必,請入座」

    兩人各自躬身道謝,這才穩穩的坐下,兩人相視一望,微微搖頭,意思是:「不知道王定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領主徵召令已下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諸位我手下五個戰團現在已經擴招了多少南楚勇士了?這些個勇士鬥氣品階又是如何?」

    眾人無語,一個個急急收回正去端茶碗的手,心中剛剛放下的大石冷不丁的都給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面面相覷,每個人的眸子裡都浮現出高低不一的驚恐之色。

    眾手下沉默。

    王定山輕咳一聲。

    眾手下原本已經噤若寒蟬,這猛的又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跪倒下去。

    總算有人先站出來了,那人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豹頭環眼,倏地一下起身抱拳,微微低頭不敢直視王定山,恭敬回答道:「飛狼戰團,從徵召令發放開始,這半月來,已招……,有斗師品階……其中,有巔峰鬥士品階……,有一階斗師……還有……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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