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兩獵手戲弄老狐狸!
王定山見自己如此逼迫之下還是奈何不了呂飛,呂飛的嘴巴不是一般的硬,王定山當下眉頭一軒,細細思索不知內裡還有哪些細節給漏去了,王定山如此這般年歲,加之這等地位,拿不下呂飛,臉上定然無光。
見王定山這等模樣,呂飛和夏曉妍悄無聲息的一瞥,然後各自避開目光,心中自是無比痛快。
呂飛心道:「我曾用此法騙過星都老領主,他都拿我無可奈何,你王定山雖說位高權重,能比得了人家星都老領主麼?」
當下轉念一想,又歎了口氣,語氣很是恭敬道:「王大人,若真是懷疑呂飛身世,盡可派人去查訪,只是唐耀事件已過了三年之久,而老百村已被真武戰狼團手下給毀於一旦,王大人查訪起來難度頗大啊……」
夏曉妍嘴角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擺了擺衣袖道:「哎,呂飛你有所不知,王大人身為南楚首席軍機大臣,手握南楚皇都禁衛,人脈之廣無匹與南楚,縱使千難萬險,也難不倒王大人啊。」
話一說完,呂飛和夏曉妍雙目一對,輕輕一笑,臉上有恢復了正色。
呂飛哦了一聲道:「那……就煩請王大人早日能查處真像,將那與呂飛同名同姓之罪人擒拿,也還小生一個清白啊」
王定山火急火燎的拿著呂飛把柄來威脅呂飛,不料被呂飛給推搪的乾乾淨淨,還和夏曉妍一唱一和的諷刺自己,這讓王定山猶如吃了蒼蠅般痛苦噁心,王定山臉色愈發難看,卻又無法出言再說些什麼,不禁搖頭歎息,一副噁心樣兒。
夏曉妍輕咳一聲道:「王大人,關於呂飛一事的查找,你看著辦,先到此為止,你這番進宮,不止是為此事而來吧」
王定山一聽,心中一喜,夏曉妍總算為自己給尋了條話題,臉色尷尬全無,連連點頭道:「是是是」
王定山心中暗歎,噁心勁兒也消散不見,卻不知道,呂飛擺了他一道之後,我方唱罷爾登場,這夏曉妍要埋下大坑,等著王定山來跳了。
王定山雖是南楚部落首屈一指的重權大臣,若是平時,別人見到他,大氣都不敢喘,別說是和他鬥智了,連句話都說不利索。誰料今個遇到的呂飛、夏曉妍兩人,一個是星都新任領主,刀口舔血,陰謀詭計,暗殺伏擊,明槍暗箭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另一個是從下便生在了皇族之家,勾心鬥角,種種利益爭奪之下最後的勝者。
放在平時,王定山單獨面對一人,時間一場也會敗下陣來,如今遇到這兩人聯手,這智力大增,配合默契,就算再來兩個王定山也不是呂飛和夏曉妍的對手。
王定山一臉恭敬,抱拳彎腰,唯唯諾諾道:「公主,老臣此次前來,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來請罪的啊。」
夏曉妍心中知道王定山老狐狸想說什麼,但還是表現出一臉的驚訝之色,疑惑道:「哦?請罪?何罪之有?」
王定山心中乾笑,不過依舊誠惶誠恐的道:「老曾知罪啊,老臣前幾天,下令皇都禁衛封鎖九門,在皇都城中搜尋刺客,不但沒有找到刺客,反而讓南楚皇都的居民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如此的混亂都該記在老臣的頭上啊,老臣不該倉促行事,擾亂了南楚居民安定,也擾了公主的清靜,臣該死,臣該死啊,請公主降罪」
呂飛劍眉微蹙,星眸微瞇,心中暗自疑惑道:「這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不是手握大權麼?全城捉拿刺客,本是他職務所在,想當初,他就這麼做了,難道就沒想到這是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麼?呵呵,如此一場捉拿此刻的連夜搜捕行為,也就是毀了一些民房和什物,照價賠償之後也沒有多大的罪責,為什麼還要向夏曉妍認罪?呵呵。」
夏曉妍看到呂飛這疑惑的表情,貌似也洞察了呂飛的心思,夏曉妍一拂衣袖,冷聲道:「自南楚部落分封由來,南楚之內律法森嚴,其中一條便是:南楚皇都都城之內不得發生大規模的械鬥,除非是南楚領主御批,任何官員都不能擅自調度南楚皇都禁衛進行大規模的行動,否則的話便是罪不可赦近百年來,任何掌管皇都禁衛的軍機大臣都是恪守條例,未有人犯過。」
王定山臉色慘白,豆大般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公主所言極是」
王定山心裡卻道:「我叻個嚓,這小娘皮,南楚的法律在她肚子裝的好好的,看來早就準備好了如何對付我了,引經據典如此嫻熟啊」
夏曉妍見王定山低頭垂目一副恭敬樣子,嘴角微微一撇,知道王定山是裝出來的,既然他在裝,夏曉妍豈能不裝?夏曉妍臉上一貫的冷漠,語氣冰冷的道:「身為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對南楚的法律應該是比誰都知曉,這不用我來教你吧,可是你卻明知故犯,好大的膽子啊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了?是否是你仗著自己為南楚元老這資本,而本宮卻又是初仗皇權年,便是可以不顧南楚律例,不顧本宮了麼?」
王定山心道:「沒錯,小娘皮算你失去,勞資就是這麼想的。」不過王定山臉上還是得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唯唯諾諾的道:「公主明鑒,公主明鑒,就算老臣有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也不該這麼做啊」
夏曉妍嬌叱道:「到了這番光景,你還在巧舌如簧,你要沒這個膽子,怎麼能下令封鎖九門,全城搜捕啊長本事了」
王定山咯登一記,一股涼氣從心底油然而起,原本以為夏曉妍也就說兩句,沒想到這下給動怒了。
王定山顫抖的聲音道:「臣不敢,臣不敢啊,當時情況緊急,老臣知道真武戰狼團被滅,兇手當真猖狂之極,老臣職責重大,護主心切,旋即下令封鎖九門,全城搜捕啊,一切都是為公主的安全考慮啊,老臣王定山先前作為老領主的得力干將,自問一直以來對南楚皇室是忠心耿耿,如今公主接替領主領全部落大局,老臣自知職責重大,又恐辜負先皇所托,所以對公主的安危,南楚皇室的安危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直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此次遇到敵情,又聯想到南楚邊界三處受敵牽制,老臣一時心急確實不得而為之,還忘公主明鑒,老臣王定山一番忠心天地可鑒啊」王定山的話說的極為的誠懇,而且又是聲淚俱下,淒悽慼戚,追憶起過去追隨先皇時的情形,也是影射夏曉妍此番對這樣的有功之臣的責備實在是過了
夏曉妍心中一凜,暗道:「老狐狸,竟然又擺出我父親來震懾我了。你錯了便是錯了,卻還在巧言令色,休想矇混過關,如果我現在就心軟了放過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下令封鎖九門,全城禁衛來圍攻與我了,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夏曉妍念及此處,臉色不改,冷聲喝道:「本宮一向賞罰分明,王定山你過去對皇室有功,所受賞賜也決計沒有少過你的,你現在身為南楚首席軍機大臣一職,難道還不是先帝念你有功步步提拔上來的麼?」
王定山點點頭,連聲道:「是是是先帝對我恩情,王定山沒齒難忘」
夏曉妍話鋒一轉道:「但是,如果犯有過錯,也不能網開一面,那真武戰狼團兩任戰團長羅天霸,羅天成,都是你的妹夫,兩人被人所殺,真武戰狼團被人所滅,你氣憤難當,蔑視了南楚律法,竟然才做出這等錯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護衛我是假,你假公濟私才是真」
王定山被夏曉妍說中要害,咕嘟一聲,雙腳一軟,跪倒在地,趴在地上,連連告饒道:「老臣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請公主念在老臣忠心,加之事出突然的情況之下,饒老臣一命啊」
王定山眼淚鼻涕一把抓,整個場景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呂飛在旁邊看的清楚,嘴角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心道:「這老狐狸怪不得能爬到這樣的位置,這說話的本事果然有一套不知道夏曉妍會不會被他給說的心軟了啊」
聞言夏曉妍不怒反而微露笑容平靜地道著:「事發突然?事發突然?呵呵,這個解釋很好啊」
王定山知道自己的理由太過牽強,雙手連連擺著,口中連連道:「不敢,不敢老臣知錯」
夏曉妍不動聲色的看著瞧著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那雙剪水秋瞳目光在王定山的臉上來回游離,倏然間,剪水秋瞳中迸射出兩道寒芒,這兩道寒芒直射王定山那滴溜溜的眼珠子,一時間滲人心魄的寒意和不怒而威的氣勢,驀然的從夏曉妍身上散發出來。
夏曉妍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王定山,王定山急急扭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