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可惜了……」呂飛為自己五大鬥氣穴池乾涸而歎息,也為夏長老的如此諸多的心血因為不知道「避水龍珠」而付之東流感到無比的惋惜
這可是斗主品階的鬥氣啊,這一夜的輸出,足夠使一千多個沒有任何修煉啟蒙者開啟五大鬥氣穴池了啊
夏曉妍看到呂飛眉頭緊鎖,看來需要幫助,隨即一掌推向呂飛的後心,一時間,一股熱流進入呂飛空耗著的經脈之中。
呂飛剛才還在無奈,只能寄希望於心臟中的避水龍珠自我恢復,希望避水龍珠滋生出這縷龍之鬥氣,哪怕是一縷都行,可是,事情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避水龍珠」隱藏在心臟之中一直都沒有滋生出一絲鬥氣。
就在呂飛哦苦惱之際,一股暖流進入筋脈,呂飛心中大喜,於是呂飛開始調度經脈中的夏曉妍輸入進來的鬥氣,緩緩在心口匯聚成一股暖融的旋流,盤旋不去,護住了心脈,運用補氣歸元的作用。
呂飛想,與其讓這夏曉妍的鬥氣運行在身體各處,不如將自身所有鬥氣全部集聚到一處,開始不停的用夏曉妍的鬥氣刺激避水龍珠,避水龍珠對自身的鬥氣必然是能接納,而對那夏曉妍的鬥氣是如何反應還不得而知,至少呂飛要先讓這沉寂的「避水龍珠」接納夏曉妍的鬥氣啊,呂飛由於五大穴池盡皆封閉,經脈中的鬥氣很是微薄,在這心頭不停的催動,繚繞,刺激避水龍珠,飛快的運行著,因為留給呂飛的時間非常少,夏曉妍的鬥氣如果無法被適應,而一直呆在自己的經脈之中,那自己的經脈肯定要受到衝擊,經脈必然要被損傷
呂飛心中的鬥氣匯聚的形成的暖流,開始了第十周的運傳,依舊沒有刺激避水龍珠工作,呂飛急的滿頭是汗,又過了三周,嗖,呂飛心頭猛然見一抽,好似觸電一般,緊接著,只聽到體內傳來:「撲通通撲通通」的聲音依舊無法激活沉寂的「避水龍珠」
還是無法完成,這個時候,夏曉妍也知道呂飛無法完成激活,立即撤去了鬥氣,保護呂飛,如果自己強行輸入鬥氣,會讓呂飛剛剛修復的經脈大損。
夏曉妍不敢讓呂飛冒險了所以果斷收手
呂飛停止了激活,一時間,憂慮煩心,正低頭往下頭探看,忽然一個溫軟的身子靠向他的手臂,呂飛猛的一驚,連忙扭過臉去看,逆光之下夏曉妍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精緻俏臉,楚楚動人,正自怔怔地望向自己。
此刻兩人呼吸可聞,肌,膚,相,親,呂飛心道:「夏曉妍與我這般親近,她……她是南楚可別傳了出去,不然我十個腦袋也不夠殺。」
正想輕輕推開夏曉妍,轉念一想,眼下自己重傷,能醒過來已是不錯,不知道夏曉妍有何隱情瞞我,心中害怕,這才要依偎在自己身邊,當下便只輕輕一咳,不再多說什麼,以免讓夏曉妍尷尬。
夏曉妍渾不知呂飛心中想法,她秀目低垂,輕聲問道:「呂飛如此重傷,好點了嗎?」
呂飛聽她問得直接,倒不知該如何回話,只得歎息一聲,道:「都怪我無方啊,本想連夜來報信的,誰知道,竟遭人毒手,要不是夏長老及時出手相救,我……」
話未說完,夏曉妍的纖纖素手已然掩到他的嘴上,搖頭道:「別再說這些,你已經盡力了,我也絕不怪你」
呂飛見她神態安詳,只好苦笑一聲,說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南楚的,我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一定除去王定山,為公主殿下徹底解決這次危機,也讓你好好的出口氣………」呂飛的神情無比的專注
夏曉妍心中知道呂飛以為自己付出了太多,不想讓呂飛再為自己冒險了
夏曉妍立即打斷的呂飛話,她指著窗外天邊的月亮,無限的嚮往,不禁讚歎道:「呂飛你看這月兒,好美呀」
呂飛抬頭望去,果見一輪明月高掛天際,此時月輪如勾,銀光灑上南楚的連綿山脈之上,層巒交疊,遠遠望去,倍覺壯闊。
一時間,呂飛也被眼前遼闊的景致所震,一時間忘卻了五大鬥氣穴池乾涸,自己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廢人的痛苦,脫口吟道:「山間出明月,天涯共此時,好一幅雄奇的氣象啊」
夏曉妍遠遠望去,那月色照耀下的天山閃爍銀輝,天際無數繁星,點綴山後,有若夢境一般,沉寂在因為呂飛的情況而自責中的夏曉妍幽幽地歎道:「天地雖是遼闊,但不管行到何處,都還看得到同樣的明月。以前我在這南楚宮殿中,從來就沒仔細看過月亮,現下的心情已在最低谷,唉,這才知道南楚的這月兒是多麼的美………」說著輕輕抱住呂飛的臂膀,將楚楚動人的臉蛋兒枕上呂飛的肩頭,眼神直勾勾的望向窗外,此時夏曉妍的神情彷彿癡了一般……
呂飛聽夏曉妍自言自語之中有太多的感歎和喟然,一時也是觸動心事,他望著天邊明月,歎道:「是啊當年我從南楚偏遠的老百村一路前往土狼堡,然後又經戰狼關,最後轉赴這南楚的皇都,這幾千里路,形單影隻,天地間陪伴我的,唯有這輪明月而已啊……」
夏曉妍靠在他的懷抱中,低聲道:「呂飛……在水榭花苑之時,我問你的來歷,你始終不肯說,眼下你已經這樣子,你能告訴我麼?算是了卻我的心願……」
呂飛苦笑道:「呵呵,呂飛賤命一條,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公主不用問了。」
夏曉妍搖了搖頭,道:「呂飛,我知道你是個有志氣的人,也是個極有本事之人,你別要妄自菲薄。好麼?」說著抬起頭來,往呂飛臉上看去,一雙澄澈的大眼眨啊眨的,竟似蘊著無限深情。
呂飛見她一張俏臉,精緻絕倫,皮膚白皙的就像剛剛剝殼的荔枝,一雙大眼秋水如波,饒是呂飛自命見過美女無數,也為這南楚皇都的第一絕,色,美,女,所動啊,霎時心道:「這夏曉妍,好美真的……」
一時間,呂飛竟差點把持不住了,待想起自己,想起自己的五大鬥氣穴池乾涸了,「避水龍珠」還能不能激活,一切不得而知,一時間心中泛起陣陣痛苦,有口難言。連忙收懾心神,當下撇開頭去,更不敢多看一眼夏曉妍。
夏曉妍枕在他胸膛上,輕輕摟住呂飛的臂膀,喃喃的道:「我聽夏長老說過,好像不是南楚老百村的土生土長的獵人,是不是?」
呂飛聽她提起自己的來歷,忍不住心中一陣感傷,他看著星空,心道:「也罷,說不定這南楚,便是我呂飛最後的處所,夏曉妍一直在問,也不是別有目的,再說了我一個鬥氣穴池乾涸的廢人,還對她能有什麼威脅,自己又何必再隱瞞什麼呢?何必拒人所求呢?」
一時間,呂飛又想起了星都的葉楠,更感心酸,一陣陣的痛楚泛起,呂飛不禁重重的歎息一聲,緩緩的點頭道:「公主所言不錯,呂飛不是南楚人,過去是個南楚採石場的奴隸。犯下不可饒恕的罪,然後逃亡星都,結果,一次偶然的機會又回到了南楚,唉……實在沒什麼光彩事好提。」說著自嘲似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夏曉妍微微頷首,道:「難怪你一身的桀驁不馴味兒,原來曾經不服南楚採石場的管教,一個奴隸憑借自己的能力能逃出守衛森嚴的採石場,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夏曉妍也沒有問呂飛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夏曉妍知道以呂飛的為人,肯定是在採石場被很多人欺負後,殺了某人,逃脫的而,夏曉妍身為南楚的掌權人物,此時,絕對不會為難呂飛。
呂飛苦笑兩聲,道:「呵呵,這身脾氣不值錢,說來說去,我終究逃不過命運二字。」說完,呂飛便仰頭看著天際繁星,幽幽地道:「那年我殺了一個貴族子弟,然後歷經千難萬險逃亡到了星都,四處碰壁,被人打的差點死去,後來遇到一個隱世的師傅,可是好景不長,師傅駕鶴西遊,而我終於淪落在星都,沒想到……沒想到卻愛上了一個客棧服侍丫鬟,唉…真是從何說起……」
夏曉妍滿臉驚詫,不禁啊地一聲,道:「你愛上客棧丫鬟?她又是誰?」
呂飛低下頭去,淡淡地道:「她姓葉,她本事一個富家小姐,因為家道中落,最後在客棧做服侍丫鬟,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葉楠,對我卻是萬般的好。」
夏曉妍見他神色甚癡,顯然對那位葉楠念念不忘,驀地心中一酸,竟是有些難受,她連忙搖了搖頭,又問道:「既然你如此深愛這名葉小姐,,卻又為何轉赴南楚皇都呢?怎麼沒有一直陪著葉小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