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美人美意心難敵!
在這夜色之中,呂飛低聲喃喃道:「嗤嗤嗤,武冰妍其實也不是那麼壞,說她來者不善呢?的確是這樣可……卻又不全是,到底她是什麼想
法,我無解,而我剛才又是什麼想法?依舊是無解啊,嘿嘿,不管了,反正我剛才已經佔她便宜了,嘿嘿,怎麼我現在竟然沒有一絲的愧疚感
呢?」
呂飛在這黑夜中,很是滿足而又嗤嗤的傻笑一聲。
這一天事情,所有的橋段飛快地在呂飛腦子裡過了一遍,從遇到武冰河武冰妍兄妹二人開始,直到剛才武冰妍離開,呂飛感覺到這一天情景過
的真如暴風驟雨般的猛烈啊。
自己差點就迷失了自己,一時之間,呂飛心中浮起一陣莫名的不安與恐慌,心中想到:「這武侯府的水實在太深了,明天我還是離開吧」
其實,武侯府的水深這一說,在呂飛離開水榭花苑時,夏曉妍和夏長老就已經設身處地的為呂飛考慮過,只是沒想到事情落到呂飛身上是如此
之快。
另外一個房間中,夜半清醒的武冰河,癡癡看著面前搖曳的燭火,想了很久,找不出一絲的頭緒,一盞孤燈,一絲離愁,人影佇立在窗口……
翌日,呂飛起床,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一推開們,已經有丫鬟在外躬身萬福了,呂飛先是一驚。
本想去吃早飯的,一想昨夜之事,呂飛搖搖頭,有些傷腦筋啊,於是問了一聲對方,武冰河他們可曾起床了?
丫鬟回道早就在大廳等候,呂飛哦了一聲,心中暗道:「看來他們比自己還急啊,呵呵」
呂飛很是溫柔的道:「就請姐姐帶路吧」
那丫鬟嗤嗤一笑,急急掩口,隨即領著呂飛去了,呂飛看看四周,曲徑通幽,雖是僻靜卻也溫馨,清晨的空氣正是不錯,呂飛大大的呼吸幾口
,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在這一條曲折的鵝卵石小路上漫步,氣定神閒,思考著待會見面如何對答,不時有抬頭望一眼初升的太陽,和煦的眼光
照耀著鱗次櫛比的房舍。一間間房舍被花木濃蔭覆蓋著。
陽光明淨,林間鳥兒歡悅地歌唱,一路過來,更使人覺得心境的空靈。遠處還不時傳來那悠悠鐘磬的回聲,想來是來自南楚皇宮之中。
呂飛閒庭信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武侯府會客大廳門口,那丫鬟一欠身,已經輕輕離去。
呂飛朝裡一望,武冰河與武冰妍兩兄妹早已在等候,呂飛擺出一副「糧超偉」的標準的笑容,提了提長衫下擺,款款的走了進去。
見到呂飛進來,武冰河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拱手,微笑著道:「呂飛兄,初來府上,住的可還習慣?」
如果說呂飛的笑容是那種和善而親近的「糧超偉」的標準的笑容,那此時武冰河的表情卻是足夠的真誠,真誠到,你用「真誠比金堅」,「真誠到永遠」來形容都不為過,實在是太真誠,太誠摯,太關切了,足以讓面對這樣真誠的表情,這樣清澈的眸子流露出的真誠,大為的感動,簡直要哭出來了。
不過呂飛,依舊擺著一副「糧超偉」的標準的笑容,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激的神色,呂飛來之前的路上就已經築起了一道對武冰河武冰妍兩兄妹的強大的心裡防線,所以呂飛只是心中暗暗的冷笑。
昨夜,他妹妹武冰妍的這番投懷送抱的舉動,呂飛敢篤定武冰河一定知情,可是現在卻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直接就是問起呂飛的住況,他這樣的城府真的讓人不得不感歎。
自己的妹妹深入龍潭虎穴,他這做哥哥的簡直就是無視一般,真不知道這武冰河武冰妍兩兄妹是什麼心思。
呂飛想到這裡,心裡便更加的警惕了,依舊是不露聲色的道:「習慣,習慣,非常好,真是有勞武兄了」
「誒,這是什麼話,本想著昨晚就和呂飛兄,把酒邀明月的,可是考慮到呂飛兄比鬥剛結束,需要休息調養,所以就沒去打擾,哈哈哈」武冰河自來熟,拍著呂飛的肩膀笑道。
呂飛也是笑著道:「呵呵呵,不敢當,叨擾武兄,在下真是過意不去」
武冰河依舊笑臉相迎,笑道:「這話就見外啦,我和呂飛兄一見如故,咋們豈能用叨擾二字啊呵呵,呂飛兄不必介懷啦。」
呂飛笑著點點頭,暗道:「這丫的武冰河,什麼事情在他嘴裡都不算事情,他要這麼廣交朋友,樂善好施,這武侯府豈不是收容院了?裝他就在使勁個裝」
會客廳裡,氣氛很是融洽,呂飛餘光不時的有意無意的瞟向旁邊的武冰妍,武冰妍開始目光還是有些畏避的,可是很快就能正視呂飛的眼神了,那流輝美眸間總是透射出盈盈的笑意。
呂飛心中暗道:「好假啊」
沒一會兒,武冰妍在一旁很是麻利地,一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又側身吩咐道:「呂公子請坐,來人啊給公子上早茶,點心」
武冰妍她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很是自然,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貌似忘了「乾乾淨淨」。
呂飛微微一楞,暗道:「有其兄必又其妹啊,佩服,實在是太佩服了,要是昨晚,自己真的採擷了武冰妍,那現在這武冰河是拔劍相向呢?還是喜形於色,稱道自己妹夫呢?」
呂飛想到此處,不禁朝這一對兄妹望了一眼,眼中盡顯——「無解」不過這無解疑惑之色在對方兄妹的注視下,一閃即逝,迅地恢復自然,躬身拱手道:「多謝了不過……」
呂飛正準備告辭的時候,這「不過」二字還沒說出口,武冰河哈哈大笑,這笑聲直接淹沒了呂飛的「不過」二字的聲音。
外人看來,真的是武冰河沒聽到啊,根本不是無禮貌而打斷的。
武冰河拉著呂飛的手坐下來:「呂飛喜歡便好,切不可再說多謝了,兄弟二人說謝字豈不是太見外了,既然呂飛兄在武侯府住的習慣,那就再多留些時日。這麼大的府邸,能與我交心相談的也只有呂飛兄了,你我一見如故,把酒言歡,暢談古今,豈不快哉?」
這話說的連珠炮似得,聽的呂飛一愣一愣,他武冰河不臉紅,呂飛倒已經臉紅而不知以何言語相對了。
這武冰河說話辦事真是雷厲風行啊,想來在他心中都已經計算過了好幾遍,不等呂飛想好措辭,那武冰河一拂衣袖,雙掌啪啪的打了兩記。
就跟排練好似的,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位家丁裝束的男子,快步上前,將手中托著的物品,交到了呂飛面前,做完這個機械動作之後,這家丁的眼神不禁流出一絲羨慕之意。
突如其來的來人,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呂飛頓時咯登一記,脫口問道:「怎?這是?」
武冰河笑道:「呂飛兄,昨日來到府上,著實倉促,我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禮物,今天一早就為呂飛兄備上一物」
呂飛擺擺手,推脫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呂飛來武侯府住下,已經是叨擾武兄了,武兄豈能再送禮物?」
武冰河假裝嗔怒道:「誒,呂飛兄,區區小禮,聊表心意,呂飛兄切莫推辭」
呂飛搖頭道:「武兄送我禮物,我卻無以為報,人說禮尚往來,我卻拿不出禮物回贈,豈不是羞煞呂飛?受之有愧,受之有愧,誠不能受啊」
呂飛暗道:「武冰河,你總不會要我送你魄冰劍哇?我可寧願你別送東西,我寧願你別送」
武冰河哈哈大笑道:「我武某送人東西還要人回贈麼?不過呢?說實在話,還是呂飛兄先送我禮物啊我才有此一出」
呂飛疑惑的問道:「哦?」
武冰河微笑道:「呵呵,我與呂飛兄萍水相逢,卻不顧呂飛兄有事在身而竭力相邀來府,我在這府上實在是太寂寞了,無能相聊,邀來呂飛兄陪伴,說到這,是我武某攤了呂飛兄的寶貴時間啊』
呂飛咯登一記,暗道:「乃乃的武冰河,真是一張伶牙俐齒,我呂飛真是說不過你了,算了,先看看是什麼再說。」
呂飛結果物品,此物外用一方金黃織錦包裹,入手輕盈,感覺不到多大的重量,呂飛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是一本書籍之類的物品
武冰河見說動了呂飛,很是得意,朝著旁邊的妹妹武冰妍望了一眼,武冰妍也是微笑以應。
武冰河微笑著道:「呂飛兄,為何不打開一看呢?我想知道呂飛兄對我所贈之物是否滿意呢?」
呂飛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武冰河和武冰妍,相視一望,含笑不語,雙方微微點頭,似乎肯定呂飛會喜歡。
揭開層層的紅布頓時古樸的氣息撲面傳來一本年代久遠的書說是一本書連同封面封底不過是三頁而已。
上面書有四個南楚古楷字體——《競星劍法》,筆法自然質樸、古拙雋永,其中一個「競」字,更顯凝練純正,蘊藉蒼勁。竟然能震懾人之膽氣,呂飛不禁微微的吸了一口涼氣……
思緒回來,呂飛再看,《競星劍法》,竟然是一本鬥技……饒是呂飛定力非常,此時也不免面露驚訝之色。
一種普通的鬥技在市面上也是價值不菲別說手中這本以武府的家世怎麼可能拿出次等貨色?那麼手上這本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它的價值了。瞧著呂飛的表情武冰河兄妹相視一笑只要對方喜歡就好
「這份禮物實在太貴重了,光看這四個南楚古楷字,便知是一門南楚古老的鬥技,武兄你我相識一場,,我來府上和武兄把酒言歡,也是我之所願,真的不能收這等貴重之物,還是請武兄收回去吧」深吸口涼氣呂飛將這本斗《競星劍法》小心翼翼的放到武冰河身邊的几案之上。
昨夜武冰妍親自前往「龍潭虎穴」不惜投懷送抱,今天一大早,武冰妍的二哥武冰河又奉上,上品鬥技,這武府還真是一擲千金,不惜一切代價啊?越是這樣的舉動,呂飛心頭越是不安。被人利用如果是朋友的話呂飛不是很在意。可是這樣毫無遮攔的勾引,主動的投懷送抱說句反話雖然是體現了自身的價值但讓他很反感……
呂飛此刻,當然把昨夜的最後一幕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呂飛的話一出,武冰河兄妹相視一望,兩人在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疑惑和不解,兩人同時微微搖頭。
片刻的沉默,武冰妍臉上再次堆起了笑容,嬌滴滴地道:「呂公子,這鬥技確實是貴重之物,但正是送貴重之物方顯我兄妹二人誠心結交之意啊,我兄妹二人一番苦心,還望呂公子切莫推辭」
呂飛依舊搖頭擺手,拒絕。
武冰河的臉上笑容已收……
武冰妍似乎不肯退讓,執意道:「呂公子為何不肯收下呢?難道只是因為我們是剛剛認識?」
呂飛聽的心中衣領,劍眉微動,星目一亮,自己心中所想,真的被武冰妍給說中了。呂飛無語相對。
呂飛望了一眼美不勝收的武冰妍,今天的武冰妍確實與上兩次產生摩擦的武冰妍,截然相反,呂飛都感覺是不是武冰妍有孿生姊妹?怎麼前後的變化能大到這種地步?
「呂公子可相信緣分麼?」武冰妍問道。
呂飛哦的一聲,隨即又似對非對的點點頭,潛意識裡呂飛已經默認了。
武冰妍眉黛舒展,抿嘴一笑,輕聲道:「南楚部落,幅員遼闊,大到不可想像,而你我竟然連續倆次在酒樓中相遇。在這茫茫人海之中,一面之緣的兩人,能夠在第二次相見是還能認出來,試問這樣的機緣會有大呢?上天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公子何必拒絕我們兄妹這番誠心美意呢?」
武冰妍蔥白玉指拿起《競星劍法》,輕移蓮步,來到呂飛面前,輕聲細語道:「人說是禮物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饋贈,有道是寶劍贈英雄,呂公子在冰妍的眼裡就是英雄,呂公子何來受之有愧呢?如果呂公子不想與我兄妹二人交朋友,那……冰妍也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