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屬下反水,一是明著來,一是暗著來!
「沖斬殺呂飛,封百夫長」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給我上啊這群廢物,不要杵著不動」
「木頭啊」
三階斗師隊長瞪著猩紅而暴突的眼珠子,漲紅的老臉上青筋跳動,他不斷的咆哮。可是咆哮的音量越來越低,無論他變化著什麼樣的語言,那些個手下依舊是寸步不前。
幾次咆哮還讓手下哆嗦雙手中的戰狼劍給滑落了。
這群真武戰狼團成員一個個冷汗直流,前有呂飛桀桀的冷笑,那滲人的眼光,後有該死的隊長在不停的催促。兩面夾擊,進則死,退也是死,裡外不是人,窩火之極,害怕之際,他們這番煎熬,神經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啪……」的一聲,三階斗師隊長,氣急敗壞,一腳踹在某個手下的(屁)(股)上,砰的一下,那廝就跌了出去。
可笑的是,這廝手中的戰狼劍恰恰是舉著的。
這個動作就相當於,他衝殺過來了。
有了第一個人沖,那後面的人也就跟著了,於是乎,這些真武戰狼團成員,好似解脫了一般,抄起手中的戰狼劍,猛的地舉了起來,極有配合的地湧向過來。
呂飛劍一會,喝道:「嗯?」
嗤嗤嗤,一個個頓時剎住腳步,沒有再敢出手斬向呂飛,不過既然已經交手,也由不得他們退回去了,於是一個個相互對視,點點頭,便步伐遊走起來,將呂飛團團圍在中間。
像是一個劍陣圍殺一樣。
呂飛劍眉道理,雙目微瞇,冷笑,目光有些好奇地掃過眾人的臉龐,明知道此舉無異於送死,他們這個時候什麼陣法,劍陣都是白搭,居然會因為那真武戰狼團的團規而不惜以死相搏,當真令人費解
呂飛哪裡知道,這是剛才三階斗師隊長這「一腳之功啊」
三階斗師隊長嘿嘿一笑:「好就這樣,斬殺呂飛,立不世之功給我上」喝聲響起
所有的手下,心中頓時一怔,他們此刻就像是沒有了思維一般,直接就聽從了隊長的命令,明知是死,還是一起出手,「鏘鏘鏘……」戰狼劍揮舞,一道道森冷寒芒,映照在他們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出手了
「喝呀~~」
「喝呀……」
吼聲連連,戰狼劍猛的一劃,有些綿軟無力的劍氣從劍尖慢慢吞吞的吐了出來,直指呂飛。
呂飛嘴角之上卻是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們這些人的劍氣連呂飛半根毫毛都傷不了。
呂飛微微一抬頭,看到一幕極度搞笑的畫面:戰圈之外那個三階斗師隊長,竟然憋住力道,騰起的身軀不是想要攻擊而是,逃跑他竟然逃了這丫的,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咆哮著什麼「臨陣脫逃者斬」。他這是幹什麼去啊?雙腿因為震傷了,所以鬥氣催動也跑的不快,一瘸一拐的拼了命的往後逃去……
呂飛撲哧一下笑了。
「嗯?」
「嗯?」
圍著呂飛的眾人因為心情極度緊張,所以都沒有看到身後的隊長已經在逃跑了。
呂飛這麼一笑,讓他們更加緊張,呂飛努努嘴,。
眾人緊張兮兮的往後一看,他們的隊長正在一瘸一拐的拚命的逃走……
這……這下,真武戰狼團成員頓時就面紅耳赤了。他們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這些人被這夠日滴隊長給出賣鳥……
嚓嚓
呂飛笑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嗯?」
一息之後,這些個真武戰狼團成員終於回過神來,一個個義憤填膺,不知道哪個帶頭的,直接就將手中的戰狼劍扔地上了。
「鏘、鏘……」
「叮……叮……」
一時間便是刀劍金屬碰撞聲,那三階斗師隊長聽的身後這麼密集的聲音,以為手下已經和呂飛殊死搏鬥了,心中大喜,手下拖延時間,自己更加的跑路跑的起勁了。
這一瘸一拐的前進速度比常人跑路的速度還快,只是姿勢……實在是滑稽之極
呂飛見這些個真武戰狼團成員都主動放下兵器了,猛的朝地上一點,身體骨骼猛的一撐,雙腿沉下去,「砰」,整個身體如炮彈一般彈射而上,腳底已然留下兩個大坑
勁風風呼嘯而過,已然躍出劍陣,雙臂一張,好似乘風,雙腳連踏,好似踏浪鬥氣綿綿不斷,千江奔流不息……身形便是猶如大鳥一般,對著還有些距離的三階斗師隊長,低空滑掠而去。
三階斗師隊長還不知危險已經降臨,只是聽不見後面的刀劍碰撞聲,心中有些焦急,於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前逃去,一瘸一瘸的頻率更加快了。
飛行中的呂飛,身影愈發快捷,似魚鷹掠湖,似離弦之箭,似疾光電射,鬥氣急劇輸出,步伐越來越快,雙腳已經脫離地面,速度施展到了極限,等到那真武戰狼團三階斗師的神色驚訝的時候,呂飛雙腳*替一踏,一個輕靈的鷂子翻身,已經到了三階斗師隊長面前
呂飛的魄冰劍這麼一抬,平直的抬著,那三階斗師隊長聽到後面有勁風來,往後一看,卻沒人,他的身體卻還保持著急速的前行,下一息就撞上了等候他的魄冰劍
等到轉過頭來時……「撲哧……」「啊」的一聲慘叫
呂飛看著三階斗師隊長那慘白的臉,看著魄冰劍上汩汩流淌的鮮血,戲謔的冷笑道:「你就這麼急著跑路啊?」
「你你你……」三階斗師隊長身體已經刺穿,掛在魄冰劍上,他無力的抬起右手指著呂飛。
呂飛笑道:「你這麼臨陣脫逃,羅天霸肯定會殺了你,我就賣個人情,幫他一次哼哼」
「你」三階斗師隊長的話到此結束,心有不甘的吐出了一口氣,腦袋一歪,耷拉下來。
呂飛收起魄冰劍,一縱,已經消失在了無盡的夜空之中。
「今晚你們還算有自知之明,我就饒你們一命,回去告訴羅天霸若還像今天這樣大範圍地來搜捕呵呵呵,呂飛我奉陪到底,不過,我提醒他,派出多少人,就及早準備多少馬革……」呂飛霸氣而凜冽的話,在這夜空之下迴盪,久久不散,不斷的衝擊著呆呆矗立在原地的真武戰狼團成員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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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飛這一仗完勝的同時,在同一塊地上,南楚皇都,「水榭花苑」中,卻又人在為他默默的擔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起床,披上紫貂皮大氅,在房間內走了幾個來回。不斷的扼腕歎息,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靜,總是覺得今晚發生了什麼。
最後,離了閨房,去了對面的書房,掌燈,這間書房,豪華精緻的擺設之下,還是剛才一位絕美的女子轉過身,來到窗口,隔著身前的窗戶,仰望,著外面黝黑的天空。夜,如鴻羽飄落。
夜色下,她靜靜地欣賞著這淡雅的美麗,但是依舊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屋裡模糊的燭光中,從無人在從後面給她披上紫貂皮大氅。從來都沒有過,不過,她相信,如果他在的話,肯定會這麼做。一個挺拔偉岸的身影,一個嬌柔的身影凝固在了窗紙上。
哎,這也就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怎麼注定這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
一支獨自搖曳的燭火,蒼白而昏暗,二十多個春夏和秋冬,她自承擔,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日子,就如這燭火,搖曳不定,遇風而滅。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這南楚,她臉上便是。一陣黯然。
可是,直到呂飛住在這「水榭花苑」這麼多天,彷彿他就是自己生命裡尋找的那個男子,心中的燭火從千百年前的那個深夜,點亮,一個古老而原始的情感,開始在他的心底燃燒,雖然只是一支獨自搖曳的燭火在黑夜裡靜寂中,也要用這微薄的光暈追尋……今夜,他過的好麼?他是否有危險,羅天霸的真武戰狼團會不會抓到他?……一連串的問題,像是一塊塊石子丟盡平靜無波的水面,噗咚噗咚的濺起一陣陣水花,一道道漣漪。
蘭花指輕扣,百會神庭穴池分出一縷鬥氣。
很快,書房門輕輕地敲響。
「進來」女子收拾一下自己的心境,鳳眸流輝,貝齒微啟。
被推開一位老者矯健的身影,低頭便走進了書房,矍鑠的精眸望了一眼女子的淡淡愁容,他便知道大小姐找他來的原因,同時目光微垂了下來,一副很是恭謙的樣子,等待對方提問,這是他應該做的
書房裡墨香陣陣,絕色美女目光游離的看了一圈,隨即淡淡地道:「夏長老,今夜真武戰狼團還在搜捕麼?」
夏長老點點頭,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低聲道:「是啊,一整天的搜尋,今晚也是這樣,配合著南楚皇都禁衛,這王定山膽子也太大了,南楚皇都禁衛他也敢公然調派起來……太放肆了」
但是,聽這老者的語氣,雖然十分的憤怒,但這憤怒之中卻暗藏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的滋味。
絕色美女,便是夏冰妍,她一邊聽,一邊點頭,微微一笑。
夏長老也不再多說。
夏冰妍,輕聲道:「呵呵呵,讓他放肆好了,不是正合我意麼,儘管讓王定山胡作非為一番,也讓其他大臣看清楚王定山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他日收拾王定山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多的干涉和阻擾了。呵呵,有句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
老者點點頭,沉思片刻後,搖搖頭,擔憂道:「公主,屬下擔心,如果持續放任王定山不管,不僅僅王定山更加的有恃無恐,也會讓其他一些居心叵測的大臣們,紛紛倣傚,如此一來,到時候很難控制局面了,剪除這些勢力不但容易反而更加的困難,而且放任時間越長對百姓們的生活也會造成越大的影響。」
夏冰妍眉黛微蹙,點點頭,櫻口輕啟道:「這一點的確是這樣」
夏長老道:「從這幾天便可以看出,這些南楚皇都禁衛關閉九城門,全城搜捕,每過一戶,便是雞犬不寧,這些皇都百姓現在是強忍而不敢做聲,畢竟是為了抓捕刺客,而時間一場,必定怨聲載道。如今邊界之上劍拔弩張,現在徵召令的效果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了,不排除有些南楚子民已經對領主的做法反感了啊。哎」
夏冰妍眉頭更是緊鎖了,她道:「是的,這些負面影響的確會產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響會越來越大,或許這就是剪除王定山這些勢力必須付出的代價。不過我相信,王定山,羅天霸等人也馬上會清楚自己鬧得動靜太大了,對於他們,我還是很清楚得,他們的膽子還不會有這麼大,這個搜捕,我想很快會結束。」
夏長老見夏冰妍胸有成竹,但心中有話不吐不快,便到:「公主,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冰妍淡淡一笑,總是這麼的好看,道:「夏長老儘管說,在外人面前稱我大小姐,這裡沒有外人,怎麼一口一個公主了?呵呵,不必如此拘謹,說吧」
夏長老點點頭道:「羅天霸這一次的矛頭指向的是——呂飛……難道您就不怕呂飛無法應對這麼強大的攻勢麼?他可是走在刀山上啊?大小姐不擔心她麼?」
這句話直接觸痛了夏冰妍的內心,夏冰妍纖指扶著椅子,眸子裡頓時一空,整個人空落落的坐了下來,眼眸之中儘是一片深不見底的迷茫。
夏冰妍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哎……南楚領地經歷了將近千年的時間,到了近百年間許多家族逐漸壯大家中蓄養的私人兵力已經是威脅到了皇朝。皇兄即位後碌碌無為,他一心只在修煉,提升品階,在他看來,這南楚領主之位對他來說不過是獲得大量斗訣和血晶丹藥的一個寶庫罷了,對於王定山、武誠敘,羅天霸……你們這群混賬……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