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想到如何對付王定山,對付羅天霸,對付整個真武戰狼團,呂飛不禁露出一絲邪笑。
看到夏曉妍眼角那抹含苞欲放的笑容,呂飛內心再次被觸動,想起那晚的事情,呂飛臉上頓時增添了一絲邪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
淺笑中的夏曉妍,先是一怔,轉瞬間,便想起了那晚洗澡桶裡呂飛那如出一轍的笑臉,夏曉妍素顏頓時不由地通紅,房間中的原本被夏長老剛
才那橙色的麻辣刺鼻鬥氣攪的熱火朝天的氣氛,一時間轉入無比的怪異。
悶得慌夏曉妍發現自己體內的溫度上身的極快,幾個呼吸間,額頭出現幾絲熱汗。
呂飛發現自己渾身毛孔舒展,貌似要發汗了。
蝶澈兒發現臉上抹的李記超細珍珠粉脫落了……
三人目光齊齊朝夏長老望去,夏長老捋了捋,一臉無辜狀。
三人神色更加黯淡,眼神開始凜冽下來,夏長老自知有錯,老臉一紅,鬥氣催發出去,整個大廳內再無半點余留氣息。
夏曉妍知道呂飛打定主意要走了,若是強留只會讓呂飛心生反感,便揮了揮衣袖,細聲道:「呂公子,如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水榭花苑。」
呂飛心念急轉,飛快的收起了一些不能讓旁人知道的想法,以後能不能再看夏,洗澡桶,……,還不得而知,別了夏。
呂飛嘿嘿一笑,轉身離去著:「那先謝謝夏姑娘了,下次必定不會從房頂下來了,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聲中,呂飛快步地邁出了客廳,向著水榭花苑外走去。
感受著呂飛那近乎是非常享受的態度,夏曉妍嬌嗔一怒,金蓮一跺,真沒想到這廝竟然把那晚上的事情隱藏的這麼聲,可恨,可恨,可是等到
呂飛的身影完全地從視線中消失時,夏曉妍一手撐著香,頸,癡癡的看著那空蕩蕩的前方,直竄而上的怒火早消散的無影無蹤。
瞧著雲遊天外的夏曉妍,夏長老這次沒有顧慮,輕咳一聲,將夏曉妍思緒拉了回來。
夏長老嚴肅而恭敬的問著:「大小姐,真的想拉攏呂飛?」
沒有了外人,夏曉妍便有些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就像是是一隻午後曬太陽的貓,夏曉妍曲線顯露,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她那潑墨一般
的蝴蝶美睫,隨著眼皮的輕輕眨動,好看之極。幾下眨眼後,慵懶的「貓咪」輕聲道:「怎麼?你也看出來了?」
蝶澈兒和夏長老兩人對望一眼,笑而不語。想來這夏曉妍還沒有從呂飛離開的場景中徹底走出來啊。
夏曉妍歎了一口氣道:「哎,現在我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你兩,你們還有誰值得信任?」
蝶澈兒和夏長老兩人對望一眼,沒有作答。
夏曉妍接著道:「再沒有了吧?可是,呂飛連夏長老您都說他是一個重情重義可以托付之人,如果他可以幫我的忙,這就當是邀請吧。」
夏曉妍話一說完,便陷入無盡的憂思之中,她擔心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這一步,讓這麼一個無辜的人捲入了一場更大的紛爭之中?
夏長老那如老樹皮般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沉思片刻,疑惑地問道:「暫且先不論呂飛是否值得我們信任,關鍵問題是他對我們籌劃之事一無所
知,問題就來了,就算讓他知道了王定山的一些行蹤動向,他怎麼甄別,他怎麼知道哪些是我們急需的信息呢?」蝶澈兒在旁邊點點頭。
夏曉妍白露蔥白的纖長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很快便端起精緻凝脂旋紋白瓷三才蓋碗,遞到嘴邊,右手兩根纖指捏著碗蓋,慢慢撇了
撇茶碗中的茶葉,櫻桃小嘴時不時撮成一個圓圈,在輕輕吹氣,吹得蓋碗裡的茶團團地轉著,幽雅的輕啜了一口茶。
一抬眼,一雙剪水流輝的美眸,比寧靜的夜更幽寂,沉靜,這短短的十數息時間,夏曉妍已經有了定論,她輕笑道:「他不是一個有勇無謀之
輩,他不會令我失望的,這一點我堅信」
一貫謹慎的夏長老,摸了摸下巴,躊躇道:「這……」
夏曉妍道:「怎麼?夏長老剛才的一切你都沒看出來嗎?歸還斗訣,被你出手限制,爽快答應,每一件都非常人所能做到的,呵呵。」
夏長老點點道:「不錯,這麼一說,倒真是如此,還是大小姐洞如觀火啊。」
蝶澈撇了撇嘴,道:「切,老頭子,你什麼時候會拍馬屁了?」
夏長老額頭滴出一滴冷汗,一個囧字顯現在臉上。
頓了頓夏曉妍,慵懶之意增添了幾分疲倦之感,擔憂道:「只是這樣倉促的拉他進來,事情就會變的更加複雜,怕是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危險,
這真不是我所願看到的啊」
「小姐?那個……你救他性命,他理當報恩,那個……難道你對呂飛……咯咯咯……」下面的話,蝶澈兒不敢說出,但是明眼人都能明白了。
白露蔥白的纖長玉指輕敲檯面,夏曉妍聽到蝶澈兒的話,玉指猛的頓住,起初隨意的神情驟然便的十分威嚴,如臨大敵一般的嚴肅,夏曉妍抬
抬了脖子,威嚴不可冒犯的道:「我的身份決定了我這一生都無法有自己的感情。呂飛他的確是個很好的男子,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將
心思放在他的身上面。蝶澈兒以後這些話不准再說了」
夏曉妍忽然展現出的威嚴,滲人的氣息,即使是夏長老這樣的強者,也不敢與之對視,從她的言語中,夏長老和蝶澈兒怎能聽不出大小姐無奈
與感傷,這種惆悵好像和她的身份一般,與生俱來,揮之不去……
蝶澈兒默默不做聲,點頭,表示以後再不拿呂飛開玩笑了。
夏曉妍心中可以想,但也只是想,她從不說,也不會允許別人說。
夏長老有些佝僂身體微微蜷縮,輕歎一口氣,先前矍鑠的眼神彷彿被什麼東西遮蓋了,頓時渾濁起來,從最初結果襁褓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如今卻長大成*人了,其中的點點滴滴過的很慢,卻又如白駒過隙,眨眼變成現在這般可人模樣,夏長老不由地暗想:「上天真的是很公平啊,
給了小姐一些東西,勢必要收回一些,哎……肯多東西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哦……對了,夏長老,這段時間,觀察的那些人可有什麼異常麼?」夏曉妍的話瞬間擊碎了剛才那幾欲凝固的空氣,拭去那眉宇間的威嚴後
,此刻的夏曉妍與尋常百姓家的女孩兒沒有太多的差別,要說差別,也就是多了同齡人間的鎮定和縝密。
「異常?……沒有,貌似最近他們的都按部就班啊,我們所瞭解的事情,依舊還是那麼些。」夏長老平淡地說著。
夏曉妍笑道:「沒有異常便是異常」
蝶澈兒疑惑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夏曉妍道:「如今,三四處領地已經在南楚領地邊界大軍壓境,雙方劍拔弩張,南楚皇都、各地、都是人心惶惶,沒人知道南楚這次能不能抵
擋其他領地的攻擊,可是我們所調查的這些人卻一直按部就班,平靜的很。你想如果是你蝶澈兒,在這樣的動盪的情況下你會怎麼做?」
蝶澈兒脫口道:「我要是他們,肯定是唯恐南楚不亂,到處派人行動,把事情能攪多亂就攪多亂……哦……小姐我懂了」
夏曉妍微笑著,道:「繼續說」
蝶澈兒道:「他們現在比往日還要平靜,定是即將發生什麼大事了,是他們籌劃中的事,所以他們一直克制著」
「一點不錯」夏曉妍和夏長老兩人齊聲道。
蝶澈兒小嘴一撅,有些得意的,撩撥一下自己的髮辮子,媚笑顏開。
捋了捋花白鬍鬚,稍稍躊躇之後,夏長老抱拳躬身地道:「小姐,如今,許多力量還在觀望之中,他們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而屬於我們手
中能夠調度的力量,不是很多,有些事決計不能再拖了,遲則生變啊」
蝶澈神色也是附和之意。
聞言夏曉妍不可置否笑了笑輕歎了一口氣落寞地道:「或許我還是歷練不夠做不到無情無義夏長老畢竟我們都是血脈相連我真的不想……」
「小姐我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無法讓你來左右了你放任著他們不管到最後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一旁的蝶澈兒忍不住
地插嘴。
「你們不用說了不到最後一步,我是不會對他們下手的。畢竟……哎……好了……先將其他外圍的一些人解決掉吧。就這麼定了」雖然輕描淡寫的神態,淡淡的語氣說完這些話,身體卻彷彿被抽空了一般,虛脫感頓時從腳心流轉到大腦,整個人軟綿綿地依靠在椅子之上。
抉擇作出的萬分艱難,雖然這個決定在夏曉妍腦海中盤算了很久,依然無法選著最最有力的決策,自己開不了口……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