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丫頭的呵斥,呂飛無趣的摸了摸鼻子,這……這丫頭長的倒是明眸貝齒,挺水靈的,身材也是柳細腰兒,蠻不錯的,不過這脾氣怎麼老透著股子麻辣老壇酸菜味……
實在是讓人提不起半點勁來,當然了各人胃口不同。b111.net
呂飛悻悻的走到桌旁,些許硬菜,呂飛也不去想了,直接自顧自地夾著桌子上菜餚。
那小姑娘鳳眸圓瞪,因為呂飛癡癡地看著,她前面的那位女子,於是心中心中頗有不滿,你想啊,明明兩個女子一起,被男的一盯,本就有種虛榮感升起,可是人家沒看自己,看的是自己的姐姐。這心中難免不平衡了,明明自己長的不比姐姐差,或者說自己比姐姐長的還好看呢。
這已經比較不爽了。
結果,一眨眼,那木訥的男子此刻對自己的話恍若不覺,還如此這般無視的坐下來吃飯了,這兩次讓人欺負,令她更為的惱火。
其實這兩樁事本就是芝麻綠豆點大,可是這罵人的女子心高氣傲,小心眼,把這兩件事想的太大了。像她這種女的最上心的就是不管陌生還是不陌生的男人的態度了。
此女子狠狠的瞪著呂飛,呂飛卻沒有看到,等到扒拉一口飯後,正好抬起頭來。
「冰妍不要惹事」前邊的另一位女子總算開口,同時對著呂飛淺淺的笑了笑,像是替自己的妹妹道歉一般,語言,笑容算的上是很得體了。
呂飛剛好抬頭,看到這笑容,這淡淡的一笑,頓如梨花綻放枝頭,不嬌艷百態,不傾國傾城,但是那素顏的臉龐,卻隱射出來的那份,沁人肺腑,動人心魄的氣質,這讓呂飛目瞪口呆,口一呆,這嘴裡的飯菜便漏出來了,這下失態了。
呂飛老臉一紅啊,感覺到好久沒有女的能如此震懾住自己的靈魂,這樣的美,自己從來都是無法抗拒的,從來都是……
「姐姐,幹什麼呵斥我」
「哼哼,你出來竟惹事,這個世上的人都跟你有仇一般,你這丫頭……」
「咯咯咯,冰妍只要有姐姐一個親人就夠了」
「咯咯咯……」
兩女子掩嘴輕笑,呂飛仔細一聽,兩人的笑聲雖是有些隨便,但其中竟有一股無形的威懾,這中聲音是與生俱來的,呂飛判斷這兩女子可能比中午那戰狼關李家大小姐李嬌嬌還要身份尊貴。
正這麼想著,兩位女子金蓮輕移,說說笑笑的,地坐到了桌子旁邊,等到那冰妍的美女發現,正對面那桌就是呂飛時,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氣鼓鼓的看著呂飛,然後要換位置。
「冰妍,你坐下,吃個飯就要興師動眾的,至於嗎?聽話,坐下」那美女姐姐要求道。
冰妍美女這才勉強坐了下來。
呂飛不時的抬起頭,朝著這邊看來,腦海之中感覺一直有一個熟悉聲音,在喚著「她就是葉楠」「她就是葉楠」「她就是葉楠」……
呂飛聽著那美女的聲音,太像了,人長得像還能理解,可是這聲音依舊如此想像,是不是自己好久不見葉楠,好久沒聽到她說話,而這美女一說話,先入為主了?
呂飛提醒自己控制自己,看看,吃吃,此刻才深深的體會到食不知味的感覺。
再次瞥見呂飛吃飯的空檔又是魂不守舍癡癡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那個名叫冰妍的美女,一肚子火氣頓時竄了上來,更加的不忿冷聲喝道:「小子再看,信不信本姑娘將你狗眼珠子給挖了?」
「冰妍不得無禮這位公子舍妹年少無知,多有冒犯還請海涵?」空靈如天籟柔和之聲使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想要將這女子好好保護的衝動。
「姐姐,我需要他海涵?我需要他海涵?」冰妍怒不可遏,杏眼爆瞪。
那美女道:「冰妍,今個你放肆了,還不快坐下」
冰妍瞅了眼姐姐,貌似發怒了,也就不敢再囂張跋扈,乖乖坐下。
「敢問姑娘芳名……」呂飛起身,沉吟片刻,學著南楚的禮節,向美女問道。
呂飛憋了很久,不問個明白心中實在是擱不下,語氣這麼七上八下的糾結著,不如索性來個痛快,單刀直入,問明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家庭住址,三圍,聯繫方式,家裡幾口人……額,有點激動,是問個姓名而已。
自從老婆葉楠不在他身邊之後,呂飛的情緒還從未像今天這樣波動如此之大,見到的美女多了,也從未見到長這麼像的,說話也這麼像的,一切都是是因為眼前的這位美女與葉楠,實在太像了,神似,九分神似,像到讓呂飛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不問個清楚,怎麼能罷休?這也不是呂飛一貫的作風啊……
其他的幾人好奇地打量著呂飛這個陌生男子,眼神中似乎都再說:「你丫的膽子也大了點。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可知道這女子是什麼身份」
眾人雖是這麼想,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在美女面前造次,充場面也要分場合的是不。
不過,他們不說,那冰妍可忍不住了,麻辣老壇酸菜再一次開蓋了……
「我姐姐的芳名豈是你這樣的人可以問的?」冰妍柳眉一挑,眼神中十二分的不屑清晰的顯露「瞧你那樣,影響我們吃飯胃口,你還不趕緊吃完,滾蛋……」
這麻辣老壇酸菜一開蓋,果然是又麻又辣又酸又臭,種種味道融合,真是刺鼻難聞。
呂飛心中所念乃是那姑娘的名字,根本就沒將那冰妍的話放心上,要是換做平時,呂飛絕對把冰妍送給那風七殺,讓他好好管教,作為一個女的雖然不要求你三從四德之類麼,你至少得嘴上把的住門啊,嚓。此刻沒功夫搭理你,我可不管你是哪家千金大小姐。
那位美女姐姐聽到呂飛的話,先是微微一蹙眉,又瞧著呂飛很是堅決誠懇的態度,蹙眉稍稍一展,芳心略有幾分疑惑,不禁微微一笑,想要瞭解對方求解的心思。
一件樸素的亞麻布的上衣,又套著件動物皮毛所製的坎肩,衣臉上的那道從左耳連到嘴巴右邊的疤痕,讓人難以正面直視他。
這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要是個登徒子的話,卻對身邊的俏皮丫頭冰妍的容貌熟視無睹,可是卻敢問我芳名,這人倒是覺得幾分好奇了。
就這思量的片刻,呂飛依舊是坦坦蕩蕩的對著美女姐姐,雙目直視,只等她回一句話。
「夏曉妍見過公子有禮了」輕柔的聲音響起,讓妹妹夏冰妍與其他幾位似家丁護衛身份的中年人,一個個大感驚詫。
他們均沒有想到夏曉妍竟然會將自己的芳名,告訴這個語氣古怪,穿著磕磣,又有大刀疤臉的年輕人。(呂飛從二樓下來之時就已經朝臉上稍稍用力,讓臉上呈現出一條刀疤,出門在外,呂飛不得不妨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真武戰狼團少團長之死已有十多天了,說不定到處都貼滿了通緝自己的告示,而自己已刀疤臉現身,大大降低了被懷疑,被盤查的概率。)
換做平時,如有輕浮之人敢如此造作,他們重則一頓爆打,輕則一通呵斥早將他轟走了,夏曉妍也會默認他們的作為。
可是,此刻大小姐既然發話了,還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這些個護衛也只能面面相覷的,好生聽著。
「夏曉妍?」呂飛猶如癡呆般,輕念幾聲,片刻之後,緩過身來,一本正經道:「小生慚愧,打擾姑娘吃飯了。」
呂飛隨即楞楞的坐了下來,開始專心地吃起了面前的飯菜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快朵頤,大呼過癮,目光再也沒有投向夏曉妍半分。
夏曉妍確實與葉楠長的很像,說話也很像,幾乎讓呂飛分不出來,但這次問話,已經確定面前這女子不是葉楠。至於她叫什麼夏曉妍,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功夫來談談什麼風花雪月,浪漫依戀,再說了,自己這個長長的「刀疤臉」不把姑娘嚇著已經算是萬幸了……
「你……你這廝好生無禮,要問就問,不甩就不甩了,氣死人」旁邊的夏冰妍震怒道。
「妹妹,你坐下,或許那位公子以為我是她熟人,所以才問問的,你別這麼大驚小怪」那夏曉妍笑著拉著妹妹坐下。
聽到這話,呂飛心頭一怔,餘光一瞟,直接朝夏曉妍的眼睛望去,一絲紅芒已經疾速消失了,呂飛不敢再看,心中暗道:「這美女竟然有破幻眼,好險」呂飛內斂鬥氣,不在想其他,而是專心想著這菜有多麼好吃,自己要吃多少。
破幻眼施展後會讓洞悉對方心中所想,呂飛所以不得不妨。
「就他?瞧他那寒酸樣?他會有熟悉像姐姐這樣的美人?」夏冰妍不依不饒。
「你今天怎麼了妹妹我最後一次說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夏曉妍雙眸已經開始發紅,精芒在眸子裡游動……
「別別別姐姐,妹妹知錯了,吃吃吃菜……」夏冰妍一下子就慌了,再不敢放肆。
酒店之中,因為麻辣老壇酸菜再一次的合蓋,又恢復了起初的熱鬧氣氛,眾客人又開始了喧囂的推杯換盞。
剛才的這一幕,連一個小小的插曲都算不上,除了讓夏冰妍,護衛等人大感迷惑之外,遠處的客人都麼聽見這麼再說什麼,他們短暫的安靜只不過是礙於夏氏姐妹的神情罷了,夏曉妍此刻笑而不語,她剛才的破幻眼已經知道「葉楠」這個名字,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些食客酒足飯飽之後,酒店裡慢慢地多了一些響聲,都說酒店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果然不假
此時,呂飛正有饒有興趣地聽著隔壁那桌上的幾位食客正在的吐著酒氣,聊著天。
「我說老弟啊,有陣子沒有喊到你出來喝酒了……」
「呵呵,老哥,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被老頭子逼著去閉關修煉了麼」
「喲,出息了……現在多少品階了?」
「哎別提了,我這麼拚命地閉關修煉了,到現在還是沒有突破三階鬥士,悲催啊,來喝一口」
「哎,你這純粹是浪費時間了,怎麼樣跟哥一起做生意吧」
「別介,我是想,可是要和老頭子這麼一說,保準打折我一條腿」
「哎,這倒也是,我能理解,來……走一個……」
「滋滋滋……哈……」
「對了,老哥啊,我這閉關修煉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啊?」
「我想想,……嘿……真武戰狼團的少團長居然在土狼堡被一個陌生男子給殺了,在土狼堡的商號也給那小子給徹底弄成一堆廢墟,這算不算是重大的事情呢?」
呂飛喝了口茶,臉上似笑非笑,自己殺了真武戰狼團少團長,整整過去了十多天的時間,這消息傳到這戰狼關一點也不足為奇。
「嘿,區區一個的戰團罷了。若不是在都城有些個強硬的後台,南楚之地怎會有這樣的戰團的容身?」說話的連三階鬥士還未突破的年輕人語氣中盡顯輕蔑。
呂飛心中一怔:這都是些什麼人?三階鬥士都沒突破,竟然還鄙視一個真武戰狼團,這廝也太大放厥詞了吧,或許人家有這實力敢拍板,嘖嘖,這戰狼關倒是魚龍混雜之地啊。
呂飛若有所思的喝了幾口茶,瞧了瞧天色已暗了不少,呂飛結了帳,離開了悅來客棧。
臨走之時,從夏氏姐妹那一桌擦身而過,卻再沒有看過酷似葉楠的夏曉妍一眼。
目送著呂飛背影離開的夏曉妍黛眉微微一蹙。或許別人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她親眼看到對面的刀疤臉青年在聽到真武戰狼團少團長被殺的時候那神色間有輕微觸動,然後便陷入深思,又喝了幾口茶,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