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烈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方烈只是最後嫩恐一著,身體體力和鬥氣應該透支。枯竭了,再拖一會,方烈這鬥氣穴池干洞,等於廢了這廝了,那還不如殺了這廝,所以當機立斷,判出高下後,也可以救他一回!
怎麼說自己也是他妹夫啊。准妹夫!
斗歸鬥,不能傷他性命啊。剛才方烈對自己也是網開一面了。可見他也不想殺自己,各自都是為了男人的臉面!
呂飛想到此處,長吸一口氣,身形一定,這次忽然不閃不避,屏息凝神靜觀方烈拳風。方烈的拳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霸氣和迅捷了,想比於呂飛鬥氣恢復度,方烈是鞭長莫及,「嗖」在方烈雙拳頭未到之時,呂飛猛的忽然一側身借腰力一扭。右腳如閃電飛出,一腳甩在方烈的胸前!這一腳力不多。堪堪夠用!
方烈沒想到呂飛有此一招。筋疲力盡而顯得僵硬的身體,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正著,胸口如受重擊。還好籍著強大的衝力。才沒有給呂飛一腳踢飛,不過也弄的一時間只「咚咚咚」往後退連退五步。方才穩住身形……
這時,場中所有人都震住了,本來給方烈大聲加油,現在一下變的噤若寒蟬,落針可聞!
一旁的洪休見呂飛慮戰好長時間後依然能保證整個動作的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既身法靈動又威力不減。洪休忍不住不道讚道:「主公好腿法。」這是打心底的佩服,絕非溜鬚拍馬之意。
柳品月雖未盜賊。身法也是了得,但鬥技之類著實檔次很低,見著剛才兩個男人間的苦鬥,只為爭自己,而如今呂飛的優勢越來越明顯。柳品月的鳳眸中不禁流露出崇拜的眼色,不僅僅因為呂飛武技而震懾。更是為呂飛在厚戰中所出的陽網之美而癡迷,那種專注和不屈直刺自己的內心,柳品月不知多少偷偷望去!
忽然間,呂飛好像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目光在看著自己!呂飛略微轉過臉。
散著慘烈氣息的演武大廳,山風吹過。燈火忽暗忽明,柳品月含情流轉的鳳眸和呂飛如刀般的眼神再次碰到了一起,蕭瑟的山風蕩起呂飛耳畔幾縷烏黑的長,飄飄灑灑,蒼涼而又帥氣,他烏黑的雙眸。憂傷而又冷峻,倒影著自己的美麗容顏,這一瞬間,柳品月有些癡。自己卻無法躲避那直刺心靈的眼神。那眼神自己永遠都記得住,霞飛雙頰的柳品月想逃避這目光,只一息間,卻被如刀的眼神,一下子拉住。這瞬間,柳品月,雙頰酡紅,雙唇微開。齒若細貝,美眸流輝。兩個人就這樣的對視著,時間在這一刻定格。
「咳咳咳」方烈有些難受,不禁咳出聲來,一時間氣氛被破壞!
柳品月嬌軀微微一顫,羞紅的臉蛋埋在洪休的身後,目光再不敢去看呂飛。輕輕的拍了拍酥胸,平緩一下緊張的心情。
柳品月心想:我若是做了呂飛的妻子。從今往後我便不再去偷盜了,絕不了!
洪休餘光一膘自己的親妹妹的異樣神情。有點尷尬,做親哥的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方烈看到柳品月那樣,心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煮熟的鴨子難道就要飛了?方烈不甘心啊,咬了咬牙,齜目欲裂,又急又怒,穩住身行後,霹靂炸雷般暴吼一聲。雙腳一蹬。如離弦之箭,又衝了上來。
呂飛暴喝道:「方烈,你這是做啥?不要命了啊?鬥氣穴池乾涸的話,你就廢了!」
方烈咬著牙,對呂飛的提醒是不聞不顧,如同蠻牛一樣衝撞!
那方霜,方雪見到大哥這般拚命,想叫住大哥,可是大哥的脾氣她們又不是不知道,縱使兩人親自去攔,也未必能攔住!
情勢緊急,呂飛也很無奈。只能先破對方攻擊再說!
只見呂飛眉頭緊鎖,方烈到時,呂飛身形轉動,輕盈無比,配合步伐「七星連珠」整個身體連晃數下,猛的。身體向後一掠,渾身的衣服獵獵震盪,身體似游魚,似龍形,非常寫意的避過方烈正面衝上來的攻勢。鬥氣急催入腳底,腳下生風如獵豹般竄到方烈的左方,左肘肋擋在他的拳手脅下,右手架開他的拳手,用上七成勁道,連連給他來了幾個膝撞,只痛的方烈差點直不起身!
方烈顧不得疼痛。急急想退出戰圈,準備再戰,可那身法飄忽不定的呂飛已經近在咫尺!方烈這才意識到危險,急忙連退,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鬥氣枯竭,氣力已無的方烈哪裡還有退路
嘿一笑已經越過他的頭頂,像大鳥一樣在方烈身後踹來,粗壯的胳膊已經往方烈的熊腰探來,此時方烈的熊腰已經再無剛才的力道,好似小娘們的纖腰一般!
方烈深知一旦被對方摟個結實,自己憑著這筋疲力盡的身體那就是插翅也難以飛出他的手掌心了。
方烈暴喝一聲,左手一縮。雙腿用力一蹬,同時右肘已經閃電般往後揮出。這力氣雖然不濟,但是照著呂飛的要害駛去,只要擊中。頓時讓他吃痛而斷了念想!
此刻的方烈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乖乖就擒!就算現在在力量上處於劣勢。他那一身武藝還在,也知道用自己僅有的一絲力氣去擊打那就在面前毫不防備的呂飛的要害!
「噗」腰間傳來一記悶響,呂飛硬受了方烈的一記肘撞雖然疼痛鑽心卻並非沒有代價,呂飛終於緊貼著方烈的身後,方烈還想掙扎時,呂飛那雙強有力的臂膀已經死死地扣住了方烈的雙手手腕。
「這廝!放手!」方烈頓覺屈辱,羞得曼聯通紅,奮力想要掙脫呂飛的反身鎖扣。
方烈如同脾性火爆的烈牛一下子被鬥牛士套牢了,方烈幾個蠻勁震動身體,想掙脫呂飛的束縛。無奈只是徒勞!
呂飛單膝一頂,連那方烈的腰部頂住,方烈再動彈不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害怕死亡,當死亡的陰雲降臨時,很少有人還能堅持毫無意義的掙扎。
「哈哈,,方烈,還打不打?」。大局已定,飛仰天長笑!
方烈呵斥道:「豎子安敢!」
呂飛嘿嘿一笑,嘴角一挑。道:「看我敢不敢」
話未畢,呂飛稍稍用力一扯。方烈喉嚨裡不自禁的出「額啊」的一聲,吃痛不住。
「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方烈只有挨打的份,生死只在呂飛稍稍用勁間,呂飛見方烈呼吸急促,生怕他想不開,自盡了。這可不得了,呂飛想到此處這才鬆開手來!
方烈單腿跪在地上,雙夾已腫起像個大該頭,正努力想爬起來。臉色來來回回的變了幾次,最後恨恨的咬牙。道:「方烈算是認栽了。」
呂飛拍拍手,微笑道:「好!就等你這話!」
這語一出,方雪方霜大驚失色,一跺腳,惱羞成怒的樣子,急急跑了過來,方雪急忙一探手,上去扶起方烈。方雪雙頰通紅激動道:「大哥。你不能答應你說的話。這廝使詐。不公平!」
方烈喘著氣。臉色十分難看,神色俱疲。聽到方雪的話,方烈一改剛才的方式,輕怒反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退。要怪只能怪我方烈學藝不精,妹妹休要再說」。
呂飛眸子裡閃過一絲精芒,心中一股暖流升起,有些動容道:「好,方烈你果真是條漢子。言出必行!呂某當真很是欣賞!」
方烈長出了一口濁氣,緊繃的身體這才鬆弛下來,眉頭舒展算是接受呂飛的表揚。那方雪方霜杏眼怒瞪呂飛。眼裡儘是不甘的怒火。這火要是能燒人,呂飛此刻便要被這兩道美人兒的怒火給燒的裡嫩外焦!
沉吟片刻!,半響,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導飛面前,耷拉著腦袋邊行禮邊用蚊子般嗡嗡想的聲音道:「見過主公」
那場邊土匪嘍嘍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人還以為做夢或者看花眼了,不禁抬手揉揉眼睛,沒錯的確是大當家的跪在那男子面前,沒錯啊,那寫土匪嘍嘍確定這事後,面面相覷,不多時,三三兩兩的土匪開始單膝貴地,抱拳。恭敬的看著呂飛。
人數越來越多,沒辦法。對於這寫土匪嘍嘍來說,大當家的都認輸了,自己一個小嘍嘍要為大當家的出頭,那無異於以卵擊石,索性想開點。不就是換個大當家的麼,寨主之個有能者居之,敢情是這個理了。
那些土匪哪裡想到,這呂飛是星都領主。要是知道呂飛身份,恐怕呂飛和方烈還未打前便已經跪倒了。
方雪方霜氣鼓鼓的,卻有無法作,臉色相當難看,這一時間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氣的金蓮連連微跺,目光恨恨的不時瞪向呂飛!
呂飛一臉坦然,嘴角微笑,雙手一探扶起方烈,望著他滿臉粗子,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呂飛不禁哈哈大笑兩聲道:「好,來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