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切拉洛終於到了南楚部落自治區的中心城市——南楚城。WeNXuEmI。cOM進城之前,就著溪水洗了一把臉,水中的人兒,皮膚憔悴,滿眼紅絲,面容平靜。南楚城的繁華富麗遠非剛剛的採石場所能比擬,難得來一次,可是切拉洛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因為一件關係到自己生死的事要去面對。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和前後左右那些衣冠華麗、外貌瀟灑的南楚城市民比較起來,切拉洛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布衣是那麼的寒酸和不起眼。每當有人對切拉洛這個鄉下人投來驚異的一瞥時,切拉洛只能耷拉著腦袋向前走去。
伯爵府!切拉洛剛一邁進伯爵府大門就把他給驚呆了。切拉洛雖然是預備役的士官長,但向他這樣的士官長別說是在洛丹倫就是這南楚自治區,也是多如牛毛,要不是巴貝爾伯爵一心想讓兒子早日成材,才安排在了一向訓練得法的切拉洛手下,不然以切拉洛這樣的身份,根本不會和伯爵攀上半毛錢關係。
今日一見真讓他是大開眼界。三進高堂大廈,左右走廊,中間帶花池與假山,另有一條中間通道,兩側花園相互輝映,好像後面還有一個大花園,好不氣派。下人領著切拉洛一路走來,從進大門到正堂,他們足足走了半支香的時間,估計和皇宮相比也就只差那份威嚴了。
到了正堂門外,切拉洛咬了咬牙,不管了,反正是死,想再多也是折磨自己。
「哎呀,切拉洛士官長,來啊上茶!」巴貝爾伯爵雖然有些老邁但精神奕奕,氣色紅潤。
「見過巴貝爾大人!」切拉洛本來想好了,見面就直接一股腦兒的把事情都說完,可是見到巴貝爾,如鯁在喉再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請,請喫茶!」巴貝爾舉止盡顯伯爵風範。
切拉洛磨蹭了半天,啜了一小口茶,誇道:「大人的府第真是世間難尋啊!我想在我們洛丹倫國裡,除皇宮外就找不到二家您這樣的毫宅了吧!真讓人羨慕。」
巴貝爾見切拉洛誇獎之言喜形如外,心裡也特別高興與自豪,他心中的虛榮心也得到了別人的肯定。
「哪裡哪裡!士官長見笑了,寒舍只是多了幾片瓦而已。最多的瓦片也只是身外之物,自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夜眠不過八尺,又有什麼可羨慕的啊!」巴貝爾故作謙虛地說道。
切拉洛聽巴貝爾這樣一說,心裡更加尊重巴貝爾了,同時那憋在心裡的話讓他誠惶誠恐,坐立不安。
言談之中切拉洛幾欲說出唐耀的事情,可是巴貝爾卻一直在和他扯著其他事情。切拉洛時不時的抹去額頭上的薄汗。
「切拉洛軍士長身體不舒服嗎……?」巴貝爾側過臉對著切拉洛說話。
「額……還好,咳咳……大人請放心」切拉洛恭恭敬敬的答話。
「你過來點,我有話說」巴貝爾轉過身來,向羅鐵招了招手。
切拉洛探出頭去,把耳朵貼了過去。巴貝爾嘴靠著切拉洛耳朵,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此時的切拉洛忐忑的心也平靜了些許。如同剛沏的茶,茶葉開始緩緩的沉向杯底。
猛地,「唰」一聲,極其的輕微,巴貝爾嘴裡吐出一個旁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的銀針,銀針在切拉洛還沒有說出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從左耳這邊刺穿過去,瞬間刺穿鼓膜,銀針前端已經從右耳耳洞穿出,然後銀針又收回到巴貝爾的嘴裡,舌頭一卷,銀針便像魔術般消失,這個過程快到眨眼之間。
「額……為什麼?……」切拉洛歪過身來,痛苦的摀住自己雙耳。雙眼暴突,通紅透血,卻又一臉的不甘。
「原本以為你會將你和呂飛的頭顱一併送來謝罪,沒想到,哎,讓我失望了」巴貝爾輕輕的磕著茶杯蓋子,悠閒的啜著茶,彷彿什麼事情都未發生。
切拉洛忍住劇痛想在說些什麼,可是發現整個身體都已經麻痺,張大的嘴巴只能掙扎的吸入微薄的空氣。
漸漸的,切拉洛眼前開始發黑,一點,擴散,黑暗最終將他吞噬,切拉洛的身軀一個後仰,深深的躺在椅子上,張著嘴,等血紅的眼。
「啪啪」巴貝爾拍了兩下手,隨即進來兩個下人。
沒有問話,沒有回答,一切都悄無聲息,而切拉洛耳中流出的血卻在下人扶著離開時全部回流,切拉洛死就像安詳的睡著一般,不過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杯中茶盡,巴貝爾扶著椅子把手慢慢起身,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裝出來的,兒子的死讓巴貝爾肝腸寸斷,巴貝爾魁梧的身軀輕微的顫動,一步一踱走向裡堂,夫人緊皺的眉頭,簌簌下落的淚水,巴貝爾看在眼裡,卻面無表情。只長長的歎了口氣,右手輕輕的拍打著夫人的肩膀,沒有一句話要說。
唐耀的死成了巴貝爾內心不可觸碰的傷痛,能讓這痛減輕的唯一辦法就是——復仇!
憤怒,決絕,惡毒編織的死亡之網已經撒向呂飛……
逃出大牢後,呂飛不敢停留,一路向北奔跑,長時間在採石場打磨的身體,加上剛剛打開的鬥氣**池,讓呂飛不知疲倦的雙腿一直保持高速的運轉。
可是,呂飛運氣似乎差了一點,方向錯了!!!!!!
採石場以北,荒蕪的大漠,一望無垠。這是呂飛在清晨看到的唯一的景象。
身後隱約聽到叫喊聲,想必他們已經追來了,沒辦法,與其讓他們抓回去死路一條不如渴死在沙漠裡,呂飛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跑,呂飛在賭,賭自己在渴死之前能走出沙漠。
已是正午,沙漠裡的陽光異常的毒辣,呂飛耳朵裡已經沒有叫喊聲,只有被曬得頭暈產生的嗡嗡作響的聲音。呂飛孤伶伶的緩緩前行,猛烈風砂吹來,身體幾似要給掀掉一般,轟颼颼地抖著。
「好渴……」呂飛邊說著邊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上下翻滾的喉結極度需要水滋潤,
沙,沙,沙,呂飛踩著黃沙的腳步不曾間斷,灼熱的日頭照下,聽來更讓人昏昏欲睡,呂飛實在口渴的不行,勾起食指嘩啦一下臉,希望劃下點汗水,摸進嘴裡,無奈臉上給艷陽曬出一層鹽花,不由得一陣無奈。
呂飛擠出一絲苦笑,道:「不會……不會讓勞資喝自己的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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