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十八彎 第三卷 第五十章 風墨的危機
    「別和我玩這種小把戲!風墨。」顧青書步步緊逼,風墨一邊甩頭一邊後退,嘴裡喃喃:「你走!我求你走!我不記得你!不記得!我求你走!走!——」

    「你不是想殺了我麼?怎麼?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你又改變主意了?」顧青書抓住風墨的手腕,「我知道你捨不得。」近距離的接觸,手指間無縫隙的相碰,輕佻的惡意笑容,讓風墨倍顯無措,體溫竟也隨著顧青書的靠近摩擦而漸漸升高。

    風墨大力揮開,狠狠地反駁:「怎麼可能捨不得?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顧青書!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的!為什麼現在的你會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顫抖,底氣不足,憤怒,生氣,這些都是顧青書所熟悉的,風墨一點也沒變過!他有點小小的竊喜,或許他和風墨還有機會回到從前!

    「你越是惱怒就代表你越在乎我,風墨,我知道以前或許我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顧青書強調著打破風墨心裡的最後一層防線,「風墨,我們是一類人,你可別忘了……」

    風墨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顧青書,「顧青書!你夠了!我不是!我不是!你滾!你滾啊!!」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和顧青書不一樣!他不像顧青書那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顧青書憑什麼這樣誹謗他?憑什麼要把自己也拉入那個陰晦醜惡的沼澤裡?

    顧青書只是一笑置之,不動聲色地環住風墨的腰,佔有性的把一隻手滑進風墨的衣服裡,皮膚間滑膩的質感在手掌中滑動,風墨擰過手「啪」地一聲推開顧青書的牽制,胸前一片兩涼爽,低頭一看,不自覺泛紅了臉,顧青書手上飄著一片青色衣裳,在他的手掌中輕輕撫弄,那一小片的青色著實眼熟。

    「無恥!」風墨平時極少罵人,只能重複著這麼一句話,顧青書看他的時候都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好像剛才自己罵的那句話不是「無恥」而是十分刻骨的情話。為什麼他可以改變地那麼神速?六年,六年間他已經有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成長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什麼都變了,他應該殺了顧青書,然後再自殺……

    耳邊濕粘粘的,舌尖抵著耳朵輕碰而過,留下幾道晶瑩的唾液,風墨只感覺渾身像炸開一樣,發顫著攥緊雙拳,無恥!他從沒見過像這樣子的顧青書!讓他想要拒絕!想要殺人!

    「風墨……」低低的耳語帶著男人渾厚沙啞的嗓音在耳畔處滑過,舌尖轉而到下顎到脖頸,手指尖慢慢下滑,肩頭、腹部、大腿,反覆的帶動身體驅使前行。

    「你……你要幹什麼?!」風墨激靈起來,就算他再不懂感情,這種情事他還是明白什麼意思的,他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明白那麼露骨的動作代表的含義!顧青書!怎麼可以?!他們是仇人!在很久以前自己也有想過告訴顧青書自己喜歡是上顧青書了,他知道龍陽為萬人所唾棄,少年時候的他或許不懂,又或許是懷著一顆最單純的心來愛著顧青書,為了讓他不受傷害,自己一直不敢表露心跡,為了讓他能夠快樂的生活,他曾今那麼努力過……可後來呢?顧青書回報給了他怎樣一個噩夢?

    風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撐住身體,渾身解數都使上,只要能脫離開顧青書,只要現在他能離開顧青書,要他承受多大的痛苦都好!

    風墨的身體騰空被人抱起,他還在恍惚中,身體就觸到了一張柔軟的床,雖然是被壓在床上面,但有了可以依靠的東西人也會變得安心一點,風墨的勁來了,能踢能打能飛出去的東西都不落下,把床上的枕頭被子都往顧青書身上砸,顧青書倒也無所謂,任憑風墨動作。

    「你去死!顧青書!你該死該死……」風墨的他瞳孔瞬間放大,眼前飄忽而過的是父親黑髮凌亂撒落一地,腦袋往旁邊傾斜的畫面。

    「啊!別過來!爹爹——我錯了……風兒錯了……再也不敢了……」風墨軟弱的諾諾往後,微垂下頭,安靜下來。

    顧青書見風墨難得的安靜便放膽將手掛在風墨的脖頸間,「風墨。」他對風墨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了,從來沒有那麼遷就一個人,風墨不同,所以他可以三番四次忍讓,但不代表風墨再一次的躍然而起將顧青書踹下床,顧青書也可以無動於衷,有誰敢拒絕他?一個高高在上受到無數追捧的人,怎麼能容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權威?

    顧青書徹底放下臉來,拽住風墨的頭髮把風墨壓倒在床上。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顧青書!」風墨沒有辦法脫離那個人帶來的鉗制,但他一點也不願意就這麼繼續下去,自己不是一個女人,怎麼可以被滅門的仇人用對待女子的方法壓倒在床上?

    「殺了我?」顧青書甚至稱得上是微笑意義上勾起嘴角,「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放開我!顧青書你這個混蛋!你……」人到死的時候似乎會特別清醒,風墨不但不害怕,甚至反唇相譏,「像你這樣的人……該死……」

    「放開!!……唔——顧……你!……」呼吸被奪走,口腔被另一個舌頭搶佔,彼此間舌頭的交纏,風墨除了渾身力氣被抽乾一般癱軟下來,嘴裡吱唔著反抗。

    「放開我!放開!……唔……」才剛吸到空氣又被顧青書跩了下去,身體重重地與床鋪接觸,後腦勺除傳來一點點的鈍痛,如果不是砸在床上,他不保證自己現在還能清醒。

    「你要幹什麼!顧……顧青書……」風墨的聲音越來越小,胸前的衣裳破了一大塊,被扯至肩頭處,一大片的白色肌膚透露在空氣中,單手想要拉回衣服卻被顧青書擒住推倒在後,後背碰到地板冰冷的寒意,風墨有點慌了,「你……你……你做……你要做……要……干……幹什麼……」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迷茫的雙瞳沒有辦法離開那只在他胸前撫弄的手指,兩腳叉開,半曲著倒在地上,顧青書一腿壓在他的腿間,半俯著看著他。

    「放……放……放開我……」慌亂,肆意遊走的視線,風墨雙手下垂著摸索,一切都很混亂,腦子不受控制。

    「你……顧青書……放了我……」風墨開始示軟,用無助的目光毫不加掩飾地懇求,可是風墨在最害怕的時候忘了一件事,正是因為風墨那種沒有防備又害怕的表情才最讓人無法抗拒。

    「你……你……顧青書……你不要……嗚……放開我!……顧青書……」

    ……

    憐攸匆忙之中跑出金來樓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那個顧青書在哪,懊惱了半天又板下臉回來找如日,大白天的如日不見蹤影,心裡更急,見誰都噴火。

    尉遲凜吹著小調悠兒悠兒地晃過,被憐攸逮住。

    尉遲凜:老……老大。

    憐攸不語,用眼神殺人。

    尉遲凜:美……美人?

    憐攸抓著尉遲凜的手抖動了一下。

    尉遲凜:您找小人有事?

    憐攸沒動,金口不開,手沒松,尉遲凜就不能走,想來硬的也不行,尉遲凜放棄求生希望:「老大,您到底要我做什麼啊!」

    「風墨不見了。」

    「我……我知道。」他沒幾次記得回來的路,有問題?

    「他不見了……」

    「嗯,我知道,怎麼了?」

    「他不見了。」

    「啊——!!老大!我知道了啊!您老放手放手……」

    「我說他不見了!」憐攸頭上青筋突起,加重語氣。

    尉遲凜:我都說我知道了啊……

    憐攸:我和他沒法溝通!

    宵晚風的心情倍好,舔著冰棍左晃右閃,突然眼角瞥見一抹白影,吐了好半天的口水,往冰棍上狠舔了幾下,撞著膽子橫著走。

    憐攸沒那種閒情和宵晚風玩,看都不看他一眼,讓宵晚風如龜速般挪過去。

    宵晚風挪到一半,憐攸終於忍受不住,狠抽著嘴角,「你到底走不走?!」

    宵晚風大叫著跑開,憐攸又抽了幾下,把臉搬正。

    陸楚易很吃味,不悅:你剛剛怎麼叫那麼大聲?你平常叫床的時候都沒這音量。

    宵晚風吸了幾口鼻涕,舔舔冰棍,含糊地回答:「哦……」

    陸楚易專心致志地看著宵晚風的小舌頭在冰棍上舔啊舔,宵晚風舔著舔著還抬頭對陸楚易微笑一下,陸楚易又爆發了,變身為狼狗撲到宵晚風身上,嚇得宵晚風丟了冰棍。

    宵晚風:為什麼!今天不是很和平嗎!俺的冰棍……俺到底招誰惹誰了?

    陸楚易:快點快點,也像舔冰棍那樣舔我~!

    宵晚風大吃一驚,跳開:唔……黃小易好變態好可怕——恩人救命……

    陸楚易一個無敵打傻拳伺候:你再給我說一遍!混蛋!叫你舔你就舔!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天海看見憐攸就湊過去了,笑容很甜,「憐攸弟弟,我的桂花糕!」

    憐攸睨了天海一眼,沉默半響摞出一句話:「有沒看見如日?」

    天海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哈?桂花糕?」

    憐攸忍住,吸了一口氣,「如日。」

    天海搖頭,「桂花糕。」

    憐攸碎了一口,連帶金來樓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帶上問候一邊,自個兒又出了金來樓。

    (大逑滾過:=-=到底要不要便宜顧青書?真難抉擇……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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