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遲疑了片刻才說:「您要進去自然是沒問題只是」
陳森搖搖頭說:「你不用擔心規矩我自然還是懂的我也不想讓你難做我在帝都的話應該會住在鬥獸場聽說那裡有整個帝都最豪華的客房如果這之後還有什麼需要瞭解的事情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去找我。」
克利夫臉上恢復了正常他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我就不阻礙你們的行程了只是稍後的話應該會有人去鬥獸場拜訪您到時候還請您多多配合。」
陳森點點頭對著歷克打了一個眼色就快的退回了騎兵隊伍裡面。
由於他們剛才說話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人而陳森用魔法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看到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其他人都只以為這是貴族家和守城軍的一點小摩擦而已也沒有人去在意。
很快的守城的士兵就在克利夫的示意下把木柵欄又推開了少許然後坦西家的騎兵隊都進城之後門口才又恢復了最初的景象。
看著騎兵隊遠去的身影克利夫考慮了片刻還是把看守城門的任務交給了他的副官而他自己卻縱馬向著軍部飛奔而去。
「亞陳森少爺」丹尼爾斯騎士顯然對這個稱號覺得很繞口「你剛才為什麼要跑出去解釋?原本我們不是預定要隱藏身份的嗎?」
陳森拍了拍手說:「現在難道我們就沒有隱藏身份嗎?或許還會暴露但是問題在你而不在我你可別忘記了我當年可是號稱『宅男』的貴族少爺一個這一輩子只參加過一次貴族聚會再加上這六年來的改變我估計整個帝都除了我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已經沒有人能夠認識我了所以說只要你沒有暴露身份就沒有人會猜想到接下來住在鬥獸場的陳森法師就是當年那個去烏托邦求醫問藥的亞歷克斯少爺。」
丹尼爾斯搖頭苦笑:「你的意思就是說在之後讓我不要跟著你了嗎?」
「不是不要跟著我而是我覺得帝國的第一武者我的丹尼爾斯老師你應該完美的隱藏一下你那張能夠顛倒眾生的臉那樣的話這個有點有趣的遊戲才有可能玩下去」陳森摸了摸鼻子「你不要忘記了對於帝都現在的這場遊戲來說你的興趣比我還要大更何況我雖然能夠從綠光森林跑出來但是卻還沒有愚蠢到認為自己不需要你保護的程度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父親大人給你的命令應該是在我出了綠光森林之後把我『安然』的送回公爵府那麼既然如此在還沒有回到公爵府之前你是不是也得偶爾聽一下我的建議呢?」
丹尼爾斯笑了出來有一個不知道是聰明還是聰明得有點過分的「主人」在很多時候確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故意的落後了幾步盯著陳森的背影喃喃的說:「那麼作為那個家族的繼承人你到底會帶給我一場多麼華麗的戲劇呢?」
說完丹尼爾斯拉了一下韁繩被馴服的野馬在原地跳了一下就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飛奔了過去。
在隊伍前方的歷克看到了這一幕忙縱馬飛奔過來問:「陳森大人你的侍從怎麼了?」
「沒事」陳森笑著說「只是我吩咐他做了一點事情而已估計今晚他就會回來找我了反倒是我我想以我現在的身份直接跟著你去伯爵府的話也不太適合所以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如果有空的話也歡迎你去鬥獸場找我我估計這次得在帝都呆上一段時間了。」
歷克點頭說:「這個自然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做完之後恐怕就得再去拜訪你了。」
陳森笑了:「說什麼拜訪不拜訪有空來找我就是了不過臨走之前我恐怕還得麻煩你兩件事情。」
歷克點點頭說:「您儘管吩咐吧。」
「第一件事請你回到了伯爵府之後無論如何都不要提起我的身份如果日後伯爵大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話你也要否認說自己不知道。」陳森說完就看著他估計這個聰明的親兵隊長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
果然歷克想了一下就笑了起來說:「這個是自然就算今晚我們再次見面的話你自己不承認身份我依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陳森點點頭然後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說:「第二件事就是能不能借我幾個金幣我剛才說要去鬥獸場住宿但是你也知道我身上是一個銅板都沒有的我可不想等一下變成街頭的流浪漢。」
歷克楞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他邊笑邊解下了腰間的一個布袋拋到了陳森的手裡面說:「這裡面大概是兩百個金幣估計也夠你在鬥獸場住上一個月了如果不夠的話只要你消息傳來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錢給你湊上啊。」
說完他可能是怕陳森尷尬忙一拱手就帶著那隊騎兵離開了。
陳森苦笑了一下
以前就知道一毛錢可是害死一個英雄漢自己今天也算是體會到了以前在公爵府的時候自然是吃穿不愁在綠光森林的時候是自力更生但是今天自己想要暫時拋開貴族家大少爺的這個身份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第一個難題看來帝都的這潭水或許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清澈而這個所謂的遊戲可能也不是那麼好玩畢竟無論在哪個世界陳森從來都不敢去低估任何人的腦袋。比如說剛才笑嘻嘻的丟給自己一袋子金幣的歷克難道腦袋裡面就沒有過一刀把自己的腦袋給砍下來的想法?
這個世界比自己想像中的要複雜得多同時也有趣得多。
陳森歎了一口氣縱馬向著鬥獸場的方向飛奔了過去他雖然沒有去過那裡但是帝都的地圖早就被他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