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鯊皇驚疑交加,一柄虎鯊齒刃將週身護住。被五六名年輕人這樣圍攻,即便是獸皇級別的他,也難免左支右絀。
那邊七殺公子也是心思活絡,想著離開。生怕自己中了圈套。尤其是見到張弛和虎鯊皇是熟識之後,更是擔心最壞的結果生在自己頭上。
虎鯊皇哇哇大叫:「七殺公子,你對付這個小子,我負責對付其他幾個。」
七殺公子性格多疑,仍是遠遠飄立在外頭,對虎鯊皇的呼叫置若罔聞。他必須搞清楚形勢,在不明真相時,他不會上前冒險。
虎鯊皇與張弛一個人獨鬥,還略處下風。這時候忽然所有的攻擊力全部轉移在他身上,自然是壓力更大。
這邊鬥得正是酣暢,陷入陣法裡尚未死去的熊王和獺王,也是鬼哭狼嚎地叫著,顯然也是在呼叫七殺公子給予援手。
木之僵化煞,此時已經有四五成侵入他們的體內,讓他們全身僵硬得如同鐵板似的,活動已經十分困難。腳下更是寸步難移。
七殺公子見這邊只有小丫頭一個人,心裡多了個心眼,豪氣陡然生出:「鯊皇,我先救那兩位同伴。」
虎鯊皇大急:「他們已經沒得救了,你先來對付這小子。」
張弛嘿嘿一笑:「對付我麼?」刀鋒一催,朝虎鯊皇頭頂連劈三刀。氣勢更增。
虎鯊皇被五名強圍住,只有招架之功,厲害地攻擊招數,一個都使不出來。而張弛一刀一刀攻來,顯然還沒有盡全力。
他知道。再鬥下去。恐怕自己支撐不了一刻鐘。就要在這幾個人類年輕人手下飲恨。
七殺公子輕笑一聲。額頭間那道刀疤忽然紅光大起。只見他雙手虛空一抓。手裡已多出一柄通體血色地戰刀。
「噬血魔刀!?」這邊地斷水流。忽然認出了這柄邪氣十足地戰刀。失聲叫道。同為邪道三君主地傳人。他自然聽過本門師尊講起過這邪道魔兵。作為金帝傳人。斷水流見過無數厲害地神兵利器。但是。對於這柄噬血魔刀。他卻是只聞其名。從未見識過。
就連他地老師。金帝於溪刀。談到邪道神兵時。有時不免悵惘無比地道:「我名為金帝。但邪道至尊神兵。卻是旁落他人之手。實屬遺憾。」
能讓於溪刀這些地強出這樣地慨歎。整個邪道。自然就只有火尊燕赤行了。這噬血魔刀。一直都掌握在燕赤行手中。
「這人是火尊傳人!」斷水流喝道。提醒著張弛。
張弛心裡一沉。凝視著七殺公子那柄魔刀,大笑道:「我說怎麼手中的斬天刀蠢蠢欲動,原來是遇到了老冤家!」
斬天刀對噬血魔刀!這種橋段在上代絲毫不陌生。在它們之間。生過太多糾纏和恩怨。帝山和燕赤行的恩怨。在這荒野小島裡,居然出現了宿命般的延續。
「帝山傳人?」七殺公子心下也是凜然。瞪視著張弛。
「廢話少說,讓我看看你這火尊傳人。到底是有多少料!」張弛知道,這七殺公子一旦打算出手。自己的反間計目前是無法實施了。
說罷,刀光一擺,直襲向七殺公子。這一刀,沒有任何花哨,也沒有任何造作,卻是將任何元力技巧全部排除在外。
七殺公子單見這一刀,便已經盡信了張弛的來歷。根本不容細想,噬血魔刀連忙架上。
虛空震碎,刀光粼粼,幻出千條異芒。黃芒與紅芒交錯之間,兩人的身影倏分倏離,已連續對了十幾刀。
每一刀,居然都是如同初級武的肉搏。任何元力技巧,在這裡都成了浪費時間地累贅。
因為,這刀式實在太快,快得如同閃電過境。
張弛如同虎踞平原,而七殺公子,卻是如同鷹隼搏兔,一個立足腳下,一個踏腳虛空。
轟,轟,轟!
張弛哈哈大笑,慘烈的刀氣四處溢出,照耀著七殺公子冷峻的臉色,更加顯得猙獰無比。毫無疑問,這硬抗對轟,七殺公子卻是吃了暗虧。雖然這虧還不甚明顯。
七殺公子的境界,那也是達到了一品大圓滿的。雖然也是新近才領悟到大圓滿境界,可是他卻自信,乾元大陸年輕一輩,不可能有自己的對手。除非是同為師尊種下的另一個魔種,才有資格和自己一戰。
可是,眼下的事實,卻讓他感到暗暗心驚。這帝山傳人質樸無華的刀法,居然全程佔據主動攻勢,連攻他十幾刀,讓他完全沒有反擊之力,只有招架之功!
「七殺公子是吧?」張弛拄刀長笑,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頓生,「我看你地刀法,雖然已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可是比起你那同門,似乎還有差距啊。」
「我的同門?」七殺公子一愣。
「別裝傻了,你地同門化身白念鷗混入紫竹島,找到木狂人前輩,說要和紫竹島裡應外合,共同圖謀獸族,消弭人類這場大禍。那白念鷗,是不是火尊燕赤行地另一傳人呢?」張弛大聲問道。
那邊的虎鯊皇聽了這話,心裡更是一冷。內心驚疑不定,戰意更是消了許多,只想找個機會,立刻殺出重圍,先回戰艦,再圖反擊。
七殺公子立刻識破了他地挑撥,冷笑道:「什麼白念鷗,黑念鷗,本公子一概不識。你想挑撥我天罰組織和獸族同胞的關係,那是休想。」
張弛哈哈大笑:「原來七殺公子人類地外表當中。流淌的卻是獸類地血液,失敬啊失敬。獸族同胞,這四個字用得可有多貼切。我看你天罰組織,果然是禽獸不如。」
七殺公子被張弛痛罵,卻是無言以對。冷笑道:「口舌之利有什麼用?如今大軍壓境,紫竹島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了。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今日且饒你一命!」
「可惜本少爺沒說要饒你一條狗命!」話音一落,張弛的身影一卷。倏地在虛空中消失了。
風元力終極遁術!
七殺公子見張弛的身影忽然消失,立刻打足十二分精神,噬血魔刀橫在胸口,豎起耳朵凝神察覺著周圍一切元力波動。
畢竟是一品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七殺公子卻不似其他對手一樣,見到張弛忽然消失地清淨,心裡立刻怯上三分。他雖然心裡驚詫,但陣腳卻是不亂。
狂風忽起,刀光掠過。七殺公子眼睛一亮。十尺之內,刀光倏地大起,正面劈來。噬血魔刀虛空一擋,還沒擊實,這攻擊戛然停止。
竟然是一招佯攻!心念還沒轉下,忽然狂風又起,繞著他跟前急速地打著轉,如同一道龍捲風似的,刀刃不住射出,紛紛朝七殺公子射去。
當!當!
噬血魔刀狂舞。連擋了百來刀。忽然,狂風倏地又是一停。張弛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形,再度完全從虛空中消失得乾乾淨淨。七殺公子連運神識追蹤。始終無法捕捉到任何一絲元力波動的氣息。
不過。此時的七殺公子,卻是不敢再掉以輕心。雖然是短暫的交鋒。但是張弛那霸道而詭異的戰鬥法門,讓他實在太吃驚。也太震撼了。他有種預感,自己的實力境界雖和對方不相上下。但說到戰鬥法門,這人明顯比自己豐富多了。而且戰鬥經驗也充足多了。幾乎是狡計百出,讓他半點章法都無法把握。
按道理,元力波動完全停止,至少可以證明對方的沒有在醞釀攻勢。可是,七殺公子總覺得對手這控制元力波動地手法太過玄乎,尤其是這隱身於虛空的法門,觀遍整個大陸,根本無人掌握。也不知道這人是哪裡學來。
他身為燕赤行的得意門徒,沒少聽燕赤行講解帝山武技的精華。只聽說帝山戰鬥方式霸道,甚至是凶殘。正面對抗無敵。可沒見過有這麼精巧的手段。難道是紫竹島的法門?
這邊的戰況,忽然進入了無聲階段。而那邊虎鯊皇,雖說是以一敵四,卻是壓力大減了。畢竟沒有了張弛的攻勢,他立刻就輕鬆了很多。不過班賽夫和斷水流那拚命般的戰鬥法門,也是讓他有些頭疼。
澹台缺的劍法雖然不很凌厲,但隱隱暗藏著一股雷電之威,最讓虎鯊皇感到提防。倒是鴻孤雁地攻勢,對他的影響力要弱一些。
不過虎鯊皇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旁邊還有個小丫頭,在那比比劃劃,也不知道醞釀什麼厲害的法術。
虎鯊皇此時想罵娘,他得到地情報一直是說,人類地實力很弱,強遠不如獸族的強那麼多。尤其是年輕一輩,幾乎沒什麼特殊地強。
這些情報,虎鯊皇自己也曾印證過。當初張弛一夥人進萬獸山試煉,實力尚未大成,還在二品階段附近徘徊。這讓虎鯊皇覺得人類的修為確實不足為慮。可是此時與這群年輕人交上手,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在此時,虎鯊皇忽然覺得腳下移動有些受到牽制,還沒來得及細細把握,忽然雙腳如同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似地。
駭然之下,腳下已經一陣虛浮,堅硬的地面,忽然軟化,將他雙腳陷入其中。
虎鯊皇駭然失色,正要騰空而起,忽然腳下一陣冰涼。下一刻,斬天刀地鋒銳已經破土而出,轟然從他檔下之劈而上。
刷!
刀光閃過,血雨腥風灑了一地。這堂堂獸皇級別的高手,居然無聲無息之間,被張弛從地下一刀直劈上來,生生支解成兩瓣。
這一刀。便連斷水流等人,也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直到虎鯊皇的兩瓣身軀嘩然落地,幾人才恍然醒悟,大喜過望。
他們怎都沒想到,張弛剛才還在和七殺公子廝殺正酣,怎麼下一刻就到了這邊,而且從地面之下動進攻?
張弛斬天刀一揮。將虎鯊皇的屍體捲向七殺公子,大笑道:「七殺公子,你同胞的屍體,收好了啊。給你個機會,讓你帶回去披麻戴孝,哈哈。」
七殺公子見虎鯊皇的屍體罩向頭頂,冷哼一聲,噬血魔刀排出,將這二瓣屍體給掃開了。
臉色鐵青。凝視著張弛:「你使的是什麼妖術!帝山好像還教不了這些歪門邪道吧?」
「嘖嘖,七殺公子怕了麼?」張弛慢悠悠地問道,心裡暗自好笑,這邪道三君主的傳人,居然斥對手是歪門邪道。
此時,其他五人紛紛圍向七殺公子。顯然,大家地心思都是一般,要把這七殺公子給留下來。
七殺公子橫掃全場,目光停在了斷水流和班賽夫身上。
「這二位,想必是金帝傳人吧?居然自甘墮落。與紫竹島勾結?」七殺公子居然用起了張弛的舊手段,想分化陣營。
斷水流啞然失笑:「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天罰自絕於人類。與獸族勾結。居然還厚著臉皮與獸族自稱同胞。莫非這叫追求上進?」
澹台缺將劍尖遙指七殺公子,朗聲道:「七殺。棄刀投降吧!如若不然,這荒島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七殺公子仰天大笑:「六個打我一個麼?我承認。我沒那麼無聊陪你們糾纏,可是你們想留住一品大圓滿的強。卻還不夠呢!」
說罷,眾人只見七殺公子身前一道紅煙冒起,紅煙一卷,七殺公子的身形已經化作一道紅色旋風,騰空飛去。
「留下吧!」
斬天刀劃空而起,黃芒暴起如長虹劃過天際。張弛的身形,如同大雁似的,凌空掠去。
七殺公子此時已經竄飛到千米高空,但張弛這一刀,也是快如奔雷,馬上就襲到了身後。七殺公子回刀一格,借勢再飛,又掠出了數百米遠,大笑道:「小子,有種就追過來!」
七殺公子對自己的速度很是自信,他故意沒將速度放到最快,顯然是想引著張弛跟過來。按他推測,乾元大陸地頂級強,以風元力助飛的話,一口氣最多二三千里路,那樣的話,必然將本體的真元力耗盡。
而獸族大軍的大部隊,離此地也不過是數百里地而已。這點路程,催動最快的速度的話,也就一個小時而已。
自己哪怕是耗費點真元力,也是值得的。可這小子,孤軍深入,耗盡真元力,必然是死路一條。若能引得師尊前來助陣,這小子肯定是死路一條……
正想到得意處,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閃起。雲霧當中,一道鎖鏈虛空中攢射過來,圓盾如同鬼魅一般,襲向他的後背。
揮刀去格擋的話,已經來不及。只得全力催動速度,想避開這一擊。
可是,他哪知道,張弛這鎖鏈圓盾,乃是神器級別地東西,根本就是可以無限延伸的。他的逃跑速度,怎及得上武器全力動地速度?
轟!
七殺公子只覺得背後一陣劇痛,口裡一甜,噴出一道鮮血。被這一盾擊實,打得筋骨幾乎裂開。若非遠程攻擊威力不大,這一擊恐怕當場就要掉他地小命。
「呵呵,七殺公子,恕小弟不遠送啦!回去告訴燕赤行,他頭上的腦袋洗乾淨,我隨時會操起斬天刀去割他地鳥頭!」
張弛的笑聲以風元力遠遠送出,刺入七殺公子地耳膜。他知道,這一擊,七殺公子至少要三個月修復時間。
而這小子重傷之餘,全力逃跑,自己要是用御劍術去追趕的話,也許能在二百里內追到他。可是一旦把燕赤行那邪魔給引出來,那就不好對付了。
畢竟燕赤行如今卻是神級境界。在沒有把握之前,張弛可不想去惹他。更何況身後還有一群夥伴。
遠遠看著七殺公子飛竄逃跑地身影,在雲端化為一粒黑點,直到消失。此時天色幾乎已經黑了,視野不及白天,張弛只得按下雲頭,回到荒島上。
其他五人都留在當場。這時候,剩下兩名困在陣法裡的獸王,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幾乎是快成為殭屍,都已經昏迷過去。
見到張弛下來,大家都圍了上去,紛紛露出疑問的神色,顯然是關心他有沒有追到七殺公子。
「讓他走了。」張弛淡淡道。
「走了?」小丫頭無比遺憾,「可以沒能一網打盡啊。」
「他受了傷。要追估計能追上他。不過我不想這麼快把燕赤行惹出來。」張弛詭異笑了笑,「我看他逃跑的方位,大概是逃回大本營去了。事不宜遲,你們帶著這些戰利品,先回紫竹島。」
「我們先回去?你不回麼?」小丫頭吃驚問道。
一戰之功,殺掉了一名獸皇和一名獸王,活捉了兩名獸王級別的高手。可謂是戰果輝煌。
「我?」張弛再次笑了笑,「我還想再大膽一點,不過這個計劃,只能由我一個人去完成。人多了,反而不好辦。」
小丫頭有些不樂意了,張弛解釋道:「如今獸族大軍離這荒島並不遠。如果燕赤行趕來的話。咱們這些人聯合起來能不能打過他,都是個問題。所以。沒必要這麼多人都留在這裡冒風險。」
斷水流等人經過剛才那一戰,已經初步體會到什麼叫作殘酷。他們四名年輕人。戰那虎鯊皇一個,已經是拼盡了全力。也只是略佔上風而已。而這獸皇級別之上,還有獸尊級別的高手。
鴻孤雁忽然問道:「天授兄到底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再入虎穴,扮作這其中一人,回他們地前哨戰艦,然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搞點動作,如果能滅掉一條戰艦的話,對獸族應該會形成比較大的打擊吧?」張弛嘿笑著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斷水流等人聽了之後,都是目瞪口呆。都覺得這個計劃也未免太大膽了一些。不過聽起來,又不是完全沒有可為的地方。
只是,這個計劃確實也只適合一個人去執行,人多了,根本不可能實行。
而這個計劃的最適合的人選,自然是推張弛。這一點,現場倒是沒有人能否認。畢竟張弛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且不管是實戰經驗還是臨場智慧,張弛都確實表現出了超出同輩許多的素養。
「丫頭,別跟我爭了。快幫我易容成這頭熊王地模樣。待我把他弄醒,好好拷問一些有用的信息來,然後你們負責把他們帶回去。」
張弛口氣加重,不容質疑地道。他等於是此行的隊長,以如此嚴厲的口氣說出,小丫頭自然是不能再說什麼了。只得委屈地癟了癟嘴角。
易容倒不是十分麻煩的事,拷問戰俘,這事斷水流師兄弟最是拿手。不到一刻鐘,就將那熊王折磨得連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出來了。
一切搞定,張弛已經變成了熊王的模樣,將他們身上虎鯊皮套取下,笑道:「這玩意是那虎鯊皇明的麼?還真是比較實用。你們回去看看能不能把這虎鯊皇的空間戒指去掉禁制,我猜裡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小丫頭最喜歡就是這種調調,笑道:「這個我曾祖爺爺一定有辦法的。」
張弛目送著五名同伴駕著飛劍離開,掐算了下時間,大約等他們離開了幾百里遠,這套起虎鯊皮套,潛入水中,分清方向,朝獸族前哨巡邏艦群的方位潛去。
不片刻,就摸到了那艘主力艦附近。略感受了下,便察覺這艘中型戰艦上,大約還有四名獸王級別地高手,以及近三百名各個級別的獸族武士。如若力拼,必然很難成功。
當下潛在水底,在戰艦四周遊弋著,不住地結著火煞。大約在八個不同方位,結下了八到引火之煞。這可比任何助燃的燃料管用。
做完這些工作,張弛才濕漉漉地從水底鑽了出來,跌跌撞撞朝戰艦核心區跑去,一副狼狽十足地樣子。
戰艦巡邏地武士見到「熊王」一身狼狽回來,都是十分奇怪。張弛卻是不顧,直接衝向議事大廳,因為他感覺到那四名獸王級別的高手,在那裡聚集著。
「嗯?什麼人?」
「是老熊?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其他人呢?」
四名獸王紛紛站了起來,出聲問道。顯然,他們也被「熊王」這狼狽地模樣給震撼了。
「媽的,咱們叫七殺那混蛋給賣了!那島上有十幾名強埋伏在那裡。若非我老熊跑得快,恐怕現在也是屍骨無存了。」張弛以一副狂地口氣罵道。
「什麼?你們中了伏擊?」
「其他人呢?」
「我們的鯊皇陛下呢?」
這幾名獸王,卻都是虎鯊皇地管轄獸王,都是來自萬獸山。因此張弛看他們一個個都是面熟,顯然是在尋神秘境朝過相。
「鯊皇陛下……他被帝山傳人一刀給劈成了兩瓣。老狼和老獺,也都完了,只有我拚死跳入海中,逃了回來。那七殺公子,那七殺公子……」說到這裡,張弛的口氣中,滿是對七殺公子的怨念。
「七殺那傢伙勾結了紫竹島的人?」一名獸王悲憤地問道。
「不止如此,老獺還是被他一刀砍掉的!」張弛義憤填膺地煽動著這些人的情緒。
「媽的,這混蛋東西,老子早看他不是好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哥幾個去不去?先把船上那幾個天罰組織的混蛋給剁了,再回去請綠水妖尊做主!」
這幾個獸王聽說虎鯊皇被人幹掉,急怒攻心,也不及細想。再加上獸族普遍不愛動腦,屬於腎上腺過盛的族群,聽了「熊王」這般說,哪會疑心有假?紛紛朝外走去,氣勢洶洶去找剩下那些天罰門人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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