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紫竹島主。」
「拜見狂人前輩。」
一干年輕人一個個上前施禮,在木狂人的威嚴面前,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因為木狂人此時,面無表情,喜怒不知。
張弛還是第一次與這名震乾元大陸的狂人見面。他覺得燕赤行身材已經夠高大的,可小丫頭這曾祖爺爺,身材比之燕赤行,還要威猛幾分。一對劍眉翹起,不怒自威,滿頭皓更增威嚴。
此時,木狂人眼光如刀,銳利地掃過所有年輕人的面前。
「有趣,有趣!」木狂人忽然自己笑了起來,目光逐一從這批年輕人臉上掃過,「除了幻月宮洛雪蟬的傳人,上代最著名的那些老頭子的傳人,個個居然都雲集在了我紫竹島。」
這話說出,釋伽藍和斷水流都是情不自禁有些羞憤,畢竟自己代表著師門出戰,卻輸得是這麼難堪。同為邪道三君主的傳人,釋伽藍和斷水流的表現,就遠不如另一名邪道君主燕赤行的傳人那麼出眾了。
「曾祖爺爺,這還不是因為您的號召力麼?嘿嘿。」小丫頭討好似的拍著馬屁,她現在心裡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畢竟自己離家出走這麼久的時間,家裡肯定沒少操心。
木狂人出奇的,今天一點狂態都沒有,瞥了小丫頭一眼,微笑道:「丫頭你這明著是褒獎我這老頭子,暗地裡。卻是誇獎自己吧?」
小丫頭那點小心思,被木狂人揭破,卻也不急,俏皮地伸了伸舌頭:「我自己有什麼好誇獎的呢?心想別被曾祖爺爺怪罪就很好啦!」
木狂人白目一翻,叫道:「雙葉。把這小丫頭給我帶去見她父母,讓他們狠狠教訓一頓。教訓地不夠厲害,我回頭再教訓他們。」
雙葉尊對木狂人這個尊師,那是達到了崇拜的地步。聽老師吩咐下來,立刻走過來對小丫頭道:「小姐,跟我走吧。」
小丫頭知道曾祖爺爺的脾氣,不敢挑戰。有些依依不捨地道:「曾祖爺爺,你可不能欺負天授哥哥。還有,一定要為素素姐想辦法噢。」
木狂人嘿嘿冷笑,卻不言語。等雙葉帶著小丫頭離開之後,才目光嚴厲地射向張弛。意味深長地打量起了這個年輕人。
張弛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在他如今這個境界。與木狂人相對,實已無什麼壓力可言。一路上偶爾會擔心這種場面生,該如何應對。真到了生之後,反而覺得很是坦然。
傳說中,木狂人脾氣乖戾,對自己的老師帝山尤其不服。現在看來,這傳聞倒還沒怎麼得到印證。「把你抓到的那個小子,放出來吧。」木狂人忽然淡淡說道。
張弛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自己那一晚地一切作為,居然都落在了木狂人眼裡。更有甚。可能自己在紫竹島的一切。怕從頭到尾都沒避開木狂人的耳目。
只是這位上代強,十分沉得住氣。連自己門下弟子都一併瞞過去。
虛空一抓,將成想從空間戒指裡抓了出來。那成想被張弛制住了。渾身動彈不得,如同一隻粽子似的,摔在地上。
「是他……」全場那些年輕人,都是吃了一驚。這成想鬧失蹤,早已鬧得紫竹島滿城風雨。卻沒想到,居然是落在了趙天授手裡。
木狂人袖子一揮,簡單得如同剝粽子似地,就將成想身上一切禁制去除掉。一對劍眉翹得更加厲害,凝聲冷然問道:「獸族的大軍,在何處待命?」
成想在木狂人凌厲的眼神逼迫下,全身一陣哆嗦,幾乎站不穩腳,忙道:「在六千多里外的空明島。」
空明島?張弛耳根一動,這名字很熟悉。隨即想起來這個名字是從朵朵他們嘴裡聽到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朵朵就是在那地方,被拘禁了近三年,最後拚命逃出來。那地方,分明就是天罰組織的一個巢穴。
據朵朵當日說,好像那地方盛產一種晶石礦,是製作卡模的絕佳材料。而且那個島規模龐大,四周風浪急大。顯然是被強施與了十分厲害地元力禁制,因此不容易接近。
「燕赤行也在空明島麼?」木狂人的口氣略微舒緩了一些,讓成想一口氣沒有完全岔住,喘過氣來。
成想搖頭道:「這個就不是我這小人物能夠知道地了,我只是奉木副院長的命令,讓我潛入紫竹島,打探紫竹島的情況。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聯絡火尊燕赤行的傳人。可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成想在木狂人面前,更是溫順的像頭小綿羊,根本不敢有任何情緒波動,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強,有可能就是紫竹島主。隨時可以控制自己生死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素素身上。
素素此時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你們別看著我,我只是燕赤行的魔種,只負責接收他的命令,對他地下落,根本不知道。他也不可能讓我知道。」
木狂人皺著眉頭,擺了擺手:「你先別說話。燕赤行這老魔頭生性多疑,狡兔三窟,你們不知道他地下落,並不希奇。知道的話,才可能是撒謊!」
成想慶幸自己沒有捏造,否則現在恐怕要變成一攤爛泥了。求救似地朝張弛看了一眼,顯然是在說,你曾誓要饒我一命的,可不能讓這些人來殺我。
木狂人嗤笑道:「你看他做什麼?在這紫竹精舍裡,我要殺你地話。你以為還有誰救得了你不成?可是你這條賤命死在這裡,未免污了我紫竹精舍地清淨。獸族大軍入侵時,我會把你交還給他們的。」
成想眼中滿是懼怕之色,他知道,如果把自己交還給獸族大軍。落到天罰組織的人手裡,那自己只怕是求死都不得。下場絕對比當場死掉要壞一百倍。
「趙天授,你見死不救,不怕主神之誓應驗嗎?」成想全身恐懼地顫抖著。嘶聲叫道。
張弛歎道:「成想,我當日的誓言是說自己不殺你,也不指派其他人殺你。狂人前輩要把你送回你的陣營裡去,算不得是殺你吧?」
說到這裡,張弛對木狂人多出一層佩服。心到畢竟薑還是老地辣。自己一直在為到時怎麼處理這成想感到頭疼,木狂人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讓成想的命運得到了最應得的宣判。
素素忽然道:「不用那麼麻煩了,交給我吧!」身形一動。指間一彈,一道勁風射向成想喉嚨。幾乎不容他有任何反抗。木狂人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袖子一甩,便將這道攻擊收了。
「我說過,不能讓卑賤的血液污了我紫竹精舍地清淨。」
木狂人的話,自有一股霸氣,同時那股氣勢讓素素無法再繼續攻擊。畢竟她此時的身份,同樣很尷尬。
素素倒也不堅持,退了一步,泰然自若地道:「我原本是想趁我清醒的時候。為你們解決一些難題。既然你不讓我做。那我也省得出手。殺人這種事,我並不是很喜歡。」
張弛聽著素素的話。心裡沒來由一陣痛。這素素成為了燕赤行的殺手,手頭肯定殺過不少人。沾染了不少無辜的血腥罪業。
素素似乎和張弛心有靈犀似的,眼光朝張弛瞥來,淡淡道:「歐麥嘎大哥,你放心吧。自我出道以來,我殺過七個人,那些人都有該死地理由。而且殺那些人時,我都是已經魔化的。在我腦子清醒地時候,我從不濫殺無辜。」
張弛汗顏,這素素心地善良,張弛早在夭島的時候就領教過的。當時她在島上飼養了一些雞鴨,都捨不得拿出來交易,疼惜得不得了。
因為撞上了燕赤行這邪君,才會落到如此慘淡的一步。如何不讓他感到心疼和可惜。
「種魔,是一種介乎靈魂控制和物質操縱之間的邪惡法術。也是燕赤行引以為豪的手段之一。不過,這種魔,燕赤行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順元力法則,一種是逆元力法則。你是水元力純靈之體,所以會被施以逆血粉,並被他種下逆元力魔胎。我敢斷定,燕赤行手下,還有一名傳人,繼承他順元力種魔。而且是個天生純火靈之體。」木狂人和燕赤行也算是做了一輩子的對頭,對燕赤行的手段,如數家珍。
張弛心頭微震,這燕赤行,居然收了這麼多傳人?那百里躍號稱天才,在燕赤行的門下,又算是什麼位置?
按說,這順逆兩大魔種,應該是燕赤行最厲害的傳人才對。可是燕赤行為什麼要把神格賜給百里躍?
隨即,張弛就明白過來。燕赤行借助百里躍地力量,是想在乾元大陸找到一個能夠建立根基地地盤。
如果百里家族起事成功,那麼天行帝國的現有地盤,就是天罰組織建立根基地地方。換句話說,就是大本營。在這樣的情況下,拉攏百里躍是必要地。再百里躍本身也確實是真人界的奇才。與兩大魔種比起來,也許短時間的修為不及二人,但放長遠來看,一個真人界的奇才確實值得投資。
其他如斷水流和釋伽藍,聽了這話,更是心裡不是滋味。同為邪道三君主的傳人,他們比起來,相對就遜色太多啦!
「狂人前輩,這種魔,難得真的無解麼?」張弛忍不住問道。
木狂人斜睨了張弛一眼:「你很想為她解此魔種麼?」
「千想萬想,只要有一點機會,晚輩都想試一試。否則此安難安。」張弛誠懇地道。雖然這話可能會讓木狂人印象大打折扣。
畢竟自己上門是求親來著,為另外一個女孩子出力。總是有些礙了情面。
素素心裡微微顫抖著,看著自己一心想著的歐麥嘎大哥,在這種場合為自己請命,讓她感動無比。
素素自從特特西裡島被張弛所救,少女地心思裡。就多出了一層對少年英雄的崇拜,雖然張弛那時候是以醜漢歐麥嘎的身份示人。
這些年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甚至連幻月宮那種自詡正道聖地的地方,也是充滿了交易和勢利。這讓她更覺得歐麥嘎大哥那顆赤子之心的可貴。
幾年地惦記,幾年的相思,讓「歐麥嘎」這三個,真正成為了她的心結,也是燕赤行種魔唯一克服不了的破綻。
當然,這一切,燕赤行本人並不知曉。他很自信,自己一手培育地魔種。肯定忠心無比。卻不知道,素素是那種信念強烈的人。一旦在心裡種下了一顆情念的果子,自然是會滋生芽。
木狂人面無表情地盯著張弛,忽然仰天長笑起來:「你們見過這樣的人麼?到我紫竹島來求親,居然替其他女子說起好話來了。」
釋伽藍自然是幸災樂禍,他心裡對張弛是嫉妒的要命,很是不平衡。見木狂人似乎火,當然在心裡暗自稱快。
木狂人忽然把目光射向那群年輕人,一一掃過,問道:「你們倒說說看,如果這件事是你們遇到了。該當如何處理?」
他把目光先停在了那名一直沒有出戰的副擂主「薛磊」身上。淡淡道:「缺賢侄,你先說說看。」
那薛磊。果然如斷水流所判斷的那樣,是雷王山的門人。也是澹台震從雷王山本族子弟中挑選出來。作為繼承人來培養地傳人。大名澹台缺。
澹台缺一身紫袍,沉吟片刻,從容地道:「晚輩行事,一直講究一個隨遇性。此事未曾親身經歷,恐難給出圓滿的答案。不過對於天授王子這種大義選擇,晚輩卻是心存敬佩地。」
這澹台缺,在這時候敢於說句「心存敬佩」,確實讓張弛感到很受用。不說別的,自己和他全無交情,他完全可以順著木狂人的口氣,大義凜然地呵斥一番的。能把話說到這一步,張弛很感激。不管他是否真的心存敬佩。
木狂人聽罷,也沒做什麼表示,又把目光射向斷水流:「金帝於溪刀,老夫已有一百多年未曾謀面,不過他的為人,老夫還是帶著三分佩服的。你身為他的弟子,倒是說說看。」
斷水流大感世事無常,自己這邪道君主的傳人,此時卻在紫竹精舍接受正道代表木狂人的問話。若不是獸族暴亂,這種事怕是永遠不會生吧?
想了片刻,斷水流才道:「晚輩在天授兄手裡敗了一陣,從他身上,確實感受到了過人地魅力。人人都知天授王子乃是地皇帝山地傳人,單就他這份敢於拋開門戶之見,正邪之爭的氣度,晚輩便已心折。打個比方,若是遭遇此事地是沈小姐,身為邪道傳人,晚輩的選擇,怕是也和天授兄一樣地。不為別的,便為這天妒紅顏四個字,也要和那天意爭一爭。」
斷水流的回答,讓釋伽藍更是覺得希奇,心到這斷水流大概是瘋了吧?身為邪道三君主的傳人,他居然作出這番回答。
木狂人也不置可否,目光停在了釋伽藍的臉上,見釋伽藍躍躍欲試的表情,眉頭卻是微皺:「釋伽藍,你就不必回答了。因為你的答案,已經寫在臉上。顯然是和先前二人相反的,對麼?」
釋伽藍哪想木狂人會忽然如此說話,大感窘迫,卻也不敢否認,硬著頭皮道:「不錯,晚輩雖然也是邪道三君主的傳人,但天罰組織與獸族勾結,全然已經失去了大節立場,這種事情叫晚輩遇到了,定然是置之不理的。」
木狂人輕歎了口氣,不再問下去。自言自語似的道:「秦時巽吶秦時巽,無怪在邪道三君主裡,你總是爭不過燕赤行和於溪刀。從你挑選弟子的眼光來看,便是差了一截。」
釋伽藍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心裡好不惱怒,暗道這老頭怎麼忽然就轉變風向了?有道是打人不上臉,這木狂人這麼評價自己師尊,卻不是打臉麼?
可是他哪知道,就算是在風聖秦時巽面前。他想到這話,同樣是會當面說出。誰不知道,紫竹島木狂人,一身傲骨加狂放。天下沒有他不敢說地話,也沒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此時,雙葉尊正好從裡邊走出。顯然已經將小丫頭送到父母手裡。過來聽侯吩咐。
「雙葉,你負責安置這些年輕人。」木狂人雙手別在背後,高大的身材大踏步走出紫竹精舍,朝外走去,「趙天授,還有白念鷗。你們跟我來!」張弛一愣,卻見雙葉尊連朝自己打眼色。示意自己趕緊出去。當下瞥了素素一眼,道:「去聽聽他老人家有什麼說法吧。」
素素道:「我全聽歐麥嘎大哥的。」
兩人一前一後,也跟著朝門外走去。跟在木狂人身後。這百里竹林,還真是沒有個勁頭,轉過九曲十八彎,終於來到一處清幽之地。一座空幽的涼亭旁,有一池清泉汩汩而流。
木狂人負著雙手,站在那池邊,似在著清泉石上流地清音雅奏。神態認真,一副出神的樣子。
可是張弛卻能感覺到。這個前輩高人。是在進行著複雜的思考。他和素素沒有作聲,站在遠處。垂手而立。
足足站了近個小時,木狂人才頹然歎息了一聲。淡淡道:「獸族大軍壓境,終究是道難題。若非如此,要解這魔種不易,但要壓制它,卻是不難。」
「壓制?」張弛輕輕念著這兩個字。
「你們看到這地方,看似簡單,卻是我窮極畢生精力布下的一個法力空間。在這個空間裡,外界地一切喧囂和嘈雜,都將絲毫不到裡邊。若是在這地方以我紫竹島的回春曲每日熏陶,可以克制魔性作。不過她的魔種已是展到一品大圓滿的境界,相應的,這紫竹島,也只有老夫彈奏那回春曲才能克制住魔性。至於解開魔種,卻是難了。老夫亦是無能為力。」
能讓木狂人自承無能為力的事情,棘手程度可見一斑。張弛心裡又是一沉。克制魔性,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而且讓木狂人這樣的前輩高人,天天為素素彈奏「回春曲」,這也不太現實。
「不過你也別洩氣,老夫沒有辦法,並不代表天下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這世界的法則,無非是七種自然元力地變化而已。燕赤行種下這逆元力法則的魔種,無非是利用火元力地魔種,種在了純水靈之體之內。我解決不了,是因為我在火元力法則的領悟方面,沒有達到他那種程度。若是達到了,解開這魔種,也就不難了。」木狂人淡淡說道,絲毫不以自己在火元力方面的領悟不及而感到難堪。
「火元力法則?」張弛彷彿抓到了一絲絲希望,「只要火元力法則的領悟,達到顛峰的狀態,就有希望?」
「不是有希望,是百分百可以解開。當然,前提她要配合。若是她本人沒有這個意願的話,魔種反噬,恐怕還會殃及池魚。魔種傳染,兩人一起入魔。」木狂人肅然說道,隨即眉頭微皺著問道,「怎麼?你心裡莫非已經有什麼人選?」
張弛如實道:「晚輩不才,卻願意試一試。」
「你?」木狂人一愣,「你是帝山傳人,火元力法則,能領悟多少?」
「晚輩不才,似乎對每一門元力法則的領悟,都是齊頭並進,並無偏重哪一門。」張弛回答道。
「什麼?」木狂人忍不住吃了一驚,眼中滿是異訝之色,「你的意思,你同時掌握了七門自然元力法則?」
「對,當初洛雪蟬宮主在幻月宮試我手段的時候,也是對晚輩這項天賦很感驚奇。」張弛回憶起第一次在幻月宮遇到洛雪蟬,那時候的洛雪蟬,在他眼中,就是神一樣地存在。
時過境遷,如今想起幻月宮,張弛地心裡,卻是陣陣疙瘩。
「天下竟有這樣的奇才?」木狂人那對劍眉幾乎擰在了一起,「難怪我師兄在天行帝國一坐百多年,都捨不得離開半步。原來是獵到了這麼一個好徒弟。」
「來試試看!」木狂人眼中烈芒閃過,手裡一抓多出一柄竹刀,以純正地紫竹削成,古樸中帶著霸氣,與木狂人的氣質更是契合。
「好!」張弛也不遲疑,斬天刀一點,對素素道,「素素,你先迴避一下。」
素素搖了搖頭:「我要看看。」
木狂人意氣陡然提升,長嘯而起,凝聲道:「小子,用你地全力,向我攻擊。我看看新晉的一品大圓滿,到底有多少料!」
張弛也不含糊,斬天刀劃過一道弧線,手訣連引,無數火元力附在了刀鋒兩側。
煉獄火舞!
這一招,並不是終極之招,卻是破天八式裡常見的一招。在當初幻月宮的選拔賽上,張弛曾經用過。在參月閣的幻法空間裡,消滅那些亡靈骷髏。便是這一記殺招,解決了所有麻煩。
可是如今,這一招在張弛的手裡使出,威力又何止大了十倍?
張弛知道,木狂人要考較的不是他的攻擊力有多強,而是他在火元力法則的領悟方面有多高。
因此,這一招,火元力的技巧,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