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最近很幸福,公款吃喝不說,還能花別人的錢擺闊,慷他人之慨。如果僅僅是這些樂趣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花的是仇人的錢,反過去算計仇家,這才是整件事裡頭最夢幻的一環。
來到多爾沁副總管的府上,張弛第一感覺就是這多總管不愧是斂財專家,單看這府邸的豪華程度,外觀上也許比那些王公大員的府邸要樸素一些,可一旦走進去的話,絕對是截然兩種不同的感受。
用極盡豪奢來形容多總管這府邸,絲毫不會過分。整個佈局以園林的結構依勢而建,該豪華的地方豪華,該雅致的地方雅致。一棵樹,一處亭台,都盡顯匠心。
張弛雖然從小住在王府,卻也不得不對多爾沁這豪宅肅然起敬。
「多總管,這府宅手筆可不小吶!您老可真懂享受。」張弛見到多爾沁的第一句話,便是恭維。
多爾沁哈哈一笑:「葉少富貴出身,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不許取笑多某人吶!嘿嘿,裡邊請裡邊請。」
這大內副總管一臉笑瞇瞇的樣子,雖然是招呼張弛往裡邊走,眼睛卻地盯著張弛手裡的大禮盒。
張弛心領神會,笑道:「來得比較倉促,略備一些薄禮,希望能入總管大人的法眼。說起這對瓷瓶,大概也有三四千年的底蘊啦……」
多爾沁那對眼睛立刻骨碌直轉。大笑道:「葉少,咱們之間還這麼客氣啊?來就來嘛,怎麼還帶這些東西。不是見外了麼?」
他說地好聽,卻是半點也不推辭,樂呵呵地接了過去。捧在手上。那模樣完全就是十足的守財奴,生怕別人從他手裡搶走似的。
三四千年地瓷瓶。單這歷史價值,就足夠讓多爾沁抓心撓肝了。
兩人走在前園的走廊上,多爾沁忽然笑道:「葉少,今天有兩位比較特殊的客人,我提前跟你招呼一下噢。」
「什麼特殊客人。總不會是皇帝皇后吧?」張弛打趣道。
多爾沁笑道:「葉少真愛說笑。陛下怎會屈尊到我這寒酸之地來?今天這二位客人,嘿嘿。走啦,進去就知道了。」
張弛帶著三分狐疑,在多爾沁地引領下,向客廳裡走去。
「葉小子,這回看你往哪裡跑。」張弛還沒反應過來,明馨小姐的芳蹤就從裡邊竄了出來,一把拽住張弛地胳膊,如同八爪章魚似的,箍在張弛身上,緊得不能再緊。
張弛立刻明白了所謂的「特殊客人」是怎麼回事。再看多爾沁大總管。一副知情知趣的樣子。居然撒腿走了。
確實沒有比明馨小姐更讓張弛頭疼的客人了。無怪多爾沁總管笑得那麼曖昧和古怪,甚至還有幾分歉意。
「明馨小姐。注意影響噢。你這金蛇纏絲手未免纏得太緊了些吧?」張弛動了動手臂。大感尷尬。原來那明馨小姐很是促狹,箍住他地手臂時,胸口正好蹭在他的手肘。
張弛輕輕揮動手肘想擺脫糾纏,卻剛好撞到那一團軟綿綿地肉丸上,分外的香艷旖旎。
「你這傢伙,明明是調戲人家,卻還裝作假正經。」明馨飛了個嬌嗔的白眼過來,卻是抓得更加緊了。
「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明馨小姐居然說出這種顛倒黑白的話,我一世清白全毀了。」張弛虛與委蛇地道。他也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和明馨真的翻臉吧?得罪了明馨這種人,張弛的直覺告訴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也許明馨對他的生命形成不了什麼威脅,但把他捲入是非當中是百分百有能力辦到的。張弛現在需要的是寬鬆地環境,來實施計劃。
明馨笑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我看你才顛倒黑白,現在明明已經是傍晚了,怎麼是光天化日之下呢?你個小冤家,今天晚上看你往哪裡走……」
說到這裡,明馨自己都得意地笑了。花枝亂顫,咯咯不停。
張弛鬱悶地道:「明馨小姐,你不會想對我施暴吧?我嚴正你告訴你,我會誓死反抗地。」
「死人!」明馨嬌哼著輕斥了一句,忽然來了個貼面姿勢,吹氣如蘭,在張弛耳邊咬著耳朵,「人家像是那麼野蠻地人兒嗎?哼,我猜你肯定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菜鳥。不過這不要緊,姐姐會好好調教你地噢。等你明白了裡邊的樂趣,到時候嘿嘿……」
這聲「嘿嘿」背後,自然是說不盡,道不完的曖昧和遐想了。
坦白說,若是換作其他任何一名年輕男子,在明馨這麼火熱的挑逗下,恐怕難免慾火上身。無奈張弛錘煉了兩世的道心,總算是做到了水潑不進的地步。尤其是明馨這類放浪女子,張弛更是很難生出肉體慾望。
「明馨小姐,這種事,似乎不是非得選小弟不可的吧?」張弛苦笑說道,「不瞞你說,小弟在老家養了三妻四妾,正是怕了她們夜夜索求,才逃到帝都來躲躲風頭。你看我人弱體虛,還是放小弟一馬吧?」
張弛拿她沒辦法,只能示敵以弱,爭取讓明馨死了這條索愛之心。怎耐他這謊話根本瞞不過明馨這老江湖。聽了這話,小妞更是咯咯大笑。
「葉少你就跟本小姐裝老手吧!事實上本小姐有一套識男之術。百分百的,你還是只未涉雲雨的菜鳥。說什麼人弱體虛,瞧你這一身肌肉,人家隔著衣服體驗,都是心癢難撓呢。」
明馨地手掌不怎麼老實。在張弛的後背游弋著。不片刻,就已經摸到腰部以下,準備襲擊臀部。
「明馨小姐。非禮勿摸啊。不能再下去了,不然我要放電了哈。」張弛提出嚴重警告。
「你還會放電啊?嘿嘿,有趣有趣。放一個給姐姐看看。」明馨一撩裙擺,韻味十足地繼續撩撥張弛。
張弛心道既然你這麼要求。那就放一個讓你體會一下。當下暗捏手訣,最低等級的一個雷電之煞被他結成,轉化為體表地斥力。
「啊!」明馨只覺得附在張弛身上的肌膚如同被針刺一般,一陣麻痺。噌噌噌連退十幾步,驚恐地望著張弛。
「明馨小姐。沒辦法啊,小姐天生體內帶電。那種事恐怕是真的不能奉陪了哈。」說著,大跨步朝客廳走去。
明馨愣了良久,才跺著腳氣急敗壞地道:「小賊,給我站住。」
張弛哪會這瘋狂女人,一溜煙似地朝客廳方位跑去。明馨氣惱之餘,卻是連連跺腳,顯然是被張弛氣得不輕。明馨在勾引男人方面,向來是所向披靡,當者無不附首稱臣。能在她石榴裙下保持清白的人,到現在還沒產生。
自然。百里躍和趙承意二人她還沒有收集到。可是那也只因為這二人從少年時代就去了魚龍島,一呆兩三年才回來。明馨根本沒有時間去施展手腳。
在龍神殿遇到張弛之後。立刻被這百里家族地「遠房親戚」吸引,目標大轉移,把張弛列為了首要獵艷目標。卻不想施展了百般解數,始終無法攻破防守。
這對於明馨來說,絕對是大失敗。發^^
張弛撒著腳丫子一路狂奔,其驚恐程度不亞於當初在杜鵑島那一帶被食血薔薇高手追擊。
剛走到客廳門口,卻見倚著門框邊又站著一道靚影,一副明顯就在等他的架勢,定睛一看,卻又是一個張弛極度不願看到的人物。
那一身標誌性的白衣,出塵的體貌,與明馨地放浪形骸正好形成正反兩面的對比輝映。
「百里少爺,我們又見面了。」田夢瑤永遠是那麼從容,那麼幽雅,彷彿說話口氣快一些,都是一件很違背她風格地事。
「是啊,又見面了。」張弛黑著臉,心裡暗罵多爾沁這老王八蛋,給自己下這麼一個套子。
不過他也知道,多爾沁這圓滑人,其實也是一片好心,成全自己一場艷遇。真要怪多爾沁,也說不太過去。
就在張弛打算擦身而過的時候,田夢瑤的身體有意無意移動了下,剛好擋住了張弛的去路。
「田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弛不爽地問道。他這是到多爾沁府上做客,卻沒來由和兩個女孩子在這裡作無謂的糾纏。
「我看百里少爺腳步移動很有章法,猜想百里少爺應該是修煉界的高手。那天在龍神殿我觀察了你很久,前後一推敲,更加判斷無疑。」
「那又怎麼樣?」張弛淡淡問道。
「百里少爺何苦敵意這麼重?難道你我就不能平心靜氣談一談?」田夢瑤忽然優雅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展現她可人的一面。
張弛一直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神太刁鑽,而且在她身上總有股讓張弛感到擔心的求知探索欲,這對張弛來說絕對是不受歡迎地。
「呵呵,可能要讓田小姐失望了。本人一向不習慣和女孩子交談。而且我和田小姐非親非故,也沒有追求你地那份野心,所以,大家還是各吃各的飯,各走各地路比較妥當一些。」
張弛這番話如果讓帝都那些貴族子弟聽見,定然要罵他裝逼。像田夢瑤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多少人想和她親近而苦無機會。難得田小姐主動搭訕,居然還有這麼不識趣的人不買帳。
田夢瑤盯著張弛,微笑著道:「呵呵,原來夢瑤這麼缺乏魅力,竟被一個男孩子這麼狠心地拒絕了。是否該回去狠狠哭一場……」
話音未落,明馨風風火火趕了過來。見此情狀,立刻勃然大怒:「好你個臭小賊,逃之夭夭原來是為了來這裡會別地狐媚女子。」
明馨的風格一向剽悍。瞪著眼睛,叉著小蠻腰,一副示威的樣子站到田夢瑤跟前。就差沒挽起袖子找田夢瑤廝打了。
田夢瑤第二次聽到明馨口出不遜,臉色微變。幾欲發作,不過終究還是輕咬下了嘴唇,冷冷道:「不可理喻。」
說罷,瞟了張弛一眼,轉身朝廳內走去。
張弛攤了攤手。一臉地無奈。也朝客廳裡走了進去。他倒是好奇,多爾沁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場晚宴。怎麼同時又邀請這兩個妞呢?按說他大內副總管的身份,跟這倆妞完全不搭架。
寬闊的晚宴大廳裡,多爾沁正笑逐言開地招呼著客人。張弛走到多爾沁身邊,拽了拽他地衣服,低聲道:「多總管,借一步說幾句話。」
多爾沁一愣,隨即向客人們告了個罪,與張弛走出幾步,來到大廳某個角落,笑瞇瞇地道:「怎麼著?葉少。看你臉色不太對勁啊。」
「我想問下那倆妞是什麼意思啊?」張弛沒好氣地問道。
多爾沁奸笑道:「不是吧?葉少。我老人家看你們在龍神殿那裡眉來眼去,有心成全你一樁好事。你不會真沒興趣吧?」
張弛苦笑道:「多總管,這個問題咱們似乎切磋過吧?我不是真沒興趣,而是毫無興趣。」
多爾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歎道:「好好好,下不為例。這次算我好心辦壞事了,行吧?」
按說多爾沁這等身份,沒理由跟一個小輩賠不是。只不過他二人氣味相投,早已結成忘年交。再者張弛剛才的禮物著實是重,所謂拿人地手短,多爾沁這貪財鬼得罪誰都行,怎麼會得罪張弛這樣的「財神爺」?
張弛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多總管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咱倆之間就別這麼客氣了。」
多爾沁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歎了口氣,拍了拍張弛的肩膀,走了。
張弛拉過一條椅子,自得其樂地坐了下來,順手從侍者的托盤裡拿過一隻酒杯,並不參與到那些無聊地社交活動當中。
多爾沁是個聰明人,宴會邀請的客人,雖然都是帝都有頭有臉地貴族,卻都是身世清白,絲毫不涉及到敏感問題的家族。
換句話說,所邀請的賓客當中,地位權力都不缺乏,但沒有一個會是政治漩渦中心的人物。這也讓宴會的氣氛顯得十分和諧。不論是紳士淑女,都得到了完美的發揮。
張弛很享受這種旁觀者的處境,因為他的任務本來就是接觸多爾沁,並瞭解他的一切生活習慣和語言習慣。至於其他的事情,都不在考慮範圍內。最關鍵地是要在百里山那邊能夠交差。才能保證計劃不被更改。
正欣賞得入神時,張弛忽然感覺到東北方位有兩名年輕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不論是手勢還是神態,都顯得不夠友好。
一眼瞥去,其中一名華服公子已經朝他走了過來。
張弛什麼場合沒見過?立刻從這傢伙地腳步和眼神中感受到敵意。
「小子,你不覺得自己很欠揍嗎?」那傢伙挑釁似的站在張弛跟前,傲然問道。
「嗯?你欠揍?那隨便找個在場地朋友扁你一頓,我想這麼奇怪的要求,大家一定不忍心拒絕你的。」張弛嘴裡說著,目光卻是根本沒朝他那看,仍舊在多爾沁身上游弋著。
「臭小子,到底是哪裡混進來的,你們家長沒教你正確的社交禮節麼?在一個貴族少爺的面前,你居然敢坐著說話?」那傢伙一副不可思議的口氣,彷彿看到世界上最希奇的事似的。
張弛終於把眼神收回來,略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也許是在跟未開化的野蠻人說話吧。」那廝一臉鄙夷地斥罵道。
「有毛病,而且不輕。」張弛對這類無謂的挑釁簡直都懶得去理會,扔下淡淡的一句點評,抬腳走開。
「你給我站住了!」那傢伙喝道。伸手就去抓張弛地肩膀。
張弛才不會讓這骯髒的爪子抓到自己肩膀,輕輕一避,便閃在了一邊。悠閒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如果有地話,自己去找醫生。我沒空陪你玩。」
「小子,剛才你得罪了明馨小姐。害她哭了,這總不假吧?」
張弛啞然失笑,總算明白過來了,原來人家這是打抱不平,為明馨小姐找場子來的。對於這類愚蠢的護花行為。張弛本無意譭謗,可是這位地態度未免太愚蠢了些。當下沒好氣地道:「她哭不哭關我屁事啊?退一步說。她明馨小姐哭不哭,好像也不關你什麼屁事吧?」
「操蛋東西,你還挺狂。信不信少爺我當場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這廝一臉的自信,他顯然看出來了。眼前這傢伙灰溜溜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定然是身份太低微,沒臉出來和大家廝混。
凡是帝都地貴族圈子,有點名氣的,他自問都認識。即便不認識,也混了個臉熟。可這傢伙,大咧咧壓根就是欠打的貨。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如果不給明馨小姐出這頭。簡直天理難容。
「白癡……」張弛白眼一翻,再度轉身閃人。
「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抽。」那傢伙身子急起,手刀一揚,一道攻擊自張弛背後攻來,倒也有幾分聲勢。
下一刻,「匡啷」一聲巨響,宴會大廳的自助餐檯上,乒乒乓乓響成了一團。一個狼狽的身體在餐檯上掙扎著,如同殺豬似地嚎叫不停。
張弛聳了聳肩,自嘲似的低歎道:「武技不咋地,卻學人玩護花。這廝還真是欠打沒商量。」
這短暫地衝突所造成的聲勢卻是驚人的,大廳裡原本和諧有愛的融洽場面,頓時被這巨響給破壞了。幾乎所有的眼睛都朝這邊看了過來。有驚恐,有狐疑,有吃驚,也有好奇,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
這到底是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在多總管的晚宴上搗亂?
等看清那狼狽傢伙的真面目時,所有人都產生了一陣驚歎,有人低呼道:「是蒙伯爵家的次子啊。」
「呵呵,這傢伙得罪誰了?摔得那麼慘……」
多爾沁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蒙二少,你這表演未免也太掃多某人面子了吧?」
那蒙家二少爺摔得狼狽,其實倒沒受什麼傷,霍地跳了起來,破口罵道:「王八蛋,少爺我饒不了你。」
多爾沁冷然問道:「你罵誰呢?」
蒙二少一個哆嗦,這才回過神來,發現是此間主人發話,又氣又急,全身直哆嗦著,指著張弛的背影道:「你有膽就別走。」
多爾沁順著他地手指瞧過去,發現是張弛地背影。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區區一個伯爵府的次子,在他心中地位哪比得上財神爺葉少?更何況人家財神爺還是百里山地親戚。
「蒙老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多爾沁白眼一翻,虎著臉呵斥道。
蒙二少哭喪著臉道:「多……多總管,這小子欺負明馨小姐,害得她委屈得哭了,我只不過是想替明馨小姐討回個公道而已。」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明白過來了是怎麼回事。紛紛露出些嘲笑的意味。敢情這小子是為收藏家明馨小姐爭風呷醋啊……
嘖嘖嘖,這口味也未免太重了。
多爾沁的臉色越發變壞,正想著怎麼把這小子扔出去而不傷其他人面子,忽然人群中走出一人,赫然就是明馨小姐,手裡拿著一杯酒,一把潑在蒙二少臉上,破口大罵道:「我呸!你是什麼東西啊,本小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我哭?哭你個大頭鬼,丟人回家丟去,別在這掃大家的興。」
蒙二少目瞪口呆,被這一罵當場罵傻。他原本是想借這個機會討好一下明馨,哪知道弄巧成拙不說,反而被明馨當場羞辱。
明馨雖然有收藏癖好,卻也不是誰都可以入她收藏名單的。像這蒙二少,地位不高不低,卻是最愛虛榮。一直想進入明馨小姐的石榴裙下而不得機會。說白了,就是根本不入明馨法眼。
「呵呵,算了算了,蒙家少爺也是無心之失,明馨小姐就別再難為他了。」有位跟蒙家有些交情的貴族長者,見蒙二少丟人丟到這份上,不忍心再看下去,只能犧牲著老臉出來做和事老。
明馨氣呼呼地指著門外道:「你立刻給本小姐滾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下回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蒙二少如獲大赦,捧著臉哭跑著朝外奔去。只想跑回家裡躲起來大哭一場。
張弛很無辜地朝多爾沁笑了笑,事實上他也是一肚子晦氣。這個姓蒙的傢伙根本就是個白癡。張弛倒是有些後悔剛才那一摔用力太狠了。可事實上,他才只是下意識反手摔了一下。
怎麼都想不到這傢伙這麼不經打,竟然能摔出這般聲勢出來……
多爾沁很懂收買人心,笑道:「各位,這是一場誤會。葉少是我府上貴客,誰想欺負他,可得問問我多某人同意不同意,呵呵。」
大家聽多爾沁這麼說,就知道這傢伙來頭不小。有些人參加過龍神殿聚會的,卻是對張弛有些印象,私下議論紛紛,卻是不敢喧嘩。這是擺明的事,多爾沁和這廝關係好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