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裁決者 正文 第167章 美女薇薇婭
    張弛和小草帽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如此恐怖而淒厲的呼救聲,聽著便覺得揪心。

    「救命啊……」歇斯底里的求救聲再次傳來,比先前更加淒厲,而且明顯是女子所發的聲音。

    張弛和小草帽不再遲疑,快速朝聲源逼近。前方濃霧鎖谷,卻沒影響張弛的視線,大峽谷口,人仰馬翻,滿地堆積的屍體有些還在流血,甚至還有沒有死透的人在不住抽搐著,不過也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張弛倒吸了一口冷氣,認出了這些人果然是剛剛在驛站歇腳的那四五批人,包括那名胡吹大氣的大漢在內,此刻都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死屍。每人身上只有一個傷口,但卻招招致命,根本沒有打算留活口。

    緊緊地捏著拳頭,張弛的眉頭皺了起來,手足冰冷。看這情形,恐怕四五批人馬都全部被趕盡殺絕,所有的貨物被洗劫一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下手如此之狠,手段如此乾淨利落,這根本不是一般強盜所能辦到。

    小草帽扯了扯張弛的袖子,忽然指了指幾十米外一塊巨大山石旁邊,蜷縮著一道青色的影子,正在霧色當中瑟瑟發抖。

    「嗯?是她?」張弛認了出來,這個女孩子和那名好心老者是一夥的,同屬於一個商隊。「姑娘,你沒事吧?」張弛和小草帽走近,關切地問道。

    那青衣女子腦袋深深埋在雙腿間,全身簌簌抖個不停,無論張弛他們怎麼招呼,總是不肯抬頭,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這位姐姐,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小草帽畢竟也是女孩子,見她孤單一人,憐惜之情大增。同情心頓時氾濫開來。

    正要伸手去拉他,張弛一把拽住她,搖了搖頭。張弛顯然還有些提防,既然強盜洗劫,有什麼理由放過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呢?

    那青衣女孩終於抬起頭來,淚臉模糊。眼神驚恐無比,充滿提防地看著張弛和小草帽,不住地抽泣著。

    「是……是你們嗎?都死了。大家都死了。所有人都死啦!」那姑娘不住哭著。樣子楚楚可憐。那因為驚恐過度而流露出來地絕望眼神。讓人看著忍不住為之心碎。

    小草帽心道好俊地姑娘。大方地伸出來手來:「別害怕。都過去了。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

    那姑娘不住搖頭。恐慌地道:「求求你們……快帶我離開這裡。我好害怕。好害怕……」

    「有我們在。別怕。」小草帽再一次伸手想拉她一把。

    只是這女孩子似乎天生靦腆。雙手別在身後。下意識地退了幾步。然後自己扶著那塊巨石站起來。神情有些畏縮。

    小草帽啞然失笑。這才想起自己是男身打扮。訕訕地收回手。把詢問地目光投向張弛。顯然是在問他下一步怎麼辦。

    「先離開這裡!」張弛看著這陰森森的峽谷,脊背有些涼颼颼的感覺。再加上滿地的死屍,讓張弛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跟我們一起走吧?」小丫頭努力擺出很和善的樣子。

    那青衣女子默默地點頭,又看了看死去地同伴,淚水再一次無法抑制,心情又一次崩潰,雙手摀住臉蛋,再度哭了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咱們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張弛忽然道。

    小草帽有些奇怪張弛這番言語,在她的印象中,天授哥哥是很有人情味的人,而且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為什麼這次看到這麼多人慘死,卻是顯得如此冷酷呢?

    很顯然,這名青衣女孩似乎沒有修煉過武技,再加養尊處優,很少走路。沒走多遠。就有些拖後腿了。

    小草帽有些幫忙,卻是礙於「男女授受不親」。

    「姑娘。我來背你吧?」張弛忽然說道。

    「還是我來吧。」小草帽白了張弛一眼,搶著說道。讓天授哥哥去背這麼一個美貌女孩,她才不樂意呢?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小草帽問道。

    「我……我叫薇薇婭。」那姑娘聽兩個男人爭著要背她,顯然有些羞澀,聲音低得如同蚊子,細不可聞,臉色羞澀得像只紅透的蘋果。

    「薇薇婭?這個名字不錯。你是天行帝國的人嗎?」小草帽見薇薇婭絲毫沒有讓自己背著地打算,只能陪著她慢慢走著。

    「嗯,我是南秀行省最大商會克倫家族的,家族對外貿易這一塊一直交給我負責。這次從龍鬚港運輸大批貨物回南秀,卻沒想到……沒想到……」這薇薇婭說到這裡,情緒又開始出現波動。

    「別傷心了,不管怎麼樣,你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對不對?」小丫頭寬慰著。

    「可是我帶的所有人,包括我最親的奧康爺爺,同樣被那批可惡的強盜殺害了。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見機快,讓我躲起來,我肯定也難逃他們的魔爪。現在大家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薇薇婭無比傷心地哭訴著。

    這女孩子本來就長著一張惹人憐惜的臉蛋,再加上此時哭得傷心,更是梨花帶雨,不勝嬌弱,讓人看著看著就難免生出疼愛的心思。

    「要死還不容易?要一直活著才是難事。」張弛忽然開口道。小草帽訝然地看了張弛一眼,心想天授哥哥今天是怎麼了?同情心都去哪裡啦?不勸一勸人家姑娘家也就罷了,怎麼還說風涼話噢?

    薇薇婭顯然也吃驚於張弛這番言論,有些驚疑地望了張弛一眼,輕輕咬著嘴唇,怯生生的表情讓張弛心情很是複雜。

    張弛自然不是沒有同情心地人,可是他總覺得這事跟吃了蒼蠅似的,心裡總有股膩歪的感覺。這件事情發生得太快太詭異,這幾批人也就是早了他片刻時間,要說強盜,這時間差也未免打得太準了一些。

    而且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個孤身女孩,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假。

    「兩位少爺,你們真幸運沒有和我們同時出發,不然地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薇薇婭低聲說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們跟著一道出發。也許就不會讓那些強盜得手了。」小草帽有些後悔地歎息著。

    薇薇婭輕輕搖著頭,顯然不太相信這番話。

    「那批惡人太厲害了,我們四五批人,也有很多強者,但是根本抵抗不了他們的進攻,幾個來回就把所有人都殺光了。」薇薇婭的眼神裡流露出無比恐懼的色彩,顯然這件事給她的心理陰影太深刻了。

    這麼一直走著,走一陣就得歇一陣。因為薇薇婭常人地體質,根本無法做長途跋涉。

    「這麼走不是辦法啊。」小草帽坐在一棵樹上。晃蕩著雙腿,對身邊的張弛說道。

    張弛臉色平靜地望著路邊抱腿坐著的薇薇婭,淡淡說道:「人家又不讓咱們背她。對了。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麼?」

    「奇怪,怎麼個奇怪?」小丫頭好奇問道。

    「我是說這個女人,我在她身上怎麼總覺得有些陰謀的味道啊。不會是那頭玉面狐狸在耍咱們吧?」張弛苦笑道。

    小丫頭一愣,細細打量著薇薇婭地背影,正坐在路邊,一條小溪從路邊流淌而過,她的雙腳浸在水裡,正小心翼翼地洗濯著。

    「不像,真地不像。」小丫頭輕搖著頭。「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戴任何面具。再者她那嬌弱的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吧?」

    「你確定她沒戴面具?」張弛動容問道。

    「當然了,這我絕對不會判斷錯誤。」小丫頭很堅定地道。

    張弛呆了片刻,歎了口氣,自嘲道:「也許是我多疑吧。」

    「肯定是呢,你心裡想著總是那件事,肯定就難免會有疑慮。不過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呵呵。哥哥你繼續保持你的立場。有我照料她就行了。」小草帽做了個鬼臉,嫣然笑著。

    小丫頭也是有私心,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情郎對一個陌生女孩子大獻殷情,更何況這女孩子還這般楚楚動人。自己幫助她是可以,至於天授哥哥嘛,一旁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艱難的旅程終於在兩天後得到了改善,在半途中,他們買到了一輛馬車。有了車馬,速度就明顯快了很多。

    薇薇婭地神情卻是更加憂鬱了。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別難過了。薇薇婭,再走幾天就可以到達哈桑城。你們家族的商會在那裡應該有分會地吧?只要達到自己的地盤,就不用擔心了。」

    薇薇婭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伏在馬車上傷心大哭:「我……我好難過,我每一秒鐘都在想著同伴,想著我地奧康爺爺。我真的忘不了,嗚嗚。」

    這種生離死別的絕望,小草帽沒有體會過,自然無法感同身受,看著薇薇婭傷心欲絕的樣子,一時找不到任何語言勸說,只感覺任何寬慰都顯得太過蒼白。

    張弛坐在前頭駕御著馬車,嘴角里流露出一絲苦澀地微笑,心裡暗自歎息:「同情心氾濫地丫頭呵,但願這次惹上身來的不是荊棘倒刺。」

    雖然這麼想,張弛倒是有些期待,甚至希望這薇薇婭就是食血薔薇地玉面狐狸所化裝成的。

    有了薇薇婭這個包袱,他們地行程明顯受到影響,跟蹤那食血薔薇那四名餘孽的計劃,只能化為泡影。

    一個星期的漫長旅途,沿途歇過不少小鎮,終於到了一座規模較大的城市,也就是哈桑城。

    「薇薇婭,你們商會在哈桑城的分會在哪條街呢?要不我們先送你過去吧?」小草帽建議道。

    薇薇婭臉色蒼白,眼眶裡的淚水不住打著轉,輕輕搖著頭:「我不想去那裡。」

    「為什麼?」小草帽奇道。

    薇薇婭鼻子一僵,再度抽泣著:「我求求你們,帶著我走好嗎?我不想去那裡,也不想回去,求求你們帶著我好嗎?就算讓我伺候你們。做你們的僕人,也沒有關係。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做很多很多事。」

    「不是吧?薇薇婭,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好歹也是富貴人家出身。跟著我們做僕人,這可不像話噢。再說了。我們……」小丫頭本想說我們不需要僕人,話到嘴邊又覺得這話太打擊薇薇婭的情緒,因此打住沒有說。

    「二位少爺,我求求你們了,無論你們去哪,我都願意跟著你們。我知道你們是好心的少爺。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到那個魔窟,他們不會放過我地……」薇薇婭緊緊地拽著小草帽的衣袖,全身顫抖著。情緒無比激動。

    張弛忽然笑了起來:「賢弟,我看薇薇婭小姐是看上你了。」

    「去,別胡扯。」小草帽知道張弛開她玩笑。笑罵道。

    薇薇婭臉色通紅,鬆開了緊拽著小草帽衣袖的雙手,羞澀地低下了頭,餘光卻柔情無限地瞥了小草帽一眼。

    張弛看著這一幕,暗自好笑,回過頭去,快馬加鞭,向城內繁華大街趕去。

    小丫頭第一明白抓狂是怎麼回事,心道薇薇婭不會真地對我產生那種意思吧?這七天時間裡。小丫頭一直寬慰著薇薇婭,在她最脆弱最低谷的時候,這般友好的關懷比任何慇勤都管用。

    看薇薇婭那柔波橫轉的眼神,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車內的氣氛頓時很尷尬,好在這時馬車已經停靠在一家豪華的旅館門口。張弛還沒跳下車來,早有識趣地侍者迎上來牽馬。

    「幾位客人風塵僕僕來到哈桑城,選擇本店真是無比明智。這裡有哈桑城最周到地服務,最美味的食物,最愜意地大床。呵呵,三位客人裡邊請。」

    入住旅館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了一桌好菜。然後一個十分老套的家族鬥爭故事,從薇薇婭嘴裡講出,聽得小丫頭鼻子一動一動的,顯然十分入戲。

    「這麼說,你這次出來之前,已經遭到了很多族兄弟的排擠?」小草帽憤憤不平地問道。

    「他們為了接掌克倫家族,一直都排擠我。我父母死得早。沒有靠山。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現在連奧康爺爺也離我而去,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倚靠地人了。」薇薇婭臉色黯淡地說著。

    「真可惡。一群大男人欺負女孩子!如果我不是很忙的話,一定幫你去南秀省,好好教訓一下那批混蛋傢伙。」小丫頭義憤填膺地說道。

    薇薇婭忽然拿起酒瓶,站起身來說道:「這段時間真的很感激二位好心地少爺,薇薇婭沒什麼回報,請允許我為你們倒滿一杯酒,表達我對你們的感激。」

    說著,薇薇婭將二人的杯子拿了過去,一一滿上,再由雙手捧著,送回到二人跟前。也許是因為心情激動,薇薇婭的雙手還有些顫抖,再加上倒得很滿,薇薇婭手指沿著杯壁還溢出了一些酒水出來。

    碧綠色的果酒如同瓊漿似的,晶瑩剔透。

    薇薇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著杯子說道:「薇薇婭敬二位少爺一杯。」

    張弛微笑地看著這一切,瞥見小草帽已經舉起杯子放在嘴邊,忽然道:「且慢!」

    「怎麼了?」小丫頭把目光轉向他。

    「這酒似乎不太乾淨。」張弛嘴角有些怪異的微笑。

    薇薇婭表情一變,向酒杯看去,狐疑問道:「酒不乾淨?」

    「是的,不太乾淨。這酒喝下去,不但要錢,而且要命。侍者!給我換杯酒來。」張弛不顧二人狐疑的目光,高聲招呼道。

    「這又哪裡不乾淨了。」小草帽不解地問道,「偏偏你是非多嘛。」

    張弛嘿嘿笑道:「剛才侍者拿酒地時候,我好像看到有只細蟲掉到酒瓶裡去了,你們看,這不是麼?」

    張弛拿起那酒瓶,指甲微彈,將一絲髒物彈了下去,湊到小草帽眼前。

    「好像還真是有點髒。你的眼睛還真賊啊。」小丫頭歎道,「剛才那侍者吹牛皮。誇他們這旅店多好,卻是連酒水都不乾淨,可惡。」

    張弛悠悠說道:「旅店的髒還可以看出來,人心骯髒就比較不容易洞穿啦!不過如你所說,我這人生得一副火眼金睛,專挑陰暗的東西。」

    薇薇婭表情平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仍是如同一隻可憐的羔羊似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離他二人不遠不近,總保留著一點禮節性的距離。不但換酒,連杯子也重新換過。張弛倒滿了三杯,其中一杯舉在薇薇婭跟前,笑道:「薇薇婭小姐,還是由我敬你一杯吧。」

    薇薇婭有些慌亂,手足無措:「這怎麼可以。薇薇婭當不起地。」

    「當得起,當得起。如果薇薇婭小姐不接這杯酒,那就是看我們兄弟二人不起。我可要生氣了。」張弛故意擺著個臉道。

    薇薇婭只得接了過去。輕抿著嘴唇把杯子放到嘴邊。眼神無辜地瞥了小草帽和張弛一眼。

    張弛哈哈大笑,抓起自己地杯子:「我先乾為敬了哈。」說完,一口氣喝完了杯中果酒。

    薇薇婭眉頭輕蹙,喝了一口,入嘴冰涼,到了喉嚨時,這果酒忽然如同被加了熱幾百倍似的,登時變得火熱,如同吞了一塊燒紅的碳似的。連忙吐了出來。

    「咳……咳咳……」薇薇婭一張臉蛋憋得通紅,咳嗽不止,雙手摀住喉嚨,驚恐地望著張弛。

    自然,這杯酒拿到張弛手中時,已經被他結了冰火二重屬性的符煞,操縱由心,薇薇婭這一入口,自然不再是普通地果酒了。

    薇薇婭眼圈通紅。神情淒苦地望著張弛,帶著幾分倔強的神色:「少爺你要是嫌棄薇薇婭,就殺了薇薇婭吧。反正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張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好心請你喝酒,好端端怎麼會殺你呢?」心裡卻是暗自提防,這女人演技很高明,如果真的是玉面狐狸的話,絕對是可怕無比地對手。

    薇薇婭將杯子一放,淚水脫眶而出。掩面哭泣而走。

    看著薇薇婭哭泣著地背影走上樓去。小草帽忽然輕歎一聲:「哥哥,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一抹奇怪的微笑浮上張弛地嘴角,輕輕晃了晃腦袋,舉起杯來:「喝酒吧。」

    「我去看看她,可別想不開。」小草帽推開椅子,便要追上樓。

    張弛一把拽住:「不用去,我擔保,她絕對不會想不開。」

    小草帽對張弛言聽計從,只得一屁股坐回椅子。雙手托著下巴,兩隻眼珠子左右轉著,嘟囔道:「我現在很迷惘,如果薇薇婭真的是壞人地話,她那樣表演到底為了什麼?如果她不是壞人的話,咱們冤枉了她,她心裡可真夠苦的了。」

    「真相,總會有浮出水面地一刻。別多想了,享受食物帶來的樂趣吧。」張弛說著,一把扯過來一隻雞腿,美美地咀嚼開來。

    就在此時,樓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薇薇婭赤著雙腳,緊張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向張弛他們拚命奔跑過來,一把撲到他們跟前,死死地拽著小草帽的胳膊,哭道:「少爺少爺,救救我,他們來了。」

    「誰來了?」小草帽有些摸不著頭腦。

    薇薇婭目光驚恐地向門外看去,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漢,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走進旅店當中。

    那名老者留著一對八字鬍,尖嘴猴腮的模樣,一對細如老鼠眼睛的招子不住轉動著,笑瞇瞇地走過來:「薇薇婭小姐,小人來晚了,讓您受驚了!天可憐見,讓我在這裡找到薇薇婭小姐,可以向會長交代啦!請跟小人回去吧。」

    薇薇婭拚命地往小草帽身上躲,抗拒的眼神任誰都看得出來。

    「我……我不回去,死都不會跟你們回去。」

    那名老者又走上一步,貌似恭敬地道:「薇薇婭小姐,請不要害怕。一切噩夢都過去了。我是哈桑城地主理事卡瑞,請薇薇婭小姐接受小人的一片誠意,這裡就是您的家。」

    薇薇婭不住搖著頭,求助的目光讓小草帽不忍心多看。銀牙暗咬,便打算出手教訓這幫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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