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看這門上面有七個孔,分別是七種不同的顏色,是麼?」張弛指著那扇門中心地帶那個奇型圓盤說道。
梅杜莎夫人自然看到了那圓滿週遭確實有七個不同顏色的孔。
「那又怎麼樣?」難道這是七個鑰匙孔?可是梅杜莎別說七個鑰匙,連一個都沒有,那這門還怎麼過。
「如果夫人認為這是鑰匙孔,那就大錯特錯了。神靈高高在上,是不可能設置這種低水平禁制的。我看這七個不同顏色的孔,必然對應著天地自然七大圓力!」張弛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梅杜莎夫人眼睛一亮,鼓勵道:「你繼續說。」
小草帽笑道:「東方青色屬木,南方赤色屬火,西方白色屬金,北方黑色屬水,中央黃色屬土。另外兩色一藍一紫,自然是代表風和雷。哥哥你說對麼?」小草帽笑盈盈地道。
「絲毫不錯!」張弛笑道,「夫人,這七個孔,應該就是代表自然七種圓素力量。」
聖階虎皇自作聰明地道:「照這麼說,還得找七個不同屬性的高手,然後共同攻擊那七個孔?嘿嘿,還好還好,我是雷系的,在場肯定獨一無二。」
張弛搖了搖頭:「不然,我先前說過,這是神的禁制,不會考驗蠻力那麼簡單,我猜想,這應該是涉及智慧的一場考驗。」
說到智慧,這裡的獸族個個都要自慚形穢了。雖然獸族不乏狡詐的種族,但比起人類來說,獸族的智慧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梅杜莎夫人陰沉著臉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別賣關子。如果真能進入眾神空間,少不了你一點好處。」
這就是強者的心理弱點,看不起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總認為張弛是在跟她討價還價才賣關子。
張弛絲毫不以為意,淡然笑道:「其實很簡單,我們不妨轉動這個圓盤。」說著。他居然真的走了上去。
「慢著!」梅杜莎夫人喝道。
「夫人有什麼話要說?」張弛笑瞇瞇問道。
梅杜莎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出於對人類智慧的先天性恐懼,她總覺得張弛這笑容的背後藏有驚天大陰謀。
「把這小姑娘留下來再去開門。」梅杜莎夫人很蠻橫地道。
小草帽氣極,張弛卻是微笑對她點頭,示意她留下。小草帽無奈,只能退卻。
張弛走到那圓盤跟前,伸手一把抓住轉動起來,只聽到嘎嘎聲響,那圓盤居然真地被轉動。
試了一會兒,張弛將那紅色的圓孔轉到最上方。然後退開,喃喃道:「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這樣了吧?」
這些個火山洞口裡邊。蘊涵著強大的圓圓素力量,很顯然這條通道是火屬性通道。那麼把代表火圓素的那個圓孔突出,應該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站在原地等了足足三分鐘,那扇門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梅杜莎的面色很壞,冷冷道:「小子。你胡吹大氣,好像這扇門並沒打開嘛!」
張弛還沒說話。虛空中那神識傳音卻是開口了:「很好,恭喜你們通過火屬性通道!哼哼,這十二道火山通道,只是對你們智慧的一種考驗,其實沒什麼難度。不過接下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梅杜莎夫人大喜,心想自己這次是賭對了。這人類的實力雖然卑微,可是說到用腦子,還得靠他們。想到可達和綠水老妖肯定在門前吃鱉,心裡就說不出的痛快。
「嘿嘿,看來我是真得捷足先登了。」梅杜莎夫人驚動地想著。「即使以主神的名義發誓。嘿嘿,那也是我們三人之間地約定。難道我不能使點詐麼?」
梅杜莎夫人如意算盤早就打好。論狡詐,蛇族確實比猛犸象和青箭魚聰明多了。她在發誓的時候就多留了個心眼。只是約定三人之間不得先行染指。不過她梅杜莎不染指,難道不能指示別人去拿,然後再奪過來麼?
這樣的話,就不算違背誓言了。
所有人都通過了火山通道,迎接他們地卻是三條長長的鎖鏈。鎖鏈下方是迷霧漫繞地深淵。
「嘿嘿,夥計們,歡迎來到黃泉比良深淵。這三條鎖鏈分別通向三個不同的地方,無論你們做出哪一種抉擇,鎖鏈的盡頭都將有一處新的考驗等著你們。不過你們可別認為這鎖鏈就那麼容易通過。知道為什麼這裡叫作黃泉比良深淵麼?沒錯,如果你們在鎖鏈上行走的話,一切都好說。一旦從鎖鏈上掉下去深淵,那麼就等於是走上了黃泉路。^^^^好了,選哪條道路,你們自己決定吧。」
這道神識說完,便在虛空中消失了。
又是這調調?張弛苦笑,他對這種死亡深淵並不陌生。當初在幻月宮考驗地時候,那參月閣裡邊,張弛就曾經遇到過相似的情形。只是當時那裡多少還有一條道路走。
而這裡,居然只有條單薄地鎖鏈。這要是兩邊有惡魔襲擊的話,根本無法保持平衡,掉下去是必然的事。
參月閣那是幻境,也就罷了。可這神之禁制,誰能保證和參月閣是同一個想法?
「人類,你倒是說說,咱們應該選哪條鎖鏈?」梅杜莎現在對張弛莫名多了些信任,出聲問道。
「都一樣的吧!神識不是已經提示過了嗎?每一處鎖鏈盡頭,都有一處新的考驗。反正都是未知的,選哪條都一樣。」張弛給出了答案。
梅杜莎遲疑了片刻,拿定主意:「既然這樣,走中間這條吧!」
這鎖鏈並不寬,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製成。梅杜莎這時候卻是沒有退縮,身先士卒,先走上了鎖鏈。
等所有的人馬都走上鎖鏈的時候,情形就比較搞笑了。長長的一支隊伍,就好比一串燒烤似的串在鎖鏈上,沒有任何兩人可以並排行走。
這些傢伙哪個不是橫行一方地高手,按說走這鎖鏈幾乎是如履平地。可是因為下面是絕望地死亡深淵。平添了不少心理壓力,走起來個個是膽戰心驚。速度並不是很快。
出奇的,這深淵下方除了偶爾會竄起一道地獄幽火似地攻擊,又間或跳出幾頭冤魂似的鬼物騷擾幾下,幾乎不夠成什麼威脅。
張弛越走越是覺得不對勁。既然是這深淵下面是通往地獄地黃泉比良路,為什麼遇到的騷擾竟然會如此之小?這絲毫不像是神之禁制的級別。
記得當初在參月閣,那幻境裡那些深淵骷髏兵,個個都是驍勇善戰,悍不畏死,跟拚命似的糾纏自己。時不時還給自己來點幻境,最終還是把自己給騙下去了。可是這號稱黃泉比良深淵的地方,居然就這種等級的騷擾?簡直連參月閣的級別都不如。
小草帽聽張弛講起過參月閣的遭遇。^^,泡,書,吧,首發^^此時走在鎖鏈上,心事忽動。低低問道:「天授哥哥,如果我掉下去的話,你會跳下去拉住我麼?」
張弛笑道:「我會跳下去,但不一定拉得住你。」被小草帽這麼一說,張弛更是心事一動。
黃泉路。深淵?這些猙獰的名字背後,怎麼可能是這麼溫和地考驗呢?
正當他思忖的時候。梅杜莎夫人嘖嘖插嘴道:「你這人類的小子,嘴巴說一套,心裡想一套地吧?也虧這小姑娘吃你的騙。我說小姑娘,你要真掉下去,我擔保他比什麼都躲得快。」
小草帽嫣然笑道:「夫人,您不會是被哪個男人騙過吧?偏見這麼大!」
聖階虎皇樂呵呵地道:「這還真沒準。」
梅杜莎斥道:「小老虎,你敢取笑我?」
聖階虎皇嘿聲傻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
張弛忽然問道:「夫人,我那三個同伴,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他們啊?這尋神秘境我們已經陪你走到這了。你總該有點表示吧?」
「放心。只要你們能幫助我進入眾神空間。我不但放你們走,還會給你們一些神力作為獎勵。」梅杜莎夫人又一次許下甜頭。
「我們實力低微。對神力神格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地了。」張弛笑嘻嘻地說著,與此同時對小草帽神識傳音道,「小丫頭,你假裝失足掉下去,我跟著也往下跳,不要問為什麼!」
小草帽心裡一驚,天授哥哥怎麼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略略回頭看了張弛一眼,張弛眼睛微微眨了一下,表示確認。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幽火衝了上來。小草帽絲毫不猶豫,「啊呀」一聲,居然真的失足而落。
「小丫頭,小心!」張弛也是奮不顧身,飛身下躍,伸手去夠小草帽。
「天授哥哥,我為你死,也是情願。」小丫頭在身子下墜的時候,心裡閃過這樣古怪的念頭。張弛連連催動風圓力,在深淵幽霧當中,伸手夠住了小丫頭地胳膊。
「丫頭,別怕!」渾厚的聲音在小草帽耳邊響起。
「天授哥哥!」小丫頭喜極而泣,「你當真跳了下來麼?你好傻。」
「嘿嘿,不傻咱們怎麼逃脫梅杜莎地魔爪?」張弛笑著,身上的風圓力卡片大派用場,不斷凝結出漂浮之術,托著兩人不至於下墜速度太快。
深淵當中迷霧繚繞,很快,鎖鏈上那些人只看到了兩個黑點在迷霧中消失不見。聖階虎皇有如五雷轟頂般絕望,失聲道:「他們掉下去了。」
梅杜莎也被這突兀的一幕驚住,喃喃道:「人類就是這麼脆弱膽小,一道幽火就把她給嚇掉下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能跳下去。」
此時一行眾人誰還敢烏鴉嘴?都是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聖階虎皇表情悲痛,幾乎也想跳下去找張弛。梅杜莎看到勢頭不對,忙喝道:「小老虎,如果你想死那就跳下去。這是黃泉路,神的禁制,一旦被深淵吞噬,必然是死路一條。」
聖階虎皇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呆若木雞。他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倆人類的情感已經不是原先那麼簡單了,早先他一直宣稱是為了找兒子才和張弛他們走在一起,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這是自欺欺人。這兩個小傢伙一個冷靜,一個可愛,早就在他心中佔據很重要的位置,成了他難得推心置腹的朋友。
梅杜莎一指前面:「快看,盡頭到了!」
百獸俱是一陣歡喜,將張弛和小草帽的事忘之腦後,興奮地朝盡頭奔去。
惟獨聖階虎皇痛苦地望著那無盡深淵:這兩小傢伙應該命很硬的吧?
絕望地背後。往往隱藏著希望。死亡地恐嚇背後,恰恰是通往生命奇跡地通途!
這番話用來形容張弛和小草帽此時地處境再恰當也不過了。
兩人還沒跌入到底,忽然虛空中生出一道氣流將他們紛紛托住。這氣流一卷一送,就將兩人傳送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裡頭。
這是一個如同廢墟似的戰場遺址。無數遺骨堆積在路面上,斷壁殘垣橫七豎八地倒著,讓人奇怪的是,這一片廣袤無垠的戰場遺址當中,居然連一草一木都沒有長出。
小草帽吃驚地問道:「天授哥哥。這是什麼地方?」
張弛微笑道:「也許就是神靈描述的黃泉比良深淵吧,呵呵。很顯然。這是眾神大戰的一大遺址。你看這些骸骨,有人類,有獸族,也有很多咱們認都認不出來的骨架,這些認不出來的骨架,應該是異位面侵略者地。」
小草帽滿臉疑惑:「可不是說,入侵的異位面者,只有十大邪神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呢?難道十大邪神也帶了蝦兵蟹將來?」
「看樣子應該似的,不然地話,單單只是神之間的戰鬥。未免太枯燥了些。」張弛順著路。一直朝前走著。
滿眼看到地都是骸骨和兵器。
「天授哥哥,你看這些兵器。任何一件帶出去,都是不得了的神兵。沒想到卻是躺在這裡孤零零地埋沒了。這萬年前的神戰,看來規模之大,絕對不是現在人所能想像的噢。」小草帽驚歎無比。
張弛點著頭,這些遺落在此的兵器,雖然還不如斬天刀那麼神奇,但也是品階不低地上好武器,任何一件拿出去拍賣,都足夠賺得盆滿缽滿。
「丫頭,咱們朝前走吧。這裡除了屍體也沒什麼好看的東西。」張弛有了斬天刀,自然對這些失落地兵器不會感興趣。
「天授哥哥,你說咱們是不是進入眾神空間的核心區域了呢?」小草帽好奇地問道。
「嗯,即使沒有進入核心區域,也絕對進入到外圍了。」張弛十分確信這一點。
小草帽不可思議地道:「可是哥哥,你怎麼知道這深淵之下會通往眾神之戰的遺址?我真是沒想到呢!」
張弛歎道:「說到這裡還得多謝一下幻月宮。如果不是參月閣那一次經歷,我也不會做此大膽的假設。不過我後來越想覺得越蹊蹺。如果這地方是黃泉比良深淵的話,為什麼對鎖鏈上的行路人騷擾那麼小?這根本不符合神靈的作風。然後我就想,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心理戰呢?聽上去是死路,其實卻是活路?當然,如果沒有參月閣那次經歷,我即使這樣想,也不會這樣去賭。即使我敢於冒這生命危險,也不能連累你不是?」
小草帽眨著眼睛,笑道:「那最後你是怎麼確認的噢?」
「很簡單,因為我想起剛進入幻月宮時,那名芝長老曾對我們說過,幻月宮勝地是眾神留下的遺址。我就在想,那參月閣的幻境,應該也是神地手筆吧?」張弛說到這裡,微笑更甚。
小草帽猛然領悟:「是了,天授哥哥一定是感應到那三條鎖鏈下面地深淵佈局,和參月閣遇到的幻境手筆相似,對麼?」
「沒錯,不僅僅是相似,簡直連那種氣息都有著一股十分熟悉地意味。我就斷定,那一定是參月閣的舊手筆。是一個真真假假的心理戰術!」張弛笑著道,「幸好,我這一把賭對了。擺脫了梅杜莎的控制,咱們行事就方便多了。」
小草帽也很喜歡這種二人世界地感覺,儘管滿目都是骸骨堆積。
「天授哥哥,咱們仔細看看,既然萬年前那一戰龍族參戰,那麼沒準還真能找到所謂的龍骨呢。咱們受人之托,雖然紅豆小姐不講情誼,但咱們可不能像她那樣噢。」
「嗯。反正咱們算是最先到了,有的是時間。小草帽又有疑問:「那虎皇他們選擇了繼續前進,錯過了這深淵通道。還能找到爭取的道路嗎?萬一前面是死地,那就不好辦了。」
張弛搖頭道:「神之禁制。肯定有諸多變數。這裡未必是唯一通道。想來前面還有通道,只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必然要遇到更多考驗。」
「希望虎皇他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我覺得他這個人心地還不錯,雖然有時候裝作凶巴巴的樣子。」小草帽對聖階虎皇好感也不淺。
「嗯。虎皇大人實力僅次於梅杜莎夫人,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張弛安慰著。
兩人越往前走。越是心驚。萬年前那一戰的慘烈,越發顯現無疑。單這一路的屍體,至少有二十萬之數,這還僅僅只是他們目前所看到的。
「難怪眾神要開闢戰場空間來作戰,要是這種級別的戰爭在乾圓大陸發生,那恐怕整個位面空間都要被崩壞了吧?乾圓大陸根本承受不起這種級別地戰爭。你看這裡很多強者,很多都是到達了一品行列。雖然目前還沒有看到神的遺骸,可這一戰的規模也可想而知了。」張弛感慨萬千。心想這裡躺著地大部分人,修為可能都比自己要強。
可是那又如何?萬年之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想到這裡。張弛覺得自己還是幸運地。畢竟,與火雲邪神那一戰。自己終歸還是轉世重生了。
「哥哥,你看前面,有奇光!」小草帽畢竟年輕,也沒有張弛這般攜帶著兩世記憶的滄桑,因此除了驚詫之外,沒有過多的感慨。東張西望之時,卻看到靠南方位遠遠有異光縱射,如同五色祥雲似的閃沒著。
「過去看看。」張弛收拾起感慨,拉著小草帽,快速向前走去。這眾神遺址早已沒有其他生命氣息,兩人走在其中,絲毫不受牽絆。
即使如此,兩人也是走了幾乎半天,才能在視線所及的地方看到那奇光之源,一面高聳如雲地大山山腰上,有一座無比宏偉雄壯的宮殿,宮殿四周都是園林結構地佈置,從遠處看,正好能看到這宮殿的繁華和豪奢之處。
「那就是眾神空間的核心地帶了嗎?」小草帽興奮地道。
十有八九,確實是如此了。張弛雖然對神格之類的東西不是很飢渴,但是作為捷足先登者,一股子激動還是油然生出。興奮地了著小草帽,兩人一口氣奔到了這宮殿之前。
走到近前,才更深刻地體會到這宮殿的繁華之處。與那猙獰恐怖的戰場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無數參天大樹高聳,奇花異草鋪滿一地。亭台水榭,錯落有致。每一條大路,都由極品晶石鋪就,而即使是小徑,也鑲嵌滿了各種品質單純的晶石。
一根根巨大的玉石柱子,雕刻著種種奇形怪狀的圖案。
兩人幾乎帶著朝聖一樣地心情,虔誠地踩在通往宮殿地道路上。
小草帽幾乎忍耐不住內心的興奮,從緩緩踱步,再到小跑,一直到最後快步奔跑著,招呼著張弛:「天授哥哥,走快點,進去看看。」
與其他宮殿不同,這宮殿不分正門後門,四方居然都有一扇門。
「眾神之閣!」四個極其瀟灑雄渾地大字,刻在一塊巨碑之上。
不愧是神的手筆,張弛和小草帽站在巨碑之下,心神蕩漾。
「一定是這裡了?」小草帽歡呼著,「天授哥哥,咱們真的進入了眾神空間的核心區域。」
張弛倒是冷靜多了,雖然是走到了眾神空間的核心區域,可是考驗絕對還沒有結束。單看這眾神宮殿,神秘而深邃,雖然開著好幾扇門,可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入口?
停在石碑下,兩人細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