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最近幾天更新不怎麼穩定,一直被瑣事纏身,連上網都沒時間.重樓會盡量抽出時間更新,再過幾天就可以穩定下來了。)
一念到此,他戰意頓消,想到逃跑。以自己孤身一人,即使藝高人膽大,加上有星辰戰甲護體,那也不敢在這荒野當中和敵人整個組合戰鬥。
畢竟對方可是殺死過斯樓的高手,自己再強,也強不過斯樓。
可是,他低估了對方的出箭速度。
嗖!嗖!
又是兩記破空之聲,兩柄短槍,一左一右,那速度,那準頭,絲毫不遜色於第一箭,看那態勢,也是以銀色魔弓射出。
莫迪意識到不妙,對方這樣的出箭速度,簡直堪比斯樓。而從這箭的勢頭來看,對方對於自然元力的掌握和運用,比斯樓不知道要嫻熟多少。
他有點相信這箭是真人所射,因為任何一名大劍,長處都不在於元力操縱,除非他是真劍雙修。
真劍雙修?想到這四個字,莫迪全身直冒冷汗。
不過現實不容他有多少思考的時間,那箭轉眼就到眼前,如法炮製,叮噹兩下,格擋住兩箭。
莫迪面容變得猙獰,怒喝道:「不要逼本大爺使出絕招!」
黑暗中,沒有誰理會他這一聲怒喝,他反而覺得腳下大地一陣顫抖。
猛然間,土下的泥土沖天而起,一柄造型奇異的戰刀,自下而上,一記沖斬,向他跨下斬來。
「好卑鄙!」這一刀確實夠陰險,正是張弛借助土元力施展遁術,偷襲的一刀,因為他發現,這莫迪全身都有戰甲包裹,自己目前的刀式,恐怕很難破開星辰戰甲,但是那襠部,是戰甲無法照顧周全的地方,有一些空隙。
莫迪連忙橫劍格擋,同時腳步移動,避開自己的襠部,這要是被砍中,終身蒙羞啊。
刀劍相撞,張弛藉著土元力,翻滾而退。
論體力和劍技,他確實和星弧大劍還有差距,這一下硬碰硬,讓他肩膀和手臂都是一酸。
硬拚不行,對方有戰甲護身,除非站在那不動讓他砍,否則比拚劍技的話,自己不可能贏他,想把這莫迪幹掉,太難。
身上那些戰鬥卡片,加持倍數不夠,顯然也派不上多大用場,牽制莫迪是沒什麼問題,想憑借那個殺死他,也難。
除非,能將符煞之力結到他身上去,那樣的話,對方必死無疑。
當初搞定百里劍的時候,張弛根本沒有任何近身戰鬥能力,就是靠這一招,把百里劍搞定的。
嗯?張弛忽然腦子裡蹦出一個主意。
藉著遁術,立刻遁出幾百米遠,拿出一張反土元力卡片,捏碎。
「大地生根術」四周的土元力,慢慢消散,真煞之力也慢慢退卻。
莫迪狐疑地望著這一切,這敵人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居然放棄這困住自己的「場」,難道他放棄殺死自己的機會?
他實在想不通,如果對方真的能夠殺死斯樓的話,派兩名大劍來對自己猛攻,再配合銀色魔弓攻擊的話,自己根本無路可逃,遲早會被逼陷入對方的「場」中。
可他哪裡知道,張弛跟他一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像這個級別的戰鬥,朵朵他們根本參與不進來,再者,他們甚至趕都沒趕到。
「哼,彫蟲小技,也敢賣弄。」黑暗中,一個蒼老陰鬱的聲音響起。
莫迪一愣,這又是哪來的人物?說的是自己還是對方?
「這種程度土元力控制術,在老夫眼裡簡直是垃圾。那個小子,你是天罰組織的,對不對?」這話是問莫迪的。
莫迪一時不明敵我,凝神觀察形勢,沒有出聲。
「小子,別擔心,這土元力形成的『場』,在我眼中只是彫蟲小技,我已經破去了,你不用害怕。你先看看這個。」黑暗中,一顆紫色的元靈晶石跌落在莫迪跟前,「這是我的信物。」
莫迪用劍將那元靈晶石挑起,細細一看,全身一震,這元靈晶石的標誌,赫然是組織中高輩長老才能擁有的東西,那花紋和紋理,絕對獨家專用,冒牌不得,難道,是組織的前輩高人到了?
「怎麼?組織的後起之輩居然如此眼拙,連本門標誌都不認識了?」那蒼老的聲音不怒自威。
「不……不,敢問前輩,是哪個區域的長老,屬下地位卑下,平時沒有什麼機會目睹組織的前輩,這標誌,這標誌屬下是認識的。」莫迪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看來真的是前輩到了。
「哼,算你識相。不過你的實力太不濟了,居然連那幾隻小老鼠都收拾不了。老夫我都看不下去了。區區一個土元力的『場』,有什麼值得害怕?」那蒼老的聲音口氣十分不屑,「不過也算這小子識機,見老夫出手,立刻逃跑了。不過我讓他們逃上三個小時,也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哈哈。」
莫迪對組織前輩的實力,那是絲毫不懷疑的。對頭那個「場」十分霸道,困死斯樓,這位前輩舉手投足間就破開,可見實力。
「前輩,可否現身,讓晚輩拜見一下。」莫迪小心翼翼地道。
「這也不難,我就在你身後。」
莫迪連忙轉身,卻見一個全身黑袍,表情僵硬之人看著自己,目光森然,帶著一股只有前輩高人才有的傲氣。
「晚輩莫迪,拜見前輩。」莫迪惶恐地參見道。
「不必多禮了,把我的信物還給我吧!」
莫迪可不敢像前輩剛才那樣隨便,把元靈晶石照舊扔回去,而是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上,雙手呈上。
「哼,老夫這次出山,是調查帝山那個傢伙。小子,你一路上有沒有聽到過什麼消息?」
「帝……帝山?」莫迪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天罰組織的每一個人,都不會不知道帝山這個名字,這是天罰組織的噩夢,也是他們時刻銘記的一個仇人。
「我聽說,組織裡有幾個小輩,被人以非常手段殺掉,連頭顱帶脊椎一發抽掉,這分明就是帝山的手筆。這件事,你聽過沒有?」
莫迪怎麼會沒聽過?天草在傳識卡片上詳細提到過這件事。
「前輩,那真的是帝山所為嗎?那死的人,就是晚輩的兩個同伴啊?」
「喔?像你們這個低級別的傢伙,沒事到處亂跑幹嗎?」
莫迪冷汗,如實稟告:「是本團長老派我們出來,取一朵七心海棠的花,用於煉製秘藥,順便帶幾名試驗者回去,而這夭島,是本團長老指定產地。我這次來,就是要帶走那個少女。」
「少女?」那蒼老的聲音有一絲疑問。
「是的,本團長老說,這名少女身上有十分厲害的潛能,屬下這兩年來,每三個月要來一次,在她的飲用的水源上下藥。長老說,以那『逆血粉』的功效,才能讓她的血氣逆轉,產生異化效果……」
「夠了,你們這些破事,我不想過問。記住,如果有帝山的消息,要及時通知老夫。」那蒼老的聲音嚴厲地道。
「屬下遵命,不過晚輩在這裡想拜託前輩一件事。那名少女被那些傢伙救走了,以晚輩推測,他們有一夥人,實力不差,晚輩怕一個人收拾不了。」莫迪,還是有些害怕的,斯樓和蘭多的死,給他衝擊力太大。
他忽然又想起蘭多那對戰錘,靠近一步,低聲稟告道:「前輩,說起來,晚輩有一個件事不得不告訴您。剛才有三隻小老鼠,其中一個人偷襲我,用的是我同伴的武器。不曉得他們和帝山有什麼關係?」
「哼,這夥人,他們逃不出特特西裡島的。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過來,我給你件東西,方便你日後聯絡我。」
莫迪聽說這位組織前輩答應了,真是十分高興,走上前來。
只覺得兩肋和脖子一陣酥癢,不知一股什麼力道,侵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