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聽了,也覺得有些奇怪,按說敢在大學城區無視多,大黑橫行大學城區多年,敢光明正大的說:就算他魏建國來了我也照樣不給面子。可見對方的底氣非常足。肖揚也見過幾次那個建材店老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不經常在建材店這邊呆著,大概別的地方還有生意,長的挺普通的一個人,也看不出有什麼氣勢來。
但同樣,肖揚心裡也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比如說山西那些煤老闆,身家巨富的有的是,經常穿的破破爛爛去逛車展或進大商場,這似乎也是他們這些被稱為「暴戶」的老闆的惡趣味,嗯,說的專業一點,他們這種行為叫扮豬吃老虎。
先是領受那營業人員的白眼,鄙夷,嘲諷。以及其他顧客的嘲笑,不願與之為伍的不屑表情,生恐和他們這群土包子走在一起會被人覺得掉價的行為。
然後在笑瞇瞇的拿出麻袋裡裝著的數百萬現金,再問問那些性感漂亮目瞪口呆的車模:「我可不可以連你們一起買走?」
是的,很多有錢人都喜歡這個調調,這種惡趣味其實挺能滿足一些心裡的。
俗話說包子有餡兒不在褶上,肖揚也不會因此看不起對方,聽了胖子的話多少也有些生氣,是的,做生意其實做的就是競爭,要是沒競爭,那也不叫買賣了。但同行業之間,就算有同行是冤家這句話在那放著,也不能做的如此過分。
肖揚很瞭解胖子的性格,其實胖子的性格謹慎的很,從不幹些沒把握地事情,而且也不會囂張跋扈的去跟對方談什麼,或以勢壓人,胖子也根本沒什麼勢。
這事兒明擺著就是對方欺負胖子人老實,然後垂涎網吧這個行業的巨大利益,想要進來分一杯羹,從對方高薪挖胖子地牆角就能看出來,也是準備大幹一場的。
肖揚問道:「你怎麼沒去找大黑?」
胖子苦著臉道:「老大,我找他,他認我也成啊,再說,我不知道怎麼找他啊?」
肖揚罵了句:「愚蠢。他不認你還不認我嗎?找不到他。你不會隨便找個大學城地混混傳話。怎麼還傳不到他耳朵裡去?」
胖子耷拉著腦袋在那挨訓。雨晴看地有些不過眼。柔聲說道:「你就別說那些了。你給對方直接打個電話不就完了?」
肖揚抿著嘴。嘟囓了一句:「我這還不是為他好。做生意並不永遠都是陽春白雪。那些陰暗地犄角旮旯一輩子誰還不得碰上過幾回?」
胖子也不反駁。反正這麼多年聽肖揚地教訓也聽習慣了。其實肖揚很少用這種口氣說他。也知道不拿他當外人。才當著自己地女人這麼說他。胖子笑嘻嘻地說道:「現在老大有辦法就成。反正我還年輕嗎!」
肖揚就歎息了一聲。拿出手機。滿臉無奈地給大黑打過去。
大黑接到肖揚電話還很意外。因為除了當年肖揚收拾他地時候。說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地狗。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同樣地。我把江南市地地下勢力都給你肅清了。能佔多少。那是你自己地本事了。」
大黑藉著那股東風,一舉成為整個江南市地下勢力的龍頭,對肖揚的感情也十分矛盾,說痛恨吧,是人家成全了自己,說感激吧……對方又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但大黑同樣也十分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無論如何,都玩不過那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人家動動手指頭,整個江南市的地下勢力就被攪得亂七八糟,抓地抓斃的斃跑的跑,反正他到江南市接手地時候,根本沒費勁就收編了整個江南的地下勢力。
「老大。」大黑只愣了一下,隨即便恭恭敬敬地稱呼了一句。
「大黑,有個事兒想問你,大學城那,有個叫孫洪昌的,搞五金建材地,那人你知道不?」肖揚懶得跟大黑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啊……」大黑明顯愣了一下,在電話那頭半天沒吱聲,隨即才問道:「老大,你怎麼能跟那人對上?不對啊?他挺低調的一個人?您更低調啊?你們兩個人,怎麼能出問題呢?」
「別說那麼多廢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肖揚冷著臉說道。
「成,這人具體什麼來頭,我不知道,當年我整張子強的時候,想連他一塊弄來著,我姐夫告訴我,別找死,呃……」大黑說到這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想收拾肖揚那會,似乎姐夫也這樣說他過,「大黑,我可告訴你,那年輕人不簡單,你
自在。」
是的,當初按照大黑的姐夫的話裡的意思,找肖揚麻煩,是找不自在,但是找那個孫洪昌的麻煩,就是找死了。
大黑接著說道:「我這人有點倔,混黑道的,要的就是一張臉面,雖然沒誇下海口說要怎麼的他,但是總覺得這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我就派人,去試探了他一下,找了輛車混混去他那鬧事,結果,***,直接來了輛軍車當兵的,給我那些手下打的皮開肉綻,骨折的一大堆,卻沒有一個重傷和死亡的,那件事之後,我認栽啦,再也沒找過他麻煩,還被我姐夫一頓臭罵,說那人後台硬的很!當年大學城搞建設,整個大學城所有的樓用的五金建材,被他壟斷了能有三分之二!」
大黑說完之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老大,我知道您老人家背景深厚,按說吧,我不應該說這話,其實你們斗的凶點,我應該高興才對,但我這人雖然是人渣,也懂得感激,沒有您,就沒有我大黑今天,所以,我還是勸老大您一句,別跟他對上,不過,如果要真是對上了,我大黑也豁出去,在他叫來軍隊的人之前,我找個死士給他做了!」
肖揚一愣,大黑這麼有骨氣的時候他可從來沒見過,以往都是一副:這事兒您千萬別找我的態勢。感情,當了一年多江南市老大,這氣勢也培養出來了嗎,連死士都有了……
肖揚笑著道:「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行了,沒你的事兒了。」
大黑那邊掛斷了電話,還是找來自己幾個手下,讓他們找人盯著點孫洪昌的動向,大黑剛剛也並不是衝動才說出那種話的,因為他忽然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是肖揚的狗,只有自己才知道!沒有別人清楚這件事!肖揚要是真的倒台了,對他大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沒準接下來他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
而且大黑也是存了一點私心的,當年孫洪昌卷他大黑面子,可不是他剛剛說的那麼輕巧,他被姐夫逼著,在一天夜裡跪在孫洪昌的別墅前跪了半個多小時,人家的保姆才出門,輕巧的扔下一句話:「昌哥說了,讓你走吧,以後別出現在他面前就行。」
大黑那會雖然算不上什麼一方雄主,可在大學城這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儘管那件事除了他姐夫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所受到的那份屈辱,遠比肖揚笑瞇瞇的讓他做狗大太多了。至少當了肖揚的狗,他還能夠坐上江南市扛把子的位子呢,而那個人留給他的,除了屈辱還是屈辱!
肖揚掛斷電話,沉思了一下,把電話打給在江南省軍區的周暮山,周大校雖然一直在特種部隊,但因為其背後的人脈和家族也十分強大,跟他打聽打聽應該也能問出一些東西來。
周暮山接到肖揚的電話,則是把肖揚給數落了一通:「好啊,你小子,是不是沒有事情就不會找我?我前幾天還聽思嘉跟我打電話抱怨,說你太忙,也不知道找她,肖揚,你給我說實話,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問題?」
肖揚苦笑道:「周哥,我們兩個能有什麼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當她是妹妹的!」
韓夢茹和雨晴在一旁撇撇嘴,直接轉身上樓了,顯然是對某些人的妹妹一說很不爽。
胖子在一旁,偷偷的笑的很。
周暮山在電話那頭嘿嘿笑了幾聲:「反正啊,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又管不著,說吧,你找我肯定有事,對吧?」
肖揚問道:「周哥,大學城區,有個叫孫洪昌的人,好像跟江南省這邊部隊有點關係,你聽說過這個人沒有?」
周暮山咦了一聲,立刻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肖揚,你該不會是跟他生什麼衝突了吧?靠,你可真有本事!」
肖揚就是一愣,怎麼好像這人來頭真的很大似的,惑的問道:「周哥,這人……很牛逼?」
周暮山苦笑著說道:「他吧,不牛,一點都不牛,其實沒什麼本事的一個人,但是他的老婆,來頭可就太大了,嗯,跟你那個老婆韓夢茹的來頭差不多!」
肖揚聽了就是一驚,反問道:「你都怕?」
周暮山打了個哈哈:「龍家的女婿,你說我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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