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青年張大了嘴巴。足可以塞進去一個大鴨蛋。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揚。臉色也一片蒼白的。聲音顫抖著：「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一個駭客？」
他這麼說。等於承認了肖揚說的話。這讓胖子和許波兩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實際上肖揚身上那些近乎奇跡的東西。這麼多年來。他們都已經有些麻木到習慣了。不管什麼樣的意外出現在肖揚身上。不管這在別人那有多麼的不合理。但在肖揚這裡。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今天肖揚當著兩人的面玩了一出福爾摩斯的把戲。讓兩個先前根本就沒想到這種情況的兩人都覺得老大簡直就是一個妖孽。真不是人啊！
「老大。我看你去當偵探。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了！」許波滿臉佩服的說道。
「扯淡！」肖揚笑著說：「我哪有那麼多的本事。今天這事兒不過是他自己破綻太多罷了。換作一個老偵查員。沒準兩句話就套出來了。還用像我這樣連蒙帶唬的啊。」
不管肖揚說什麼。眼鏡青年都一臉頹然：「老大。你牛逼。我梁天今天算是栽了。你要咋處置我隨便。送公安局也好。讓樓下那些人打我一頓也好。都隨你。你厲害。我玩不過你。我現在總算知道魏爺栽在你手裡的傳言不是瞎說了。我信了。肖揚笑著搖了搖頭：「我收拾你幹什麼。我只問你一句話。以後跟我干。只要你踏踏實實的。我不讓你偷不讓你搶。犯法的事兒咱不幹。保證你榮華富貴。你願意。就點個頭。你要是不願意地話。那就繼續回去做你混混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去。以後你別在來我網吧找麻煩。我保證不找你麻煩。怎麼樣？」
叫梁天的眼鏡青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揚。這比剛剛他被人揭穿還難以讓他接受。他是一個什麼人？一個缺少管教的沒爹沒娘地孩子。從小就在別人的白眼中生存。就算當上了混混。在那些老街坊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隻爛仔。被人打死扔進垃圾堆怕是都沒有一個人會掉一滴眼淚。反而都會說：這樣的垃圾。死了活該！
梁天其實也見到過一些大人物。見到過那種大人物身上地氣質。但他感覺。都不如眼前這個長相英俊。看起來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氣度。就連魏爺的姐夫包副局長都沒有！
所以。人家根本沒必要騙他。再說。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騙的？自己地老大之所以會來幫他。那是因為平時梁天鬼點子蠻多的。總能給老大出一些比較不錯地主意。所以老大還算器重他。但如今老大見到這個年輕人比耗子見了貓還膽怯。恐怕這幫人把自己打個半殘。他都不敢放一個屁吧？
不過這事兒要是不問明白。憋在心裡。梁天就算違心的答應了眼前這年輕人。恐怕也不會安心。「為什麼？我是個一無是處的混混。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肖揚有些意外從他嘴裡說出這個詞：「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果然。他在消遣自己。幸虧自己沒有答應他。那丟臉可就丟大了。媽逼的。在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否則的話。就算有條爛命在。臉沒了。那也就是一堆臭狗屎罷了。
沒等他再多想。就聽見這個年輕人一臉笑意的說：「我是在幫我自己。你覺得你一無是處嗎？我可是覺得你有點挺多地。至少。你從來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電腦知識。但卻能自己編寫出木馬程序。能連一些殺毒軟件都騙過去。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罷了。你可知道。就你這一手。月薪五千塊……都有的是公司爭著搶著願意要你！」
如同做過山車一般刺激。梁天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五千塊……自己沒有少聽一個零麼？
像是聽見了梁天的心聲。肖揚齜牙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願意跟著我。我給你一萬一個月。你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第一筆工資。你樂意拿著幹啥就幹啥。比如說穿著一身皮衣去你以前住的地方拿一百塊錢點煙。或者是去某個大型洗浴中心花一千塊找個最漂亮的小姐破了你地處男身……」肖揚一臉壞笑地：「反正。隨你。怎麼樣？」
「我答應！」這個時候。梁天已經不管是自己是不是被人家玩弄與股掌之間了。這種好事兒。不答應那是王八蛋。是傻逼！「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我現在就要錢！媽地。我讓那些小婊子再他媽不用正眼看我。老子……」
這句話。多年後成了肖揚身邊人取笑梁天的最好武器。只要一說個開頭。這貨準保投降。讓請吃飯就請吃飯。讓請桑拿就請桑拿。反正就是不要別人說出來。簡直是太丟人了。
肖揚笑呵呵的從桌子裡抽出一打現金。饒是胖子也見識過上百萬金錢的人。見到肖揚如此輕而易舉的拿一萬塊錢給了個剛才還是網吧的敵人。他還親手打過。大顯了一把神威的人。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不過肖揚做事。一般也沒有跟人解釋的習慣。對胖子。已經算是格外照顧的了。但畢竟不可能自己做什麼都給你解釋一下我的內心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培養你幹什麼？乾脆找一個秘書。我說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就完事了。
梁天看著手裡厚厚的一打錢。憑感覺他也知道。這肯定是一萬塊錢。居然就這樣就到我手裡了？不由得往左右看了一下。心說這時候要是有人過來搶我的錢。老子就跟他拚命！
肖揚這時候笑著說：「走吧。去買一套好衣服。把自己打扮的精神點。然後出去放鬆放鬆去。明天上午十點鐘你到這裡。直接來找我。我有事情跟你說。現在。走吧！」
「你就不怕我跑了？」梁天還是沒忍住。說出來不由得有些想給自己兩巴掌。這不嘴賤麼？幹嘛提醒他這個啊。
肖揚微微一笑：「要是這一萬塊錢就能讓你跑路了。那我認倒霉。就當看錯人了。萬把塊錢。識人一個。值！」
肖揚的話直接讓梁天無語了。能說出這種話的。不是傻子就是牛人。眼前這位他可不敢當傻子看。想到這。梁天似乎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輕咬著下唇。衝著肖揚鞠了一個躬：「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老闆了。水裡火裡的。您說話。咱不皺一下眉頭！現在我就回去把我自己的私事兒瞭解了。明天之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滾吧滾吧！」肖揚笑罵道：「我又不是黑社會老大。要你刀山火海的。哪來那麼多屁嗑。快滾！」
被肖揚罵了一通。梁天反而覺得舒坦了很多。滿臉笑容的昂首挺胸朝樓下走去。卻因為太興奮。加上有點近視還沒了眼鏡。碰的一聲撞在一個柱子上面。幸虧柱子用軟軟的布料包裹上了。這才沒撞壞。
在樓下上網這些人如同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等梁天走後。看著胖子在那抓耳撓腮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肖揚忍不住說了一句：「胖子。你記住了。這個世界上最貴的不是金銀珠寶。不是古董玉器。是人才。你好好想想吧！」
說著看了一下腕表。已經是中午時分。腳上許波：「走。波子。咱們吃飯去。旁邊那家小飯店的老闆又換了。這次開了個東北菜館。去嘗嘗正宗不。要是不正宗。咱們吃霸王餐！」
身後笑著不語的石志龍和張慶濤兩人對視一下。交換了個笑意的眼神。老闆總算像個正常點年輕人了。這感覺真好。壓力小多了。否則每天都跟一個老妖孽似的在你身邊。用能看穿你一切心思的眼神跟你說話。誰不怕啊！
一上午的時間。秦雀更多是坐在那裡發呆。面對著MM上不斷閃動的那些頭像。她卻沒了往日那種頤指氣使的架勢。腦中更多的是那個一臉淡漠的男青年的影像。閉上嘴巴。只用腦子想的時候。她才忽然感覺到那個男生簡直太神秘了！一身謎團啊。看林雨涵跟他認識。那就說明了這個男生應該是江南大學的學生。伸手就能從口袋裡拿出最新型的手機。甚至她都沒見過。也沒見爸爸那幫朋友用過。以往的秦雀覺得爸爸那幫朋友就已經夠有錢的了。各個都開著幾十萬的車。身家幾百萬。已經是普通老百姓需要仰視的存在了。刻這個男生。仔細想來。出去打了個電話的功夫。就能讓飛揚的客服親自加她。態度好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這可能是一個只認識客服服務人員的人能做到的嗎？
看見秦雀魂不守舍的模樣。林雨涵笑了笑。雖說對肖揚瞭解還不算多。但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女孩子如果敢靠上去。一定會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的。秦雀這小喳喳鳥。顯然是動了春心了。
見她也沒有上網那個的慾望。加上中午也餓了。便笑著說：「旁邊開了一家東北菜館。咱們去嘗嘗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