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副院長似乎是在人群中看見了海爾,他連忙帶領著一群老師來到了海爾的身邊,面色焦急的說道:「海爾,找到院長大人了沒?他怎麼還不來呀,要是再不來的話這局面恐怕會不可收拾了。院長大人啊,你快點來呀。」
說著開始祈禱起來,而海爾則有些尷尬的說道:「院長大人找到是找到了,但是他還在後面,他說他待會兒就趕上來,讓你們先控制住局勢。」
「這局勢要怎麼控制,平民學生們還好說,他們平常還會聽我們的話,但是現在布裡諾都受傷了,他們恐怕已經到了臨界點了。而那群貴族學生們則更加是不聽話了,仗著自己家裡的勢力在學院裡無法無天的,要不是有院長大人強行壓著他們的話,恐怕早打起來了。」
德隆副院長神情十分焦急的說道,他對眼前的局面已經無能為力了,只有院長大人的話或許他們還會肯聽的。「咦?這位是?」說話間看到了海爾旁邊的李信。
「呵呵,副院長好,我叫李信,你也可以叫我小李,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同事了。」李信見德隆副院長提到了他,笑呵呵的自我介紹起來。
但是副院長此時正心煩著呢,哪有時間去理會李信呀。而德隆副院長身後的一名老師,看副院長好像不高興,於是立即站了出來對李信指責道:「什麼同事不同事的?你不要再這裡胡說八道,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把場上的兩撥人給勸開。」
其他的老師們都皺起了眉頭,而那個老師則還沾沾自喜的樣子,以為自己拍上了副院長的馬屁,孰不知副院長撇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了。
「這位老師怎麼稱呼啊?不過就算你不提出來我也準備去辦這件事。你就看好著吧。」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而德隆副院長則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並不看好李信。
「海爾,這是怎麼回事?」德隆在海爾老師的面前輕聲問道。海爾遂把剛才碰見院長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德隆副院長喃喃說道:「他有那個本事嗎?」
「海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平民學生中一個站在最前面的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欺人太甚?怎麼?我就欺人太甚了,那又怎麼樣?對你們這幫賤民我想怎麼欺就怎麼欺,你想拿我怎麼樣?」說著極其囂張的笑了起來。
而他身後的那幫身著華麗衣服的貴族學生們也都十分放浪的大笑起來,雖然他們的人數不多,但是氣勢上卻佔據著十足的優勢,壓的平民學生那邊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喲,這是誰笑得那麼放肆呀?」李信微笑著漫步從後面圍觀的學生中走了過來。
兩幫人聽到了這個不和諧的聲音都把目光轉了過去,看到李信的衣著,海德更是放肆的大笑:「是我這個高貴的貴族在放聲大笑,你這個賤民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李信聽了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笑道:「我賤民?呵呵,那你可就錯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老師。」海德聽後冷哼一聲:「老師?那又怎麼樣?我奉勸你最好別插手這件事,否則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這是對我威脅嗎?」李信被氣得發笑,語氣逐漸冷了下來。雖然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學生威脅了,但是這種感覺令他非常的不爽。
「威脅?算是吧,這只是對你的一個忠告而已,至於聽不聽就不關我的事了,一切後果都要你自己負責。」海德的囂張讓李信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心想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孩子呀。但是轉念一想這一切的情況都是他的家庭和這個大的社會背景造成的,完全不是他們個人的責任,所以也就沒必要和他們生氣。
而之前說話的那個平民學生見李信站了出來為他們講話,心中感動之餘還是說道:「老師,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了,不然對你沒有什麼好處,還是趕快離開吧。」
對於旁人的忠告李信根本就是置之不理,他呵呵笑道:「我這個人呀,天生就喜歡往牛角尖裡鑽,這件事我管定了!」說話間語氣陡然提升,似乎身上爆發出一股蓬勃之氣,把那些個學生都給唬得一楞一楞的。
不過隨後海德放聲大笑道:「你別以為我喊你聲老師還真就把自己當成我的老師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滾開,再不滾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另外一邊的平民學生也大聲的叫道:「老師,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再不離開只會傷了你自己的。」但是李信對他們二人的話卻根本不加理會,而是笑了笑道:「如果我今天離開這裡的話那就枉為老師。我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們打起來的。」
「哼!就憑你也想阻止我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既然不走的話我就不客氣了。伊德魯,你上去教訓他兩下,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海德顯然對李信已經沒有耐心了。
「你就瞧好著吧,看我怎麼蹂躪他。」一個衣著華麗的學生從海德身後走了出來,腰間的配劍更是擦得雪亮。他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嘴尖間流露出的也是那邪惡的笑意。
「等等!」李信大聲喊道。海德和那伊德魯都楞了楞神,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海德嘲笑道:「怎麼?你難道害怕了嗎?現在退下去還來得及。」
但是李信卻搖了搖頭道:「我喊等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還有話要說。」海德冷笑道:「哦?難道你要說遺言嗎?放心,我會給你機會的。」
「這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可不是說遺言的,而是說你的。」這話令海德吃了一驚,而李信沒有理會海德的反應,而是笑道:「你之前已經有好幾次提醒我離開了,雖然我沒有離開,但是從你的內心世界中我可以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傷害無辜的人。」
「屁!老子想殺誰就殺誰,你管得著嗎?」海德突然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把眾人給弄得一楞一楞的,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李信卻悻然笑道:「這麼生氣幹嗎?等我把話說完再生氣也不遲呀。既然你心中還秉存著一絲的善念,那麼為什麼還要繼續做這些壞事呢?雖然對你們對峙的原因我不太瞭解,但是也明白這是你的過錯不?既然是過錯那就要勇於承認,而你卻不僅沒有勇於承認,並且是一錯再錯,這樣真的好嗎?」
海德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冷笑道:「哼,我根本就沒有錯,再說了,就算我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教我。」李信呵呵笑著搖了搖手指:「錯了,我怎麼不能教你,我身為老師,就是要教你們這些做人的基本道理,你連個人都做不好談何去做其他的事呢?」
「要你管!你再不離開的話那就不怪我了。」說著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劍尖直指李信,而通光體亮的長劍上甚至還能倒映出李信的身影。
好像是連鎖反應似的,海德身後的貴族學生們全都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毫無意外的都指著李信,而那些平民學生見貴族學生們都拔出了長劍,遂也不甘示弱的拔劍。
「喲,這都是幹嗎啊?我們現在這不是在談判嗎?用得著這麼劍拔弩張嗎?大家還都是把劍給收回去吧。」說著走到了海德的身邊,把他的長劍給重新插了回去,而海德則也沒有抵抗,而是順著李信的意思插了回去,這讓伊德魯等人都有些吃驚。
平民學生那塊兒見貴族學生們都收了回去遂也都收了回去,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更勝一籌,雖然沒有長劍在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海德冷冷的說道。李信呵呵笑道:「人也不是生來就會做壞事的,我記得我家鄉有句話叫『人之初,性本善』,可見人們都是有善念的,而且我看得出你其實也是很善良的,你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惡劣其實就是想要表現自己,讓別人能夠認同自己。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你們會與平民學生們鬧得不和最主要是因為你們那高高在上的貴族身份,假如有一天你們不在是貴族了,那你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現在都是同學,大家應該都是朋友,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聽了李信的一席話,在場的學生們都沉默了,突然伊德魯冷笑道:「哼,你這不過是危言聳聽,我們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貴族,怎麼能和那些賤民相比。」
李信聽後微微歎了口氣,看來這貴族與平民的關係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改變的。
「從來?呵呵,事事無絕對,如果你明天就不是貴族了,你曾經的貴族朋友都不在理你,而平民學生們也都不理會你,那你想想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李信冷冷的望著伊德魯說道,這話讓幾乎所有的貴族學生們都皺起了眉頭,似乎不願想像這麼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