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樓頂,打開包包,往下撒錢,頓時,漫天飛舞的紅色鈔票惹得大街上的眾人一陣瘋狂,原本平靜的街道頓時沸騰了起來,人們瘋狂地擁擠而來,哄搶著飛舞與地面的鈔票,整個場面都亂得一塌糊塗。
在這種情況下,掩護在附近的黑衣客們就算想保護劉宇和謝雲海也是有心無力,混亂的場面將謝雲海瞬間淹沒在了人群中,而在樓頂的劉宇則狀況不明。當混亂的場面逐漸平靜之時,黑衣客們愕然發現謝雲海和劉宇已經失去了蹤影。
電腦前看到這一切的楊翼塵忍不住拍起了巴巴掌,想不到這種電影中用爛的情節手段用到現實裡也能有這麼好的效果。
別人可能不知道,楊翼塵卻通過洛雪分身的監視看完了整個過程,當鈔票灑落之時,謝雲海就被混亂的人群撞得失去了平衡。而三個不知名的人就在這同時突然出手打暈了謝雲海,然後將之帶到一個下水道口處從下水道撤走了。
整個過程十分迅速與熟練,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當黑衣客們反應過來時,卻已發現謝雲海和劉宇一起失蹤了。
洛雪的分身一直跟著昏迷的謝雲海前進,三名匪徒帶著他通過骯髒與深長的下水道後,從一個小房間內爬了出來,並在這裡換上了明顯是事先準備好的新衣服。而在不久之後,又有三個人從下水道裡爬了出來,這次他們帶著的是昏迷的劉宇。
這六個『綁匪』換好衣服後,就將謝雲海和劉宇的手腳綁住裝進麻袋裡帶走了——外面是一個停車間,而一輛明顯是事前準備好的麵包車正靜靜待在那裡。
六人帶著兩個昏迷的男子上了麵包車,然後悄然開走了,與此同時,黑衣客們還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著自家的少爺和姑爺……
看完這一切的楊翼塵對這伙綁匪伸出了大拇指,他雖然不知道劉宇是如何被抓住的,但看了謝雲海被綁票的鏡頭就已經能猜出一二。而他現在也能肯定,這夥人絕對不是什麼『綁匪』。
從襲擊謝家,到綁架謝氏母親,到拖累劉宇和謝雲海,再到襲擊兩人,這一切一切明顯經過精密的計劃。
這夥人充分利用了謝雲海和劉宇擔心謝氏母女的心理,在五天裡完全不動聲色,令謝雲海等人在內心空虛與擔憂的情況下只能不斷尋找蛛絲馬跡,直至第五天對方累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打電話來『勒索』錢財。
隨後又讓幾天來沒怎麼休息的劉宇和謝雲海抗著幾十公斤重的錢在全城亂竄,精神和肉體上也越發疲倦與混亂,最後用撒錢製造混亂的方式輕鬆綁走了二人。
乍看之下,這一系列計劃似乎很簡單,貌似誰都會一樣,但其中要注意的細節卻多不勝數。例如謝家的反應,謝家的動作,謝雲海等人的想法都需要注意。無論是哪一部分出了問題,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即使不輸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綁走謝雲海和劉宇,因為這兩人的實力都比普通人強上N倍,就算對上精英級的特種兵也有一戰的能力,若不是被這些傢伙的虐人戰術弄得神經衰弱且極其疲勞的話,又企會如此輕易地被人綁走?
楊翼塵雖然看過許多YY小說和電影,卻也不得不佩服這群牛人,同時,也對這件事的真相越來越感興趣了。
雖然謝家是一個黑道大家族,可也不至於惹上這些實力媲美特種兵的神秘人吧?而且,依照楊翼塵對謝天老狐狸的瞭解,謝家也不可能主動去招惹擁有這種人物的勢力,即使惹到了也會努力修復關係,不會將雙方的關係弄成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楊翼塵很好奇,並且覺得繼續待在家裡看戲已經不行了,因為他可不想讓謝雲海出事——是的,楊翼塵決定幫謝家,一是為那兩百萬的人情;二是不想讓這個令他頗有好感的黑幫勢力就這麼沒了;三則因為謝雲海為了家人不惜犧牲一切的態度,這一點上與楊翼塵的老哥楊星辰非常相似。
話說回來,貌似老哥已經快三個星期沒打電話回來了,工作就這麼忙?楊翼塵這樣想著,隨即搖了搖頭,穿起一身魔法裝備帶著洛雪和筆記本電腦就出門了。
……
C市北郊,有一座大型的垃圾場,除了工作人員外,很少有人來到這個異味濃烈的地方,到了晚上,這絕對是個殺人滅口的完美場地。
那輛裝有劉宇和謝雲海的麵包車在C市逛了幾個小時後,最終在天黑之際停在了垃圾場裡,緊接著,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劉宇和謝雲海就被那群人抬進了垃圾場內一間籃球場大小的倉庫內。
與此同時,在垃圾場上方四千米的高空中,正在啃麵包的楊翼塵見麵包車停下,忍不住罵道:「我日,終於到了!」
楊翼塵為何會如此失態呢?原來出門後他就跟著這輛車在城裡到處亂逛,剛開始還好,逛了一個小時後楊翼塵終於受不了了,只想等這些傢伙到站後再追,可又怕這些傢伙突然對謝雲海等人發難,所以就一直在天上飛啊飛,不知喝了多少西北風。
不久前風行靴的能量見底,楊翼塵只能回去補充魔力,而在再次出門的時候他就順便拿了幾個麵包邊飛邊吃。嗯,不得不說,在天上享受野餐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也許是楊翼塵運氣好,又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在楊翼塵即將吃完最後一個麵包的時候,那輛麵包車終於停下了。
兩三下啃完麵包,楊翼塵俯身飛到了垃圾場外一處隱秘的地方,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讓洛雪將畫面與分身連接了起來。於是,一個光線陰暗的場景出現在了顯示器裡——倉庫裡共有十三個人,除了昏迷的謝雲海和劉宇外,被綁著的謝氏母女也在裡面,這母女倆雖然樣子憔悴了點,嘴巴也被布堵著在,但並沒有缺衣少布,顯然並沒受到什麼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