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兒瞪大了眼睛,一副驚詫迷茫的神情,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反問說道:
「不是開玩笑吧!學院要你去充當世博會的志願者?」
一邊收拾教材,尹千蕙一邊點頭說道:
「嗯!不光是我,好像連你也有份呢!」
聞言,徐可兒勃然大怒,瞋怒地說道:
「肯定又是校長那個色迷迷的死光頭,等我去砸了他的辦公室。難道交了學費去讀書,就是為了讓他拉去當免費勞工用嗎?」
尹千蕙似是早就習慣了對不公平的待遇逆來順受,拉住徐可兒說道:
「算了,反正只是課餘時間才出去,幾天時間而已。」
徐可兒一臉的無奈,悻悻地說道:
「千蕙姐,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這麼好好說話,肯定會被人欺負死的。」
說話間,公寓的房門打開,肩膀扛著一隻大箱子的魏無涯推門走了進來,說道:
「你們兩個又在講什麼悄悄話呢?」
尹千蕙搖晃了一下徐可兒的胳膊,阻止她把事情出來,然後起身拿起書包,說道:
「沒什麼事,我先去學校了,拜拜!」
魏無涯單手放下箱子,轉過身衝著正在換鞋的尹千蕙說道:
「這樣急急忙忙的,喂,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啊?」
尹千蕙微微一笑,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會坐校車的。」
濱海江東國際機場
「嗖」
來自亞美利加的航班準時抵達了魔都,這架747客機搭載了參與本屆世博會的大半人馬,而尹千蕙則作為東道主方面的志願者和一行接待人員出現在候機大廳。
不多時,在一群人高馬大的老外簇擁下,幾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出現了。這幾位是亞美利加幾家財團的代表,也是濱海市費了不少周折才請動的大人物。隨行的其他人員,雖是不如這幾位來頭大,卻也是非富即貴,自然跟在後頭的那些小蝦米,不包括在內。
「尹小姐,請你引導隨行的保安人員到他們的住所。」
領隊發話之後,換作一身職業女性打扮,顯得十分精明強幹的尹千蕙點點頭,主動迎上前去。起初一切還都很正常,簡單的交涉以後,大家出了機場,乘坐上組委會提供的大客車,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開進了濱海市區。可是等到抵達駐地,尹千蕙把十幾個保鏢安排到他們的住處之後,問題出現了。
簡單的分派房間後,尹千蕙打算離開時,一個身材高大,生有一頭絢爛金髮的白人青年握住了她的胳膊,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哈囉,尹小姐,我想請你喝一杯。」
論說模特也算是娛樂圈的一員,尹千蕙在這個生活糜爛的圈子裡混跡有年,多少也積累了些接人待物的經驗,當下神情鎮定地微笑說道:
「抱歉,我只負責安排你們到這裡,如果你想喝酒的話,走廊向左走到盡頭,那就是酒吧。」
這名白人青年的態度十分堅決,說道:
「NO!NO!NO!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士,我很想認識一下。」
尹千蕙作勢正待想要掙脫這個無賴的糾纏,卻意外地感覺到他的身上帶有某種非人的特質,那是恍若洪荒時代嗜血巨獸的壓迫感。錯非尹千蕙修煉日深,已略窺門徑,光是這一下接觸,恐怕她連身體都動彈不得了。
神色游移之間,尹千蕙迅速判明了局勢,靠她自己的力量,絕對脫身無望,當即厲聲說道:
「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這裡不是亞美利加。」
在高喊吸引這群人注意力的同時,尹千蕙空著的那隻手,悄悄地按下手機快捷鍵,撥通了魏無涯的號碼。
「喂」
在電話另一端的魏無涯,聽到雜亂的吵鬧聲,他立即意識到尹千蕙那邊出了問題。尹千蕙使用的這部款式老掉牙的手機不能顯示機主的位置,但她身上佩戴著魏無涯親手煉製的護身法寶「金絲水晶珠鏈」。透過與法寶之間的感應,魏無涯可以準確地鎖定她目前的方位。
適才尹千蕙走後,心直口快的徐可兒,一早就把學院安排她們參加志願者活動的事情告訴了魏無涯。
這會魏無涯屏息聽了幾句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沒費什麼腦筋就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一把捏碎手機,大罵道:
「TMD,老子不去惹事,就有人敢騎在我頭上。外國佬又怎麼樣?就算你有天罩著,老子也要把天捅個窟窿。」
儘管平時看起來,魏無涯還算通情達理,奈何天生一副炮仗脾氣,屬於沾到火星就炸的主。「元智門」的培養頂多讓魏無涯把脾氣爆炸的時間延遲了一點,爆炸威力絕對有增無減,這次有人要倒大霉了!
大吼了一聲,魏無涯額頭青筋爆起,左手一捏法訣,整個人化入吹過的微風之中。
正在廚房忙碌的徐可兒聞聲跑出來的時候,魏無涯的身影已經消融在窗外的風中。
自有生以來,魏無涯尚未體驗過如此不可遏制的極端情緒,狂暴到了極點的負面情緒,像是決堤的洪水般在他的心中肆虐。現在魏無涯惟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毀滅,毀滅掉一切讓他不快的東西,尤其是那些直接勾起他怒火的傢伙。唯有以無盡的鮮血,才能洗刷魏無涯心中的憤怒和哀傷。
那些死期將近的傢伙,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未有察覺,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驚惶失措的尹千蕙身上。
自從得到魏無涯提供的入門心法,尹千蕙每日裡堅持不輟地修習,雖然在表面上看不出與常人有什麼差異,但她的體質卻已發生了某種不可逆轉的變化。堅持不懈的修煉讓她的身體排除了大部分雜質和污垢,用純淨如雪蓮花來形容尹千蕙亦不為過。
如今尹千蕙遇到麻煩的根源就在於,她這種純陰性的純淨體質,對某些陽剛亢奮的非人者來說,比海洛因對積年癮君子的誘惑還要大上幾分。
此時,尹千蕙的處境變得愈發不妙。不單是剛才拉住的那個金髮青年,這時旁觀的幾個亞美利加佬也圍攏過來,一齊淫笑望著尹千蕙。尹千蕙努力想要掙脫,但青年的手卻似老虎鉗一般,根本無法擺脫。正在她欲哭無淚之際,背後忽然一陣勁風吹過,幾個亞美利加人一同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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