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仙術的上古金仙 正文 楔子
    柔和的陽光寫意的灑在碧綠的湖面上,令得湖面波光粼粼,似真似幻,略一細看,湖面竟迷生幻象,似海市蜃樓一樣。

    這湖叫太虛幻鏡,在仙界頗為有名。

    相傳太虛幻鏡最開始是一面鏡子,乃上古寶物,後不知什麼原因,落於亂山之中,自成一湖,隨後此湖四周原本是光禿禿的亂山地帶,奇跡般的脫胎換骨,使之成為了仙界聞名的旖旎風景之地——太虛之境。

    只是誰也不敢肯定這是否是真的,因為這僅僅是據傳,而且當初亂山剛成風景秀麗之地時,無數的仙人聽聞傳言蜂擁而來,試圖得到這上古寶物太虛幻鏡,甚至還在此地上演了無數次撕殺,到最後卻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慢慢的,誰也不再把太虛幻鏡的事情當一回事了,太虛之境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不過在這個時候,有人卻極為著緊的盯著太虛幻鏡,一動也不動,這是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他留著稀疏的羊尾須,雖然身上穿著寬鬆的灰色長袍,可是掩蓋不了他那衣服下的精瘦,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個身著淡青衣裳的年輕人,這年輕人長著一副國字臉,雖談不上好看,卻也是屬於「中規中矩」,他並沒有如老者一樣緊緊盯著太虛幻鏡,只是安靜的站在老者身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許久後,一直緊盯著太虛幻鏡的老者出聲道:「士敬,是時候了。」

    「是,師傅。」老者身後的年輕人心神一緊,應聲道。

    年輕人話音一落,老者身形一起,就朝太虛幻鏡那迷生幻象的湖面中飛去,而年輕人見此,緊隨其後朝湖面飛去。

    兩人幾乎貼身的在太虛幻鏡的湖面遊走著,如果有旁人在此的話,一定能看出他們正踩著奇怪至極的宮闕位與整個太虛幻鏡湖面上的幻象相重合。

    二人身形飄逸的在湖面上遊走著,不過片會,他們奇跡般的消失在了空中,下一刻,兩人已然身處一個光線幽暗的洞窟裡,洞窟上面的石乳,不時掉落水滴,發出滴答滴答的清脆聲音,在空曠的洞窟中餘音裊裊。

    年輕人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他打量著四周,朝邊上的老者道:「師傅,想不到這太虛幻鏡中居然別有洞天,不知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老者聽出話裡面的含義,嘴角一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師傅未必比當初那些來太虛幻鏡探寶的人高明到哪裡去,自然是不知道這事的,我也是無意翻看我們派中的典籍,意外的看到了關於太虛幻境的敘述,我叫你勤練的迷蹤步,就是典籍上所留的。」

    「原來我所練的身法叫迷蹤步啊!」年輕人感慨道:「這太虛幻鏡不停的迷生幻象,極為容易讓人在此迷失自己,這迷蹤步講究一個迷字,倒是以毒攻毒啊!」

    老者笑了起來,道:「道理的確是以毒攻毒,只是你我所學的迷蹤步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不過有這一些皮毛就夠了,因為我們已然來到了太虛幻鏡中,只要我們在此找到太虛幻鏡,何愁我們玄門宗不興啊!」

    原來老者叫乾寧真人,是玄門宗第二十七代掌門人,邊上的年輕人則叫梁士敬,是乾寧真人的徒弟。

    「師傅,這太虛幻鏡真的有如此神奇?竟然能令我們派振興?」梁士敬有點不信道,誠然,一件高等的法器的確能夠增長使用者的實力,可那也僅僅是提高使用者的實力,關門派什麼事呢?

    乾寧真人似乎知道梁士敬心中所想,解釋道:「太虛幻鏡又豈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先不說這太虛幻鏡本身是一件威力無比的仙器,更重要的是,使用太虛幻鏡,能夠讓修煉者更容易參悟修行的奧義,令得修行無往而不利。」

    說著他頓了頓,續道:「在仙界傳聞著有關於太虛幻鏡的一件真實的事情,那就是仙界以最短時間,僅幾百年時間就飛昇神界的回明真人就是靠這太虛幻鏡所助。」

    「師傅,徒兒有些不明白,這回明真人若是靠太虛幻鏡用幾百年的時間就飛昇到神界,他都去了神界了,又有誰知道這事呢?」梁士敬一臉不解道。

    乾寧真人對於自己徒弟的疑惑並不奇怪,道:「這個原因就是我為什麼會說要是能夠得到太虛幻鏡會讓我們玄門宗振興的原因,想那回明真人,底下也是有弟子的,他曾經用太虛幻鏡給那些弟子們開光,結果這些弟子們個個在修煉上進步神速,使得這些弟子們都成為一方高手,而關於太虛幻鏡的事情,也是他的弟子們傳出來的。」

    「要真這樣,那徒兒也能沾光了。」梁士敬一臉興奮道,似乎已然預想見自己成為仙界的一方高手。

    乾寧真人聽到自己徒弟的話,忍不住長歎了一聲,道:「事情並不如你所想這麼簡單,要想得到太虛幻鏡,難度相當大,據我們宗內典籍上記載,這太虛幻鏡中有一個叫作霜麟的護寶神獸,它形狀和麒麟沒什麼兩樣,不過它不像麒麟一樣全身是火,而是冰炎,恐怕就算你我師徒聯手,也未必能對付得了這霜麟神獸,好在這次我帶來了七星叱雷劍,倒是有一絲希望。」

    「師傅,難道有我們宗的鎮派法寶七星叱雷劍在手,你也沒有把握制服得了這霜麟神獸嗎?」梁士敬委實有點不信,鎮派法寶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七星叱雷劍一出,那當真是風雲變色,威力比起他飛昇時所遇的天劫更要強上數倍。

    乾寧真人一臉悲觀道:「最多一成希望,我帶你來,不是讓你來幫忙的,而是萬一我遇到了意外,讓你來幫我收屍的,並把七星叱雷劍給拾回去,七星叱雷劍乃我派之鎮派之寶,自然是不能因我遇難而丟失的,要不然我就成了我們玄門宗的罪人了。」

    「這……」梁士敬一臉驚道,他斷然料不到自己的師傅帶自己來是如此目的,當下勸道:「師傅,既然如此,那還是別去找這太虛幻鏡了。」

    乾寧真人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道:「雖然我知道此行兇險,可是這太虛幻鏡的誘惑力實在太大,有了它,不但我們門派實力能上幾個台階,就是我亦能去領悟修神之道,為師又怎麼放得下?」

    「師傅,就算如此,可那……」梁士敬還想繼續勸,乾寧真人卻出聲打斷了他,道:「士敬,此事你不用再多說了,我心意已決,為師要你答應,等下我和霜麟神獸去交手,你絕不出手,哪怕我死在霜麟神獸下,你也不能出面,只等最後事情結束時,才替我收屍,知道了嗎?」

    說到最後四個字,乾寧真人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在他的直視下,梁士敬本已說到嘴中的話又吞了回去,略帶一絲哀意道:「是,師傅。」

    正說著,一股寒意襲來,乾寧真人不禁為之一凜,緊接著心中一喜,暗道:「這霜麟神獸想來入睡了,它身上的寒勁才不會內斂,而是會散發出無形的寒意,若是此時找到它的所在地,趁它入睡時奪太虛幻鏡,那就再好不過了。」

    洞窟四周都是黑幽幽的洞口,每一個洞口都有著一條通道,乾寧真人尋著那股寒意,選了一個洞口便飛了進去,而梁士敬自然緊隨其後。

    在飛了約摸幾分鐘後,二人只覺眼前一闊,一個比之前洞窟龐大幾倍的洞窟出現在二人的面前,洞窟四周都是凸凹不平的山石,而在洞窟中央,則是一個半徑達百米的圓湖,湖裡面的水都已然結冰,可是饒是如此,透過結冰的水,二人可以清楚的看見在湖底的霜麟神獸。

    龍首,像身,全身覆蓋著一層密密麻麻的藍色鱗片,頭上生有兩個金色鹿角,鼻孔兩側下垂著兩條白色長鬚,鼻孔還不時的噴出白煙,四隻健壯的腳蹄就像是烙鐵一樣,傳說中的霜麟神獸在二人眼底下一展無遺。

    不過二人也只是把目光停留在霜麟神獸身上片會,隨後他們的眼神就盯在了霜麟神獸身後,在霜麟神獸身後的石壁上有一凹處,那有點類似於凡間的供台,在供台上,有著一個散發著水藍光華的細小鏡子,不用想,二人也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眾仙人所欲得得之而後快的太虛幻鏡!

    還在二人打量時,一道身影從二人頂空躍出,霍然朝裡飛去。

    「是清虛真人!」乾寧真人勃然怒道。

    這清虛真人乃是道璇門的掌門人,清虛真人無意看到乾寧真人師徒倆朝太虛幻鏡飛來,一時起疑,就跟蹤了二人,於是在二人把太虛幻鏡的虛鏡之門給打開後,便跟著進來,當他看到太虛幻鏡時,得寶心切的他便迫不急待的飛了出來。

    乾寧真人眼見太虛幻鏡就要落入自己的蘘中,誰想卻讓對頭奪得先機,他又哪裡肯罷休,當下就要飛身而出,可是他身形還未起,冰塊碎裂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入睡的霜麟神獸居然破冰而出,下一刻,那飛到霜麟神獸所在冰湖上面的清虛真人就被霜麟神獸一爪給擊中,整個人變成一塊冰塊,被甩飛了出去,然後匡噹一聲,化作碎片,落滿了一地。

    乾寧真人師徒倆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都驚得說不出話來,特別是乾寧真人,在驚呆的同時,心裡面更是不由自主的湧起了一絲怯意,他和清虛真人同樣身為一派掌門人,實力所差無幾,而清虛真人在霜麟神獸的攻擊下,連一招都擋不下,換作他,也未必就能夠擋得下,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帶上鎮派之寶七星叱雷劍能夠碰碰運氣,現在他終於明白,就算加上七星叱雷劍,自己也不可能有戲。

    心中想通後,乾寧真人就打算叫上自己的徒弟梁士敬離開,可是他還未出聲時,卻看到洞窟虛空一裂,一個全身黑衣相貌粗豪的老人從空中飛了出來。

    「踏空虛渡!」乾寧真人心頭一震,幾乎叫了出來,踏空虛渡是比撕裂空間更高一個檔次的技能,傳說要達到踏空虛渡,必須要達到大羅金仙期才能掌握,想不到此等高手居然會出現在這。

    霜麟神獸可不管你是不是踏空虛渡,眼見全身黑衣的老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立馬就對其發動了攻擊。

    站在乾寧真人身旁的梁士敬看到霜麟神獸對突然出現的老者伸出爪子,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逼來,身形一個不受控制,就連著退了三步,好在他憑著一口氣,才緩了下來,但是在那股無形的壓力下,他心中的驚駭卻是無以復加,想他修煉數千年才得已飛昇,可是此時此刻,他在旁邊窺視,只是在看到霜麟神獸揮動利爪,他就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更是這股無形的壓力下,不得不運功抵擋。

    相比於梁士敬,乾寧真人倒略顯輕鬆,真元自動抵擋那無形的壓力,只是他也有點感慨的看著霜麟神獸的威力,正在多想時,卻見全身黑衣的老人伸手一出,僅僅是略微一張,空中立時蕩生出一道漣漪迎向了那撲向他的霜麟神獸,奇跡般的,麒麟神獸居然停滯在空中,再也動彈不得。

    「好厲害!」乾寧真人倒吸了一口氣,瞠目結舌道,突然間,他在看到黑衣老人那一頭顯眼的火紅頭髮時,明白了過來,知道這人是傳說中著名的魔頭赤魔老祖,聯想到赤魔老祖的凶名,他冷汗不禁直冒:「想不到赤魔老祖會出現在這,以他的實力,就算我和士敬身處暗中,他也必定發現了我們,這下完了。」

    霜麟神獸被制,運功抵擋的梁士敬所感到的負荷立時消失,他長鬆了一口氣,看著赤魔老祖,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就想問乾寧真人對方是誰,只是話未張口,他卻發現自己的師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極為惶恐不安,心中不禁大為起疑,要知道自己的師傅剛才見了霜麟神獸之威,也沒有如此啊!

    而在此時,赤魔老祖眼神一轉,目光朝他們這邊掃來,二人身處通道的暗影之處,他們自問赤魔老祖看不到,可是在對方一掃中,他們心中同時一個咯登,都快速縮身,把身體貼在石壁上,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整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去了。

    「暗中藏著的朋友,都出來吧。」赤魔老祖此時出聲道,他的聲音極為刺耳,傳入藏在通道中的師徒二人耳裡,令得乾寧真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而梁士敬則一臉詢問的朝乾寧真人望去。

    乾寧真人向梁士敬一個示意,然後和其乖乖走了出去。

    赤魔老祖看了兩人一眼,一臉不屑道:「你們兩個小菜,愛幹嘛幹嘛去,老祖我叫的不是你們。」說著赤魔老祖眼光朝空中掃去。

    師徒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空中漣漪不斷,霍然間又有數人從虛空中飛了出來,看到這些人,師徒二人都不禁張大了嘴巴,這些來人雖然他們並不全認識,可是少數幾個乾寧真人知道的,那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當中一人出聲道:「赤魔老祖,話不能這麼說,雖說他們兩個的確是小菜,可要是沒有他們倆把太虛幻鏡的虛鏡給疊和,恐怕你我都進不來吧。」

    「那又如何?」赤魔老祖一臉傲然道,反讓對方說不出話來。

    乾寧真人聽到二人的話,這才醒悟了過來,猜到是自己師徒倆在利用迷蹤步打開太虛幻鏡時,產生了氣息波動,再加上未把虛鏡給關合,結果讓赤魔老祖一乾等在太虛幻鏡下了結界的人尾隨而來,暗道自己大意,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釋然,這些人實力都非凡,所下的結界又豈是他這種小貨色所能發現的?更何況就算他們不來,他也不可能能夠得到那近在咫尺的太虛幻鏡,就算退一萬步講,他想關合虛鏡,也得他會關,可是他根本不會!

    「師傅,我們還是快走吧。」邊上的梁士敬朝乾寧真人小聲道,原來在這會,有人欲搶太虛幻鏡逃走,結果引發了爭搶,導致整個場面都混亂了起來。

    乾寧真人也明白了過來,知道自己師徒二人相對於面前的眾人就是兩隻隨時可以踩死的螞蟻,留在這裡就算想漁翁得利恐怕也沒有這個資格,當下點了點頭。

    二人正欲離開,這個時候一朵祥雲從通道口飛了進來,二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身形,卻見祥雲之上,一個長相不凡的白衣公子落在了洞窟內,傲然道:「不用再爭了,這太虛幻鏡我們天道宮看中了。」

    此人話音一落,在場拼搶的赤魔老祖等人紛紛停了下來,望著白衣公子。

    「這白衣人僅僅是報出天道宮的名號,就能震攝住眾人,不知道這天道宮是什麼來頭,何以會如此厲害?」梁士敬看著赤魔老祖等人的反應,心中大為疑惑,不由朝邊上的師傅望去。

    乾寧真人自然看出自己徒弟心中的疑惑,可是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這個天道宮,又怎麼能給自己的徒弟解惑呢?

    赤魔老祖無意看到乾寧真人二人的神情,心中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這兩菜鳥不知道天道宮,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到那個層次,可是他和眾人又豈能不知道,這天道宮意思就是替天行道,所代表的幾乎就是天意,天道宮的意思,就是上天的意思,他們就是仙界的仲裁者,

    只要有人犯了禁,天道宮就會派人出來懲罰,雖然有不少仙人不滿,但他們最終都徹底消失了,沒有任何人敢和天道宮對抗,天道宮的話,也沒有任何人敢不聽,之前有過不怕死的,自持實力強勁去挑戰天道宮,但最後連天道宮的守山童子都沒有打得過,而更有甚者,以為仙界無邊無際,在犯了禁後,妄圖憑著自己的實力逃逸,可是最終的結果卻還是被抓並懲罰。

    種種先驅者的事例,就算赤魔老祖凶名赫赫,在天道宮下,亦不敢亂來。

    赤魔老祖桀桀笑了起來,朝白衣公子出聲道:「你說你是天道宮的,可有什麼證明?」

    「證明?」白衣公子冷笑一聲,道:「你認為有誰敢冒天道宮的名嗎?」

    赤魔老祖頓時語塞,不過在看到白衣公子身後的乾寧上人和梁士敬後,他就有了借口,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不知者無罪,不信你可以問下你身後的那兩人,我敢打賭,在此之前,他們肯定未曾聽過天道宮!」

    白衣公子豈不知道赤魔老祖話裡的意思,也不答話,衣袖一拂,立時空中就多了一個綠色的符令,這符令比巴掌還要小下那麼一號,晶瑩剔透,流轉著青幽之芒,在符令上,有著一個天字,這個天字不是刻在符令上,而是在符令裡,就像這個天字是符令自行衍生出來的。

    看到這塊符令,在場除卻乾寧真人和梁士敬,已然沒有人在懷疑白衣公子的身份,因為這塊符令不是別的,而是天道宮的天道令,天道令是由極玉之石所造,內孕天字,先不說極玉之石稱少到仙界難得尋覓的到,就是裡面內孕的天字,放眼仙界,恐怕沒有人能造假的出來,因為這個內孕之法,乃是天道宮先祖極奪天造地之化所設,其獨特手法再無第二人臨摹的出來,至少到現在還沒有。

    確認了白衣公子的身份,赤魔老祖皮肉不開的笑道:「既然如此,那這太虛幻鏡就是天道宮的了,我想大家沒有意見吧。」說著伸手拿過邊上的太虛幻鏡,畢恭畢敬的遞了上來。

    雖然他神態恭敬,可是心裡卻把白衣公子罵的要死,想這太虛幻鏡他可是盼了很久的,在自己所設的結界一傳來感應,他就立馬趕了過來搶奪,當見到乾寧真人師徒倆個菜鳥,本以為太虛幻鏡會是自己的蘘中之物了,誰想到會出來那麼多高手爭奪,可他又不能去拿在供台上的太虛幻鏡,因為太虛幻鏡中布有禁制,一旦他去拿太虛幻鏡,就得破禁制,而要真這樣做的話,恐怕他還沒有破掉禁制,他就會被那些暗中的人給擊斃了。

    不過就算這樣,他多少也有些希望奪得,可現在,既然天道宮出來了,那這太虛幻鏡就和他無緣了,他心裡自然不爽。

    白衣公子收起天道令,伸手接過赤魔老祖的太虛幻鏡,道:「老祖你這份心我記下了,到時回宮後,我自然會如實向上稟報。」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了!」赤魔老祖心裡也感到一絲意外,這才明白為什麼天道宮敢叫一個明顯看來是低階弟子的人過來搶太虛幻鏡。

    邊上的其他眾人聽到白衣公子的話,紛紛過來行禮,有的動心思的人更是拿出東西遞上,邊遞還邊和白衣公子說客套話。

    白衣公子一一和眾人回話,不過那些東西他卻並沒有收下。

    邊上的梁士敬看得是羨慕不已,想那些人送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就那其中一個枯瘦如柴老頭送的極品精玉來說,那可是上等的煉器材料啊,想他飛昇仙界,想自己煉件法寶,別說上等,就是一塊中等偏下的冰肌石都讓他找得夠嗆,那麼多東西讓他得上一件,就算折壽幾年他也願意啊。

    相比於梁士敬的羨慕,邊上的乾寧真人看得卻不禁黯然神傷,想別人天道宮,只是報出名號,就能震攝全場,拿出塊令牌,就能讓凶名赫赫的赤魔老祖乖乖送上太虛幻鏡,這是何等威風,可他呢?他們玄門宗又有誰知?他這個掌門在別人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白衣公子在回過眾人的行禮後,腳踏祥雲,便飄然離去,他一路飛行,飛到一洞府門口,一臉恭敬道:「師叔祖,太虛幻鏡拿來了。」原來這太虛幻鏡並不是宮中派人奪取,而是在洞府裡被白衣公子叫作師叔祖的人想要。

    被稱作師叔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天道宮的長老,名喚凌雲真人,天道宮傳言的第一高手,而白衣公子則是天道宮的低階弟子,喚白楚,被凌雲真人吩咐去搶太虛幻鏡的,並讓他帶上了其天道令。

    聲音在響起許久之後,洞內才響起了一聲哦,然後只聽腳步聲響起,一個淡漠青衫、氣宇軒昂的年輕人從洞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正是天道宮傳言中的第一人——凌雲真人。

    白楚眼見凌雲真人出來,慌忙把太虛幻鏡和天道令給拿了出來,雙手送上。

    凌雲真人看了一眼身前恭身的白楚,在看到白楚手上散發水藍色光芒的太虛幻鏡和那在柔和陽光下體內天字不停伸縮的天道令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轉瞬即逝的驚奇之色,隨後嗯了一聲,一手拿天道令,一手拿太虛幻鏡,道:「幹的不錯,好了,可以離開了。」說著臉色卻不禁一變。

    「是,師叔祖。」白楚並沒有查覺到凌雲真人的異色,此時的他,在凌雲真人的話語中,只顧高興了,作為宮內的低階弟子,能夠得到性格孤傲、沉默寡言的凌雲真人的讚賞,那可真的是比什麼都好。

    可他卻因為高興和對凌雲真人的恭敬,卻忽略了極為不對勁的一點,以他師叔祖凌雲真人的通天道行,難道要拿東西,還會從洞府裡直接出來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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