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511章 龍虎會
    歎是一斤,元旦節了,不知不覺的成長以及老去。

    心頭滋味複雜啊。

    祝矢家元旦快樂。

    第五百一十一章龍虎會。風雲聚

    血淋淋的級一飛沖天。

    伴住那具屍一道垂落下來,骨碌滾落深谷中。年薔薇冷艷的顏上,兀自殘留震驚之色,似怎都不敢相信左無舟就此殺了她。

    此景此幕,幾欲凝固。

    此等殺伐果決,委實令人有如墜冰窟之感,實是煞氣撲面而來。

    便是巴追等人,顏上兀自掛著凝重和錯愕。絕計不敢相信,左無丹竟敢無視三大聖,一言不說殺就殺了。

    須知,此舉等若是一舉得罪三大聖。而此地,還有一名聖中乘傳不敗。

    如是換做旁人,是絕計不敢殺的。一殺,便成仇。光是一名傳不敗。就教人吃不消了。如是三大聖一道聯袂,那便是誰都未必能活著離開。

    誰肯為了殺一名本無夙仇大恨的武聖。而將自己逼到這等絕地當中。

    天下無人敢,左無舟敢。這便是男兒的殺伐果決,這便是擔聳。

    我要殺便殺,我又不是為旁人而活,何須顧慮旁人。

    走自己的血路,讓別人來送死吧。

    從左無舟絞殺年薔薇,再到年薔薇級屍體落地,不過一時。

    群雄無不處在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的震驚之中。

    率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傳不敗,鼓掌大笑:「好,殺伐果決,不枉殺神之名。鬼無相死得不冤,諸無道敗得不冤

    巴追和極天宗眾武聖睚眥欲裂,痛斥:「左無丹!你!我極天宗與你無怨無仇,你竟然下此毒手!」

    許悲老臉蒼白,心都寒了七分,心裡直想如左無舟先前不是追殺年薔薇,而是追殺他。那死的就是他了。

    顧別閒和鳳輕各自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踏步往前,沉聲:「左武聖。你過火了」。

    左無丹漾住一絲火色,神態愈是淡漠:「少廢話,要戰就戰,不打。就給我滾開。」神色一頓,冷峻目光往顧晚身上一頓:「你是年薔薇的徒弟?」

    如斯一眼掃去,顧晚竟如被鋒芒刺中。傲意全消,臉色青白不已。以往心底還想過挑戰左無丹,為自己正名,此一時,怎都是誕不出那等與之戰鬥的心思了。

    巴追悲憤交集,恨意詣天:「他不是,莫非你還想殺他不成」。

    「不是?」左無舟略一頜徐徐巡視:「誰是?交出來。」

    顧晚一咬牙,終歸是一代英傑,挺身而立,聲微顫:「你要戰,我極天宗奉陪到底!」

    眼波往顧晚臉上一轉,左無舟收回目光,抬直視傳不敗,無視攔截在身前的顧別閒等人:「不戰就滾開」。

    巴追等三大聖怒容滿面!

    狂,實在太狂了。

    左無丹直言,絕無一絲修飾與客氣,冷淡無比:「像男人一樣,要打就打。少扯東扯西。我沒心思與爾等糾纏。」

    一口氣汲取,猶如將天地之氣悉數汲光。左無舟口吐雷音:「顧別閒,鳳輕,我只問,爾等讓。是不讓!」

    連番被呼來喝去。莫說是聖,便是佛也有火了。顧別閒和鳳輕怒哼:「左無丹,今日你咨意下毒手殘殺年武聖,若不交代明白。哪裡都別想去!」

    左無丹看都未看這幾人,心神一動,有感回:「巴追,你們極天宗的人想殺我?」

    巴追等人的殺機四溢,此時,巴追悲憤狂嘯:「不錯,如你這等凶殘暴戾之人,留著也是天下人的禍害。」

    左無舟微頜,輕描淡寫:「好,我本不想殺你們的。既然你們極天宗想殺我。那我就只有殺光你們極天宗了。」

    此言一出,顧別閒和鳳輕頓時遍體生寒,驚怒無比:「此人殺性太重了,只憑年薔薇一舉,就怒殺年薔薇。甚至遷怒極天宗!」

    一念在心盤框,鳳輕率先難忍耐,沖天作鳳鳴一嘯:「左無舟,你太狂妄,太目中無人了。」

    左無丹徐徐側臉,血色微漾:「我狂,我目中無人,又如何!」

    「好,是你說的。你一身本領就是再了得,我就不信,我等三宗還殺不了一個你。」顧別閒被激怒,振聲怒極反笑。

    巴追大喜過望,凶戾之氣大勝:「我等三宗聯袂,你左無舟就是有天大的本領,我看你怎麼殺光我們三宗」。

    三宗虎視曉眈!

    左無舟漾住淡淡的墨色:「如此說來,你們就是想仗勢欺人以人多欺人少。」

    巴追等人傲然:「就是人多欺人少,那便又如何。」

    三大天宗加在一道,絕對是一股極強悍的勢力了。便是元一谷大抵也要退避三舍。

    三大天宗的武聖加在一道,絕計有不下二百名之多。至少三千武宗。光憑此數,就已然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了。

    何況,三大天宗各自還掌握住一個城。攏共加在一道,怕是能有四百武聖之多。旁的不說,光是眼下的三大聖,就已是極難對付了。

    三大天宗合在一道,便是元一谷。便是魂天宗大約都會幾分忌憚。

    左無舟不懼反笑,心下沉忖:「果然,甚麼宗派也休提,無非就是欺軟怕硬之輩。」

    宗派甚麼的,本就是見軟的就往死裡欺壓。見強的,就敬之畏之。

    如不是左無丹,先前年薔薇等強迫賠暴,換做一般武聖,面臨如此強大的勢力,就是再委屈也只有當眾賠罪的命。不然,殺了也就殺了,莫非年薔薇等還會心有內疚不成?

    絲絲點點的譏消在心:「元一谷要挑戰魂天宗,天君宗乃至真天宗也要反抗魂參宗。共實,又哪一個有什麼分別。就是沒了一個魂天宗。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魂天宗左無舟豁然大笑:「如是種種,爭權斗勢,其實可笑之極。到頭,皆為一場空

    「可笑啊可笑!」

    左無舟朗朗豪笑,笑震天涯。

    可笑。可笑。這許許多多渾濁不堪的人,爭來爭去的,卻只是那浮世一場空。卻只被那名名利利纏在心下,沉浮世間。

    本來我還想,如是殺光魂天宗。倒不妨與這些宗派之人合作。此時看來。與此等人為伍。分明就是恥辱。

    爾等三宗,以為合在一道,就人多了。就能以多欺少了。以為三大聖合在一道,就能仗勢欺我了。

    重是沉澱心境,左無舟如長鯨級水,朝天傲嘯雷音滾滾:「不必再藏了。出來!」

    真身已現,不必再藏了。本來今日的目標,就不是這幾宗,也無心與這幾宗樹敵。

    今日來的要目的就是殺傳不敗,索性一併現身,好教天下人看明白我左無舟的真正實辦

    爾等三宗不是喜歡以多欺少,仗勢凌人?今日。我就教爾等宵小嘗嘗被多欺少,被仗勢凌人的滋味!

    一嘯,如鯉鵬扶搖直上九萬里。恰恰猶如一個信號,低調在一旁的紀瞳,率先撤去偽裝。

    紀瞳一個起落縱躍,已然是落在流天三宗的眾人之外。

    蛻變出真面孔和女子身份的她,頓時就被認出來了,驚呼:「她是紀瞳,十大散修排行第四的那位!」

    要知,這數年來,紀瞳威名極盛,戰力極受推崇。想一想她被公認的散修排名,僅在恨天和憐晚晴及人王等三大老牌散修武聖之下,就可見她的戰力被受到多麼的推崇了。

    紀瞳現身來,引的震撼和嘩然絕計不少。

    君雷和君問天目瞪口呆,古鼎天呆滯:「紀瞳!會領域的那個紀瞳。」

    君忘眼波中流露一絲驚訝之色,更有哭笑不得之色,更有一縷甜意在心:「我就知道,我在他心底,終歸是有一個個置的。今日,就是他不來,紀瞳也來了,也會破壞這擂台呢。」

    可不正是,六名入圍者,居然有一名是女的,這一現,委實教人錯愕萬分。

    此聲未滅,一道灰影重現,快無比的掠空投來。一躍而落,森然充滿戾氣低吼:「廢話什麼。索性打殺了事。」

    此人氣息一定,群雄之中又有人認出來:「太歲。他是太歲!」

    「太歲也是左無舟的人。」若干魂修士震驚。

    太歲也是一位公認的狠人,也是一位排在十大散修的猛人。好在上次與紀淡一戰,太歲是出手過,也算是不太驚訝。

    極遙處,一道氣息波動。此處此地,一道奇異的能量波動,顧隼已帶住小女孩形狀的松狐破空閃現,大笑不已:「大戰還沒開始。我沒來遲!」

    巴追三人臉都青了,互觀一眼,一絲悔意湧上心頭:「是顧隼!當年那與諸無道一戰而不敗的顧隼

    一眼凝往松狐,臉立刻又變了:「又是一隻聖魂獸!,!

    這一點悔意還來不及消退,遠處,又是數道氣息沖天煥,極而來!

    摧天破地的銳嘯。端的是透出極大的聲勢和銳意。憑這等氣息。就已然是逼人心悸了。

    來者赫然正是恨天和天火二人:「哈哈哈,這麼熱鬧,怎麼能沒有我恨天天火

    各路魂修士已然震驚無比了:「恨天和天火。也是左無舟的人?」

    恨天乃是散修第一,以前的天下第三。不必多說。天火,也絕非善茬,這位能被稱之為下一代的散修領軍者,絕計是一等一的強者。

    「恨天和天火怎會走在一道,怎會跟左無舟走在一道!」顧別閒渾身汗毛都炸直了。

    沒有人會以為恨天和天火是左無舟的下屬之流,畢竟左無舟的年紀太輕了。愈是如此,愈是令人吃驚。

    「我來了!」小憨猶如坦克一般,轟隆隆衝擊力震天,虎咆一聲飛沖而至。握住兩柄如小山的大錘,往地上一掄,頓時山崩。

    小憨的來勢極凶。如人海一般的魂修士中出呻吟:「這是憨!又一個十大散修武聖。怎麼十大散修全都跟左無舟走在一道了。」

    一個紀瞳,一個太歲,一個小憨,一個恨天,一個天火,再加一介,索性化身「鐵面煞星」的左無舟。十大散修當中,居然有六個都是一夥的。

    「哈哈哈。我老頭兒也來湊湊熱鬧!」如火如荼的激嘯破空,一道灰影激從另一邊射來。

    魂修士們麻木了:「這是當年跟左無丹一道大戰魂天宗的北斗吧?」

    就在此時,各處魂修士之中,兩條身影暴起。一躍而出,朗朗冷笑不已,氣息通天動地:「比人多?我們也不輸你們多少!」

    「好嘛,又是兩個!」群雄徹底麻木:「還有多少未現身的那就一併現身了吧。」

    顧別閒三人遍鋒膛寒。見無人再來,才是鬆了口氣:「左無舟,你便只有堡諷」

    左無丹淡淡然:「不急

    霎時之間,一道飛虹眨眼跨越數千里之遙,無聲無息宛如彩虹一般的垂墜往大地,竟在寒冷的天際拖出一道極長的虹光!

    「這氣息!」顧別閒三人汗毛滾炸,有一種窒息感,轉往那飛虹落地之人觀去,神色狂變:「聖!」

    戀滄海悠然自得,氣息蕩漾滿天,便是誰都能感知到這氣息。

    左無舟一邊取出,「水木華。等裝備。重新穿戴,一邊耐人尋味:「不知。現下是你們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

    鴉雀無聲!

    一片死寂中。眾多魂修士中,一條身影猛然飛躥起來,疑問:「恨天兄,你我久未相見了,你怎的與這左無舟在一道了。」

    恨天抬觀去,正流露笑意欲答之。

    左無舟眼波深邃,語音含煞:「小憨。太歲,將這言天涯擒下來」。

    此音乍起,言天涯大驚失色,駭然:「左無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

    小憨和太歲才不問有沒有仇有沒有恨。只是粽身而上,各自施展領域,輪流一個碰撞。

    言天涯便有天大的本領。也是悶哼慘呼著被打翻在炮

    群雄嘩然大驚!這也委實太狂妄太肆無忌憚了!

    小憨和太歲,二人都是那參悟了領域的人。小憨許是還差一些可太歲那是參悟了許多年的老辣之人,真正是只差一步就是聖了。

    又豈是這言天涯所能比肩的,立時就被一舉擒下來。

    顧別閒三人的臉頓時皺在一道,北風如同刀一樣刮在心上,震駭無比:「又一個參悟領域的武聖」。

    左無舟淡然交代:「蒙武。金網,去將他的徒弟,右橫也擒下來。」

    「是!」蒙武和金剛糗身一動,衝入群雄之中,那拔腿倉皇欲逃的右橫雖是武聖,比之蒙武和金剛自然也就大大不如,二人合力一道,也是將其當場打傷擒下來。

    肆無忌憚的舉措,直教人震怒倉皇。

    恰在這一時,一聲激鳴之音傲動:「左武聖,你這般肆意妄為。究竟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真想做那天下公敵

    一道恐怖氣息直衝雲端,人群之中,一條身影突射而出,赫然正是司空!

    司空也來了,只不過一直也是隱身在眾多觀戰魂修士之中。

    此時一現身出來,各路魂修士才是隱隱駭然現不對。不知不覺之間,竟已有七大聖現身聚一堂了。

    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奢華陣容。便是心思再愚笨,也是隱約知曉,今日之事。恐怕絕非表面上看來這麼簡單。

    各魂修士心裡直是打起鼓來,這渾水是他們趟不起的。七大聖,隨便一個起飆了,那就是耍人老命的。不知不覺,許多魂修士索性是退走。

    左無丹平淡目光巡過司空,重是凝往驚疑不定的恨天,頜:「莫急,等一下便告知你

    恨天心底確有幾分怒意,言天涯怎生說都是他的朋友,卻是說擒就擒下來。聞言,倒是冷靜下來,略一思量,知左無舟必有緣故:「好!我等你解釋

    左無丹淡然目光定在顧別閒三人顏上:「不知。是你等先前仗勢欺人多一些,還是我現在仗勢欺人多一些。」

    「你!」巴追三人驚怒難言,在左無舟這一邊極是強悍的實力面前,竟是不知進退若何:「你莫要太過咄咄逼人!」

    「你對,我就是咄咄逼人,你奈我何。小左無舟昂淡然:「你等若不滿意。不妨試一試,看我會不會殺光你們三宗!」

    愈是平淡,愈顯殺心盛烈。顧別閒和鳳輕悔之晚矣。

    試一試?誰敢試左無舟的殺性?魂天宗試過,相隔五六十年的兩波奇襲,令魂天宗陸續損夾了兩代弟子。

    此局,委實可笑。三宗的二十多名武聖和三大聖,枉自將左無丹合圍其中。奈何,卻已被來勢洶洶的紀瞳和太歲等人從外而圍起來。

    此一時看來,究竟是誰圍困住了誰,那也難說得緊。

    武傾城等無不心中一緊,駭然:「這左無舟身邊,幾時聚攏了這一批強者。」

    惟傳不敗微笑不變,擊掌大笑:「好玩,有趣!」

    左無舟眼波淼淼,轉往傳不敗半時,頓聲:「傳不敗。待我處理完此處,便是我與你魂天宗的事了

    「我等你便是了傳不敗大笑:「不過,要快一些些。」

    左無舟收回目光:「比你以為的更快。」

    仗勢欺人是很美的滋味,可若然是被仗勢欺上頭,那又是何等滋味?

    流天三宗的二十多人,各自神色強自保持,卻是怎都難以忍耐住心頭的那股懼意。

    仔細巡視過去,顧別閒三人的心直墜深淵。

    十大武聖,其中有三名是參悟領域的妖孽武聖。加之一名聖,這等實力。足以滅殺除魂天宗以外的任意一個宗派了。

    俘細看下來,眾人才是震撼不已。

    顧別閒三人再是自信,也未必有多少自信能從這等陣容下活下來,色厲內苕:「左無丹,你待要怎的

    這便是形勢比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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