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451章 鐵面煞星
    第四百五十一章鐵面煞星,偷窺視

    「這個人叫,左無舟。」

    畫中,正是一名黑衣青年的全像,有凜然凶煞之氣,更有一身淡漠。不知此畫出自何人之手,竟有七分相似,八分神似。赫然,正是左無舟。

    這灰衣武宗看過來。冷笑:「我勸閣下還是摘下面具為好,不然。」

    左無舟一絲凜然在心,怒意退去。殺了魂天宗的人,難道還不許魂天宗搜索追殺他。魂天宗做法,本是題中應有。

    啞然一笑,正欲淡淡然摘取面具。忽攸一聲喜悅大呼:「武聖大人。是您。」

    一名魂修士一眼觀幕,三步並做兩步趕過來,赫然正是數月前,被左無舟救過的羅武宗,恭然:「上次,還沒謝過大人的救命之恩。」

    左無舟認出此人,一笑頜。一旁攔路的灰衣武宗,先是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得一步,神情頓時就青白交加。

    無垠會令他鎮守。並檢查入內者的身份。不等於他敢隨意的得罪武聖。

    羅武宗一望就知生何事,笑道:「關兄,這位大人,是盛傳的「鐵面煞星」不知殺了多少天魔。救了多少人,怎會是左無舟那凶殘之人。」

    「是是是。」灰衣武宗放低身段。尷尬賠罪:「大人,請莫要見怪。」忽然一頓。吃驚:「您就是「鐵面煞星

    駭然之餘,又自大喜過望:「大人,既然是您,那您自然就不會是那個左無舟,也就不必檢查了。」

    一番神色態度變化,從倨傲到尊敬,委實教左無舟暗暗費解。

    正欲入內,一見木武聖仍是恍惚。左無舟神色微動:「交納費用是怎麼回事?」

    不等灰衣武宗開口,見得救命恩人的羅武宗笑言:「入住的人多了,天魔來得也多。耗費太大,所以收入一些費用。武聖大人在此有極大自由,不必交納,只需殺天魔或做一些其他就是了。」羅武宗等顯然已是熟練了,不知向多少人解釋過,此時道來,真是三言兩語就說明白了。

    姑且不言收取費用是否應該,武聖乃是堂堂正正的顛峰戰力,每一處收容之地,自然都巴不得多來一些。所以,武宗和武聖都是免除費用的。但武宗只能自己免除。

    是以,每個武聖身邊可有二十人免除費用,這一法主要針對的乃是散修和小小宗派。如是來自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以及六大世家等等,則每名武聖的名額可達五十人。

    如是過。則需要額外交納費用。費用標準,是以真晶來衡量,倒也不算趁火打劫。

    等大概接了了,木武聖的怒意全消。爽快的取了真晶交納。

    左無舟暫沒有去處,和木武聖暫道別。羅武宗一力相邀,索性也想瞭解一些,就一道前往了。

    此一處收容之地,名為「無垠城」建在群山之中,稱之為城,顯然只是勉強說之,就情況而言,並不合適。

    魂修士自然不會當真修築城牆和城池,建築在距無垠會不遠的所在,正好遙相呼應。

    一動念,左無舟即能掃瞄到數名武聖的氣息,還有一些武宗大約是度極快,是以在此地之外四下巡邏。

    巒巒秀山之中,倉促而建的建築及洞府,比比皆是。粗略數往,怕是此地都聚居了數千人了,冉了好大一塊地方。

    說是城,沒有恢弘的城牆和城池。說不是城,此地數千魂修士,絕大多數都是武御武宗,實力驚人無比。

    魂修士修為越高,和其他魂修士居住的地方,保持距離就越遠。倒不是因為孤僻,而是有許多複雜緣故。比如修煉魄的秘密等等。

    歸納一言,如果有一個武聖和左無舟在一百丈距離裡修煉,彼此都會極不自在。

    羅武宗一邊領路,一邊恭聲介紹此地。

    左無舟連連頜,收容之地建在山野中。不是驚詫的事。

    世俗人主要活動的範圍,靈氣大抵都比較稀薄。

    山野中,靈氣才濃郁。這是沒奈何的選擇,是生理上的修煉需求。

    魂修士自詡已是「神仙中人」看待世俗,自然是高高在上,不可能忍耐跟凡人居住在一道。這是心理上的問題。

    像左無舟這樣,已是堂堂絕頂大強者,還跟世俗凡人是好朋友的。大約普天之下,獨一無二。

    羅武宗儼然導遊似的,領路介紹。來到一處,左無岳頓哭笑不得:「這是,酒樓?」

    「呵呵,這酒樓,來歷卻也不是一位武聖大人的。」羅武宗笑:「據說那位大人生平最好的就是廚藝之道,所以」

    豈止是酒樓,茶館等等。都是有的。左無舟心想:「看來,倒有許多人都有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了。」

    前往幾處,羅武宗指住一個店道:「大人,如果您需要什麼丹藥,只要提供材料,就有人能替您煉製。器裝符丹,都不缺個中行家。」

    左無舟失笑,旁的也罷,器裝符丹這些東西,有北斗和太歲兩名大宗師級的魄修士,又有大把的材料。怎會缺了。

    一音畢,左無舟神念一動,抬

    羅武宗黯然:「有一位武宗被天魔滅宗,來了此地,捨全部身家,換了十枚真宗符。想必,那位兄台。已跟天魔同歸於盡了。」

    震撼!

    感應到這種決絕和慘烈,左無舟一時竟有震撼之感,一頓:「羅武宗。可知哪裡有天流鋼可換取?」

    「大人,等我回頭替您問一問,必定是有的。」羅武宗苦笑:「天魔肆虐,已有不少人都逃來這裡了,想必是有的。」

    人倒是不少,不過,大多數人要麼在抓緊修煉,要麼在做一些其他的。鮮有人這麼施施然的在山巒中轉來轉去。

    左無舟戴住「鳳凰面具」招搖來回,也沒多少驚詫的目光魂修士的怪癖本來就很五花八門,誰吃飽了沒事做,來招惹一個疑為武聖的傢伙。

    羅武宗感念當日救命之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人,您在此想耍一些什麼,基本都可以實現。不過,目前最值錢的,就是丹藥。」

    丹藥,是此時此地最堅挺的代替貨幣了。

    一邊往酒樓走去,左無舟一邊詫異:「各宗派應當不缺丹藥吧。」

    羅武宗心想這位「鐵面煞星」眼界真不是一般的高,苦笑走上酒樓:「大人,您指的怕是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天下資源被這四十二個宗派佔了大半,當然富裕。」

    「可散修跟小宗派,那就沒這麼多資本了。散修就不必提了宗派倒也不是沒有武聖丹,可大多數時候,為了維持宗派有武聖坐鎮,那是煉一枚,就服一枚,很少有宗派能留得住。」

    「誰讓那四十二宗,占光了天下大多數天才。其他小宗派,跟這四十二宗,是完全沒法子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左無舟凜然,以往他知曉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拉大了和整個魂修界的差距。卻不成想,差距大到這等地步。

    就像一條天然的天塹,人為的劃出強大。和弱小的行列。

    洱樓上,客人不多,三三兩兩。

    坐定下來,左無舟皺眉:「是了。「鐵面煞星」是怎麼回事。」

    羅武宗驚訝:「大人,您不知道?」頓有古怪心情;「大人,您那幾個月殺了許多天魔,救了不少人,您竟不知?」

    「救人?」左無舟沉澱心思回憶:「突破前的幾個月,我一直在雙木宗和無垠會之間殺天魔。好像是遇到過幾波人。可我的本意,似乎不是要救人。」

    若然說左無舟是本住慈悲之心去救人。天都會笑。純粹只是殺天魔而已,救人,那是順手的。

    卻不成想,那些個被從天魔嘴邊救下來的魂修士,以及一些見過的魂修士,紛紛加以宣揚。又因左無舟始終戴住黑色那張「鳳凰面具」而得名「鐵面煞星」

    正是天魔肆虐漸漸凶狠之時。能在此地的,每一個要麼是家破人亡。要麼是宗毀人亡。哪一個不是恨天魔入骨。

    左無舟數個月,殺天魔不下數十隻。簡直快要被視之為大英雄了。

    羅武宗正是來得此地,得知更多事跡。才愈是敬重。若非「鐵面煞星」在大家心目中是英雄,那灰衣武宗。也不會輕易放左無舟進來。

    「大人,您是不知此時的威望。您要是肯站出去,不說一振臂天下應,一呼百應總歸是有的。」

    羅武宗的尊敬,不光是其名其行為。更因眼前這位,還是「散修」散修不易。想出大本領的魂修士,就更加不易。

    不知是否聞得這一邊的言辭,一旁的魂修士頻頻看來,終於過來,沉重舉杯:「您是「鐵面煞星。?我敬您一杯,敬您殺天魔之舉,好漢子。」

    左無舟頜,喝了一杯。這愁苦的魂修士把杯子一砸。放聲痛哭:「我一家老都死了,全都被天魔殺了。我就是一個武御,想報仇都報不了。」

    悲槍大哭,想報仇,卻沒能力報仇。何其悲苦。

    羅武宗黯然。左無舟闔目半時。一抹腰際,取來三枚真宗符:「拿去。」

    這武御怔怔不定,一翻身跪下連磕三個頭,漲紅了臉,含住淚光:

    「謝謝大人,喝過這杯,我就跟天魔拚命去!」

    喝過這一杯,這武御大步流星走出去,一飛沖天,直往「城」外,尋天魔報仇喜了。

    羅武宗舉杯,充滿敬重:「大人,您是好人,羅某敬您。」

    前往無垠會在此負責管理的武宗,略露氣息,該武聖立時自覺自動的替左無舟挑了一處幽靜的宅子。可見武聖的強大。

    羅武宗不是無垠會的人,但有朋友在無垠會,是以較為熟知此地。一邊走走看看,一邊是旁敲側擊。點點滴滴就已在左無舟心中匯流成線索。

    宅子是一處風景較好,視野較好的所在,個置基本是接近讓頂一想來,也沒人敢住在武聖的頭上。

    等羅武宗告退了,左無舟一邊盤膝修煉,一邊目光定往無垠會總舵:「無垠會,我倒要看看。你跟元一谷究竟是何種關係。

    眼波一閃:「魂天宗大動干戈搜查我,倒是不惜代價了,居然將我的畫像都舊;各不知魂天宗壞有此什麼手段,只管施展小知制,小管接下就是了

    「想查到我,我有「真幻面具」連聖都未必能看穿,魂天宗就慢慢撥吧。」

    「魂天宗有傳不敗和沉怒江兩大聖。據金網之言,鬼無相臨死前的自信,恐怕未必止有兩名。」

    「但管有這兩大聖坐鎮,殺光魂天宗的機會太渺茫。」左無舟泛漾一絲冷芒:「沉怒江到罷了,其命魂是致命要害。傳不敗太神秘。實在難揣測

    縱是不提與魂天宗的深仇大恨,只耍魂天宗還屹立,只要聖一日還健在。左無舟就一日無法打開「元魂通道。」追求更高魂道境界。

    「傳不敗未知,沉怒江,有弱點。未必不能殺死他。」

    眼中冷芒一動,左無舟冷絕:「紀瞳四魂圓滿小憨和北斗,修為接近圓滿,太歲得鬼無相肉身。已是圓滿,極高

    細細思量,身邊的這些武聖。毒武突破不及四十年,修為還淺。金剛修為倒深,可惜只得雙魂,天然戰力有限。

    除此二人,其他人基本都是三四隻魂,並接近圓滿的頂尖大強者。比之十大武聖,恐怕也在伯仲之間。

    「再邀顧隼,一個沉怒江,根本就不在話下。」左無舟冷笑:「如不是為求穩妥必殺,我一人也可一戰。」

    當今天下,與聖交手最多的。絕對是左無舟。雖然是單魂聖,但單魂聖和多魂聖,唯一的差別,就是強和弱,本質無差別。

    沒有人比左無舟更熟悉聖級別的戰鬥了。如說天底下有人能創造武聖敗聖,甚至滅殺聖的光輝奇跡,捨左無舟,再無別人。

    「諸無道難對付,其五魂大圓滿,距聖只有一線之差。」

    左無舟一旦想起諸無道這強人。不由有一絲沉重:「諸無道還會戰技領域,又有一身聖裝備,那「大日法冕。威能強大。光是一個「無上金身魄」就難破難殺。何況還不知諸無道究竟有多少魄。」

    「我有秘寶,魂天宗豈會沒有。諸無道上一次是過於自信了,下一次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微微惋惜一下,左無舟無可奈何:「我不喜裝備等外力,但不得不承認,裝備的確很重要。」

    光憑「大早法冕。」尋常武聖跟諸無道打,基本就是死路一條,是來一個死一個的那種。可見裝備的優勢。

    神色不疾不徐,左無舟漾住自信:「比起諸無道,我的優勢不多。最大的劣勢就是裝備和魂力,他是五魂圓滿,我只是新突破。」

    「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將陰陽雙魂修煉到圓滿。」左無舟淡淡然:「只要雙魂圓滿,諸無道又如何。

    只耍雙魂圓滿,魂力就不輸諸無道多少。屆時再戰,左無舟就有七成把握滅殺諸無道。

    「鐵面煞星」

    反覆默念這一名,左無舟心中一動:「鐵面煞星。這一身份,或許可保持下去。」

    「當日一戰魂天宗,我以真面孔現身。當日。戴「真幻面具」改變容貌和氣息的是紀瞳

    此念一起,再難克制,心潮澎湃:「鬼無相知我身懷七魂,他已死。當日我在魂天一戰,根本沒暴露自己身懷陰陽魂的秘密。魂天宗只道我身懷五行魂。」

    「我這「鐵面煞星。的身份小有「真幻面具,做掩蓋,絕無人生疑左無舟思緒暢通,喜悅:「我當日,未施展過「五相雙旋梭,等戰技,正耳以「鐵面煞星,身份來施展。」

    眼中一抹煞氣濃烈:「只要我摘取身上可能暴露身份的物件,旁人絕難認出我。

    沉澱心思,想通透:「殺沉怒江,也許就要著落在這一個身份上了。」

    心中警兆頓生,左無舟怒容一現:「有人夜探偷窺我!」

    雙手微動,結印:「不行,「無想印,當年我施展過,此時以「鐵面煞星。身份不可施展。」

    窺探之人感知氣息一變,頓時駭然。左無舟散去手印,這人新鬆一口氣,卻突然間臉色大變。盤膝庭院中,左無舟一躍而起。雙臂半揮劃圓,光苗燃起。神色冷然之極,一晃一劃,一身竟自燃燒起騰騰火焰!

    一振一動,氣機牽引,竟至沿住一條奧妙無窮的軌跡,引火往雙手。恰如雙鬼拍門。合攏雙掌!

    「穿雲空。」

    大爆裂,一道燃燒的火魂力。凝成詣天火柱,在夜空中聲勢詣天。

    一音穿雲裂石:「鼠輩,給我滾出來。」

    「不好。」這夜探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動,那一道火柱轟然打在此人身上。

    一道青光乍現,這夜探之人頓臉色一白。

    「聖裝!」左無舟冷笑:「你以為有聖裝就擋得住我!天真之極

    雙臂再動,引陽而,轟隆隆。一道耀映九天的光柱合擊,竟打退黑暗,照耀得一片光輝之色。

    「穿雲空,再給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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