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449章 重逢好友
    詐天那章傳不敗的「師叔祖」大家不要誤修收訓算」跟修為是絕對無關的。

    總之,那人就是一個劇情龍套。

    第四百四十九章重逢好友,十道甦醒

    第一全才衛道德,不,是太歲奪舍重生了。

    鬼無相死了,命魂煙消雲散。

    金網本想鬼無相天資了得,想勸左無舟收服此人的。

    但鬼無相是死敵,有深仇大恨。跟金網不一樣。左無舟是絕計不可能留鬼無相活下來的,哪怕只是活在九幽黑獄中痛苦掙扎。

    殺敵,就一定要殺死。若留鬼無相的命魂鎮壓在九幽黑獄,那又算得什麼。

    從頭到尾,左無舟絕然沒有想過收服鬼無相。

    鬼無相灰飛湮滅的一刻,左無舟竟有些再回,滄海桑田的喘噓。

    天下,卓以諸無道和鬼無相為尊。鬼無相縱是不如諸無道,終歸乃是一代豪雄,站在天下的顛峰俯瞰眾生。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豪雄,難免命喪左無舟之手。

    不知不覺,左無舟從當年茫然無助的廢人,已然成長為一個很強很強的魂修士了。

    眾人,各自有一些感慨和喘噓。看著短短百年,就搖身一變成為天下最強者之一的左無舟,猜測他的極限在何處。

    往後一些日子,北斗等人各自看往左無舟的目光,都充滿了難以描述的驚歎和詭異。

    鬼無相之死,就儼然一條分水線。隱約把左無舟的人生劃出線來。

    鬼無相身死之前。一干人等都知左無舟很強,但從沒有人視之為站在顛峰的強者。跟實力無關,純粹是心理印象。

    以往一眾人,都對左無舟的修煉度麻木,甚至沒多少感覺。許是太近了,近得忽略了,感覺不到左無舟的強大了。

    但鬼無相一死,就像一個標籤一個標記,標誌左無舟從此踏上了絕世強者的行列。

    眾人重新以新眼光來看。才重新認識並現左無舟的強大。

    其中,以夜叉的想法最具代表性。夜叉從來相信左無舟不輸任何人。只耍給左無舟時間,遲早能有大成就。

    當大成就來的時候。夜叉甚至感到茫然。不知是來得太快,還是太突然。夜叉忽然現,他一直最害怕的事,終於生了。

    他終於掉隊了,跟不上左無舟的步伐了。

    眾人感覺怪異,花了好一些時間,才重新適應過來。

    左無舟本人倒沒什麼感覺,只是每日陪陪父親,多修煉。偶爾,想起往事,想起在鳳尾宗,想起一路走過來的日子。

    想起許高城,想起陳縱之,想起刀七。

    生生死死,兜兜轉轉。難言心頭滋味,只是百味陳雜在心。

    左無舟想念老朋友了,回來後。為保密,還一直沒見過老朋友。

    夏夜,正是納涼好時分。

    「我跟你說,我們許家鍛造的兵器。就是這個價,愛要不要。你當我們賣不出去還是怎的。」

    一條精壯的漢子苦笑連連:「爹,爹,您少說一些。」

    這位實在很苦楚,他老子許高城一輩子就是這麼嘮叨。尤其是一句冒出來,尤其教人吃不拜

    果然,許高城一瞪眼,冒出了口頭禪:「我無舟兄弟都不嫌我囉嗦。你是我兒子,也敢。」「您是我爹,天大地大,沒您大。」這漢子快哭了。

    一旁煮茶的陳縱之放聲大笑:「好了。高城兄,你放過世侄吧。你都把無舟兄弟抬出來了,他能說什麼。」

    許高城就像年輕時一樣,情緒外露,得意揚揚:「那是自然。」

    精壯漢子轉身正欲離去。忽然神色緊張,拔刀大喝:「是誰!出來。」

    從涼亭的一角,一條黑影轉出來,有掩蓋不住的激動:「縱之兄,高城兄,數十年不見,你們可好。」

    陳縱之和許高城如同觸電似的,一竄而起,顫聲:「無舟!」

    黑影徐徐走在月光下,照耀那張數十年沒有變化的臉。

    「哈哈哈。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陳縱之和許高城激動,語無倫次:「來喝酒,喝酒。我就知道你沒死,你這小子命硬得緊,怎麼會這麼死掉。」

    精壯漢子小意且敬畏的在一旁伺候,天大的事,也大不過眼前這位。見狀不由哭笑不得,又為三人的友情而暗暗驕傲,咳嗽一聲:「爹,您握住的是茶杯,而且是空的。」

    情緒激盪之下,哪裡記得這許多。左無舟三人尷尬,許高城老臉一紅:「王八羔子。」

    「你兒子?幾十年不見,你們都有孩子了。看來不錯,已是九品修為了。」左無舟失笑。信手抹出幾枚丹藥給了這傢伙:「做見面禮吧。」

    精壯漢子一著,頓時激動不已,這可是傳說中的武君丹和武尊丹。他實在不知。武尊和武君乃至武帝丹,如不是左無舟強迫北斗,北斗根本就不屑煉製。

    互道一番別來之情,激動未褪。

    左無舟才現,這兩位都已然是武尊了,拍拍二人笑:「不錯。都是武尊了。」

    「靠你當年留下的丹藥,一個勁的猛吞,才有今天。這輩子。也沒想過更強了。」陳縱之感慨:「倒是你。幾十年沒見,怎麼一點不顯老。」

    陳縱之和許高城雖是武尊,可修為到底了,緩慢了衰老可衰老終干會來的六比起幾十年前千旺,盛。現在已是一副中年面孔了。

    左無舟開懷大笑:「縱之,娶親否?」

    陳縱之灑脫:「娶什麼親啊。做個自在散人,豈不是很好。」

    左無舟默然:「縱之,卻是我對你不住,當年那樁事,本可有更好解決法子的。」

    「與你無關。」陳縱之反過來安慰:「不是我的,我年必委屈自己。我不娶親,絕非因為當年那樁事。」

    縱之啊縱之。一份失敗的情愛。卻埋葬了你一生的愛情,是否值得?

    「你呢,縱之沒娶親,你又怎樣。可有鍾意的姑娘。」

    許高城比當年可要精幹多了,改變話題。

    陳縱之拍手大笑:「正是正是,你可尋著了,你那個相知相信的女子。」

    「相知相信!」往事悠悠,昔日一字一句,仍未褪色。左無舟腦海中有兩個影子快掠過,搖晃掉:「有兩個,是相知相信的知己。我一身志在魂道,不應糾葛情愛。」

    陳縱之神色一暗:「尋常人一生。得一相知相信之女,就已是極大之幸事,你有兩位,正該珍惜才是。」

    許高城促狹:「莫不是無舟兄依然是那」童男之身。不若,我帶你去那嫣紅樓遊玩一番,享盡世間極樂。」

    「不動心不動念不動意。」左無舟作無賴狀:「高城兄,你就是帶我去,也看不了我的笑話。再美好的女子,在我眼中也不過是紅粉骷髏,百年黃沙一堆。」

    陳縱之和許高城拍案哈哈大笑:「修煉之人。這般枯燥乏味,豈不沒趣得緊。」

    「各自樂在其中,各人滋味各自知。」左無舟聳肩笑。

    不知,紀小墨和君忘怎麼樣了。一絲別樣滋味在心。

    陳縱之和許高城是武尊,這輩子最高成就只能是武尊了。

    不,不應當是成就。左無舟自問自己將魂道視之為成就,不等若縱之和高城也將修為視之為成就。

    各花入各眼。各人各嘗滋味。各人眼中的成就,本就不一樣。就像鬼無相以為捍衛魂天宗乃是成就。就像許高城以為開枝散葉是成就,就像縱之以為自由自在享樂是成就。

    各人有各人的成就,總歸,不要虛度此生,那就足了。

    縱之和高城的修為有限,左無舟自知,恐怕往後是越來越少有這麼自由自在的相見了。

    刀七已去,陳縱之和許高城已是最後的知心朋友了。那種,可以生死相托,可以嬉笑怒罵的一生朋友。

    陳縱之和許高城。跟君忘,跟古一意等朋友,是不一樣的。只是最純粹的友情,別無其他。

    這一夜,許高城的兒子一直伺候著。

    咨意的嬉笑怒罵,縱情的回憶年少輕狂。想起過往種種,痛痛快快的敬了過去一杯酒。痛痛快快的為過去灑下清淚。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純粹的友情面前,沒有需要遮蓋的。

    有陳縱之為了左無舟跟魂天宗的戰鬥而大聲叫好,有許高城為元一谷的卑鄙無恥而大肆嘲笑。

    儘管陳縱之和許高城,根本不知魂天宗和元一谷是什麼東西。什麼玩意,什麼來頭。誰在乎。只在乎朋友爾。

    一晚,親眼目睹這三位長輩又哭又笑,又跳又鬧,儼然年輕人一樣。

    許高城的兒子一邊猜測左無舟的修為。一邊為三人的友情而暗暗感動。也終於懂了。為何他父親和縱之叔父,跟左叔父會是知交好友。

    一邊想起這位左叔父過往留下來的輝煌,以一敵百之戰,三邈之戰。淡水之戰。

    他看見的左叔父,跟傳言中的左殺神,是截然不同的樣子。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左無舟。

    或許,兩個都是。

    太歲是一個驕傲的人,當然。身為公然的第一全才,他有資格驕傲。

    驕傲一次不難,難的是一生都能保持住這種驕傲的心態。更難的是。經歷九幽黑獄數萬年的孤寂絕望折磨後,太歲還能保持住這份驕傲。

    這,可真是一份堅如磐石的驕傲啊。

    北斗在九幽木中數千年,銳氣全無。金網在九幽木中數年,就氣焰全消。向左無舟臣服。

    太歲能將這份自內心的驕傲。維持住幾萬年,真正是一份雷打不動的驕傲。

    夜叉、北斗、金網,每一個,都親口向左無舟說過服從二字。惟獨太歲,從來沒有,在奪舍前沒有。奪舍後也沒有。左無舟不懂不理解這份驕傲從何而來,但他尊重。

    一隻命魂,若能在九幽木中掙扎數萬年,依然維持住那份驕傲。憑這份意志和傲意,就擔當得起旁人的尊重。

    所以,太歲是第,個。左無舟沒有逼迫其親口道出服從二字的人。縱是紀瞳,都在當年交出命魂之火的時候,親口說過服從。

    以太歲的驕傲,是絕對不可能親自道出服從或臣服這類字眼。當年。左無舟在餘暉原,就跟太歲在這一點始終無法達到一致。太歲,寧可永恆困在九幽木中,也不肯道來那幾個字眼。

    太歲對左無舟親口說過的最大承諾。是:「你助我奪舍,我滿足你的要求,不論煉器還是戰鬥。」

    左無舟如許道:「我尊重你的驕傲,不等於尊重你,更不等於放縱你的無禮。」

    邯旁人一樣,大歲條捨後,井經歷的是命魂的極大痛苦熙可有北斗等人的現身說法,太歲沒有試圖挑戰左無舟的容忍底線。

    沒有挑戰,不等於不打算挑戰。

    正如左無舟每次替人奪舍時所言:「我不需要你的忠誠,我只要你的服從。」

    紀瞳等人,各行其是,左無舟從來不加約束。經過最初被控制的一段時期,北斗和紀瞳等人也就知道「服從」其實沒有想像中可怕和。

    除了在左無舟需要的時候,實施幫助以外。平時做什麼,左無舟根本就不理會。其實絕大多數時候。眾人是很自由的,「服從」付出的代價,其實很

    正因如是,太歲得以在一邊修復鬼龍甲的時候,一邊悄悄攢材料,煉一種前所未有的器。

    北斗察覺的時候,這一件器已經快要完成了:「你煉的這是什麼?」

    「一種應當能阻隔命魂之火的器。」太歲隨口就答道。

    北牛眼眉一跳,擺下手上的東西;認真的看著:「你想幹什麼。」

    太歲回過神來:「你難道想一輩子被他控制住,一輩子服從他?」

    北斗正色:「你見過夜叉,你知道他也是奪舍的人之一,是左無舟奪舍的第一個人。」

    太歲不動聲色,北斗笑了笑:「幾十年前,夜叉被奪舍時,他修為比左無舟強。那時,左無舟是施展一切法子。強迫其服從。你看夜叉現在如何。」

    太歲很聰明,跟北斗這種沉溺此道的聰明不一樣,太歲是魂魄雙修,很懂人情世故:「夜叉是武御,對左無舟,已經沒用了。」

    「左無舟早就把命魂之火還給夜叉了。」北斗補充一句:「所以,不會是一輩子。」

    太歲冷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過,夜叉的天資比之我,遠遠不如。夜叉沒價值,不等於我會有失去價值的一天。」

    果然是極其驕傲的人。

    「他五十多年從武御修成武聖,我如是不分心,集中全力修煉,也未必輸他太多。」太歲傲然:「我修煉是不如他,但我有自信必成聖。他又如何。」

    「上三天,只要他不我太多。我對他就有用。你以為上三天很易修煉,很易達到?我不信他能我太多。」

    北斗失笑,真是沒來由的自信呀:「他比你年輕,比你勤奮,他修煉七魂七魄,你怎麼跟他比。」

    太歲色變,雙手一顫:「七魂七魄!」

    太歲自是不知這秘嚓,一聞言,頓時大駭。

    太歲是很驕傲的,但聞得七魂七魄。年未滿百歲的武聖,忽然有一種被強烈打擊的灰心感。

    北斗神色溫和:「你奪舍不久,一無知。他一身修為和本領,對上聖,也有一戰之力,縱是打不過。憑登峰造極的度,逃走也不難。」

    「憑他現在的本領,你以為我們對他的幫助還有多大?」北斗的反問極是凌厲:「他未成武聖。就已參悟小神通,已領悟戰技領域。」

    太歲默然,無力反駁:「我也會戰技領域。」

    一旦領悟戰技領域,就意味著觸到小半個聖境界。太歲生前有半聖之名。自然是懂的。

    北斗微笑:「你是第一全才,我是極佩服你的。但,如果說你和他。誰能率先成為聖,我相信是徹」

    北斗嘴然:「甚至,許是他比聖更強大的時候,你我都未必成為聖。你我,將來某一天,就會像現在的夜叉,再也跟不上他在魂道前進的步伐。」

    太歲現北斗的目光有些複雜。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或是嚮往。

    光是下三天的奧妙,就已經教人窮盡一生來探索了。

    上三天又隱藏多少奧妙,又有多少令人喜悅並探索的事物。

    上三天,除「元魂天」再往上。又是哪兩個境界?天地之大,總有令人心生嚮往的。

    北斗相信,如果天底下有人能達到魂修極致,在他所知的每一個人當中,希望最大成就最高的一定是左無舟。

    以往左無舟還是武宗時,他們還好意思說魂修境界說成就。可等左無舟成了武聖,誰又好意思說什麼成就說什麼境界了。

    北斗斂住必情:「他這人,性格有缺陷,脾性也暴烈。處事也簡單粗暴,但他對待身邊人,實在是很不錯。」

    「所謂服從,就是有時他熱血上頭了。豪情大了,隨他戰鬥。隨他瘋狂。此外,別無其他。」北斗一針見血,想起陪左無舟狂的日子。哈哈大笑。

    「雖然他有不少缺點。可也委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北斗看著天。嚮往:「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助我變得更強,讓我看見更廣闊的符魄領域。我是這麼想,他們也是。太歲神色複雜,思量半時,把那件未完成的器收好;「你暫時說服我了,那就看看,希望你沒有誇大。」

    北斗釋煞一笑,太歲還不知道命魂之火能加倍修煉度的妙處。於是,北斗耐人尋味的一笑。

    「總之,你不會失望。」

    左無舟渾然不知太歲的心思

    正在一心修煉中。忽攸一個心意直通心底,左無舟好險沒走火入魔。欣喜:「十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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