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百戰歸附,挪移彼風
轟隆爆裂,地動山搖!
戴真臨死前,惟有一念:「他不是人。他是怪物!我實在不該來的,我真真不該來的。」
一念起一念滅,就已是化做了肉泥。
可憐戴真,其若然真跟左無舟正面交手,也絕計是一號難纏人物。須知,戴真修煉的雖是雙魂,卻基本已快做到雙魂圓滿了。
如是堂堂正正交手,左無舟能勝。但不能勝得這麼輕易。
可此時,戴真卻連真正本領都未能揮出來,當場就已被這所向無敵的神通術生生碾殺了。可謂死得極是淒切!
如不是左無舟的命魂之力太過強大,能連續施展多次神通術。戴真憑瞬移之術,也絕計能逃得一命。可事實從來就是如此。
這渾然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就好像一名劍客自信滿滿的抱著劍準備對決,而對面的對手,忽然拿出機關鎗蠻不講理的一通狂掃!
成千上萬的魂修士,已然變做雕塑,口水流出來絲毫不覺!
魂修士眼睜得極大,充滿了無聲的恐懼和震撼!每一人心中都有一個聲音在歇斯底里吶喊:「武宗怎麼可能如斯強大!」
「他一定不是武宗,他一定不是武宗。」當然,這色想法,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光是左無舟初時一敵二十的本領,就已經令群雄震撼了。他們便沒想過,原來武宗也能如此強大。
儘管左無舟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一敵二十,有鬼龍甲和「灰暴魄」的他,實則不公平。可修為始終是明擺著的。源源不斷的魂力,遠遠出單魂,的攻擊力。
在左無舟來看,裝備不算自家實力。可那是非正常人類的想法,正常人類都將裝備視為實力的一部分。
登峰造極的極,通靈自主的十道。然後,是妖異得令人遍體生寒的強大「分身」還有恐怖的聖器天王譜。更是強大無比的魂戰技「如意環」末了,又是神乎其技的小神通一須知,沒人見過神通術,對魂修士而言,神通術真正算得是神技了。
一連層出不窮的本領,直是震撼眾生無不呆若木雞:「武宗強大到這等地步,那還有臉自稱武宗嗎。」
被謊言欺騙過來的武御武宗。基本均是次得見左無舟出手。
漫說他們,就是無夕都乃次得見二哥完全施展的本領!
斗武的武聖以往懷有半信半疑,此時再無一絲一毫的懷疑一莫道其他,憑神通術,莫說擊敗。就是殺紀瞳,大約也只是呼吸間的事。
坦言之,之所以有不少武聖被鼓動來逼宮,以示不滿。導火線和主因乃是「上繳令」也未嘗不是因為懷疑其實力,又因左無舟始終不露面,不負責等做法積攢了不滿。
此一時。石破天驚的一戰,已令斗武的武聖悉數震撼欲死。
一邊是震撼,一邊卻是亢奮:「盟主如此強大,我們斗武的前途自然是極光明的。或許,將來真有擊敗天神和聖者的時候。」
武聖再無疑問,左無舟當是凌駕眾多多魂武聖之上,是為第一強著。
這些人都忘了,左無舟目前不過是武宗。
至此,新創建三個月的斗武聯盟,終於隨著左無舟的揮灑實力,而產生了一些向心力。
「斗武要崛起了!」
群雄回過神,第一念即是如此。不,斗武已然崛起了,應當是此戰過後,斗武的崛起之勢將勢不可擋。
長三角地區,誰能是左無舟的敵手!一人蕩平一個中上規模的聯盟。也未必就在話下。
漫道左無舟,就是隨意派一個全副裝備的多魂武聖去,誰又是其敵手!
有心思靈活的。更是駭然想到:「他是武宗,就已如此可怕。如果他成了武聖,那豈不是抗衡聖者!」
斗武不但將崛起,當左無舟突破為武聖的那一日,也就是斗武一躍擁有級聯盟實力的一日!
此事,再無懸念!
本來已打消投靠之念的魂修士,重是動了投奔之念,此念之堅決,當不可撼動。
環眼淡掃,左無舟將眾生臉色盡收眼底,頜。他想要的立威效果。終歸是達到了。
左無舟泛漾住一絲快意笑容:「夜叉。」
夜叉自是會意,只管前往搜集戰利品。一殺一撥,配合得默契無比。夜叉看著那山,頭疼:「這山,怎幕辦?」
左無舟拂袖,神念催動,幾座山無聲無息的消失掉!雖說能收能放。其實收與放都需要耗費神念。不是必須,左無舟當然不會白白浪費神念去移掉此山。
戴真身上必有能瞬移的寶物,這等寶物。左無舟不介意客串一次打。
夜叉在撥集戰利品。左無舟也不過問,只管重新渾身浴血的踏上高台,冷漠掃視,聲線不疾不徐:「將反叛之眾梟示眾!」
兩營武御和兩營武宗,頓時就面如土色,一哄而散!
怎奈何,這些人早已是被左無舟下令各武聖圍起來,一道將這上千武御和一百武宗,悉數屠戮梟!
左無舟徐徐掃視,悉數被震撼欲絕的魂修士們,一音淡漠襲傳各人耳中:「我的實力,你們都看真切
「我要三個月內一統長三角地區。各大小聯盟不肯歸順者,或死,或滾!」
「是戰是降,你們把話帶回去。」左無舟聲線漸隆,如雷聲。微頓。聲更沉:「我說了,就一定做到
「紀瞳,金網。我給你們三日。三日後。各率領一隊武聖!」左無舟眼中燃燒不可阻擋的火焰:「兵分兩路,我不問你們用什麼手段,我只要一個結果!」
「三個月後,長三角地區,只能有一個聯盟。那就是斗武!」
紀瞳和金網肅然向前一禮,轟然應諾:「是!」
在對武御武宗的殺戮聲中,一席言辭,格外血腥!
「交給你們善後。我回去修煉。」
左無舟淡淡交代,紀瞳和落雙苦笑。
正欲轉身離去。忽的一聲高呼:「左盟主,且慢!」
左無舟鎖眉,徐徐凝視過擊,正見一名氣息肅然的灰袍男子率領數名武聖一道飛身躍來。
紀瞳神色微動:「是他!」
這灰袍男子氣息不一般,左無舟凝視他,這男子對視幾眼,朗聲道:「在下盛西北,恭為百戰盟盟主。」
群雄嘩然:「盛西北,真的是他!原來習武盟也驚動他了。」
紀瞳頜,左無舟一言不。盛西北徐徐抬,恰似中年農夫的他忽然笑言:「左盟主以武宗之身。竟有比武聖更強大的驚人,可預期斗武必能在左盟主的領導下,迅崛起。」
「斗武已有數十名武聖,又有左盟主如斯強大之人做盟主,一統長三角,不過是時間問題。將來,斗武必成一方霸主。」
盛西北咬住言辭。一字一句道來:「在下願與盟主商談歸順一事。願助左盟主成就霸業!」
群雄震驚嘩然,盛西北恍若未聞。坦然自若:「今日盟主一敵二十,一戰必震懾天下。長三角各大小聯盟,必是降者如雲,我盛某,願為表率!」
左無舟漾住一絲笑意,啞然:「你倒知趣!好,答應了。你跟紀瞳落雙談就是了。只要你有能耐,一個副盟主之位,總少不了你的。」
盛西北鬆了一口氣,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並非盛西北無骨氣,實是斗武太強大了。兩下權衡,能搶在其他聯盟之前先歸降,就是佔得便宜了。
一場蓄謀的反叛,談笑間灰飛湮滅。
一場石破天驚的戰鬥,已令各魂修士暗中懾服。
斗武聯盟。經過此戰。比以往更能堅定,比以往卻是油然多了許多的向心力。
以往鮮有人相信左無舟擊敗紀瞳,並無人太信賴左無舟。但經過此戰,斗武上下看得明白,他們的盟主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強大。
在如此強力人物的領導之下。斗武的前途可謂是光明無比。
此戰一畢,左無舟本著不負責之心。也就不在意。索性背叛者都已死了,其他者就沒有再追求。
三日後,紀瞳和金網各自率領二十名武聖,踏上一統長三角的遠征。
新加入斗武的蒙武,隨紀瞳一道出征。金網則配屬了小憨一道。
盛西北則趕回百戰盟,從另一個方向。做第三路人馬,沿途蕩平各大小不肯歸附的聯盟!
在動遠征一統之戰前二左無舟將暫時不需的裝備,悉數暫時配備給各武聖。
又獲知北斗乃是魄修士大宗師,斗武武聖才是終於消除了「上繳令」帶來的芥蒂與不滿左無舟有聖器,又借聖級裝備給他們使,自然不是貪圖他們的裝備。
實際上,左無舟下達的「上繳令」本來目的就是搜集聖器,給北斗和衛道德做研究參考,武者改造。
春天去了,夏天來了。
過四十名武聖遠征,斗武頓時安靜許多。
斗武總舵的庭院中,松狐懶洋洋的倒掛在樹枝上,眼中自有一絲不耐。
「你必須跟我走。你好端端一個聖魂獸,與人類廝混在一道。那就也罷了。可你竟然還服從聽命於人類,分明就是丟盡了我們聖魂獸的臉。」
松狐以看白癡的目光看此人一眼。摘下一枚果子當球把玩。
「你是聖魂獸,你不應該也不能否服從人類的命令。這是我們魂獸的尊嚴,我們從來不服從人類。他們沒資格號令我們。」
松狐躍入水中,把果子洗乾淨。遞過去:「你吃不吃,我請你!」
「不吃!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你不是小貓小狗,你是魂獸,你應當跟我們在一道,而不是跟人類廝混。被當做小貓小狗一樣錮養。」
「你看看你,卻是不成樣子。你難道就不知,我們魂獸就從來沒有被人類征服馴養的例子。」
「你跟我走!」一隻手抱往松狐。充滿不容否定的語氣!
松狐頓時消失。一音脆脆:「你真煩,想要我走,你去凰他!」
「誰?」這人茫然,沒感應到氣息啊。
「我!」這人轉過身來,看見一隻拳頭快變大。然後,他飛了,鼻血長流!骨士一躍而起,暴怒:「左無舟。你敢!」
左無舟冷冷肅殺:「你未歸附我之前,三番四次探我住所。
你道我就一無所知。」
「若不是松狐替你求情,你又未危害及我,你道你還留得到現在。」
「你怎麼知道!」骨士臉
骨士正是一次巧遇,察覺松狐。才在此地做逗留。為探察清楚,多次潛入左無舟住的宅院。左無舟神念何其強大,豈有不知的道理。
左無舟巋然不動,冷冽之芒乍現。
骨士心下大寒,想起那一日一戰之威。頓時就色厲內換:「你敢,你就不怕成為聖魂獸的公敵!連天神和聖者都不敢惹我們。」
左無舟氣息釋出森然。直教人在炎炎夏日一個由心寒往體外:「你威脅我!」
骨士欲待再說,松狐的小爪子一巴掌掃過去:「你如果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如不是看你也是同類。我管你死活。」
松狐驕傲的噘住嘴,心裡大罵骨士笨蛋,專惹不該惹的人,說不該。
骨士懊惱,心底直是虛。硬嘴:「松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對住這位深不可測,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主,骨士是真不敢再招惹了,言辭中小心了許多。
「它若肯跟你走,那自是隨你。」左無舟斂住火氣:「如它不願。你敢強迫它,你且看我敢不敢殺你!」
個士一張俊臉堆住笑,松狐轉過毛聳聳的臉:「不去!」
松狐怎捨得走,有命魂之火的好處。它的修煉度快了一倍。就是骨士說破天。它怎捨得。
骨士氣得直是跳腳,奈何他惡,左無舟比他更惡。
這便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世道。魂修士大多欺善怕惡,若不表露實力,只怕連阿貓阿狗都敢欺上來。
如是旁人,骨士絕計是驕傲的用強。可左無舟當日一戰,骨士就是再有八顆膽都不願與他為敵。
左無舟淡淡,飄住一絲冷意:「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好端端的,為何想把它帶走,有何居心。」
「居心,哪有什麼居心!」骨士茫然。隨即醒悟過來,憤怒不已。
實在一言。骨士並無其他目的。
骨士算作是一個比較熱心魂獸種族事業的聖魂獸,跟大多數互相排斥領地的聖魂獸不一樣。簡單一言描之,骨士就是聖魂獸中的公益獸,種族獸,有點那啥那二字,我不敢寫出來,怕被誤會是罵某個群。
總歸一言,骨士有點種族主義,純是不喜歡松狐被左無舟號令來號!
如說有居心,那實是冤枉他了。
作為一隻為種族自由而奮鬥的奮鬥獸,他當然見不得左無舟的做法。
理所當然的把解救松狐當做自家責任。
他本以為松狐理解,但松狐其實來自封閉的餘暉原,並不理解。
歸納為一言,骨士和松狐的分歧,是在於,松狐完全不知道聖魂獸的傳統。
聖魂獸是不會。也不可能屈服於人類的,不會被人類當做寵物一
當然,左無舟知曉這是屁話,但這確是聖魂獸的傳統。
御魂修士是人與聖魂獸,甚至妖獸的後代,憑血脈天賦,也不過只能御動聖級以下的魂獸哪怕是從小養大的魂獸,成了聖級,也不能當做手下和戰寵,必須當做夥伴等平等地誠
否則,其他聖魂獸一旦看見,必是將那傢伙給撕了。
遺憾的是,松狐對這些傳統絲毫不知。也並不在意。骨士很固執,沒達成偉大的光輝的解救同族的任務,怎都不肯走。
松狐懶得理會這貨,等骨士走了。松狐上躥下跳:「這人好生煩,應該他走。」
左無舟看它一眼:「我從沒見你凝化人形過,你是不會還是怎麼樣。」
松狐支吾半時。
左無舟沒理會它,取出自戴真身上取回的「挪移披風」微一凝神:「這是火系秘寶,希望能匹配上!」
秘寶古怪得緊,並非火系秘寶。施展火系魄就能匹配。那還需看火系魄的效用,是否和秘寶一致或是近似。
左無舟取住這披風,凝神催動「火雷翼」
松狐忽然有感,抬一眼:「人呢?」
一躍而起,抬再是一眼看去。頓是聞得啪的沉悶聲,凝神看去,松狐掩口哈哈大笑:「原來是撞山了!」
狼狽不堪的從山壁上躍下來,看著那半個人形的山壁。左無舟苦笑:「想不到我也有撞讓的一天。」
「火雷翼。與之匹配,那就是最好不過了。」左無舟心花怒放:「好好練熟了,在戰鬥中施展來。必是致命殺招。」
取住披風,重新一甩一卷,左無舟霎時消失。同一時,已然一腦袋撞在青石地板上,半顆腦袋都撞進棄了!
鬱鬱躍起來,抹掉泥土,左無舟撓撓頭:「怎麼回事,看來需要尋一處空曠所在,好生多練一番了。」
環眼半圈,左無舟眼中流淌驚詫之色:「松狐?你的人形,就是這個小模樣?」
白生生,赤條條的松狐臉上浮現一抹羞意:「給我衣服!」
左無舟凝視她半晌,漸是忍不住笑。放聲大笑:「原來,你凝做人形。也是這麼!」
松狐悲憤。這正是它一直不想凝成*人形的緣故。果然還是免不了被取笑。
松狐凝出的人形,容顏約是十三四歲模樣,眉目如畫,正是美人姿色。奈何。其身子卻只得十歲孩童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