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378章 凶險
    第三百七十八章凶險,束縛神通

    「聖寶藏!」

    「竟是聖寶藏!」夜叉等無不動容,終於意動,悉數看往左無舟!

    莫看人間有聖,實則,武聖才是真魂界的顛峰級強者。聖強者。實際就是「元魂級強者」如不是界面通道消失,聖強者本就不該存在真魂界的。

    不論聖者有多麼罕見。有多麼少見,在通道消失的前提下,他們都是實際上的真魂界最強者。不論聖者多麼墮落。其穿戴和遺寶。都絕對不會普通。

    就好像左無舟身為武宗。絕井看不起武帝品階的器裝符丹,是同一個道理。所以。聖者的裝備,至少都是聖級,因為宗級對聖,基本是沒有意義的就好比武帝級的裝備。對武宗沒有意義。

    一位聖者,再墮落,否貧窮。其遺寶也足以令人一生受用無窮了。如果一名聖者索性不要臉了。巧取豪奪。身家的豐富更是難以想來

    難怪連北斗都砰然心動。

    鄭正三人冷笑,他們就不信,有人能在聖寶藏的誘惑下無動於衷,哪怕是最強武聖也絕對會心動。

    聖寶藏,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見北斗等均是意動,鄭正翻動三寸不爛之舌,毅然決絕:「那藏寶圖,我等三人各得三分之一。如是你等殺了我們任意一人,就休想取得。」

    郎武宗冷冷一抹嘴上鮮血:「莫以為吃定我們了,如果殺了我們當中任意一人,我等二人別的本領都沒有,自盡的本事還是有的。」

    如是旁人,此計必成。然而。他們面前的是左無舟!

    「寶藏,又是寶藏,聖寶藏!」左無舟漾住一絲淡漠冷芒隔空抓起強做鎮定的歸武宗,握拳平推出去。結實的打中這歸武宗!

    歸武宗的臉頓時青紫,一口鮮血嘔出,轟的一下爆做血霧。

    左無舟神色冷清:「殺了。」

    鄭正和郎武宗自信滿滿的臉,頓時僵住,滿是不可思議,倉皇的尖叫厲吼:「你們是不是不想要聖寶藏了!」

    磐石般的目光徐徐審視眾人,左無舟一言鏗鏘,似對鄭正二人說,也是對眾人而:「我出手,是因你等褻武我妹妹和侄女。

    我想殺,就是殺。莫說你等取寶藏,就是取一百個聖寶藏,我唯一的目的,就仍是殺你們。」

    左無舟素來不為外物所動。只管維護堅定本心。左無舟的初衷本就是為殺人,寶藏不寶藏,怎放在眼裡。

    聖寶藏,又如何。

    此言,似為眾人而。

    無夕若有所思。抱住二哥的胳膊,堅毅:「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一定會堅定本心,不會因為一時迷惑而改變。」

    眾人互看一眼,不知是膛目結舌還是怎的,卻終於還是歎了歎:「你們真不愧是兄妹。真想看看你爹娘是什麼人。怎能教出你們這個性子這般堅毅的人。」

    「許是,在魂修之途,正是需要這等不被浮華和寶物迷惑的純心吧。」北斗忽有一絲明悟:「我以往始終無法突破。許就與此有關。」

    北斗沉默不言,雙眼恍惚。一時。天地靈氣席捲倒入北斗體內,竟因左無舟一言而心有所感,進而感悟。

    夜叉毫不猶豫走過來,笑言:「你們細細體會北斗的感悟,我來辦就是了。」

    左無舟不論戰鬥還是修煉,往往有極多心得,時常有驚人感悟之舉。夜叉跟得多了。這體驗感悟的事也做了不少,反是對體驗感悟的機會不是太在意了。反正他只要跟左無舟一道繼續,總有許多機會。郎武宗臉色慘青,果真是硬氣之人:「要殺就殺,少廢話!」

    鄭正卻是肝膽俱裂,直是顫聲:「你們真的不想要聖寶藏了!那可是聖者的遺寶。」

    夜叉一刀砍得郎武宗一刀兩段。鄭正頓時慘聲嚎叫,放聲痛哭哀求:「不要殺我,我交,我交,我知道寶藏在何處。我交給你們。」

    夜叉略做猶豫,左無舟神色淺淡:「夜叉,不論何時何地,當有堅定不移之心。」

    刀光現,血光崩。鄭正級骨碌骨碌的滾下來!

    夜叉一腳把這頭顱踢飛,惋惜:「總歸還是有些可惜了,那畢竟是聖寶藏。」

    轉過身,左無舟心平氣和:「卻不值得惋惜,再是寶物,終歸是身外物。惟獨身體裡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最可靠的。」

    淡淡一笑:「你如是想要聖寶藏,不如撥一撥,許是還有地圖也未必可知。」

    其斗既在感悟。索性在此逗留一番。

    左無舟抬觀天,只看見茫茫白霧,百般思緒轉來轉去:「陰魂心法關係我的修煉。是巧取是豪奪,都志在必得。身在此地,陰魂心法雖少,總歸還是有,只要有,就有法子取得。」

    「反是「道標星圖」才是飄渺之物。不知要如何才能取得了。」左無舟沉住心思量:「要尋「道標星圖。這等未知下落之物,還是需靠人」來,只有靠天神或聖者聯明「※

    漂泊在這二號真魂界,總歸是有一些無根飄蔣的滋味,很是不好受。放眼天下,皆是自己不懂不熟知的人和事,怎也是無法與這邊產生交集和融合感,總也是隔了一層東西。

    「不知憑我等本領,能否令天神或聖者聯盟派遣人手來搜索「道標星圖」如是取寶與之交易,以這邊的慣來作風,會否奪取而不是換取?」

    夜叉喜悅的取住兩塊獸皮形狀的皮卷:「你說對了,還真把地圖搜出來了,可惜只得兩份。」

    「哦,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左無舟啞然:「我們的運氣,從餘暉原到現在,一直就沒怎麼好轉過。」

    一邊研究地圖,一邊北斗結束了感悟,喜悅的走過來大笑:「多謝你一言,我今次感悟。收穫極大。」

    左無舟頜,北斗繼續笑言:「給我三五十年,我就能修成大圓滿了。」頓了頓,有失落:「想成聖,就不知要何時才有機緣突破了。」

    松狐躍過來,脆生生道:「真羨慕你們人類的修煉度。」

    「你們魂獸的壽命比人類耍漫長多了,修煉度慢一些也是應當的。」北斗大感快慰:「再說,天下聖魂獸也實在不少了,再多一些,人類和聖魂獸必爆生存矛盾。

    北斗之言極是,聖魂獸其實不算太少。聖魂獸雖很嚮往人類社會,可像顧隼這等處處把自己自比做人類的聖魂獸,其實不會太多。大多數聖魂獸,還是深藏在深山老林潛居修煉。

    聖魂獸自然有它們的圈子,各自扎堆聚居在一地一區,一邊與人類保持距離,一邊又隱隱自成聖獸聯盟以自保。當然,聖魂獸們偶爾還是喜歡在人類社會中逛蕩。

    一言概之,聖魂獸比較高傲,一邊和魂修士保持距離。一邊又看不起跟妖修士混在一道的同類。基本不可能被人類當寵物一樣養著,像顧隼和松狐這等異類,總歸還是極少。

    左無舟也不做理會,只細心觀察的圖。神念徐徐掃瞄半時,頜:「果真就在附近,跟我來就是了。」

    憑住三分之二的地圖,再有左無舟無孔不入的神念,勉強在三日後,尋得了大概的位置。

    一番細心的撥索後,才終於是在一處被隱蔽偽裝得極好的所在,尋的了聖寶藏的入口。

    殺鄭正三人,是左無舟的目標。鄭正三人想以聖寶藏來換活命機會,左無舟自是不會答應。可聖寶藏既是殺三人附帶得到的,左無舟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他從來不是什麼清高的好人。

    一邊往入口鑽去,左無舟一邊是心有慼慼然:「我既走得這一條戰鬥的魂道,就知殺人者人恆殺之。如是某一天我戰死,也不知來不來的及留一個寶藏和洞府給後人。」

    大多數遺留了洞府和寶藏的魂修士,大抵都是自然終老的。是以,往往一處新寶藏新洞府,從來積攢不少寶物。很多散修,都是靠著這等傳承才崛起。

    通過一條既長又彎曲的莆道。眼前豁然,左無舟繼續往前探索!正欲繼續,北斗忽的輕言:「等一等,好像有機關。」

    北斗往前去探索一番,魂力在某一處微激,似觸了什麼,頓引來一枚真宗符的燃燒。北斗笑:「果然有機關,並不複雜。待我拆了它。」

    等得北斗一邊往前,慢慢的拆卸掉機關,一邊是從一些表面看不出的所在,陸續取出幾枚真宗符。左無舟信手就把這幾枚符交給無夕和

    草。

    「等一等,這一個機關厲害。」北斗語音凝重,雙手不含一絲魂力的翻飛擺弄。半時,臉色都漸白了。終於拆卸掉機關,取下一枚符。吃驚:「竟是聖符!」

    左無舟眼波不動,頜:「看來,聖寶藏一說,到真有一些可能。」

    走過這一條較是開闊的所在。正又有數條莆道。北斗看了一看,指住其中一條:「走此處。」

    再是往前,卻是沒了機關。左無舟一馬當先,往裡邊走去,前邊已是有一些光線傳將來。左無舟暗暗頜:「看來,快要到洞府了。」

    眼看快要走出甭道口,左無舟一步往前,神念徐徐掃瞄去。就在這一霎時,左無舟心底警兆大生。汗毛竟自炸得立直起來,心隨意動,騰挪變化:「不對!」

    一道白芒芒的刺眼光華驟起,閃爍住眾人的眼睛和視野,北斗驚呼:「是暴陽魄,不好,快閉眼,收神念。」

    暴陽魄一曰施展。能耀閃雙眼,更能攪亂神念的奇魄。很是罕見的一種魄。

    左無舟沉澱住思緒,心神不亂。不退反進。氣息激爆詣天,一念在心中響徹鏗鏘:「小妹他們就在後邊,我斷不可退。縱是聖者。我也絕不能退。」

    大丈夫,當精勇猛進,則進之!若有值得捍衛之人之事,何惜一腔熱血來保護與捍衛。

    菌道狹窄,若然退入,必令小妹等人處於被動挨打,難以施展得開的處境。唯一之途,只有挺住胸膛。拼住哪怕一博之力,也要衝出去,縱有千軍萬馬,也當一

    是以,霎時。左無舟鐵心巋然,鐵膽無雙,竟然不退,反進!不論是誰,他必滌蕩,還小妹和小草一個安全所在。往前大步一踏,義無返顧,竟已存玉石俱焚之心。

    雙眼不得視物,只觀得一片白芒芒刺眼之光。神念磅礡有餘,以此偷襲者的魄,還難以撼動。但。「暴陽魄」竟也成功的阻斷神念進襲。

    此一時,左無舟不知洞口是何人,不知是何敵,不知是人是鬼是獸是怪,面對的悉數是未知。一霎,左無舟領教了生死一線。腳踏鬼門關的滋味。生平,第一次嘗到這等完全無法自控的滋味。

    左無舟心豐維有一念,堅定得無法撼動:「不能退,不可閃。妹就在後邊!」

    如果退。如果閃。中招的就是後邊的小妹他們。左無舟惟有宛如山嶽般的,堵住這洞口。這一瞬。其身軀竟是油然莊重高大許多,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才烈。

    「咦!好膽。」一記治天無比的狂暴力量,竟然自洞口轟將來。正正是大半力量,遙空打在左無舟的胸膛,端的是兇猛無比!

    實在太近了,自左無舟神念大成以來,已是鮮有人能在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他。然而,這一次,實在太近了。左無舟再強大,也難做反應。

    如是在空曠之地,憑「火雷翼」和「炎百翅」的瞬爆,未必不能躲過大部分攻擊。但在此地,環境受限。活動範圍受限。

    躲不得,退不得,反擊不得。左無舟此舉,等若是以身軀來堵槍眼。竟成左無舟生平最是凶險的時刻之一!

    顏間悉數皆為決然之色,虎咆震動,壯烈無比:「來吧!」

    近在指斥的重擊如同撞擊在心上,左無舟臉色瞬時灰敗,一口濃烈血箭噴出!

    「咦,真聖裝!」這偷襲者驚詫無比的現,這些難得一見的寶物。竟是雲集在一人身上:「好強的肉身防禦魄!」

    這偷襲者自詡不論修為還是實力,都絕計是天下一等一了。全力一招偷襲,竟還殺不了一個武宗。實在太出人意料了雖然是多魂,武宗。

    由此可見,只剩七成防禦力的鬼龍甲和「灰暴魄」的防禦效果多麼

    人。

    胸膛爆豆般的脆聲嘎然傳蕩。縱有三色三系的鬼龍甲和武宗級的「灰暴魄」左無舟的胸骨也是被活活打得碎裂。

    一股無窮巨力,轟得左無舟五臟六腑幾欲粉碎移位,轟得左無舟身子幾是不可抵擋的往後飛去!劇痛鑽心,卻有一絲清明在靈台:「不可退!」

    「給我住!」狂嘔大口鮮血,左無舟灰敗的顏間,竟自重現一抹異常的潮紅之色,雙臂雙足沸騰凌天之力。一股巨力油然逆行運轉,死死抵擋住這股力量,雙腿雙臂揮動。已如鐵釘般往下墜去!

    一番逆行運轉,左無舟幾乎從身體感應,隱約看見那經脈被逆行迸裂的跡象。

    這偷襲者動容,驚怒交集:「好小子,竟有這等本領,我就不信你一個武宗抵擋得住我!」

    左無舟目光森森慘烈,憑直覺凝住白芒中的某處,一字一口鮮血宛如鐵釘般的釘出來:「我死,你也死!」

    「就憑你!」這偷襲者振聲狂笑。極有自信的欲要再是致命一拳轟往左無舟的胸膛,厲嘯憾動洞穴:「再修煉百八十年,再來跟我鬥!」

    一音鏗鏘如刀,真真是凜冽浩然:「就憑我!」

    和住一口鮮血噴出來的言辭,是如此鏗鏘豪烈。

    偷襲者冷笑,雖然左無舟很是了得,頑強堅韌得遠遠過他的意料。

    是的,這偷襲者自知,以他這一記偷襲之威,就是武聖也斷然抵擋不住。偏偏左無舟擋下來了,重傷卻渾然不絕的挺住,堅韌頑強得可怕的釘下來。慘烈之極,卻連半步都沒有退。

    「堅韌可怕的傢伙。可惜,你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入了一個錯誤的洞府。」這偷襲者流露住一絲動容之後的譏笑。

    「可惜,再是堅韌了得。也是」,死人了!」

    偷襲者一拳打到一半,一把憤怒顫鳴的刀化做血龍盤旋撲擊,張開那血盆大口,直是吞噬過來。這偷襲者頓時色變:「這是什麼鬼東西!」

    十道,正是靈性十足的十道!神出鬼沒的十道!自家老爹被重傷,十道魯霆一怒,一擊之威,實在非同小可。

    燃燒著無邊怒火的十道,已然是智力大開。比起武御級,又要靈性多了。狂怒之極,一擊化龍狂斬!

    偷襲者這一拳轟得一半,竟是感到有一股無形之力困鎖住自己的動作。驚駭脫口顫呼:「束縛神通!」

    「是誰!」偷襲者怒吼膽寒,忽攸察覺,許是自己偷襲了一個不該偷襲的人!會神通的人,絕對不簡單。

    但,這偷襲者絕計想不到,這一記「束縛神通」不是旁人所施展!

    甚喜,不是冬施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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