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368章 再十年
    第三百六十八章再十年,柳暗花明又一界

    春色滿人間!

    左無舟深深嗅了一口,悠悠躺往草地上。心情愉悅許多。無夕過來。揪心觸觸:「二哥,還疼嗎?」

    左無舟啞然。安慰擔心的小妹幾句。左無舟的脖子上。赫然有一道被牙咬出的血窟」腰上少了一塊肉,小腿骨碎了,分明是激戰過的痕跡。

    不光是左無舟,除無夕和小草。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勢。

    數日前,眾人穿往一個碎空間。極其不幸的是。那個碎空間竟有一隻聖獸。結果,一干人等一邊打一邊逃,才是逃來此地。

    與聖獸交手,不過是大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卻令兩大武聖,一隻聖獸都傷勢不輕。錯非左無舟連續施展六次小搬山術」把聖獸轟飛阻擋,未必就能逃得過來。

    經過一波驚魂無比的戰鬥。左無舟也有心鬆弛一番。和妹妹說了幾句,就潛心回思與聖獸的戰鬥心得。

    「以聖獸來衡量聖者的實力。未必可靠。但,多少可見一些端倪。」左無舟想了想,失笑,凝肅。

    此一戰,比之前幾度與聖者相遇,都耍激烈,也更具代表性。總結戰鬥經驗與心得,分辨聖和尋常魂修士的分別。

    左無舟頜,有所思有所悟。起身來,一邊思量鍾子魚之法,一邊取出各色戰技,心思量:「鍾前輩之法。與我魂修之法,愈是修煉,分歧愈大。」

    正因分歧越來越多,所以,鍾子魚所留之法門,能適合魂修,或轉化為魂修法門的,也委實很少。相反,恰恰是那些不一樣的思路,更有幫助。

    不過,左無舟慚愧一笑:「我當年還道不欠鍾古二位前輩什麼了,卻是我那時見識委實太淺薄了,無知之下才有此言。

    應當說。我欠鍾古二位前輩太多了,尤其是鍾前輩。」

    這就是廢話了,左無舟當年被灰霧坑害得極苦極悲。經歷常人一生都未必經歷的。當年他不過是最低最低的修煉者,見識極其淺薄,又怎麼懂得鍾古二位帶給自己的好處有多大。

    以左無舟眼下的修為來看,當年獲知灰霧真相時的他,似只得六七品,連真正的魂修都不是,充其量是武者而已真魂界是將武尊及以上,才視之為真正的魂修士。

    倒不是他左無舟忘恩負義,實在當年不懂不知。如今懂了鍾子魚的托付,左無舟自是在心裡邊早就應承下來了:「鍾前輩給我的好處實是大不可言,他的要求,我怎也是要做到的。」

    鍾子魚留下來的法門,能轉化為魂修之法的,基本已經寥寥不多了。左無舟認為有轉化價值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左無舟並不失望,莫言「十道」和「化身魄」都是因此誕生,就是那些不一樣的法門,帶來的思路都是極珍貴的,獨一無二的。

    左無舟比所有魂修士,更明白魂修的真諦。更明白魂修的本質,就是站在鍾子魚那種人的肩膀上。

    一邊想著鍾子魚的法門,一邊是參悟這些戰技!

    幾本冊子中的戰技,只有一本是魂戰技。左無舟都已識得,識的歸識得,就好像「無想印」一樣,他基本不會施展這些非自創戰技。

    憑此來做參考才是真,上次自創的新戰技,有少部分,就是從這魂戰技中悟得來的。

    令左無舟深感好奇的是,這幾本戰技中,有一門真魂戰技,夾雜以音傷人之法。一邊想。一邊漸漸有些心得之時。忽的一聲雷爆驚人!

    左無舟一躍而起。回觀去,才鬆下神經,搖失笑:「又是北斗!」

    北斗轉過臉來,老臉黝黑無比,卻激動大叫:「成功了!哈哈,瞬遁符成功了。」

    「果真!」左無舟大喜過要。瞬遁符,就是聖瞬移符的聖級名字。

    在眾人羨慕喜悅的目光中,左無舟抓住這枚符,驚詫:「不像原來的樣子,你做改動了?」

    「略做一點改動,令其在施展時能更節省時間。」北斗喜氣洋洋。

    眾人動容,往往一種已定垂的獨門符,都是經過歷代魄修士研究,千錘百煉才成。基本是沒有什麼改進餘地,竟被北斗改進,第一魄修士之名,難怪能令衛道德都佩服。

    瞬遁符。是北斗決意在空間流浪途中。用掉儲備寶物的第一件聖符作品。在此之前,北斗還替無夕和小草,各自煉了一隻極品奇魄。連左無舟都不知道是什麼魄,只知無夕和小草很滿意。

    「第一魄修士,名不虛傳。」左無舟不禁大讚一句。

    煉荼涉及極專業的學問,程序極其複雜,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的。涉及材料極龐大複雜,稍有不慎,即可能毀掉重來。因此,煉符從來都沒有度可言。

    一名一流魄修士要想煉製一枚聖符。在材料充裕的前提下,三五年煉製一枚聖符,已是強悍了。

    北斗卻在短短一年當中,就把聖符煉出來。這公認的第一魄修士。的的確確是摻不得一點假。難怪衛道德自傲,他和北斗若攜手,天下所有魂修士加起來都只有仰望的資格。

    左無川舊二一經客與的意願。把瞬遁符塞入戒指中,凝神!「你悔洲7聖符的煉法,我們的材料,還夠煉多少聖符?我只要聖符。」

    北斗流露回憶之色,在記憶深處一番挖掘:「我會大約十餘種聖符。加上你給的,還有那位的。大約接近二十種。還會一種輔助聖符,但材料太珍貴了,暫時沒聚全。」

    那位,就是衛道德。

    北斗設想一下:「煉符需要的材料,很多都有。但每一種都有缺。要獵殺魂獸。」

    松狐憤怒得毛都炸集了。

    有左無舟一言,北習暫時集中精力來煉符。

    北斗能煉聖器聖裝,但坦然自承肯定不如衛道德。北斗煉的聖裝聖器算一流水準,可跟衛道德沒法比。畢竟,衛道德親口承認,他當年顛峰時期。幾乎就煉出了聖器。之所以失敗。皆因為修為不夠。

    器裝符魄,四道,北斗和衛道德各佔兩道。是大宗師。

    反而是丹道,這兩位大抵是屬於玩票性質,精通,但沒興趣,連大師的資格都差一線。

    為了取魂獸內丹做材糕,左無舟等一行人,一邊在碎空間流浪,一邊獵殺魂獸。對此,松狐表示了憤慨之情,但也不算強烈。

    許多魄修士只知按前人之法來做,缺了創造力。北斗的優點就是在於其創造力,在旁人來看,法級魂獸的材料,完全不能煉製聖符。

    但在北斗一番眼花繚亂的提純之後,竟也是可以的。當然,威能略遜一線,這也是必然。不過,北斗並不提倡獵殺法級魂獸來取材料。因為所需材料,根據其品階。往往需要更龐大的數字。

    為了煉聖符,一路流浪,一路在碎空間穿梭,一邊是到處獵取魂獸。

    左無舟反是一直得以磨礪自己的戰鬥技巧。使之愈來愈強大。無夕和草,也逐漸在戰鬥中成長起來。

    聖符的材料一點一滴的湊起來。第二枚,鎖金梭。第三枚,洪流梭。第四枚,,

    八袋一戒指裡的材料,漸漸消耗。又漸漸在漫長的流浪路途中,逐一補充其他寶物和材料進去。漸漸,左無舟的聖級儲物戒指中,已是積攢了七枚真聖符!

    漸漸,無夕先一步突破,在一眾強者的指點下,迅疾就抓住了突破的契機,修成武御之身。突破時。年僅六十一歲。雖然是在暫時放棄修魄的情況下,才有如此驚人的度。可莫忘了,無夕修煉的是五魂陰陽雙魂,加水火木三魂。

    可惜,一步快步步快的差別出來了。衛道德這個全才,提供了激血脈的法子。奈何小草是一步慢。步步慢,縱是激血脈,在補修二魂。成為四魂的情況下,始終還是未突破。

    始終服從且害怕左無舟的小憨,保持住驚人的修煉效率。其四魂,當中,三隻五系魂小圓滿。

    松狐眼紅夜叉等人的修煉度,流浪途中,忍不住要求左無舟。結果,其命魂之火被左無舟取走。其修煉度也快了一倍。

    北斗始終沉迷其他道,除了魄。修為倒沒有什麼本質的提高。倒是夜叉,在沿途靈氣極蔥鬱的碎空間,又有許多異寶襄助,修為精進極快。也是已將二魂修煉圓滿。

    然而,修為精進最快的,始終是左無舟。莫言天資和根骨,就憑七魂七魄的極大優勢,每一處靈氣蔥鬱許多倍的碎空間,不論是哪一系。不論旁人能否修煉,都是左無舟的修煉聖地。

    七魂七魄在修煉上的極大適應力。令眾人眼紅且羨慕。可惜,這是羨慕不來的。左無舟修煉七魂七魄,是空前的強大,旁人修,就是自尋死路。

    漸漸,左無舟七十五歲時,三魂二魄修得小圓滿。

    漸漸。又是一個十年過去了!

    波紋蕩漾,左無舟領銜的六人一獸。殺氣騰騰的躍空而現,乃至身上尤有處處浴血痕跡。

    一霎時,來得新環境,眾人各自都已然是做出了準備戰鬥的架勢。就是被溺愛保護住的無夕及草,都很有經驗。殺氣騰騰。就是北斗,也有一些血煞之氣一正是十年獵殺魂獸,殺出來的殺氣和經驗。

    不必左無舟下令,眾人已是經驗豐富,默契無比的分做兩組散開,分別御空飛行觀察環境,擺出極有層次的防禦圈。

    左無舟磅礡無比的神念一掃,覆蓋方圓千里。一安時,左無舟身子繃緊,臉上激烈奔湧無比的紅潮。萬般言語在心,化做沙啞低沉。又無比激烈的一言:「有人!不是魂獸。是真正的人。」

    眾人悉數木然,隨即終於反應過來,這意味什麼!

    有人!

    從流浪至今,十多年,這是第一個有人的空間。甚至,往上推到餘暉原,除去聖魂獸,這是第一個有人的所在。

    從餘暉原封閉至今,三十四年了。三十四年,沒有看見過其他人

    了。

    眾人被狂喜淹沒,激動得說不出話者,有之。激動得大喊大叫者。有之。激動得忘情掉往大地的。也有之。

    連最鐵石心腸,連意志最堅定的左無舟,都在這一霎,往天狂嘯。

    三十四年的郁氣,三十四年的寂賓,三十四年的迷茫,終於一掃而空!

    難言是小几鄉情更怯,或是斬同類情更眾人一邊且是靠近,且是愈緊張起來。無夕和小草的嘻笑聲都沒了。只是看著彼此,噗嗤一笑:「一定要設法先換了女裝!」

    左無舟塞了很多生活必需品在戒指中,但無夕和小草可沒有多少女裝。一路上莫說還有頻繁的戰鬥,就是沒有,衣服也都磨損了。所以。無夕和小草穿的,正是男裝。

    一路過去,終於,轉過一座山。左無舟率先看見,一名少年正在放著十幾頭牛。

    遠處的山坡上,還依稀有一些農民正在勞作。

    「好一派山水田園畫。」夜叉是頗有才學的,多愁善感,轉過身去暴露了哽咽的語氣,抹了一把眼淚。

    「真怕這是虛幻的。」無夕怔怔偎依住左無舟,流下眼淚。

    小草奔跑過去,一邊喚著那放牛少年郎,一邊跑去。少年郎一見草。竟是啊的大叫一聲。嚇得暈了過去。:卜草直是氣得抹眼淚:「我有這麼醜嗎。」

    還是北斗現了問題,指指各人:「我們的裝扮,殺氣太重了。」

    可不正是,眾人可以說十時辰前。還在殺魂獸呢。一身衣服都未換過。上邊浴血痕跡還在,眾人殺了十年的魂獸,殺氣之盛,又豈是尋常人抵擋得住的。眾人重新尋一處水源,洗乾淨身子。換了乾淨衣衫,才重又一道來。

    此處村落,乃是一個深藏在群山當中的村莊。左無舟神念一掃,即知基本是平民,走在淳樸的村落當中,村民們顯得很是害怕。畏縮半天,才推舉了一個修煉過的三品過來。

    這三品武士戰戰兢兢過來。左無舟招招手,心知此人所知必是有限。索性直接問:「你可知何處有強大的魂修士?或是,最近的城市。在何處?」

    這三品武士也說不清多少,問清楚最近的城市。左無舟等好久沒吃過一頓米飯了,索性在此吃了一頓便飯,然後才是上路。

    以村民所指的方向,聲稱很遠。要走幾天才能抵達的城市。

    左無舟六人一獸,御空飛行。饒是一路飛得很慢,一邊走走看看。還是連半時辰都不到。就已是抵達了。

    飛下來,步行往城門走去。入了城,四處看看。倒也頗有些熱鬧非凡。只是,眾人一眼在城外就已覺城牆處處有戰火斑駁痕跡,入了城。更見得處處都有戰爭留下來的痕跡,有些老有些新。

    「怎麼回事,難道此地經常經歷戰爭?」左無舟暗暗詫異,此念一起。前邊頓已是傳來了撕殺打鬥的聲響。

    幾名品階較低的魂修士在一道戰鬥。長街上的百姓竟是習以為常的繼續逛街。直到一邊把另一邊殺了。此城的巡邏隊。竟也沒有現身過。竟始終是無人過問。

    「此地,很怪。」左無舟隱有感覺:「好像沒人管撕殺這等事。但。確鑿無比,此處不是真魂界,就是法魂界。」

    「暫不理會了,先補充物資再言其他。」左無舟一笑。

    無夕和小草歡呼雀躍,一路奔跑。鑽入一間氣度不凡的店裡。

    「此處究竟是什麼所在,為何有一些不一樣的差別。可處處看來。又沒什麼分別。」

    左無舟思緒疾動,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遲疑,忽聞得店裡傳來小草氣憤的尖叫聲。左無舟鎖眉,直往此店走去!

    此店正有數人下來,攔住了入店的路,板著臉殺氣騰騰狀:「客人。今日暫且歇一日,您請回。」

    「滾開。」夜叉怒色乍起,將這幾人扇飛。

    左無舟往二樓走去,眼波頓利。無夕和小草,竟被幾名魂修士圍了起來,從服色來看,赫然正是這店裡的人。一眼看穿這些人的修為。左無舟也不急:「怎麼回事。」

    無夕慍怒」草搶先怒道:「叔父,這簡直就是黑店,見我們有儲物袋,竟然想動手搶。」

    一名主事者冷笑:「好端端的儲物袋也敢亮出來,不搶你們搶誰。」

    夜叉張口結舌:「莫非世道變了?黑店光天化日搶人,竟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找了。」

    左無舟鎖眉,愈是感覺不對。心下微有一絲煩躁,重又斂住心神。

    忽的朗朗一音傳來:「王聳事。你們藏寶閣也太不知收斂了,我容的你們,卻不等於我能容你等繼續為非作歹。你等縱不為自己著想,也莫要為真火宗抹黑。」

    一名氣度沉穩的錦衣男子在數名護衛的隨行下。大步走上來,不怒自威。

    這主事者臉色微變,厲喝:「左城主,你也知道這是我真火宗的事了。這寶物,我要定了。你若敢亂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武御而已。」

    左城主的目光向左無舟等人有禮的致意,笑道:「王管事,我看你今次是眼睛瞎了,這幾位貴客。氣度不凡,敢把儲物袋佩帶在明處,豈是一般人,你莫要替真火宗惹麻煩了。」

    王主事猶豫一下。又被貪念侵襲。

    左無舟看了一時,神色不耐。淡淡道:「夜叉,殺了。」

    夜叉獰笑轉身,氣息釋出。王主事臉色煞白:「武御!」。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吼。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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