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358章 一生殺戮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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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八章一生殺戮途。萬戰我獨狂

    「戰!」

    天雷滾炸地平線,天邊一朵殘雲染得暗紅!

    死敵旁若無人之狀,早已激怒神天宗。神天宗此次率隊之武聖,怒聲暴斥:「左無舟,今日我神天宗來與你算一算新仇舊恨。」

    抬提刃,斬破蒼穹,雷音滾炸不絕:「滾!」

    好網猛的力量,竟是生生將一名武宗劈翻在地上,左無舟雙眼冷芒暴耀,宛如戰神從天而降。雙足踏將下來,這名武宗閃避不及,當場被鋼鞭般的腿掃得正著,頓時啪卡的週身碎裂,狂噴鮮血飛將出去,撞倒一群同門!

    端的是好兇猛,好殺氣!

    「還有我卓一宗!」卓一宗的武聖獰笑著。仇恨之光大盛。

    「我地炎宗。今日同你清算舊仇。」地炎宗的人瘋狂撲來,只欲一報一年前的一箭之仇。

    以神天宗為,頓時牽動將左無舟視之為死仇的數個宗派,一道派遣了武宗躍將上來。

    君忘一年來的設計,終於奏效。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竟只得這數宗肯出手,餘者無不靜觀事態變化,穩守立場不變。

    反倒是並非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的少數宗派,意欲抱魂天宗大腿。或是貪戀魂天宗的懸賞,竟是一道派遣了人圍了上來。

    天下人早知左無舟越階殺敵的本領,此番,各宗均未敢帶武御過來。此一來,竟陸續有十餘宗派的武宗圍將來,縱是此次各宗帶來的武宗不對,十幾宗派一道下來,竟也有數十名之多。

    北斗自管護住夜叉和小草,不聞不問。一時,左無舟竟是陷入了重重殺機當中!「火法無邊!」左無舟振聲若狂,其狀如猛虎,虎如羊群,其狀森然殺戮:「鼠輩就是鼠輩,來得再多。不過是我雙拳下的屍骨!」

    如說尋常時候對敵尋常敵人。左無舟的戰法極是簡單,簡單得可怕。偏又無法破解。但此時此刻,置身在一群強大武宗的圍攻當中,左無舟的戰法頓時一變!

    「戰法需變,在群戰中,當百變以求戰求生。」左無舟冷然,沉住心,戰意且是沸騰無邊,直攀顛峰。心底靈台,卻是清明無比:

    「松狐,一百花蕾。」

    「好。」松狐正是一真在左無舟的肩上,烏溜溜的眼。有一絲好奇一絲驚詫,顯是不懂左無舟為何故意陷入死戰當中。它愈是現,自己愈來愈看不懂眼前這個很獨特的人類魂修士了。

    松狐純屬無知無畏,若然知道魂天宗有相當妖獸的強大存在,它恐是不敢胡來。松狐很果斷的答應了,因為它很想知道眼前這個人類魂修士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到底有什麼精彩。

    松狐不懂世情,所以不知,有一種打不垮的傲,有一種熄不滅的斗火。

    憑以數十武宗,按理來說,欲要拿下左無舟,不過是舉手投足的事。

    怎奈何,有松狐在肩上配合,左無舟的戰法風格變化愕詭異百變,絕難捉摸。要知,松狐的天賦神通,正是與隱身相差無多。

    若然光是隱身,那卻也未必多麼難拿下,畢竟還有氣息能暴露。但,左無舟卻催動了「藏龍魄」氣息一斂,莫說武宗,就是武聖一時都未必能捕捉得到其下落。

    沒有半絲半毫的氣息洩露。又有隱身加持。時隱時現,如此戰法,幾是令最裡邊的武宗很快就陷入了崩潰的處境。

    如果這還不夠,再有「火雷翼」和「炎百翅」的爆,再輔佐隱身斂息,那就尤其飄忽詭異,簡直就是無法捕捉的墨色鬼影,直是教人膽寒。

    戰法詭變難測,初時與松狐配合還有一些不夠熟練,等得一時,配合默契了,愈是詭異飄忽,愈是令眾多武宗頭疼欲裂。

    合以十道的武御之力,左無舟某時乍然現身來,一是肩靠腿掃,合十道之力,劈斬。肩靠腿掃,劈啪驚爆一音,頓有人骨折肉綻。再是十道斬落下去,縱是一百條命也就是罷了。

    一名武御,竟在數十名武宗的陣容中大肆殺戮。

    是的,此乃**裸的屠戮。有松狐輔助,有十道輔佐,有若干優勢在身,此時的左無舟分明就是殺神在世,所到之處,竟無一人是其一

    旁觀者,無不目瞪口呆,心底獨有一念飄來蕩去:「這,這這還是武御嗎?這分明就是武聖方才有的本領。」

    神天宗等只道必殺左無毋,怎奈何,數十名武宗圍將上去,打將起來。結果死傷的悉數是武宗。死傷癒多,越是恨得骨髓都癢:「誰說這左無舟的戰法直來直去大開大闔,誰說的。我撕了他!」

    一年前魂天大會。左無舟多次戰鬥。早被無數人看在眼中。直道左無舟戰法陽網兇猛,直來直往大開大闔,乃至判定左無舟是一根筋的莽夫。

    直至此刻,觀得此一戰,以為左無舟戰法固定的人,卻是一霎被顛覆了以往根深蒂固的思維。

    喜歡以絕對的力量」絕不等千左赤舟只會泣一套戰法六而是平日那套門然足以橫掃一切敵人了。要令他施展其他戰法,百變詭變戰法,那不光是需要敵人,還需要環境來配合。

    此時,正是合適的時機,一番血腥的殺戮,無人得保全屍,真切無比的掀翻所有的認知。

    但憑此一戰,誰敢說左無舟戰法簡單,極有規律。簡直就是滑不留手的游魚,簡直就是鬼魅,簡直就是百變。

    經由此戰,此處所有人終於看懂。神天等十餘宗的痛苦。左無舟近戰之強,眾所周知,但欲要撒開來圍攻,左無舟一對一的凶悍,絕對少有人能敵。若然撒開來圍攻,即是無人能救援。

    憑左無舟的身法和度,若然是給他足夠的空間來施展,圍攻者吃虧絕不比現在少。

    可若是以壓迫性戰法來圍攻。倒是能壓制左無舟的一些優勢,但卻將左無舟一樣凶悍無敵的近身戰法揮空間騰了出來。

    遠攻不是,左無舟有登峰造極的度和身法。近戰也不對,左無舟有堪稱凶悍無敵的近戰之法。單挑敵不過,左無舟正面戰法堪稱無敵。群攻也不成,一年前一日橫掃百強。足證明左無舟的堅韌,群攻不過是殺戮的絕佳戰場!

    許是,唯二之法,要麼是以絕對的實力單挑擊殺疼無舟。要麼,就是不惜損失的以人數堆殺左無舟。

    事不關己的人看通透了神天等十餘宗的被動與尷尬,臉色慘白,冷汗直冒,心想:「還沒有比左無舟更難纏的人,如是換做我等,大約與神天等宗是一般的處境!」

    「此子,簡直就是打不死打不垮打不怕的怪物。」群雄想來,心都是涼了一半,如是他們碰上這等打不死打不怕打不垮的對手,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魂天宗沒有派人圍攻!

    鬼無相初時,只道左無舟必死無疑。第三代弟子已覆滅,第二代怎也是要珍惜的。索性是欲逼左無舟退往餘暉原,封死他。倒不願多損弟子了。

    等得戰鬥持續一時,鬼無相若有若無的自信淺笑,已然斂得無影無蹤,臉色漸漸青光大漾,難言是驚是駭:「此子戰法竟是如此多變,竟是如此難纏。以往只道此子天賦極高,孰知,連戰鬥都是如此凶悍詭是」

    「武傾城已是極善近戰了,比之他。仍是缺了許多」鬼無相難描武傾城和左無舟在近戰上的差別,末了,心想:「是殺人的差別。」

    如說鬼無相之前欲殺左無舟之心極是強烈,卻也想看看「時空道標」是真是假。此時,他再沒有此心:「不論他有什麼,都必須要死。若然不死,二百年後,必是本宗頭號心腹大患。」

    「他還是武御,就造成武聖都不及的破壞力和毀滅性。若然成武聖。那就太可怕了。」鬼無相想起縱容左無舟活過這次的後果,臉色就有些蒼白。

    實是左無舟以截然不同的另一番表現,震撼了鬼無相!

    一名武宗驚駭的看著這一雙挾以狂雷擂來的鐵拳!

    雷音崩裂,這各武宗臉色迅灰敗。眼耳口鼻生生被擂得溢血。其胸膛儼然被炮彈轟中,啪卡陷下。肉身幾是當場被打穿,一團血霧從後心爆將來!

    如是解剖此人,必能察覺,此人心臟已然是被生生震成碎末了。

    十道振鳴,刀身流轉的血色已然是黯淡了許多。正是有十道心意相通,每每在左無舟乍然現身的一時,替左無舟攔截住眾人的圍攻,左無舟方才得以從容不迫的擊殺一名又一名的武宗。

    作為一名武御,左無舟太強大了!

    「哈哈哈,你等,不過如斯。」振聲狂笑,正如鰓鵬振翅翱翔九天。端的是狂放,端的是狂野。

    眨眼,重又在一名小心翼翼的武宗身後乍現。左無舟眼波殺光大盛。揮動一拳,風雷似有似無,但在這名武宗耳中,這一拳所夾雜的風雷之盛,幾是將他震得暈將過去。

    變拳為爪,左無舟絕不含一絲情感的一飛從天。

    此武宗慘厲狂鳴,竟是活活被左無舟一抓將其脊椎拔出一半,死狀悲慘無比。

    「許久未曾殺得這般痛快了。痛快!」酣暢淋漓的殺戮,酣暢淋漓的大笑,在這片天空來回滾動。一聲歡快到極點,卻又戰意充盈的銳嘯直破蒼穹:「快活死我了!」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好一個殺人的男兒,好一個果決的男兒。為魂道,殺人盈野又何妨,為親友,殺人如麻也不罷。

    直是教神天宗等宗派的武聖臉色鐵青!

    不過一時半晌。在左無舟刀拳之下喪生者,竟已達十多名武宗。

    「十道戰至此時,已然損耗有些大。又有些傷勢了。」左無舟凝肅。戰得快意之餘,心中凜然。趁住未隱身之霎,一眼回觀來,正見松狐的細白絨毛,也有一些被汗濕潤的痕跡。

    「不好,松狐的天賦神通也未必能支持太久。」左無舟續又凜然。顧隼已然是距離妖獸,即聖獸只有一兩線的距離了,饒是如此,其施展瞬移神通也不過是三五百里之遙。

    「松狐不比顧隼,其成聖魂獸不過百年,空是難以再持久了。」左無舟順勢被松狐帶住隱身,重又施展「藏龍

    正在各路人馬一邊為了作為武御。強大得可怕的左無舟而震驚之時。

    餘暉原的出口,竟有一絲波動。一名武宗極快的從其中躍逃將出來。好在這餘輝原出入口甚是寬闊。是以。這人逃出來的位置,卻和夜叉等人所在之處並不一樣。

    這已是第四日了,竟還有人未曾出來。

    此人一旦現身,頓引起各宗的關注。但見此人一逃出來,即是奔招往鬼無相,大聲高呼:「鬼武聖。截下左無舟!」

    此人正是秋武宗。其狀,怎是一個慘字得了。東百戰逃得一生,順利逃出。秋武宗卻甚是倒霉,沿途遭遇六煞風暴。又在臨近出口時。被一隻聖魂獸纏住。

    鬼無相神色一凜。飛身躍來,扶住這位輩分很高的師叔:「秋師叔。怎麼回事。我們的人呢?」

    秋武宗臉色醬紫,嘔出一口血。慘然:「死了,都死了。左無舟,是左無舟殺的。」

    秋武宗不過是憑一口氣撐至此時。身子一軟,半跪在地,大口喘息。怨毒之極。自儲物袋中取出小半冊子。語音急促十竟是一邊說一邊冒出慘烈血泡:「時空道標,的煉製法,元一谷和左無舟各取得三分之一。一定要拿下左無舟!」

    「左無舟,又是左無舟,他莫非是本宗災星!」鬼無相心一沉:「時空道標。竟然是真的!」

    秋武宗急促道完。流露一絲安慰之色,一口鮮血噴將來,軟綿綿的倒下,再無聲息!

    鬼無相垂,探住秋武宗鼻息,兩手握得緊緊,雙眼如是噴火:

    「左無舟,左無舟!」

    秋武宗的話已然是被有心人聽往心裡。頓時這些武聖神色大動,大駭大喜:「竟真有「時空道標」

    武聖心底轉過無數念,濤然大波在心底翻起,悉數動容。

    旁人許是不知「時空道標」是何物,即使聽到這一詞,恐怕也是滿頭霧水。但九天宗基本都是知曉的,還有一些歷史悠久的宗派,也或多或少知曉此詞。

    絕天宗的絕公權人如其劍,劍氣沖宵,卻是神色數動,望向神天宗。一般無二,流露一絲意動之色。心想一念:「若然能取得「時空道標」那就能脫離魂天宗控制。」

    天君宗,流天宗,真天宗,三宗武聖霎時心神大憾,互觀一眼:「如能取得「時空道標。即可團結天下勢力,必能摧毀魂天宗百萬年統治根基。」

    一時,竟是悉數沉默,各自轉念。

    無人知曉「時空道標」煉製法的來歷,但人人都知,三分之一,也絕對是機會,也是不可缺少的。

    如果說「七章鎮魂印」關係真魂界的安危,那麼,「時空道標」就關係魂修士的未來與前途。甚至,關係魂天宗的統治根基,關係誰能取代魂天宗成為新的主宰者。

    「時空道格」實是太重要了。如果聖者在場,絕對也會不顧身份向左無舟出手搶奪。

    「君忘姐姐,「時空道標。是什麼。」

    脆生生的語音乍入耳,君忘回嫣然:「不如,等一下你不妨親自去問。」君忘在數名武宗的簇擁中,其身後正是一名問的姑娘小臉蒙上一層白紗,其容顏似在霧中。一旁。君雷和另一武聖看似站在一側,恰似隱隱合成對這蒙面姑娘的保護。

    蒙面姑娘輕輕應了一聲,凝住左無舟,一邊是激動,一邊是憂心!

    暴烈聲起,一名武宗的級啪的一飛沖天。其屍搖晃轉了半圈,轟然墜地。

    「不成,松狐和十道都撐不住了。」左無舟猜身幻動,重又隱身去。心思疾轉。

    恰在左無舟正沉吟之時,忽攸震喝一音傳空:「且住!」

    正是天心宗的雲西風激動的抓住左無夕大喝,此言一出,各宗頓也再難克制心中之念,紛紛大聲喝止戰鬥!

    已折了約二十名武宗在手裡,其餘武宗在各宗武聖語含威脅的喝聲中。求助的回望。神天宗等武聖豈是沒有想法。略一猶豫,頜下令:「統統住手!」

    交代好好把秋武宗屍帶回去,鬼無相冷冷直起身來,心底殺意滾滾:「我看你們想玩什麼把戲!」

    各武宗紛紛不忿的脫離戰團。左無舟暗自鬆了一口氣,心凜然:「如是再戰下去,我就要被迫施展絕招了。那可怎麼成,那絕招我是為武聖準備的。」

    籽身微微向後退下,左無舟一吞一吐,催動「五行天地」迅滋生魂力,一邊且是服下補元液。沉住心來,怒火仍在心底燃燒,卻只淡漠掃眼!

    北斗旁觀看得清楚,已是輕輕傳音告知他生了什麼。

    天心宗的雲西風提住左無夕大步往前來,想起左無舟的凶悍,心中凜然,暗自戒備:「左無舟,看清楚。如是想要回你妹妹。就將「時空道標。的煉製法交出來。」

    左無舟顏色不動。目光淺淺淡淡,徐徐掃視。在君忘顏上,及其身後的蒙面姑娘上,略作一頓。收回目光來,凝住雲西風,淡漠如故。

    「你是否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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