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章的情節有點岔大家道歉
伏筆都已放得差不多了。
本章起,重回本書的步調和節奏。
第二百七十四章九幽木,殺心燃沸
獸皮上。赫然正是浮雲宗前輩的留書。說明了此木的來源。
金炎取來一看,天旋地轉。半是呻吟半是驚歎:「竟是秋其道!」
此黑木,名為九幽木。功效與紫樞木相似,不過是比之紫樞木猶要還一些罷了。功能上略有差距,九幽木集寒陽雕和紫樞木二者之功效,一者可囚禁人,二者亦可保存命魂。
等金炎娓娓道來,左無舟方才是知曉秋其道其人其事。
秋其道。原名並非如此。此人乃是魄修士,一心專注,乃至癡狂與魄之道。是以,更名為秋其道,實為「求其道」之意。
秋其道是約莫萬年前的絕頂人物,乃是鼎鼎大名的魄修士。當時,秋其道之號傳遍天下,被公認為天下第一魄修士。
魄修士大抵都像是瘋狂科學家,秋其道尤其如此。一心癡狂此道的魄修士,往往都是修煉七魄,但鮮有人能獲得成功。秋其道,卻在短短六百歲的時候,就已極罕見的將七魄都修煉成武聖級。
非但如此,秋其道還修煉了火魂,並將火魂也修煉成為武聖級。是當時,獨一無二的一魂七魄皆為武聖者。儘管秋其道當初修煉火魂,一者是為增加壽命,以便研究魄。二者,是因為合成魄需要火魂力。
曾無數人感慨惋惜,以秋其道的卓絕資質,若是一心專注魂道。必是一代絕頂天才,一代級強者。奈何,此人只對魄之道有興趣。
如今當是天下絕頂爆魄的「雷光暴魄」就是秋其道所研究合成出來的。這僅是其中之一,秋其道自創的合成魄,多達十餘種,是為天才中的天才魄修士。
比較不幸的是,秋其道是散修,以散修之身修得如此修為,亦是少見了。
以常理而言,很少會願意跟魄修士結仇,一者是不願得罪,二者也是沒意義。那些瘋狂魄修士,往往並不在意仇恨恩怨。也比較與世無爭。
秋其道不知怎的,就被人所殺。囚禁在這九幽木當中。
當年浮雲宗的幾位魄修士,乃至武聖都是秋其道的知交好友,時常交換研究魄的心得的那種。甚至,浮雲宗並不介意被秋其道交換合成配方等等。
所以,當年浮雲宗花了一些時日來調查此事。終是殺了秋其道的仇人,奪回九幽木。奈何人死燈滅,浮雲宗可沒左無舟這等神奇的「寄神術」因此就只好將九幽木悉心保存起來。
為免後輩弟子亂來,特地留書做警示。
而此時此刻,九幽木就在左無舟的手中。
金炎激動無比,儼然是挨揍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大人,高呼:「你幫他奪舍,幫他復活。」
左無舟冷冷一眼,金炎在這等威懾中。終是記起左無舟的脾性,熱的腦袋漸漸冷靜下來。
「此事不可行!」左無舟不疾不徐,他理解金炎的心思,但不等於此事可行。
秋其道是雙料武聖,九幽木可滋生命魂。經過上萬年的溫養,單從命魂強大而言,怕是早已越武聖了。如此強大之人,漫說是奪武帝之捨,就是奪武宗之捨都不該。
武宗之軀,左無舟從何處去弄,還必須是生擒。金炎衝動。不等若左無舟也跟著盲目。
「助此人奪舍到可,但需機緣。」左無舟神色淺淡,欲生擒武聖。幾無可能。生擒武宗到是有一線可能。總歸一言。但看機緣。
「武聖丹七枚,武宗丹三十一枚。我取一半。
左無舟斂住對寶物的狂熱之心,分別取了一些丹藥。金炎臉色綠。時時哆嗦。
武宗武聖丹,左無舟自是不需,但夜叉卻可能需要,少不得要為夜叉準備一二。奈何此處藏寶約是嫌棄武御丹,這當中並沒有。
「看來,我想要把無晚生生拿藥喂成武聖的念頭,是要打消了。」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惋惜:「想不到浮雲宗如此大宗派,積攢多年,也不過七枚武聖丹。果真極是珍貴罕見。」
金炎的臉深綠,心裡狂罵不已:「什麼叫不過七枚。七枚,那就是七名武聖。」
往往武宗數量多了,從中挑選資質最優看來服丹。其實但管不是太倒霉,絕大多數時候,許多天才武宗往往只需一枚就能突破。金炎之念,並非無因。
金炎恨不得張口爺爺閉口爺爺大罵一通。武帝丹於真魂天不是特別了不起,但往上就珍貴了。拿這等寶貴的丹去生生將無晚的修為提起來,那得需要多少。
如果無晚第一次服丹突破是武尊到武君,那到武帝則需要十枚。到武御至少需要一百枚,到武宗需要至少千枚。到武聖至少需要萬枚武聖丹。
理論上,如果有足夠的丹藥來堆積,應當是可以將資質較普通的瘧晚。生生提到武聖的地步。但僅限理論。
數下來,金炎汗毛都炸了,驚駭:「這人簡直就是瘋子,這如此龐大的丹藥,就是魂天宗都絕計拿不出百分之一來。」
如此瘋狂之念,旁人想都不敢想。偏生左無舟似乎還曾是很認真的考慮過可行性。
雖是對弟弟的一番愛護,也委實是太癲狂了。
「三株三息花,十二株花,我取一半
左無舟眼波一動。淌住無限喜色,取來一隻瓶子,仔細噢噢。大喜:「三滴補命液,我全要了。」
「三塊五行之心,我都要了。」左無舟頜,指住一團溫暖舒服的光源:「純陽之心。我也要了。
「拿去,都拿去。」金炎垂頭喪氣,他自覺這一輩子都要被克得死死的了。這些東西。對左無舟自保和修為有好處。他自不會吝嗇。
不論報仇還是復宗,悉數是建立在左無舟能活著成為武聖這一可能上。金炎別無選擇。
寶物雖多,其實能入左無月法眼的不多。補命液有絕佳修復治療之效,息花有隱藏修為之效,林林總總,他所要的無不皆是能配合戰鬥。亦或對修煉有極大幫助的物件。
餘者,再是龐大,並無意義。更有許許多多的天材地寶,看似極其珍貴,其實都是入藥的,要來無用。
於這等天材地寶,左無舟經過這些日子的洗練,卻又成一次心志磨練。消去那等對外物的虛幻之心。反是得以老練對待,並不因這些寶物多麼罕見多麼難得而動容。
但取所需,就足矣。否則濫取之,反而滋擾本心。
寶物再好,再是珍貴罕見。亦需適用。這其中許許多多可用來煉器裝符丹之寶。左無舟並不悉其四道,要來並無用。與其來拿徒亂本心,不如棄之。
如此一番,但觀這龐大如山的寶物,左無舟反是啞然,有所悟:「魂道之途,當是如此,當有捨有得。當棄則棄,何必多介懷。」
反是土風二系的小東西。此番是得了大便宜。
此地藏有許許多多的內丹,其中土風系的實是不在少數。每日裡胡吃海吞小東西的修為日漸水漲。
看見吞掉一塊土系內丹的小東西,左無舟油然暗生一絲悵然:」東西,你至今修為尚且不到武尊。我卻已是武御。將來你怕是再難跟著我到處走了。」
小東西耳朵一彈將起來,身子一動頓觸電的躍起來,偎依著左無舟的小腿蹭半天,焦急的嗚嗚直喚,似在言道它毛極是用心的修煉了,奈何比不上左無舟罷了。
「但教你有此心,我將來只儘管試一試。幫你奪舍,能成否我卻不知了。」左無舟低歎:「且看你機緣和命數吧。」
小東西眼光中,竟有堅毅之色。
許許多多寶物,左無舟並不識得。
金炎卻是識得不少,認為左無舟需要的,則是一意塞將過去。如是者,左無舟的儲物戒指中倒是6續已塞滿了許多寶物。
一邊在修煉,金炎匆匆趕來,迷惑:「你要的東西正好有,麻戌等物,正正各有一百餘件。魏虎獸等內丹,也有。不過幾十件,距九百九十九件差得甚多。」
左無舟掩不住喜色,來回踱動數步。他本來不過是看見了,問一問那些顧玉前輩古君臨前輩的配方材料。豈料得。金炎數了一數,查了一查,帶回來的數字,竟有意外之喜。
左無舟暗自喜悅,思量:「如此,豈不是正正夠煉製一枚瞬移符?」
雖不夠煉製地荒符,煉瞬移符,不多不少,材料是恰恰夠煉一枚。奈何,有心煉製,也有煉製之法,惟獨並無煉製經驗,又惟獨一枚的材料,只得暫且作罷。
一霎時,左無舟思緒百動,早已模擬戰鬥,頜思忖:「是,有瞬移符,往後再是在混戰中施展真聖符,就可直接瞬移了。」
「以我當前修為和裝備。當並非武聖之敵。若迎頭撞見,我當可絕無顧惜的全力一擊。隨即,即可瞬移。以圖往後復仇。」
左無舟怎能教人不膽寒,但是萬物,一旦入他手中,先想到的恰恰是如何運用在戰鬥中,如何殺敵制勝。
瞬移符這等至寶,旁人必是先考慮保命逃生。惟獨左無舟第一念,正是將瞬移符運用在殺敵上。
這等戰意,這等殺性。豈不教人恐懼膽喪。
火艷艷的烈火之心,吞吐級取,一時磣礡的火靈氣倒捲入體。恰似許許多多的五行之精做了提煉之後,精純無比。
熾熱難當,火靈氣直入經脈,再入中魂竅。分流而動,級入火魂
五行之心,恰似一顆心的形狀,不過是有大有小罷了,大則可大如三五隻拳頭小則可小如尾指大五行之心,確是真魂天境界的至寶。
重又是一番細緻體驗,左無舟頜,思量:「一樣的大五行之心的精純和靈氣都是真魂天級別的。若取許多五行之精來做修煉,約莫也有五行之心的大半功效。不過是要重做提煉,排除雜氣罷了。」
魄是武御突破武宗的關鍵。魂又是直接的戰鬥力。二者都必須要修煉,不可厚此薄彼,此乃必然。
左無舟反覆思量,想得透徹。魂要修。魄也要修,須當雙雙保持修煉進度。的是修煉到三四魂圓滿,再全攻魄也不遲。
完成一日的修煉,左無舟長導起,拍拍小東西:小東西,你姑且在此和金炎一道修煉,我去探一探再來。」
出了碎空間。重又繞行百里。遠觀此群山起伏之間的宗派,左無舟搖身潛入。
武御的感知距離,約為三十里,武宗則為六七十里,武聖乃有百里之遙的感知距離。比起武帝的九里,不可同日而言。
一邊是沉住氣,不動聲色的潛入,一一幾總緒微波巍然,淡淡然思索泣地表的宗派,與憾繃公宗有何干係。
浮雲滅門往事,必有莫大隱情。事過境遷數千年,欲待重又調查當年真相,卻已是難於登天了。雖有金炎的報仇托付。左無舟亦不願耗費太多時日在此等飄渺之事上。
「我既得浮雲宗好處,報仇之托付,我乃堂堂男兒身,自當擔下。可調查真相一事。卻複雜而早已湮滅,欲查真相。那勢要耗大量時日。」
思緒油然沉穩,左無舟眼波堅毅:「我既應承,就當替金炎報仇。除此以外,調查真相則大可不必。我仍當一心魂道。方才是道途。」
「不好!」有所感,左無舟斂住心神,排委雜念:「藏龍魄……斂。」
一眨眼,已是如風消散。
此宗派正有一名武御詫異,先是感知似乎與家人之神念交碰。重又掃瞄,卻又失去,彷彿從未有過。
「大概是我多心了。」這武御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當做一次恍惚。
掐算住時間,左無舟恰倒好處的補充了一滴九方液,令「藏龍魄」的魄力重又充沛。
冬日來襲,初初灑雪。卻已令人間漸是鋪上幾處白潤潤之色。夜幕中。黑白班駁。
好不容易,才是險險的憑「藏龍魄」潛入半山。左無舟儼然狸貓,又儼然融入黑色的墨汁,擴散侵蝕在不動聲色間:「欲潛入一宗一派,果真不易。」
一個宗派往往有三道防線,一乃最是外圍的武帝,其次乃是武御。再其次。則是武宗。武帝以地毯式巡邏為主。武御則是巡山,武宗往往是施展神念時不時的掃瞄一番,以免被人侵入。
可算嚴密,錯非有「藏龍魄」這等奇特的,甚至可能欺瞞得住武聖的神奇魄,左無舟絕難潛入此處。
小心翼翼斂住神念,避免被察覺。左無舟心神一動,連心跳與呼吸都已時淡無。但見數名巡山的武御裡面來回,互相頓足交談幾句,才是離去。
一道武宗的神念徐徐掃瞄過去,左無舟在其神念中,儼然空氣一般。「藏龍魄」神奇之處,正在於此。但教不是親眼見到其人,憑氣息等是絕難感應到的。與紀小墨的「潛龍魄」比較,一個是斂氣。一個,是斂身。
重又在夜幕掩護下,斂住氣息,如墨汁擴散般潛入,無聲無息,儼然鬼魅。直教人遍體生寒。
合該是這一宗派到霉,往往每一個大宗派都另有一件聖器,專門用來防禦撥索的。可充當相當武聖的大面積搜索,又是器,乃可一夜連續不斷的搜索探察。
可這等聖器,其實並無多少宗派有。倒是真宗級的,各宗到是有一些。但真宗器顯然是探察不出左無舟的。偏生這一宗,雖是大宗派,卻崛起年月不久,並無那等至寶。
左無舟自金炎口中知曉此寶,因此很是小心。一直潛到半山,仍未有感覺,才自確認:「這一宗應該並無那一寶。」
愈是往上,愈是要小心了。左無舟提起百分意志,活絡筋骨。以便隨時能以最佳狀態投入戰鬥。重又悄然潛上。
眼看將至宗殿所在,宗殿前的廣場之外,正是一處懸崖。左無舟攀吊此處,正思量要不要再去探一殿乃是一宗顏面之所在,至少都有數名武宗時刻坐鎮。
正正聞得二人一邊行來一邊交談,左無舟聞言頓心神大震!
從言辭來看,這二人正是來接替看守宗殿的武宗。時間還未到,就在此等候一時,談得幾句。卻是無比的驚心動魄。
「上古魂殿鬧了幾年,如今是終於出土了。你道那裡邊,卻是藏有什麼寶物?」一個陰柔嗓音笑言:「姑且不論有何寶物,此次,那妖孽總歸是逃不掉了。」
「奪寶,奪寶。世人只知奪寶。卻不知此是有人趁勢布下的殺局。」另一尖細聲音怪笑:「神天宗此次布殺局。看來是對那妖女志在必得了。
「怎是,那上古魂殿中的寶物。豈不引人垂涎。以往出土的上古魂殿,慣來都有一些難得的寶物。此次也必然如此。」這陰柔聲線冷笑:「但盼本宗能奪得一些寶物才是。」
「那妖孽若身死,恐怕天君宗必是暴起。」另一人略擔憂。
陰柔聲線大笑:「此是神天宗授意,朝歌宗和本宗都走出手了。天君宗本領再大,也是不敢輕易亂來。再說。誰不知道神天宗與魂天宗的密切關係。天君宗這般興旺,全是仰賴那妖女,等那妖女一死,天君宗下一代領袖自然無人。」
左無舟心神大震:「妖孽?妖女?君忘!神天宗欲謀君忘。」
卻又在這時,這二人道來一言:「那左無舟成了武御,果真是級天才。」
「左無舟愈是天才,這長空宗就愈是倒霉。」這二人幸災樂禍:「九天宗豈會坐視長空宗崛起,要麼是左無舟死,要麼是長空亡。」
「穆龍青傳來消息,說道左無舟極有可能會往上古魂殿一帶。這左無舟在法魂天就多番與本宗為敵,又殺卓武聖之孫卓暮,實是本宗生死大敵。早已暗中被列入本宗必殺之人的前三甲。」
「總是一言。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左無舟雙目森然,殺心燃沸:「卓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