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湧以傾城之怒
    本章左無舟心存考驗長空宗的做法和想法,的確偏激。希望書友們不要過多指責無舟同學和我。不過。左無舟一向是那種不喜歡主動接觸別人的孤僻人,要別人先對他友善,他才會對別人友善。

    好像書評區某位書友的評價。無舟同學對陌生人的人際交往能力的確很差。實際上,寫了一百一十萬字。無舟同學的性格,大家也應該心裡有數了。都看到這份上,再對無舟同學的性格和作風做指責,那就沒意思了。

    因為敵我關係錯綜複雜,這一章寫得比較細緻。標題裡的「烈如疾火」是指左無舟的性子極烈。

    第二百六十四章烈如疾火,湧以傾城之怒

    夜叉一言激回,實是來得太倉促太突然。

    竟是少有人反應過來,獨有聶問臉色慘白,慘然脫口:「不好!」

    瞞了這數日。終於還是瞞不過去了。果真如他所料。但教知曉無夕有事。左無舟暴怒殺人,哪裡分什麼場合。

    如果他知曉此事乃是柯一生等人自動抖落出來,親自殺了那幾人的心都怕是有了。

    七殺者,六殺冒犯!

    冒犯者,卻非自己,自包括親人與朋友。六殺冒犯,冒犯者殺!

    旁人可辱我,卻不可辱我之親人。

    我自疼愛無夕如掌上明珠,我自彌補少時對無夕的關懷。怎生容的無夕被人所辱。

    怎生容忍。

    豈不聞,無夕聲聲二哥。豈不見,無夕眼中依賴。豈不覺,無夕心中親近。

    豈能忘,幼時親自抱著拖著無夕到處玩耍,那一聲聲甜甜真真的二哥。仍是記掛在心。豈能忘,無夕那一身鮮血本是同源。

    好男兒練就一身本領,豈能教自家親人受辱,豈能見了而又無動於衷。那豈算得什麼好男兒,如連親人都照顧不得周全,就是練得天下無敵,又有何等意義。

    我所求乃魂道。如欲以捨棄親人血脈為代價,那卻寧可不要。那等絕情絕義的魂道,要之何用。

    好男兒當殺人,為親人,更當提刀逆流而上,直取級而快意復仇。如此,方是天下有情。

    辱我親人,等若辱我百倍,縱是武聖在前,亦當寸步不退,亦當取其級遙祭其辱。為親人,縱死不退。

    漫說左無舟本已渡過了衝動的年華,就是他再衝動,也知道當著長空宗無數武宗乃至武聖出手的後果。

    但,他絕不能放走任何褻瀆欺負妹妹的人!哪怕是武聖護著,他也必殺之而後快。他欠長空宗的,歸為一碼。他自是記住此情,將來以圖還情。

    但此事關係妹妹,就是天王老子下丹,就絕無情面可講。

    怒火吞天,雙足一踏一動,氣息一吞一吐,拳法一起一落。

    雙足動的是「火法無邊」氣息是三魂瞬爆之息,拳法是真魂級「翻天印」

    火勢活天,頓直教人產生置身火海的錯覺,雙眼觀處,但見紅光崩現,沖天厲嘯。可怕的「火法無邊」比之十年前,已然不是一個境界了。

    三魂瞬爆之息,堪稱驚世絕倫的氣息。一漾。便如天崩地裂,直教人窒息。

    「翻天印」網猛如濤,一動就儼然一隻燃燒著火焰的金石天印從天而降,那等威勢恐怖之極。拳未到,氣息就已將人壓得幾欲崩裂。

    一拳出。竟儼然神雷天降,那等雷音襲動,頓回徹天地。此拳網猛之至,實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不過是一拳出,卻教這整座山峰竟自驚顫不絕。

    好可怕的氣息,好可怕的戰技!

    君子一怒尚且血濺五步,殺神一怒,更當血橫天幕。驕陽如火。艷陽如血。

    凌晨窒息,在這至剛猛可怕的一拳下顫抖,竟自油然大誕今生不可匹敵之膽寒。霎時。乙是肝膽俱裂,面如死灰!

    他終是知曉左無舟為何不應戰了,他也終是知曉左無舟為何稱他白癡了。

    他是千真萬確的白癡!

    左無舟儼然就是一座毫無預兆,突然就以最猛烈的方式爆的火山。不爆則已,一爆即是雷霆之怒。何其可怕。

    饒是觀戰台上,三大武聖和無數武宗,竟也措手不及,竟也絕然想不到,左無舟狠辣到這等地步。一言動,即是絕無留手的殺招!

    恰在這一時,卻有花佳期那道不知何時靠來的曼妙身姿,油然激躍。尖嘯一聲,竟是替凌員擋下了這可怕之極的一擊!

    一交觸的霎時,自信滿滿的花佳期俏顏瞬間,無比網猛凶悍的力量竟有千萬斤之重,竟如山脈油然激轟下來。

    她臉上的血色潮退,一口鮮血噴出數丈遠,人已是萎靡不振,遙遙架住這恐怖的一拳。膝蓋怎生承受的住這麼沉重的壓力,饒是花佳期是女子中較為硬朗的,極力支撐,也是身不由己,一邊膝蓋頓彎曲下去,啪的一聲將石板跪成了碎石。

    「他,他,他好可怕。」花佳期驚駭絕倫,全身骨幾欲寸寸都在被壓制中卡卡爆響。

    花佳期甚是美麗,又直來直去。朋友其實不少。眼看花佳期竟非一合之敵,有人蒼白著連悄悄退下。也有人怒斥一聲,從四面八方激躍過來:「左無舟,你竟敢殘害同門!」

    無夕已然是嚇得臉色慘白了。見狀方是一聲尖叫:「二哥,不是他。不關他的事。

    如不是無夕此言,凌

    左無舟眼波中恰恰如血河沸騰,聞言才是靜止許多,看了一眼妹妹。但見其他人躍來,頓是週身煞氣沖宵,一語如戰鼓擂動:「好膽!」

    正是「火法無邊」轟然燃爆起來,「七殺拳」以火系施展出來,火上加火,那一霎,真個是焰可焚天。一動。鮮紅火光燃映長空。

    恰恰是應了萬鼓哇殷地,千旗火生風。好大的聲勢。

    聶問歇斯底里狂呼:「左兄。手下留情!」

    「好!」左無舟眼波森森,「七殺拳」勢如瘋虎,一波又一波,火海燃天,氣焰活天。

    武御們竟不能敵,在這殺氣森烈無比的絕代凶拳下,就宛如瓷器一樣轟轟的飛將出去。

    這等氣勢,就是來得再多,也絕不在話下。但見左無舟如同戰神下凡所到之處,竟無一合之敵。其狀真個是所向無敵,威震天地。

    尤其左無舟雙臂抖動,竟自泛出鮮紅的火色光澤,在火系身法火系「七殺拳」的威煞下。是如此的耀映奪目,是如此的光艷耀空。

    這等肉身的光澤。正是武御的獨有標誌。

    「武御。他是武御了!」

    觀戰台上,三大武聖和數十名武宗。霎時再也坐不住了,心神劇震。悉數長身而起。雙眼皆是震驚。皆是死死的盯住左無舟雙臂上的火紅光澤!

    武御的獨門標誌之一,正是這肉身的光澤。紅。乃火魂的應有光澤。

    此乃絕對做不得假的標誌。三大武聖和數十武宗震撼絕倫,雙眼直,呆若木雞。儼然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竟是悉數在震撼中,大腦空白,乃至忘了場中戰得正激烈。

    觀戰台上,不知是何位武宗,終於以一種呻吟的驚顫之音,嘶鳴:「武御,他竟然已成武御了。」

    武宗們幾是神經錯亂:「不可能。才十年。才十年,他怎麼可能成為武御。年僅三十八歲的」頓傳來咕嚕吞嚥聲,猶如被捏住嗓子的尖叫:「三十八歲的武御!」

    這一語,恰恰叫出了所有人的震撼心聲!

    十年,三十八歲。武御。這幾個數字和詞組合在一起,那委實太過驚人了。

    長空宗再是鎮定的人,此時也是無法保持鎮定:「十年,三十八歲的武御。他。獸不是比君忘還要快!」

    「古來今往的第,天才!」眾人異口同聲的嘶吼,臉上分明是蒼白之後潮紅,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

    正在這數十人當中,已有一人在心中了狂的反覆叫喚:「三十八歲的武御,絕對不可錯過,絕計不可錯過。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將此人招攬到手。」

    二十八歲的武帝是值得重視的。但還沒有達到令真魂天為之瘋狂的地步。

    但三十八聳的武御,那就已經能令真魂天沸騰,令真魂天為之瘋狂了。

    但憑三十八歲的武御這一點,左無舟不論去任意宗派,都絕對是最核心的弟子。這。就是武帝和武御的天塹。跨過這道天塹的左無舟,必將成為真魂天有史以來最年幼的武御。

    每一個但教還有一絲理智的人,都知道,一旦跨過這道天塹,左無舟往後只要沒有隕落,成為武聖幾乎就是必然的。

    也許,還可能越武聖。

    蓋天王那一雙看似奄奄一息的雙眼。竟自煥著一樣幾欲燃燒起來的火光,是如此熾烈,幾欲將場中的左無舟融化掉。

    武宗武聖是先反應過來。

    隨即是長空弟子們,在石破天驚的戰鬥爆後,終於想起了,脫口嘶鳴:「他是武御!」

    原是廢話,能將許多武御一擊轟飛的人。怎麼也是武御以上了。但又不全是廢話,只因這一語脫口喚出,才驚醒了其他人,想及這個事實。

    這一想,長空成百上千的弟子們驚懼得汗毛都炸直了。

    這一語正是柯一生喊出來的。一言出,柯一生和幾名同夥面無血色。互看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驚恐:「他是武御,他竟然是武御!」

    「凌員還沒做什麼,他就痛下殺手。那我們」柯一生和同夥的臉瞬時慘白,各自恐慌大呼一聲,拔腿就往柯武宗處逃竄。

    一邊回看去,看見的正是不少武御被轟得狼狽不堪,宛如一波又一波的流星飛將出去。

    左無舟恰如戰神。時而是火光升騰。時而是青光暴耀,時而是蔚藍波浪,時而又是金芒沖嘯,時而還是灰黑從此處起,土系的顏色就算是灰黑色了震盪。

    「我的媽啊,是五行魂!」柯一生和同夥肝膽俱裂,連滾帶爬的衝回柯武宗之處。

    十年,三十八歲的武御。修煉的尚且是五行魂。

    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幾是瘋狂的呈現出來,將長空宗上上下下震撼之極。

    五行魂之事,在法魂天不是秘密。但在真魂天。卻是一個只有聶問等寥寥數人知曉,並且相信的秘密。

    但見左無舟五魂輪流施展,輪流克制,連蓋天王這等沉澱心境的人。都不由為之動容色變,再次震驚不已。

    五行魂。億萬年來,早已無人那麼奔放狂野的去修煉。那等於自毀前程,等於是慢性自殺。

    偏生,卻在左無舟身上看見了。一個三十八歲的武御身上看見了。

    這等震撼,實是無與倫比。

    五行魂,即意味著需要多至少兩三倍的時間來修煉。即是說,如果左無舟修心…沾單魂,大約二十二四歲,就能成為武便修煉的贊丘甲的三魂,也能在三十歲左右即成武御。

    要知道,君忘都是百歲成武御的。

    當然,五行魂之事,絕不能如同這些人這麼計算。如果左無舟一直修煉的單魂或三魂。以他的戰法和脾性,早已死過幾十次了,哪有機會成為武御。

    如是,更加年幼的年紀,更加不可思議的級天資。

    這一現。令聶朝野想起了左無舟修煉五行魂之事當初他是知曉的,不過是覺得太無稽,因此沒向同門提及此事。

    長空宗的武宗和武聖瞬時被潮水般的狂喜所侵佔:「長空宗成為九天宗之一的機會,終於來了。」

    偌大的長空宗,鴉雀無聲,無不以驚悚目光乃至狂熱目光看來。

    早已無人再衝上來了,左無舟罷手。眼波森森,龍行虎步,聲沉無比:「無夕。怎麼回事,不是這個姓凌的。是誰。」

    問生了什麼,是誰,無夕卻不肯說。她心裡卻也明白,倔強的想:「這裡有許多強者,二哥肯定要殺那幾個人,萬一替二哥惹來殺身之禍就不好了。」

    「爹和二哥都教我,一定耍靠自己。

    我如是說了。就是打不贏就回家告狀的那種懦夫。我才不要做那種人,今日打不過,我便好好修煉。往後再打。我絕對不要二哥為我惹來禍事。」

    無夕不再是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了,她有主見有想法,明白事理,又在心中補充:「絕對絕對不要。」

    在無數道羨慕眼紅的目光中。左無舟只作視而不見,坦然自如。

    聶問看了一眼,頓見柯一生等人,已然縮回柯武宗身邊,又自昂挺胸得意洋洋起來。頓怒火中燒。能將和和氣氣的他激怒到這等地步,也足見他之怒了。沉聲:「無舟。卻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求無夕不要說的。」

    「原是擔心你脾氣暴烈,等過了大比再告知你。」凝住柯一生等人。聶問眼中淌住一絲憤怒:「其實此事」

    「聶兄,我不問緣由,不難為你。」左無舟眼波淡漠如煙,空洞深邃:「夜叉,你說,說重點。」

    「別的就不必多說了。」夜叉獰笑:「那幾個傢伙說,要殺了無夕。」

    「是誰!」

    夜叉一言不,順著指將過去。正是臉色蒼白的柯一生等人。

    此等人,竟欲謀害無夕。

    他若不為無夕做主,何以做這個兄長!

    左無舟闔目,徐徐重又睜眼來,眼中一點星火崩出。迅爆燃燒出詣天之火。引頸向天,怒嘯滴天,竟令風雲色變,竟令春雨倒流,此嘯之威足憾天動地,此嘯之怒。足焚盡世間。

    好是驚心動魄的一嘯,好是煞氣沖宵的一嘯。這一嘯,竟令群雄感到猶如實質般的殺氣,直教人膽寒!

    一步一踏,氣息隱隱與山嶽相契合,沉如山嶽,動輒竟自是令大地驚顫之勢。

    此獠不殺,何以洩我心頭之恨,何以撫無夕之心。

    若妹妹受辱,尚且不能為其做主,何以為人兄長。那等人,天地當共唾棄之。

    一步一動,大地一步一顫,震顫交集,徐徐應和,山峰晃動反增左無舟聲勢。一氣一息,已粽合天地變化,融入那等山嶽自然當中,卻又油然大誕激烈無比的殺氣。

    怒火當如戰意燃遍全身,燃得週身滾燙。燃得上下癲狂。

    正是湧以傾城之怒,當揮滿腔之火。此言,最是能真切的表達左無舟此情此景的無比盛怒與無比殺心,沸盈反天的殺心。

    二十年來殺人盈野的血煞之氣。一點一滴的自然流釋,恰恰正是內心早已沸騰漫溢。那濃濃的血腥。竟漸漸遮天蔽日,教人口鼻之間,再無其他氣味,惟獨那等撲面而來的血氣。

    長空宗武宗武聖無不凝然大駭:「此人,到底殺過多少人,方才有這麼可怕的血腥氣!」

    但有敢犯我親人者,便屠盡一城一國又如何!

    山峰搖顫,隱隱是雷聲不止。

    左無舟雙目中血色波浪滔天不絕,心中殺意沸揚徹底,目空一切,一步一步竟自走向柯一生等人。

    如此之狀,直教人欲在心中大讚一句:「好生雄壯之姿!」

    眼中墨色愈是大盛,漠視且深邃。凝住柯一生身前之武宗。

    「我姑且先不急著說穿,且看長空宗待我如何。」聶問待他自然是知交好友之誼,但聶問和長空宗絕不可混為一談:「如是待我親厚,我縱將長空宗視為縱橫天下之跳板。今後亦必十倍回報之。」

    數十武宗武聖暗暗心驚不已,目光凝往柯一生等數人,心中疑惑驟起:「怎麼回事。」

    惟獨天君宗派的何武宗在一旁觀戰之餘,暗暗鼓勁加油:「打,快快打將起來,然後這左無舟就有機會入我天君宗了。」

    聶朝野冷冷目光如刀劍削過柯一生等人。一晃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左無舟森然一語:「此等幾人欲害我妹妹性命,此乃私人恩怨。聶叔父,我與聶問兄乃知交好友,長空宗待我不薄,我亦不欲與長空宗反目。」

    一言鏗鏘如金戈殺音,迴旋天地,足見殺心之堅:「但教今日便是諸天下凡,此幾獠。我亦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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