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鐺金光耀九千里
    下午還是有再章。

    狂颶求訂閱,不然,我就一梭子下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狂颮傾城,鎖金光耀九千里

    耀日當空,灑得此城處處皆是金輝色。

    城市沐浴在暖人陽光裡,自有一份平和與沉靜。

    此城的區域甚是遼闊,乃是一大城也。皇帝為搬遷此地百姓,還費了一些心血。

    如今,此城中,正是成千上萬的魂修士。並無一個平民。

    聞武君是皇帝派來主持的,既是維持秩序,又是統帥數名武尊和上千魂武將,專門伺候各位武帝武御。

    魂修士往往都有一些癖好,聞武君連日操勞,甚是憔悴,又甚是喜悅。在他的範圍中,至少是沒有出現什麼大事,什麼不滿。

    聞武君委實替皇帝感到悲哀。好端端的通道,往常都在野外,極少有在城市的時候。此次。卻給皇帝撞了正著。

    聞武君修煉完畢,重又抖擻精神。吩咐帶隊的武尊。該是清潔衛生的,也有負責接送食物和蔬菜的,也有該是伺候武帝武御的。

    總歸,此地不許有平民逗留。這些瑣碎之事,自然是悉數交給聞武君率領的魂修士來辦理。

    一番交代下去。聞武君滿心歡喜,方是端起茶杯,享受陽光和清茶的滋味。頓有那滴天不絕的凌雲殺氣瀰漫,一道恐怖的武帝氣息油然爆來。

    一驚非同小可,聞武君手中茶杯都摔爛了。怔怔看著院中一株樹。竟自枯葉飄零:「這還是六月。怎的就落葉了。」

    蕭瑟,肅殺。

    「聶問,景王,去五行界。」

    聲如洪鐘,低低滾在城市上空,來回不絕。

    正在煮茶的聶問臉色狂變,幾欲駭然:「左兄,左兄難道是要狂了。」

    「不好了。」聶問臉色頓慘白可怕,想起真聖符寶的恐怖,絕無猶豫的瘋狂竄出,把龐師兄等悉數喊上:「龐師兄,走!跟我來!」

    聶問幾是拖拽住龐師兄等,瘋狂的撞破屋頂,瘋狂飛往界面通道。

    龐師兄不快,又是煩躁,大喝:「聶少,你是一出又一出,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走就死定了。」聶問惶急。臉色慘綠:「左兄狂了,他要施展真聖符,喊這話就是提醒我,走啊。」

    龐師兄的臉變了,從紅變白,再白而灰,幾欲一頭栽下,顫聲:「真聖符!」

    龐師兄等人互看一眼,瘋狂往通道趕去,此番逃走的度,堪稱神無敵。連增加度的魄都施展出來了。

    施展真聖符,那還得了。

    龐師兄再狂,也絕不敢以為自己擋得住真聖符。

    龐師兄汗如雨下,臉色慘白的逃竄,忽的心中一激靈:「此城怕是有數以萬計的魂修士,那左無舟真下得了這手!膽子簡直包了天了。」

    數以萬計的魂修士,聚此城。無人知曉。災難即將降臨。

    感知左無舟的氣息掠空來。

    卓暮英俊的相貌上,流露一絲不快:「這穆龍青怎生做事的,連一個武帝都拾掇不下,分明就是丟了我們卓一宗的臉。此事,若是傳將出去,那豈不成了笑柄。」

    「是啊,卓少主,虧得他穆龍青還是什麼天才中的天才,看來也不過是如此。」旁邊一名武御呵呵笑著附和。

    另一名武御眼有狠色:「卓少主,要不要替他攔下這武帝。」

    「你這人就是沒點眼色。」一名武御笑嘻嘻的呵斥:「是他穆龍青拾掇不下,成笑柄的,也是他穆龍青,與本宗可不相干。」

    卓暮暗自滿意,半是點頭讚許。似笑非笑:「他穆龍青不是號稱卓一宗第一天才嗎,我到要看看他能辦成什麼事

    左無舟從城市上空。聲勢激狂的掠過。三名武御坐視不理,錯過了唯一的機錢

    隱秘的一處宅子中,數人暗自修煉。感知這道氣息,互是抬一看。皺眉:「這小子膽子倒不昨日惹了源沙宗和卓一宗,還敢在此城亮相。」

    「許是源沙宗和卓一宗無能,那也難說得緊。」一名武御不無譏詣。頓引得眾人大笑。

    「我們自家說說就走了,這話莫要傳出去。」又一名武御沉聲交代。

    「知道了,就是傳出去,又能怎的。源沙宗和卓一宗本領再大,總不能不讓人說話。再說,此次派人來的宗派。起碼還有好幾個。」

    「這城裡,臥虎藏龍,怕是有七八個宗派派下來的二三十個。武御。有這麼多宗派在,難不成,他源沙宗和卓一宗還能翻了天去。」

    源沙宗和卓一宗果真是沒有翻天的能耐和膽量,卻有人有那等打破天地換新顏的狠勁和果決。

    一聲激狂之嘯,一道掠空的氣息。頓驚動了這座沉靜中的大城。

    車暫本在修煉,感知氣息,嗦嗦一顫:「又是他!他竟還沒死。」

    車暫正是當年三邈之戰,圍攻左無舟的九大武帝之一。這一大城中,唯一認得左無舟本來來歷的,就只有車暫了。

    正是昨晚一戰,車暫趕來觀戰。一眼就認出了那位曾給他極恐怖印象的黑衣武君。事過境遷五年有餘。左無舟從武君搖身一變成了武帝。

    車暫此行過來,乃是率領本家人馬過來交易的。錯非如此,昨夜一見左無舟,

    好在此城甚大,來的武帝甚多。車暫也不擔心被左無舟現一當年一戰,實在太驚心動魄了,車暫畢生難忘。

    一見左無舟,車暫幾乎連魂都沒了。以為已死的人,卻突然重又出現。尤其還是一位極凶狠的老仇人車暫絕不懷疑左無舟想殺他之。

    「此人太狠辣,若教他現我。我必死。」車暫哆嗦,想起昨晚左無舟的強大,只膽寒不已:「不行,我還是處理了,返回去。」

    「此人絕計留不得,一定要糾集各宗各派殺了他。否則我餘生難安。」

    車暫臉色泛白:「聽聞他修煉的是五行魂,年紀不到五十。五十歲的武帝,實是太可怕了。此人絕不能活。」

    「他怎的就活過來了呢。」車暫死活都想不明白,當年明明親眼見左無舟的屍了,卻在此處見了。愈想,愈是感到詭異非常。

    作為親歷當年三邈之戰的當事人,車暫每每念及當年之瘋狂,就膽寒不已。

    因為當年左無舟的勇猛與凶悍,已徹底打得他和許多人都聞風喪膽了。

    陽光暖人,卻有些刺眼。

    何蟹抬手擋住眼眉,瞇眼的動作,配台以極度猥瑣的相貌,尤為顯的色*情。保管女同志一見,立馬大叫流氓的那種。

    「我一定要把蕭武帝伺候好,只要蕭武帝高興,隨意指點幾句,我就有機會成武尊。」何蟹得意洋洋的笑起來,正是那等在青樓嫖姑娘的猥褻。

    何蟹是九品,正是聞武君手下的魂修士之一。何蟹的運氣不錯,的以被派到一名武帝,身邊伺候。

    「只要我修成武尊,我就是萬人之上了,屆時,我可以回去報仇,殺光仇敵的一家老」何蟹想得越來越美。

    感知武帝氣息掠過,何蟹醒來。不解:「這些武帝,是天底下最強大的魂修士了,怎麼不好好享受人生,許多的錢財,許多的美人。許多的美酒。」

    何蟹本來就很沒有追求。

    正欲追入城中。穆龍青腦海中,始是想通那一聲雷喝的意思,大駭驚恐。

    一竅通,即是百竅通。穆龍青驚悚。汗如雨下:「他兜圈子回來。看似自投羅網,就是為了將我們一窩端掉?」

    飛行的身子頓住,驚駭欲絕的看著那視野中依稀可見的左無舟,心中一個顫聲:「他不敢吧?」

    此城,七八個宗派派來的二三十名武御,數百武帝,上集的武君和武尊。來自各宗各派,來自五行界和銳金界。

    如此一梭子,那豈不是!

    穆龍青額頭浸出細密汗珠:「他敢。還是不敢?那一梭子下來,就是成千上萬條魂修士的命,就是大大小小法魂天和真魂天無數宗派。他敢,還是不敢。」

    「我不敢,我不敢!」穆龍青以為自己是狂人了,但他想來,他是不敢的。因為設身處地,這一技子下去,就等若是招惹了無數宗派。

    「我不敢,可他是個瘋子,他敢,他一定敢。他這個瘋子狂人敢與武御交手,敢在弘水宗逼我玉石俱焚,還有什麼不敢。」

    穆龍青面如土色,自詡狂人的他,比起狂勁,至今才知遠遠不如左。

    穆龍青震撼欲絕,以至於想也不想就拔腿往城外瘋跑,竟恐懼得忘了能飛行。

    滿懷的恐懼,滿心的戰慄。穆龍青第一次生起不敢不願招惹左無舟的膽寒感!

    因為太凶悍,太瘋狂了。因為。左無舟從來不缺拖著天下人一起墮往地獄的決心。

    打不過敵人,他就是只有牙齒。咬也要咬住敵人的喉嚨,一起滑向無底深淵。

    衝刺,正是最後的衝刺。

    左無舟忘我的施展來,將度煥到畢生的顛峰。度之快,儼然光電劃空。

    鎖金梭在手裡,握得幾欲浸出一攤汗,濕漉漉的好生不舒服。

    霸道無比的度,不管不顧。縱是有人提刀來砍,他也不聞不問,瘋狂的埋穿過此城,往城外掠去。

    從來沒有一刻,度達到這等極限。

    神念一直巍然,一直死死掃瞄住這追來的無數追殺者。一邊意欲分心感知,尤是感知到聶問等人的氣息瘋狂撲往通道,才是欣慰寬懷一笑:「好,聶兄既是走了,那就好辦了。」

    「卻不知君忘是否在城中,她既出賣我,如果在城中,那就最好了。

    神念一掃,宮憑果如他算計一樣。正正入得城來。而此時,他正穿過城,來到另一方向的邊緣地帶:「他們來了,可惜穆龍青好像察覺了。」

    默默算計一番,心中到數十息!

    生平從未如此在戰鬥中,如此緊張。生平第一次施展以威能無窮的符寶,還是傳說中的真聖符。

    十息一過,左無舟眼中墨色流淌。深邃如黑洞,森然冷冽,殺心酒天的鏗鏘一語:「欲殺敵絕後患,就是現在!」

    金魂力激,全力拋擲錯金梭。金色的錯金梭如同一抹艷陽,破空襲去!

    法魂天的核武器,鎖金梭出!

    一梭子,驚世絕倫,艷耀長空。

    完美流線形狀的鎖金梭,流梭在空中,牽出一道金艷。

    鎖金梭之梭身,一絲絲的金色光華徐徐釋出,耀光一眨眼迅瀰漫無窮,幾是直達極限。穿梭於空,宛如一道梭子形狀的小太

    無與倫比的銳金氣息,一時宛如天塌了般籠罩住半個城市,丹欲教人窒息。

    這等氣息之強烈,之恐怖,就是尋常魂修士都真切的感應到。

    卓暮等瘋紅色變:「這是什麼氣息,是什麼,真聖符!」

    卓暮等轟隆撞破屋頂,眼觀這天頂之上的梭形太陽,肝膽俱裂,面無人色,幾是癱軟不起,瘋狂的怒嚎:「是誰。是誰放的真聖符!」

    無數武御是先認出來的,一道不顧一切的瘋狂衝破屋頂,觀得這一輪恐怖太陽。悉數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瘋狂,瀕臨死亡線上的哀嚎怒吼震盪全城:「是誰!」

    「這是法魂天,誰會有真聖符。誰會把真聖符用在這法魂天。誰會把真聖符用在我們身上!」

    半隻腳踏入鬼門關。已令無數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人崩潰掉,瘋狂的東奔西跑,癲狂的吼叫起來,卻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吼叫。

    城外的穆龍青瘋狂拔足逃竄。一邊崩潰膽寒:「他真的用了,他竟然真的用了!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成為天下公敵!」

    「我為什麼要來,我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卓暮等武御癲狂的哀嚎起來,城中處處都是那等淒厲無比的干吼聲。

    鎖金梭還沒有煥威力,這城中就宛如炸了一樣,無數感到莫大危險的魂修士,瘋狂的往城外逃竄。

    鋪天蓋地,滿城的人全都出了屋,全都往城外不要命的奪路逃生。黑壓壓的人頭,無數身影縱起躍下。

    恐怖瀰漫在城甫的每一個角落。大地都在顫抖著臣服。

    一梭,奪走所有人心志心神。肝膽俱裂,驚恐絕倫。

    沉靜的大城,一瞬就被無邊無際的恐慌所佔領。

    從鎖金梭升空,短短不到十息。煥了最是耀華的光輝。

    這一時,委實璀璨絕倫,委實絢爛如光。

    何蟹自是不認得,他茫然無助的看著,鎖金梭被激的一瞬,他宛如被巨石所壓。

    轟然蹲在地上,竟自被這氣息威壓得直不起身。隨即,何蟹現自己報仇,殺仇人,淫仇人之女的願望怕是實現不了。

    因為。這威壓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何蟹活生生的被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然後,他看見,,

    聞武君吃驚恐慌的看著那輪小太陽,卻不認識:「那是什麼好像極危險!」

    聞武君忽是覺不對,油然感到恐怖的能量激盪,他渾身一嗦,拔腿狂奔,隨著龐大的人流躍往城外。

    突然間,窒息的壓力大增,城市中竟是處處都是無所不在的金色。幾欲刺盲聞武君的眼睛。聞武君用盡最後的力量,看向天空。

    他看見的是一個光耀傾城的金色光球,越來越大,瞬間迅膨脹,直掃往大地。

    車暫卻是認得的,他甚至雙足宛如被釘住了,絲毫都走動彈不得。

    極度的恐懼,以至於令他喪膽,連唯一掙扎的勇氣都欠奉。

    車暫唯一敢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一顆崩潰的心,含著淚水看

    天!

    金光耀空,膨脹為光球,迅蔓延變大,宛如太陽墜落下來一樣。

    不過是一瞬息,光球未至,外層濛濛之光灑下來。車暫驚恐欲絕。放聲痛哭,他看見自己的身體竟自寸寸化做飛灰飄散。

    卓暮魂,飛魄散,憑一身修為瘋狂的抵擋!

    但,這不過是螳臂擋車之舉,不過是無意義的掙扎。

    光球恰如從天上蔓延下來的海天一線,不過是金色的,不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一道金激灩之輝色,觸及肉身。

    卓暮與其他武御一道狂吼著。仇恨著,施展以最大的本領和能耐,不顧一切的施展出各色真符轟出去。卻是難以撼動,人人在金色的光輝中,拚命支撐著。

    結果,卓暮親眼看見他是如何灰飛湮滅,不復存在,化為微塵的。

    宮憑抖著顫著。瘋狂的逃竄。

    但他的逃竄度,卻不如這輝色爆的度。被光線追上的宮憑瘋狂了,在金耀中掙扎,崩潰嚎叫:「林舟,林舟!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你怎麼敢施展真聖符。」

    早知道左無舟的狠辣與瘋狂。還有真聖符,他絕不敢與左無舟為敵。

    古詩雲一寸相思一寸灰。

    宮憑卻是一寸肉身一寸灰。

    談笑間撈梧灰飛煙滅的灰。

    鎖金梭,化做一道龐大無比的太陽。一個似乎無邊無際的金色坐,球。籠罩住大半個城市。

    那些金輝色,幾欲將眼睛都耀奪瞎掉。左無舟畢生就從未見過如此璀璨奪目的光華。

    以地動山搖,以天崩地裂來描述此情此景,已是不再恰當。這分明就是毀天滅地之威,分明就是吞天吐地之勢,分明就是滅頂之災

    左無舟目瞪口呆,心神徹底震撼。

    心中只得一語反覆:「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眼前景象,只得一詩略可描之:鎖金一梭,一瀉耀光。天地同悠。蕩氣迴腸。

    不戀世間假仁義,獨上寒山釋狂放。我欲狂颶傾城時,鎖金光耀九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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