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122章 桀驁阮小夜
    天生谷,半個月之後!

    左無舟凝視著喬迷,喬迷一直被禁制住,逃脫不得。不論大聲恐嚇還是哀聲求饒,都換不來左無舟的一絲情緒波動。

    喬迷顯然不知道左無舟殺敵必死的原則,如果不被奪舍,他早就身異處了。話又說回來,到底是被奪舍還是死亡,於喬迷實是沒有分別。

    喬迷以魂武君之修為,還在死亡面前,不自覺的流露種種醜態。可見,生死大事,向來是無關修為,只關乎心境和性情而已。

    看了喬迷為求生的鬧劇醜態,左無舟到是6續有些看穿了這類自詡聰明的一些心思,對這類人的心底所想有所洞悉。他心想:「如果將來再碰到喬迷這樣的敵人,我就略知該怎麼對付了

    當然,這當然感謝喬迷的「自我奉獻精神」!

    奪魂武君之肉身,無疑是一件有相當未知風險的事,左無舟很慎重的對待。

    紫樞木和寒陽雕不一樣,身在紫樞木中,是絕無可能與外界溝通的。所以,左無舟思量這阮小夜願不願奪舍,能不能控制,都是未知數。

    他對阮小夜此人幾乎一無所知,僅有的少許信息,也是來自王肯的殘留記憶,自然不是那麼的可靠。怎麼看,幫助阮小夜奪舍,都是一件相當有風險的事。

    奪舍成功的幾率很大,左無舟想的是,如果沒有控制手段,憑什麼保證阮小夜不會暴起殺他。即使能保證當時無事,事後呢?

    設身處地的思索,左無舟敢肯定,如果誰試圖控制他,他情願不惜代價拖住敵人一起死。

    為了求證命魂之火的控制力,左無舟通過金炎多次測試。金炎這半個月來,被命魂之火折磨得死去活來。得出的結論,能不能通過命魂之火殺人,還是未知,但一定能教人生不如死。

    根據金炎悲憤交集的交代,左無舟玩弄命魂之火時,那種痛是和命魂有關的。

    鑽研一番,把小胖趕出去,左無舟終於籌備妥當:「是時候替阮夜奪含了!」

    「「拔魂網」燃魂香,喬迷,紫樞木。

    都有了。」

    左無舟滿意一笑!

    還是一句老話,奪舍不容易。即使左無舟將奪魂大法等等,都融合自創了「寄神術」也絕不容易。

    當然,像金炎那樣奪沒修為肉身,自然就容易了。但,凡是魂修士,誰又能忍受從一代強者變成最弱者的巨大反差呢。就是金炎那等粗放的人,都花了好些時日才適應過來。

    就好比當初,王肯大可選擇一個沒修為的來奪舍,為什麼要冒險選左無舟。因為一旦達到武尊修為,壽元多少,就是看肉身和命魂,尤其重要的是命魂。命魂散,壽元盡,這道理誰都知道。

    尤其死後被拘靈者,往往命魂就先散了一些,壽元減了不少。在奪舍過程,又要消耗部分命魂。就算重奪沒修為的肉身有最好的根骨,就是古君臨那等天縱之才,也未必能無到有的煉回武尊修為始終減壽太多,再好的天資再好的根骨,也要有命來練啊。

    魂修之道,也是長生之道。魂修強者不一定活得久,但活得久的,一定是強者。

    毫不客氣的一掌,將昏迷的喬迷轟得去了大半條命。一來是為了削弱其命魂,二來是便於控制奪舍後的阮小夜。

    默默等得喬迷將死未死之際,左無舟才動起手來。他想得很通透了,奪舍成功率最高的,就一定是肉身將死未死的時候,也是其命魂將散未散的時候。

    那時節,正是命魂最孱弱之時,與體內魂魄之力的交融最薄弱的時候命魂一散,肉身裡的其他魂魄也很快會散。

    王肯的殘留記憶當中,有關於如何將命魂從紫樞木中放出來的方法。左無舟早就記在心裡,此時對紫樞木施展出來,立時就將一團無形的命魂徐徐釋放出來,再以魂力將其包起來減緩消散度。

    令左無舟大驚的是,這阮小夜的命魂能量竟然很是強大。他心念一動,也不客氣:「你就是阮小夜?只要你肯聽從於我,我助你奪舍。趁你命魂未散,做決定。」

    阮小夜好像在紫樞木中關久了,神智迷糊,意念一動。充滿本性的桀驁:「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我聽從你。」

    「這人好像很是桀驁。」左無舟微皺眉,不言不語,冷冷感應著阮小夜的命魂。

    阮小夜繼續狂放怒喝:「你算什麼東西,想要我阮小夜聽你的,先拿本事來。沒本事,老子就殺了你。」

    「咦?」阮小夜漸漸醒來,察知不對,如夢初醒:「你把我從紫樞木中放出來了!」

    「看來阮小夜這人,只有以更強的實力壓服他。不然以此人的桀驁,必有反彈。」左無舟只觀幾眼,就有判斷了。

    「你助我奪舍,我為你做三件事。」阮小夜一聲喝,令左無舟暗暗頜。

    感應到雙,左丹舟仍然無動干小一夜頓慌神。大喝!」你想怎麼樣。」

    迎接他的仍然是無聲的威脅和壓力,阮小夜勃然大怒:「你是真心想要我聽從於你還是假意,假意的我現在就給你承諾。如果想要真心,除非你比我強,又待我真心,否則斷然不可能。」

    飛人還算磊落。」左無舟再頜,淡淡交代:「記住我傳你的法子。」

    說完,就將一段從奪魂大法中融來的「寄神術」少部分法子,告知阮小夜奪舍過程,夫部分左無舟可以以寄神術助他,但還是有一部分需要阮小夜親自實施。

    燃魂香燃燒一些煙霧,被喬迷吸入,持續昏迷。

    左無舟斂住心神,催動「寄神術」將阮小夜包裹在魂力當中煉製一番。一邊煉。一邊將阮小夜的命魂凝聚住一絲金火,再突然將這道金色命魂之火生生從阮小夜的命魂中抽拔出來。

    阮小夜儼然就是命魂被生生拔走,狂呼聲淒慘絕倫,教人不寒而慄。

    意隨心動,將這點金火徐徐收入身體,再置入命魂空間當豐。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驟。

    然後,再施展以「拔魂網」撒向喬迷。「拔魂網」無聲無息將喬迷套住。左無舟才運轉魂力催動「拔魂網」一點又一點的將喬迷的命魂從肉身當中拔出來。

    這過程無比吃力,喬迷是魂武君修為,命魂與假魂假魄的相融已達到一個境界了。自然,就需要耗費更多魂力。

    該你了!」左無舟沉喝一聲,催送阮小夜的命魂進入喬迷的肉身中。

    進入肉身不久,隊小夜又驚又喜又怒,狂喊:「他是魂武君!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阮小夜從未有這等吃力過,喬迷再怎樣都是魂武君,其命魂之強大,實難想像。阮小夜一入肉身。觸碰到的是命魂與假魂假魄緊密相融的情況。

    阮小夜狂怒暴呼:「你還不快加大力度拉他的命魂!」

    左無舟不快,以弱奪強果然很難很吃力,少不得催力牽動「拔魂,網」令喬迷的命魂逐步脫離掉肉身與假魂假魄。

    「幸好有燃魂香,不然光是喬迷命魂的反擊之力,就能令阮小夜喪生。」左無舟一邊力,一邊思量寄神術需要改進之處。

    好在有「拔魂網」能把喬迷的命魂拔離假魂假魄。否則,光是阮小夜像當初王肯那樣啃斷命魂和假魂魄的相連,必耗費百倍時間。

    喬迷本來就在將死未死狀態下,再來耗費這百倍的時再,死都死透了。

    左無舟不禁心中一沉:「看來想要奪舍,沒有「拔魂網。是斷然難成。」

    有燃魂香配合之,奪舍過程,所遭遇之反抗就微弱。

    四個時辰後,左無舟徐徐將喬迷的完整命魂拔出來,任其煙消雲散,不無觸動:「拔魂網」是喬迷的,反倒用在他身上了。也不知這是世事難料,還是怎的。」

    奪舍過程,左無舟助阮小夜完成大半,剩下來的,自然就是阮小夜融入肉身,融合假魂假魄的過程。這是左無舟插不上手的,惟有等待結果。

    一邊細想寄神術還有何處需要改進,一邊又恢復魂力。

    在鍾子魚的世界,奪舍可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那是因為他們走的修煉方法和魂修界不一樣。

    魂修界本來就是修煉的魂魄,把假魂假魄修煉成真魂真魄的過程。想要奪舍,談何容易,堪稱神奇之舉。

    奪魂大法本來就是上古強者所創的神奇功法,絞盡腦汁亦不過得出一個粗糙的,效用有限得緊的奪魂大法。

    不想。左無舟得了奪魂大法,又結合以鍾子魚的秘法,才是艱難創出「寄神術」比起粗略的奪魂大法,「寄神術」又要完善了許多。堪堪稱得是一代神奇秘法,要是流傳出去,魂修界必有一場腥風血雨的大動盪大爭奪。

    愈是神奇,左無舟就愈是要守住這秘密,絕不能洩露於人知曉。否則,絕計不好說到底是大喜還是大禍臨頭。

    「雖有「寄神術」奪舍亦實在極不容易。」左無舟自是心知肚明:「可惜此法很難有大的運用餘地,只偶爾施展,就已是意外之喜了。」

    武尊以下的奪舍,毫無意義。單是像阮小夜這等情況,死了,而命魂不散,反被拘住的,實是沒幾個。而要想拘走命魂,那就一定要有「拔魂網」配合,他現在連「拔魂絲」都一條沒有,從何談起。

    奪舍,自然是奪魂武尊以上的肉身,不但如此,還一定要活的。這檔次的強者,左無舟能殺,但很難生擒。這次擒得喬迷,實是僥其大幸。

    道理是再簡單不過,魂修士一死,命魂離體,自然煙消雲散。命魂一散,體內的假魂魄自然亦散。連假魂魄都散了。即便得了肉身,也是一個沒有氣息沒有修為的肉身,要來何用。

    即便僥卓得了活的肉身,如果沒有燃魂香,光是命魂的反撲之力,就能與奪舍者玉石俱焚。

    魂武尊以下的魂修士,是命魂和假魂魄相連。從魂武尊,就是相融,漸漸難分彼此,直到成為真魂魄。如此一來,絕無可能像

    目年那樣靠一點點的啃沒有「拔魂網。」一樣是斷然成不了奪舍大事的。燃魂香珍貴,但總歸找得到。「拔魂網」嘛,那就是天下亦難尋一條「拔魂絲。」何況需要九九八十一條編織的「拔魂網

    奪舍,需要種種條件互相湊在一起。才得以有機會做到,實是可遇不可求。

    「到是我多心了,險些沒能把持住心神左無舟暗笑自己一時砰然心動:「以魂武尊修為,控制大批魂武尊,有那等實力,那縱橫天下,又如何。」

    走了,要是組成一支奪舍的魂武尊隊伍,那該是多麼的強大。可惜,空有美好遠景,其實行不通。

    「看起來妙不可言,實際毫無可行性。枉我自詡道心堅定,居然還被這一時的外物之力所誘惑。」左無舟重堅心境,失笑不已:「莫說這根本不可行。就算可行,歸根結底,只有自己練出來的,才是自己的。

    「我自管潛心勤加修煉,持有一顆不變的求道之心,將來自有越古君臨的一天。何必仰仗外力,養成惰性和依賴。」

    左無舟想透,暗自警懼:「我當始終如一。」

    魂修士修煉往往是很吃緊,尤其身負兩年之期的左無舟,更是爭分奪秒,恨不得抓緊每一秒時間來修煉。

    當然,想是這麼想。其實修煉,還當鬆弛有道,否則一味苦修,只會鑽牛角尖,走火入魔。鬆弛有道,方能感悟,一次感悟,往往就趕得上幾年,甚至一輩子的修煉了一許許多多的魂修士,就是一生都等不來一次感悟,到老到死,都止步在九品。

    尤其左無舟身懷五行魂,七魄又已定了三魄,光是每日的修煉時間分配,就得挖空心思。難怪人人都道,修煉單系的不一定是庸才,但修煉多系的一定是天才。

    好在此地是銳金之地,金氣極度濃郁精純,在此地修煉金魂一天,金魂的壯大和魂力的進步,甚至能感覺得到這種變化之快。

    潛心修煉一陣,感應到喬迷的肉身動了一下。左無舟立刻停止修煉,轉過目光凝視過去!

    忽攸間,喬迷的肉身,即是阮小夜忽然身形一動。化做怒浪狂撲過來:「就憑你也想我服從,先拿出本領給我看看!」

    「我早預了你的打算。」左無舟神色森然無比,反手一掌,轟鳴如雷音。晴天一霹靂,轟擊而下!

    阮小夜神色一變,駭然大驚:「法魂戰技!」

    轟隆一聲脆爆,阮小夜悶哼,只退得三步。反是左無舟也被震退了三步,微微心驚:「難道?」

    阮小夜吃驚不已:「我怎的招架得住法魂戰技了?難道?」他感知一番,先是震驚,隨即化做無窮狂喜:「哈哈哈,我居然有魂武君的修為了!」

    惡狠狠的目光充滿野性:「我看你拿什麼來要我服從你!」

    「果然!」左無舟斂神不動,宛如一座山脈,氣勢巍峨,森然如九幽之氣:「那我就把你打服了為止!」

    先前不過是牛刀小試,此時中魂竅中,四魂的魂力激盪不絕,瞬爆而出!

    「翻天印!」

    巍峨山脈從天而降,一拳起落,竟令得天崩地裂。

    氣勢壯觀兇猛,撲面而來,攝住人心。阮小夜駭然失色,又是狂笑不已:「我現在是魂武君,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我信手就能殺了你」。

    阮小夜一聲狂笑嘎然而止,雄壯大山挾以滾滾巨雷轟下。驚天動地的驚雷之後,阮小夜像一枚釘子,被轟入土中,雙臂斷折,狂噴鮮血嘶鳴:「不可能,你不可能傷得了我,你是魂武尊,我是魂武君。」

    一口一鮮血,委實觸目驚心,分外顯得淒涼無比。

    左無舟神色一白,徐徐靠近過去,神色淡然:「你真以為自己是魂武君,我就制不住你了?莫要忘了,你的肉身是我擒下來的。」

    阮小夜雙目充血,震驚:「怎麼可能!」

    「我能助你奪舍,你道我還會制不住你!」

    左無舟目光森森,阮小夜每每觸及,心中生寒:「你想怎樣!」

    「我只問你一句話!」左無舟字字鏗鏘,絕無拖泥帶水:「你服,還是不服!」

    阮小夜一抹嘴角鮮血,桀驁大笑:「就憑你,你不過武尊修為,能傷我。絕對殺不了我!」

    「是嗎。」左無舟暗暗壓制扭動阮小夜的命魂之火:「你服是不服!」

    剎時,阮小夜感到靈魂都快要被壓扁,被撕裂,抱住腦袋如瘋虎狂吼:「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

    左無舟眼中謙出殺意,加大對命魂之火的摧殘。剎那,阮小夜瘋狂的打滾,出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呼,漸漸無精打采,好像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似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左無舟一字一頓,殺機油然:「你服是不服!」

    金炎的描述不錯,那的確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巨大痛苦。際,小夜幾乎都快要瘋狂了,奄奄一息吐出三個字!

    「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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