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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攢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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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胸一記衝拳,鄭敬與其他人此刻才駭然察覺到這股恐怖的氣息,在這方寸之地發狂的閃避退卻。但,令他驚恐倉皇的是,無論他如何閃躲,這一拳都是如此堅定的對準他的胸膛衝來!
雷鳴般的轟烈,鄭敬連灑熱血的機會都欠奉。剛烈之極的一拳,以可怕的萬斤甚至十萬斤之力轟中胸膛!
連骨帶肉,從後心當中爆將出去。一隻血紅的拳頭,從鄭敬的胸膛中拔出來,左無舟若無其事,好像做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還有誰想殺我!」
……
……
無堅不摧的金魂,連帶著聲線都充滿了鏗鏘金戈之意。
毫無懸念的擊殺,只不過,這一幕全然在其他人的意料之外。擊殺者和被擊殺者,完全顛倒了對象和立場。
以至於有反口不及的人,甚至已經隨興的讚美起鄭敬:「鄭前輩果然英……」
所有的笑聲和諂媚潮水般的消失了,剩下的不可思議的震駭和驚恐。尤其是左無舟一句「還有誰想殺我」飄入各人耳中,更只覺渾身如墜冰窟,徹骨冰寒。
鄭敬有多強,誰都知道,鄭家比許家要強大了許多。一位九品顛峰的高手,就這樣毫無懸念抵抗的被擊殺了!
兩位九品聯想以左無舟出拳的剎那,所爆發的威勢,心沉入無底深淵,臉色慘白。最有見識的九品,心中已然徘徊著那三個字,令他們感到恐懼戰慄的三個字。
許家眾人呆若木雞,原本知曉左無舟是九品高手,就已經很吃驚震撼了。誰都沒想到,就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左無舟,居然強大到一招就擊斃了成名多年的鄭敬九品。
「原來無舟居然這樣強大,這小子又騙了我。」許高城興高采烈。許家人互相激動的看著彼此,這次許家有救了。
……
……
皇室派來的人神色大變,作威作福慣了,尖利大叫:「好你個許家,不但不賠償,還殺人滅口。我這就稟奏陛下,抄你們許家滿門。」
左無舟轉頭看著皇室派來這人,目光如鐵。這人感到壓迫力,尖嘶:「我代表陛下而來,你敢殺我,就是不給陛下面子!」
「也好!」左無舟身形一晃,猶如幻影般出現在此人身前,一掌破風扇出:「既然你的皇帝想殺我的朋友,那我就索性連他一併殺了。」
啪的一聲脆響,此人的腦袋從頸項上飛了出去。半天才從斷頸中噴灑出鮮血,血腥得甚至令得許高城險些嘔吐出來,眾人震撼之極!
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人,並不鮮見。可是,敢不顧對方身份就殺人的,那就真的是狠辣之極了。
如果說之前兩位九品還不太肯定,憑這一句,他們就斷然肯定左無舟必是魂武尊修為了。渾身戰慄不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只看見左無舟大開殺戒了。
……
……
不過是兔起鶻落的時間裡,左無舟一巴掌扇掉一人腦袋,殺意沸騰的抓住一人腦袋倒舉向天,往天上一送!
金芒自右手誕出,流轉於那人之身,被擲入半空便砰的一下炸成無數血雨肉泥。
奪下一刀,刷的一刀斬出!一人架刀抵擋,連人帶刀被轟得飛出,撞入大廳的牆中,全身寸斷,宛如鑲嵌的裝飾一樣。
「土魂施展起來,果然極是合我的胃口。」左無舟大感痛快:「如果先前那一招純為金魂力,必定連人帶刀斬斷!就像這一刀!」
握刀橫斬,轟轟兩聲,擋在身前的二人連人帶刀被攔腰斬成兩截。
「哈哈哈,痛快痛快!」印證了心中揣測,左無舟大感高興。
……
……
許高城驚得目瞪口呆,一言不合就放手殺人,他是見多了。可像他這位朋友的,大概也是極為罕見的。
有人是只說不做,邊說邊做。左無舟向來只喜歡先做了再考慮說不說,用一句比較現代的詞來描述,那就是——實幹家。
無人是一合之敵,每一刀斬將出去,至少有一人喪命。
兩位九品駭得魂不附體,眼見左無舟一刀斬來,二人瘋狂的抽乾所有魂力擋住這一刀!砰砰兩聲,二人狂噴鮮血撞擊在牆壁上,驚恐欲絕的尖叫:「大尊,刀下留情,請聽我一言!」
左無舟充耳不聞,躍起一記鞭腿,啪的抽中一人身體。表面是金魂力,實際卻是土魂力,那人沒有被一腿踢成兩斷,卻被踢得撞入牆中,甚至波及大廳轟轟震動不已。
左無舟又豈有殺人只殺一半的事,這兩個九品便是求饒也是無用,快要發瘋了,看見張大嘴駭然驚恐的許高城,才在死亡壓力下發力狂呼:「許高城,請制止大尊,聽我一言!」
這一聲當真是喊得淒厲悲傷無比。
許高城回過神來,急忙大叫:「無舟,住手吧,住手啊!」
左無舟凝眉,隨即釋然:「也好,那便罷手。殺得太多,也為許家樹敵太多。」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少時間逗留,幫許家除去所有敵人。
兩位九品放眼望去,欲哭無淚。這幾家一道來的人當中,除了這兩位九品,一個活口都不剩,甚至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真正是血流成河。
……
……
滿地的殘破肢體甩在泛住腥臭的血水當中。
左無舟放手大殺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此刻倒是覺得自己下手有些不太講究了:「嗯,我懂了,金魂無堅不摧,所以易傷肢體。可惜,人不夠多,沒等我試完五行魂各自的戰鬥特性。」
若知眼前恐怖的黑衣青年還在感慨人少不夠殺,這兩位九品怕是要認為他是殺人狂魔了。
饒是如此,許高城看完這一幕,也是不由得臉色慘白的嘔吐起來:「我說無舟,你下次殺人能不能不要殺得滿地都是碎肉……呃!」
以往很是碎碎念的他,今天實在沒精力了,張口哇的又是一聲嘔吐起來。
左無舟赧顏:「難是難看了一點,可怎麼殺都是殺,原也沒什麼相干。往後如果能注意的時候,還是不要殺得太噁心了,多少有礙觀瞻」
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他,深知殺敵最重要,敵人怎麼死,死得多難看,那是誰都顧不及的事。
……
……
兩位九品一邊嘔血,一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諂媚與恐懼混合在一起,形成極怪異的表情:「大尊請勿責怪我等,我等皆是被原大尊所逼迫。」
這兩位心中痛不欲生,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後悔。誰又知道,原本沒落的許家,居然能請來一位魂武尊代其出頭呢。早知有一位魂武尊坐鎮,誰都不會來趟這渾水。
尤其是殺心如此之重的魂武尊!這兩位看了一眼那血泊中的殘破血肉肢體,渾身打個冷戰。
區區九品,已經不再被左無舟所看重了。左無舟自有思量:「已是殺了不少人,如果再殺這二人,許家必然樹敵無數,火原國必然呆不下。而我還有魂修大道,自然不會常來許家。如此,還是需要他們自行來解決才是。」
兩名九品戰戰兢兢的看著左無舟,儼然好似在等待宣判生死。魂武將看似和魂武尊只有一線之差,其實這一線之差,就是天與地的差別,山雞和鳳凰的差別。跨不過去,就終生不能指望成為真正的強者。
如今的左無舟最是深刻的理解了魂武尊是什麼概念,強大到什麼境界。
……
……
沉吟片刻,左無舟神情淡漠,語氣驟然鏗鏘如鐵:「替我給原霸帶一句話!」
兩位九品愕然,猜到什麼,心臟砰砰直跳!
「十日後,相約此地,我與他一戰!」
兩位九品終於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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