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銀針沒入木柱後。從另一端射出後,沒入後面建築的牆壁之中。而那女忍者,則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與此同時,葉離身子急轉帶起身子周圍的運氣形成一個漩渦,將從兩邊射來的手裡劍盡數順勢利導。那十餘枚手裡劍沿著不通的弧線射向葉離之後,卻突然旋轉分開,而後在從葉離身後聚在一起,繼續射向另一邊的大火球。
此刻被之前巨響所驚,正從窗戶處探頭向外看來的江流兒,見狀不禁目瞪口呆。原來武功練到極致,竟然可以做到這般的神乎其技。簡直比自己的天地大同還要神奇,如果他不是明知道對方是前來行刺的刺客,定會以為這是兩人配合,進行的一場精彩絕倫的雜技表演。
「叮叮叮噹噹……」隨著一連串金屬撞擊之聲,從火球內傳來,十餘枚手裡劍盡數被對方以某件利器挑落,但同時這些手裡劍也阻止了火球的前衝之勢。使得那本應該可以威脅到葉離的火球,在途中降落,而後火焰迅速向內收縮,結成一個短髮青年的人形。
「來者敢通名否?」葉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猜到對方十有八九不會報名。畢竟是忍者。貌似這種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句話不說的。可是沒想都啊對方站起身來之後,竟然傲然答道:「火四郎!」
火四郎?葉離聞言不禁眉頭微微一皺,原來是他們這五人組。貌似這五個傢伙,實力都很不錯,分別以金、木、水、火、土為名。如果他是火四郎,那個擅長木遁術的女忍者,應該就是華英雄追求者之一的木修羅了。
方才被自己斬殺那忍者應該是土什麼玩意的,葉離沒記清。不過五人中實力最強的金太保和水賀還沒有lou面,需要小心應付才是。說話間,目光不禁投向了樓上的江流兒,一邊留神著對方對他展開偷襲。
雖然尚有送君天理和唐紫心在此,江流兒的安全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既然這是自己的任務,如非遇到特殊情況,他還是希望kao自己的力量來解決。至於花飛雪,那完全是自己人,或者可以說是自己的人。
「叮!」一聲玻璃破碎之聲響起的同時,一把純粹由精純的功力凝結成的呼嘯神刀出現在他手中。同時,葉離對著火四郎說道:「衝著你敢報名,我給破例給你一點榮幸,讓你死在我的真氣凝刀之下!」
火四郎聞言仍是一言不發,似是不為所動,實則他在見到葉離這讓他想都不敢想的凝氣成刀之時,未嘗不驚,臉色雖仍能維持不動,然眉頭始終不禁微微一皺。不過,他卻沒有冒失的衝上來送死。而是雙手好像大鳥一樣張開,身子向後凌空躍起,隨之在葉離的視線中,再次化身成了一個偌大的火球。
「彭!」大火球只出現了一瞬,隨即馬上炸開、變成四個,更在一繞之下,分前後左右,將葉離困在當中。這時再次聽懂啊火四郎的聲音,同時從四個大火球中傳來,說道:「我自認絕不是你凝氣成刀的對手,但你要殺我,也絕非易事!」
「是嗎?」葉離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看著四個大火球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火遁術是嗎?說白了還不過就是一種十分膚淺的幻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幻術。」說話間竟然同時分身為四,分別撲至四個大火球前。
四個身影各自行動帶著清晰的破風聲,同時還有那有如實質的殺氣,也盡都一般不二!同時四個葉離,手裡還分別持著四把一模一樣的真氣凝刀!
「唰!」在隱藏於火球之內的火四郎震驚無比的目光中,四把真氣神刀竟然再次回歸本源,在同一時間,變化為精純的真氣被四個葉離收入手中。跟著四個葉離的右手,同時探入四個大火球之內。動作看起來輕柔無比,就好好像是在自家的書架上去那一本自己很熟悉位置的書籍,自然隨意,毫無半點煙火之氣。
同時四個葉離齊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正面交戰,那便沒有死在我這真氣凝刀之下的資格了,上路吧!」
而就在這無聲無息的一探之下,四個大火球中的三個,頓時消散於無形。僅剩下的一個,火焰也同另外三個一齊熄滅,唯一不同的是,最後一個大火球的火焰消散之後,顯lou出火四郎的身影,葉離的手輕輕壓在他胸口,兩個人就這樣懸浮在空中,情景顯得詭異莫名。
火四朗的四個火球假中藏真,可是化身成四人的葉離竟每擊皆真,這幾乎已經超越了幻術的範疇,直如打破自然定律,變假成真一般!一生浸淫在幻術修煉之中的火四朗見得如此神技,如何不驚!
然而此刻的火四郎,滿臉的驚訝與一絲被強壓下去的恐懼,徹底凍結在面孔之上,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受控的不住淌下。原來葉離這壓在他心口的右手中突出的真氣,已經徹底封死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真氣運行,並將他的所有行動也一併封鎖,使其即便想動一動小手指,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自份必死的火四郎,再次感覺到詭異無比的事情,便是在他心口與葉離的右手接觸的位置。突然形成一個絕對真空的空間,隨之整個接到上的空氣都被瘋狂的吸入這狹小的正空之內。四個葉離的身影,亦再度合而為一,融入這可怕的魔尊風雨殘陽本尊體內。
「拜拜。」在整個街道上的空氣,幾乎都被抽乾,而葉離掌心那真空的空間亦達到飽和的狀態。之前被吸收過來,那龐大無比的力量隨著他的真氣也送出,一絲不剩的從火四郎的心口灌入他的體內。
「彭!」火四郎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被千鈞重物擊中一般,體內的五臟被這可怕的真氣瞬間轟碎。不等張口噴血,身子已經如同炮彈一般,射向旋轉著向後急速跌飛出去。每旋轉一拳,血霧素質從空中噴出,就這樣跌出了十餘丈距離,身子著地之後,再次彈起,飛出半丈,方才停下不動。不過人卻早死多時了。
「火四郎!」木修羅驚呼一聲,推門從葉離對面的店舖中lou初了身影。跟著身影一分,在她身後,又出現兩個忍者。而後再分,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而後四個又變成了八個,加上那個本來的木修羅。合共九名忍者,以木修羅為首,V字型出現在葉離面前。
「金太保和水賀呢?如果他們也來了,你還是快點把他們叫出來吧。光憑你身後這些雜魚,竟然也被你帶出來丟人顯眼帶送命,你不嫌麻煩,我還嫌手髒呢。」
身為幻術大家葉離瞬間已經看出木修羅身後出現的幾個人,全都不是幻影,而是九個實實在在的人。而且本身實力均不如木修羅,故此才說出這番話來。
木修羅見狀不禁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對我們幾個也多少有一些瞭解,聽到火四郎的名字。便能想到還有金太保和水賀,那麼肯定也知道我叫做木修羅了。不過我認為這些人雖然沒本事奈何得了你,但纏住你,再去對付棋手,卻似足夠了。」
葉離聞言眉頭一皺,但仔細感應下,江流兒的房間附近,絕對沒有可以的人存在。這才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這個木修羅不過是在詐自己。
木修羅看出葉離的表情那個,不經冷笑道:「看來你真的只關心江流兒一個人,是因為他是保鏢的對象嗎?但大明的三人組已經定下來,我們也不一定要殺他,只要能殺了別人,你們大明的圍棋,依舊是不戰而敗!」說話間他身後的八個忍者,齊齊取出背後太刀。而木修羅本人則取出一件鎖鏈武器,鏈頭是一把飛鐮,就好像割草用的鐮刀,加上一條鎖鏈一樣。看來是要拖住葉離,不惜一切代價了。
「啥?你說你們去刺殺別的棋手了!」葉離驚訝的問道!
「不錯,我們已經確定,大明出賽的三名棋手中,除了了江流兒,還有你的紅顏知己花飛雪,當然我們也知道她其實是天榜次席,我方既然奈何不了你,自然更沒有把握對付她,你以為她剛才的追蹤我們沒有預測到嗎?我們只不過是採用了調虎離山的策略招呼她!棋手一共有三人,你們的第三名棋手雖也是異人,卻名不見經傳,不足為懼!他正是我們的最終目標!」木修羅極有成就感的回答,回答得真的很詳細,其間自然也不乏拖延時間的意思!
「名不見經傳?!說的不錯,貌似知道他的人還是不多,不過是否不足為懼,就見仁見智了,你們能瞭解到飛飛是天榜第二。我確實得讚揚你們的情報策略,確實不錯,放心,不用那麼劍拔弩張的,我只在意江流兒的安全,其他人的死活,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葉離非常沒心沒肺的道,事實上,他真的不為飛飛擔心,環顧當今之事,能奈何飛飛的人貌似實在不多了,至於送君天理,還是擔心他的對手吧!
說罷,葉離直接將眼前,包括木修羅在內的九個忍者視若無物。轉頭向送君天理房間的窗戶看去,剛好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飛身進入,同時拔出背後一把太刀說道:「風雨殘陽,你不必大言不慚,我就不信你會真不擔心此人的安危,不過你到現在是否還有自信,確定在你趕到之前,我無法殺死這個棋手呢?」說話間,目光緊緊盯向送君天理!
葉離現在的心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哭笑不得!
葉離見過不怕死的,甚至還也見過N多找死的,卻真的沒見過這個不知深淺,得意洋洋的找死的。你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就敢在那裡叫囂?貌似這個嗑藥的傢伙,將自己隱藏得當真很深,對方一看便是幹練之人,竟然完全不知道他的可怕,就別說他本人,他身邊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的毒MM唐紫心,起碼也是准天榜高手,就你小樣的,也敢叫囂?!
不足為懼?!貌似整個遊戲世界,真沒有幾個高人敢在這位大神面前說這話!
「你是金太保?」送君天理頭也不抬,便隨口問了一句,不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趕緊滾出去,不要打擾我下棋的興致,下棋乃是雅事,別逼我開殺戒。」說話間,他對面的唐紫心,也毫不緊張,甚至分心看一眼都欠奉地一子落下。
金太保聞言臉色眼中殺機一閃,冷笑道:「大明棋手果然夠狂妄!不過你的自大,並不能阻止你成為我細雪倒下的第三十七條冤魂!」
「動手,全力阻截!」在長街之中,木修羅一聲令下。可是還沒等她身後的忍者有所行動。突然之間又十幾個黑影從天而降,自木修羅等忍者出現的店舖屋頂上悄無聲息的落下,一個個手持短刀、飛弩,出其不意下。幾乎在一瞬間,已經將木修羅身後的八個忍者全部斬殺。
這些人的出現,不禁大大出乎木修羅意外。一驚之下,一刀白光已經橫著向他斬來。木修羅忙雙手一擎飛鐮上的鎖鏈,擋住對方這要命的一刀。身子借力後退的同時,手中飛鐮旋揮舞而出,撩向上空,逼退了另一個意圖圍攻她的黑衣高手之後,再次施展木遁術,將身子融入身後的一根木柱之中。
其實以葉離的通心之術,一早就發現了他們存在,不過這些人明顯是衝著那些忍者來的,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漫步盡心的看了為首兩個襲擊木修羅的高手一眼,發現他們雖然穿著也是便於夜行的黑衣,但卻都是制式裝備,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夥人貌似是官門中人。
不過葉離現在並沒有著急詢問這些人的來歷,而是將目光投降了送君天理的窗子。卻發現金太保見到木修羅帶領的忍者盡數被殺之後,終於按耐不住,手中細雪刀急劈而出,直朝送君天理背後劈落。
「啪!」在對方太刀劈落的同事,送君天理漫不經心的將手中棋子落在棋盤之上。可是當金太保已經定然得手的時候,卻感覺刀鋒過處,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阻力。一驚之下,定睛看去,眼前的棋手,早已經不見了影子。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後股一痛。跟著不由自主的從窗戶跌飛了出來,姿勢動作,就好像一個跳躍中的蛤蟆,十分不雅。
而在他身後,送君天理隨手撣了一下鞋上本不存在的灰塵,一轉身坐回到椅子上,輕描淡寫地落了一子,才對面前的唐紫心說道:「唐唐,又該你了。」
金太保還沒等落地,便發現那可怕的風雨殘陽已經在他將要頭先著地的落點處,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大驚之下,來不及多想,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細雪刀高高舉起,跟著朝葉離猛然劈落,他倒也光棍,寧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吧!
可惜他被送君天理踢出來的時候,一口真氣已經被其悉數震散。即便想要不讓臉先著地,都是難上加難的,這個時候劈出的一刀,又能有什麼威力,又怎麼能對葉離這樣的高手,構成哪怕一絲的威脅!?
卻見葉離一抬頭,便死死的抓住細雪的刀背。隨之笑道:「天理兄。我們之前說好,我的責任只是保護江流兒,這個可是指名來刺殺你的刺客,還是應該由你自己解決才是。」說完右腳踢出,正中金太保胸口,將後者踢皮球似地,踢飛起來,折向送君天理的房間的窗口,連飛行軌跡都沒有多少出入。
金太保胸口中腳,自然再也把握不住手中的太刀,那刀被葉離奪下之餘,本想直接掰斷,但看了一眼,卻發現屬性還算不錯,有改造一下的價值,於是便收了起來。
送君天理看了一眼飛上來的金太保,同時聽到葉離的話,不禁失笑道:「風兄怎的如此斤斤計較,今天我只想專心下棋,實在沒有殺人的心思,由你代勞一下不是很好嘛。更何況這種事情,你始終也比我更加熟練。」說著身子一翻,不等金太保的飛入屋中,一腳已經側踢在他頭頂之上,不過他力量控制得很好,並沒有直接將其殺死,只是將其沿原路再度踢了下來而已。
葉離見狀笑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方才一腳,便可以把他踢死的,何必將這個經驗包送給我呢?這份大禮,小弟可是不好意思接受的,還是還給你吧。」說話間橫著一腳,踢在金太保的屁股上,後者打著轉,繼續平沙落雁,再度朝送君天理的窗戶又飛了回去。
金太保現在那個鬱悶,想他在東瀛的時候,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一流高手,今天卻被人當成球一樣的來回踢,他當真有一種咬舌自盡的衝動。可是他現在完全被兩個可惡的傢伙給踢蒙了,連自殺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於是只能默默地、無奈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