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卻仍不敢貿然出刀,勉強保持心境,維持架勢一葉離逼近,刀鋒散發出的殺氣已將葉離鎖定,腳下木屐才在皇城石轉的「卡卡」聲,以一種奇特的節奏展開,亦如死神的催命符。
葉離見水月每逼近一步,氣勢就有所升,同時他也在以獨特呼吸方式提升氣勢的同時,還觀聆聽著自己的呼吸,脈搏乃至心跳,只要其中出現任何一點破綻,都將是對方出刀的最佳時刻。看來這水月大宗當真是心太急了於脫困了,可惜他一點都不知道,即便是龐斑親臨,也是決計不敢和葉離比誰聽對手心跳更准一些,畢竟術業有專攻來著。
葉離歎了一口氣,隨之一刀橫掃而出,萬千變化,融於不變之中。節奏,剛好與對方的心跳完全相符,這便是提醒對方,不要再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心魔眼前玩心跳了!
卻見水月大宗怒喝一聲,高舉過頭頂的水月刀彷彿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次出現已經化作長虹,重重地劈在雲中君的刀鋒之。葉離雙目精芒一閃,原來水月這一招卻也是虛實結合,夾雜幻術理論的乘刀法。不過他的虛實真幻手段,比起龐斑來,卻差得遠。
「鏘!」雙刀碰撞,葉離與水月各退一步,誰也沒能佔到些許便宜。不過這也間接說明葉離在功力,比起水月大宗仍稍差半籌。因為剛才他在招式,明明已經壓了水月半籌。
一擊之後,水月宗馬戰展開異常玄妙的步法。腳步時輕時重,時若踏足岩石之,重若千斤,時輕如鴻毛,毫不著力時而更似御風急行,憑虛移動。變幻莫測的身法繞著葉離急轉,意圖用這奇妙的步法,來擾亂葉離心神,並乘機給與一擊必殺。
「敢跟心魔玩身法?不自量,本座奉陪!」不屑的語氣之中,葉離腳下《幻魔身法》亦同樣展開時生出無數虛影,與變幻不定的水月在皇宮大內的庭院中相互追逐。
突然,葉離突感到一絲殺氣根據水月的心跳,迅速判斷出了他出刀的時機與角度。於是看似隨意的一刀揮向身邊空處,卻剛好砍開憑空出現的水月刀。一擊之下月刀所有後找變化,盡被封死,生招就此變成了死招。
葉離這《天邪刀法》的招式變化,外根本不得而知。水月乍見如此精妙詭異的刀法他水月刀一擊而破,不禁心中大驚。而與此同時,葉離左手同時出現一把金藍之芒交相呼應的虎惑,刀鋒驟起,好似虯龍怒吼,翻江倒海般向水月大宗捲去。
水月心中叫糟奈何刻他前後左右所有進退之路盡被葉離的刀鋒鎖死,只能咬著牙揮刀硬擋。
而葉離左手虎惑形成地虯龍翻騰時手雲中君亦瘋狂斬出。形成一片可供虯龍盡情施展所長地汪洋大海。
死刀之後是生刀!「死刀——飛魄散」斬斷對方一切地招式變化。緊跟著「生刀——龍蛇戲海」隨之而至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過死地是敵人。生地卻是自己。
此刻心神已破地水月大宗一邊格擋葉離瘋狂地攻擊。向後一連退出七步。每一步退出。身都多出一道傷口。直至七步之後。葉離收回雙刀。狂風大浪。怒濤激流都歸於平靜。水月則是持刀而立。胸口處一道傷口。已經貫穿心臟。
「納……納尼?」帶著難以置信地眼神。水月臨死前終於說出了一句他地倭語。從他那驚恐之極地眼神中不難判斷。其意思定是「什麼?」二字。話音一落。水月刀脫手落地。身子則仰天跌倒。瞳孔擴散卻又不肯合眼皮。一副死不瞑目地模樣。
葉離收起雙刀。不禁歎了一口氣道:「你在東瀛本屬於絕頂高手。奈何非要跑來中原生事?若非多行不義。豈會落得今天這魂斷他鄉地悲慘收場。哎……這又是何苦由來?」葉離地話說完。水月大宗已經只剩貼身內衣了。當然所謂貼身內衣。就是和所有日本人一樣地尿片而已。這倒不是葉離太狠。實在是沒辦法。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地日本人是不是太窮了。除了身地武士服之外。就這點遮休布了。
「長征倒是沒有在傳中對我說起,你居然喜歡一邊感慨,追悼敵人,一邊扒裝備。」這時浪翻雲的聲音傳來,同事已經來到葉離近前。
葉離這時轉身很認真的說道:「時間是很寶貴的,如果能同時做兩件事情,自然更對得起本就短暫的生命。」
浪翻雲見葉離如
恥」,也不與他爭辯。隨之說道:「方纔小風最後發,乃是採取水勢變化,你找我應該便是希望我在此招給你指點?你這一招連綿不絕,不禁讓我想起了貴教善母的逍遙拆。
不過你的刀法更具困敵之效,殺傷力也已經遠在逍遙拆之。難怪能將這水月幾近完美斬殺。」
葉離聞言微微搖頭道:「浪大俠所言一點不差,我起初構思這招,便是因為羨慕逍遙拆那連綿不斷的攻擊。不過我本身與善母的武功路數差別很大,根本無法直接借鑒,直到在戚兄處窺得左手刀法精奧,才算達到了理想中的效果。不過盈不可久,我這刀法的殺傷力與困敵效果,固然非逍遙拆可比,但消耗也要相應地大了很多。同樣一口真氣,卻遠不如逍遙拆堅持得久。」
浪翻雲聞言點頭道:「水勢變化,浪某卻還算是有心得的。不如我們現在回去,互相交流一下。」
葉離聞言一喜,隨之點頭道:「對於龐斑的魔功變化,我靜思中有相同一下,一句兩句說不明白,回頭一起交流。」浪翻雲在水勢已經接近天道,說是交流,其實是更多是指點,只是這樣說來,顯得這不算是還葉離的人情。葉離當即投桃報李,將自己對《道心種魔》的看法,一併拿出來交流。
浪翻雲微微點,也不多做客套,隨之說道:「皇宮裡即將大亂,小風和兩位小姑娘隨我一起離開。」微微一頓,轉對小狐狸笑道:「小傢伙,你繼續留下來,會有危險的。回頭讓你哥哥帶你去海邊玩好嗎?」
小狐狸心不甘情不願,卻只能點頭說道:「那好,下次再來玩好了……」
眾人一路隨浪翻雲來到怒蛟幫分舵,這裡卻是一個二層小閣樓,顯然並非怒蛟幫真正的集聚地,而是浪翻雲的臨時住所。可是眾人一進入院中,卻發現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浪翻雲頓時一驚,也不同葉離等人打招呼,飛身一躍,從二樓的窗戶中穿了進去。
葉離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對花飛了一句:「你們在這裡等我,有敵人就喊。」說完也一步登天,跟著浪翻雲的身影鑽進二樓窗戶中。卻發現屋內依舊空無一人,浪翻雲站在桌旁,手裡拿著一掌紙條,面色陰沉。
葉離前一步,問道:「大俠?」
浪翻雲微微搖頭道:「好一個單玉茹,然好膽!在這種時候還敢得跟我談條件!」微微一頓,轉對葉離說道:「我的一個朋被單玉茹給抓了去,要我去城外二十里的東峰佛塔下與她談一筆交易。此行兇險,小風……」
葉離忙搖頭道:「既然凶險,我更要跟著。一來我相信浪大俠的能力,而來多個幫手也總是好的。至於飛飛和蓉兒……哎,她們應該有自保的能力,就讓她們跟去張張見識?浪大俠不會嫌我們拖累?」
浪翻雲聞言忙搖頭道:「當然不會,鷹飛、年憐丹、水月大宗三人喪命你手,誰敢小看與你?至於你的飛飛姑娘,你也要小看與她,她實力並不一定比你低呢。」
聽浪翻雲如此這般的一說,葉離本還以為他同意自己和花飛雪去幫手,可是沒想到浪翻雲話鋒一轉道:「單玉茹亦是才智之士,她早已算定我會有幫手,在信中早已說明,只讓我一人前往,如果有外人在長,她就取消交易。我那朋在她手中,只能按照她的意思獨自前往了。小風你們靜待我佳音就是,除非是她與魔師聯手,否則她沒有辦法留下我的。」
葉離聞言不禁有些擔心道:「可是……」,畢竟葉離知道,這不單純《覆雨翻雲》一本裡的高手,你說單玉如找來別的魔門高手助戰怎麼算?!
浪翻雲則一擺手道:「放心,次在皇宮,她與水月、愣嚴三人聯手,也只能在浪某劍下逃命,難道我還要反過來怕她不成?我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我那位朋出現意外,小風,你的好意我明白,不顧你們還是另找個地方等我。」
葉離聞言又道:「前者單玉茹大抵是不知浪大俠實力到底高到了什麼程度,才會吃虧,如今已經知道浪大俠實力水準,還敢貿然邀你前往,肯定有更加可怕的陷阱等著你。浪大俠,你擔心朋的心情我明白。你要自己前往,我也不阻止,不過我這裡有幾樣東西,還請浪大俠帶防身,算是有備無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