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葉離這句話,月流雲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你的朋友是誰?」
葉離看著他再次獲得生氣的眼神,最角掛起一絲欣慰的笑容,一字一頓道:「跋——鋒—寒!」
「馬賊剋星跋鋒寒?」聽到這三個字,月流雲的神色不禁更精神了幾分。\\這才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兄弟有意幫忙,那我再客氣就顯得矯形了,說真的,我確實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否則,我也不忍心敗掉我苦心經營的鏢局啊。這件事情,還要從我們接鏢的時候開始說起,讓你有個大致的概念。」
原來他們所押運的這八彩株蘭,來頭還真不少。洛陽王王世充欲要稱帝,而突厥方面不知是為了拉攏他,還是為了把中原這潭水攪得更混,於是便布了一個隱藏任務,押運這珍稀之極的『八彩株蘭』,給王世充製作一件史上獨一無二的龍袍。
而這個隱藏任務,恰巧被月流雲接下了。他只要將其送到洛陽一個專門製作布料的色彩大師手中,便算是完成了任務。至於人家拿到東西之後,能否製作出王世充所需要的龍袍,那就不歸鏢師管了。
原本以月流雲的實力,自己孤身上路,帶出這件小東西實在不能算是難事。一般的馬賊,甚至小BOSS都絕不是他鷹爪的對手。可是他卻非常倒霉,不知哪裡走漏了風聲,他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小股馬賊埋伏,大概只有十幾個人的樣子。
以月流雲的實力,如何會在乎十幾馬賊。但就在他與那些馬賊大打出手的時候,卻突然被人用強弓偷襲。說到這裡時,月流雲取出一件鋼絲背心,這背心使用鋼絲編成,雖然不如軟蝟甲、烏蠶衣那般刀槍不入,防禦力也是極強。
可就在這背心心口的位置,卻有一個窟窿,雖然不是很大,但要造成這種效果,絕非一般強弓可以辦到的。就算是葉離現在地想要用弓箭射破這件背心,也得動用幻影神弓配合狼牙箭才行。對方可以一箭刺穿這件鋼絲背心,可想而知,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偷襲的手中,也必須有一把弓力強大的好弓才行。
「飛雲弓?」寶弓與馬賊聯繫到一起,一個名字馬上從葉離嘴裡蹦出來。
月流雲卻搖頭道:「我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連弓的大致形狀也沒有看到,根本無法確定。其實就算真讓我見到,也是不認識飛雲弓是什麼模樣,除非對方當面將其折疊起來,否則我只能說飛雲弓的可能性計較大而已,畢竟在草原上,弓箭高手實在太多了。」
月流雲盡量讓自己地話嚴謹一些。以免給葉離造成哪怕是一點誤導。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辦成地幾率並不高。如果再因為自己地主觀意識影響葉離地判斷。從一開始調查重點就生了偏差。那找回八彩株蘭地機會將變得更加渺茫。
葉離這時點了點頭道:「被強弓射殺之後。八彩株蘭掉落。自然是任務就判定成失敗。想要找回。卻又沒有一點線索是嗎?」
月流雲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這時葉離又問道:「那支射中你地箭呢?是否在你手裡。」現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線索。都值得關注。更何況箭支上。更有機會留下蛛絲馬跡。這可是主要作案凶器。怎可不問。
這次月流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當時是從復活點出來。箭支怎麼可能還插在我身上?而當我以最快速度趕回去地時候。馬賊早已人去樓空。連戰場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別說箭支。甚至連馬蹄印都被打掃乾淨了。」
葉離聞言不禁微微點頭。隨之分析道:「對方還真是計劃周密。從清理戰場這點上看。到不似馬賊地作風。而那偷襲之人。也有可能是別人特意將你地矛頭引向狼盜夫婦。當然也不排除狼盜故弄玄虛地可能。」
月流雲聞言苦苦一笑,說了等於沒說,可是他不好開口抱怨,畢竟葉離是在為他的事情盡心力。這時卻聽葉離繼續說道:「我們坐在這裡,怎麼分析都是紙上談兵。如果可以的話,月兄先去王世充那裡爭取一點時間,然後我們一起去一趟大草原。」
後聞言點頭道:「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這件事情不論成敗,兄弟記住你這份恩情。日後如果有用得到老哥我的地方,只要一句話,赴湯蹈火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葉離聞言笑
老哥你言重了,當初你幫我的時候,可曾想過要我之交,唯心足矣。這樣,你去盡量拖延時間,要來地時間越長越好。我現在也會去把鏢局的事情安頓一下,早飯後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出。」
回到鏢局,知道此事地龍龍馬上跟上來,對葉離問道:「事情都弄清楚了嗎?風哥你真的打算出手幫忙?」
葉離點了點頭道:「他清楚地,我現在都清楚了。不過那八彩株蘭到底落在何人手中,卻沒有一點眉目。不過我已經約好他明天一早前往大草原,到那裡說不定能打探到什麼消息。」跟著又隨口罵道:「這個王世充,稱帝就稱帝唄,非得搞一件獨一無二的龍袍。就好像他地龍椅,能坐穩當似地!」
龍龍聞言眼睛一亮,馬上又追問道:「難道那八彩株蘭的作用,就是要用來染布制龍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或可以找一種替代品來代替那個『八彩株蘭』,不就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如果成功,或也可以讓鷹揚鏢局免於那巨額賠償。」
「代替品?」葉離聞言苦笑著搖頭道:「八彩株蘭那裡還能有替代品?我在月流雲那裡看過關於八彩株蘭的資料,據說那是一種可以使所染布料具有螢光效果的神奇染料,早已幾近絕種,而且只有在西域能偶爾出現,即便出現,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品。凡是用八彩株蘭染成的布料,每一匹都是價值連城。如果不是物以稀為貴,如果不是不可替代性,怎麼會有如此價值?」
龍龍聞言笑容不改道:「世事無絕對,只要敢想就成功了一辦,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換個方法,沒準就能成呢。風哥你去塞外尋找八彩株蘭,又何嘗不是大海撈針?我的意見是我們雙管齊下,風哥你去塞外尋找八彩株蘭,另外找一個人研究替代品的事情。兩個辦法同時進行,成功幾率不也會有所增加嗎。」
葉離也明白了龍龍的意思,於是點頭道:「這倒不失為沒有辦法的辦法,龍龍你既然有此提議,想必肯定有一定的目標了吧。其實說到細心,我對你最是放心,可惜鏢局的財務長脫離不開,否則我肯定要求你幫這個忙了。」
龍龍聞言不禁一笑道:「誰說財務上沒我不行?李先生可是名副其實的探花郎,平時的財務,都是我們共同處理的。我回頭和他說一下,讓他獨自辛苦幾天也就是了。我也是被風哥你的義氣感動,才願意接這份沒有多大把握的差事。
也算是體驗一下江湖義氣的感覺吧,何況幫風哥的忙本就是應該的,哪談得上求不求的?」
葉離剛要再說什麼,突然聽聞有衣衫破風之聲,轉頭看去,一個白衣女子已經飄然落在鏢局大廳的屋脊上。這女子相貌極美,特別在剛看完龍龍之後看她,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之間的差別。卻見此女嘴角含笑,隱隱帶著一股懾人心神的味道。
這些還不是重點,對方雖身具絕頂魅術,以葉離如今的心志修為,也完全可以免疫。但問題是這個白衣美女,葉離並不認識。雖然看出她的氣質與有幾分相似,但葉離也不敢確定她就是白清兒,雖然她穿著鞋,而且剛剛表現出來的輕功水準比起也難分軒輊。
不過不管對方是誰,已經站在鏢局大廳的屋脊上,而且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十有是來找自己的。葉離不禁一笑道:「房上風大,我看姑娘裙子也很輕,還是下來說話,以免**,便宜了在下的眼睛。」
「呵呵,師姐說的當真沒錯,你這個傢伙確實是油嘴滑舌。」白衣少女說話間飄身落在葉離對面。其實葉離方才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話,因為那白衣女子下身穿的根本就是褲子,而非是什麼裙子,自然不存在是否**的問題。
「令師姐是……」葉離問話的同時,腦海中已經開始搜索自己認識的女子高手了。與眼前這女子氣質上最接近的是……
「。」白衣女子淡笑答道:「不過我必須澄清我不是白清兒師姐,我是祝師所收的唯一玩家弟子,名叫紅塵笑,你可以叫我笑笑,師姐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那女子一上來就自來熟的將暱稱都幫葉離訂好了,這一點倒是深得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