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被治療之後,轉頭給小狐狸一個放下的笑容,轉頭T7道:「剛剛在最後關頭,我明明感覺到前輩的劍,真有辦法先我一步將在下殺死。>而前輩卻沒有那麼做,這等胸襟,晚輩佩服。」
傅采林卻搖頭說道:「我與你並無冤仇,至於國仇,你又不是楊廣,要算也算不到你身上。如果要算,只能算起宋二公子將千里護送君媮回來的恩情,一場切磋比我,我又何必非要你的性命不可?而按照之前定下的規矩,我確實輸了。」
葉離卻反駁道:「按照規矩,前輩要離開椅子才算輸,可是前輩現在依然好好的坐著。」
傅采林哈哈一笑,隨口說道:「那就算我們打和好了。何況我剛剛固然有辦法先一步將你殺死,難道你的最後一刀,就那麼簡單嗎?」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道:「好凶的一把刀!」
葉離卻笑著答道:「刀雖然凶,但只要能為我所用,可以駕馭得了,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傅采林聞言微微點頭,跟著說道:「風少俠的成就,只要再稍假以時日,恐怕已經可以直追我們這些老傢伙了,以你現在的年紀,數年之後,還有什麼人是你的對手?」
葉離聞言卻很認真的搖頭說道:「如果前輩見識過我這小妹妹的本事,保證你更會剛到驚訝。就如前輩所說,晚輩厚顏承認我們兩個算是打和,可是若我這妹妹出手,保證能讓前輩甘心認輸。」
傅采林沒等答話,卻聽一邊的傅君高聲喊道:「只是比武,不許比誰的頭長!」
葉離聞言轉頭看去,不禁失笑道:「我有那麼無恥嗎?」兩人齊齊點頭。
葉離無奈答道:「好吧!我說的比試,確實不是比武。」眾人滿臉黑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卻聽葉離繼續說道:「不過我妹妹擅長的東西,保證傅大師絕對感興趣。不如大師讓我妹妹五子,我們賭個綵頭如何?」
「五子?」傅采林饒有興趣地問道:「難道這位小姑娘。還是圍棋高手?」
葉離微微點頭。隔著伸手喚過花飛雪道:「我這個妹妹。棋力量可是很強地。如果大師讓她五子。定有一番精彩地對局。」
如果有知情在場。肯定會狠狠地鄙視這個無恥地傢伙。花飛雪什麼棋力?那可是連大明棋聖都可以下到吐血。還敢跟珍瓏棋局較勁地圍棋超級天才。就算憑實力下。傅采林都未必是她地對手。還讓五子。虧他說得出口!
果然一聽說下棋。花飛雪地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好奇地對傅采林問道:「傅伯伯。你也會下棋嗎?對了。聽說您老是以棋入劍。以劍弈棋。那麼我們下一盤吧。別聽我哥哥亂說。我要地是公平地對局。我們猜先吧?」說著竟然取出了棋盤棋子。
傅采林見狀微微點頭道:「好一個小姑娘。比你哥哥純潔多了。不過你原來是客。我讓你先手如何?」
卻見花飛雪倔強地搖了搖頭。一旁地葉離看了心裡那個氣啊!我可是在給你爭取利益啊。你居然這麼固執……不過算了。飛飛除了在圍棋上固執之外。其他方面還是非常聽話地。起碼面對葉離地時候。乖巧得很。
傅采林見狀,不僅對葉離一笑道:「看來風少俠提到的綵頭,只能作罷了。」
葉離則哈哈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豈能反悔?即便猜先,之前的綵頭還是作數的。不知傅大師,覺得我之前所用的那套身法如何?這次沒有取巧的意思,我說的就是《幻魔身法》。」
傅采林聞言點頭道:「如論身法之詭異,當今之世,恐無人可以出石之軒之右。那麼你又在打我什麼功夫的注意?《九玄**》還是《奕劍術》?」
「奕劍術!」葉離毫不猶豫的說道:「不過想必大師也不屑去學那石之軒的身法,所以我們的賭注可以這樣,如果大師贏了我妹妹,晚輩便將這《幻魔身法》傳授給你的小徒弟傅君,如果我妹妹僥倖贏了一子半目,那麼就請大師將奕劍術,傳給她如何?」
傅采林聞言失笑道:「原來風少俠對令妹的棋力如此自信,虧你之前還讓叫我讓她五子,當真可惡。好吧,就依你所言。現在時間不早,請各位先回去用膳,黃昏之時,我會在此恭候,看看這位女棋手的實力究竟如何。」
既然傅采林答應了,葉離也沒有其他可說,便
飛雪等人,回到客房。
返回客房後,宋師道有些興奮莫名的說道:「如果今天的這場大戰傳了出去,師弟肯定會一舉成名,轟動天下。師弟居然可以和奕劍大師傅采林打成平手!雖然他老人家是坐著打的,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天下間又有幾人?」
葉離聞言不禁搖頭道:「師兄最好還是不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我可不想樹大招風,悶聲大財才是我的理想。更何況人家至始至終都是坐在椅子上的,這有什麼可炫耀的?說出去,我看我不是一舉成名,而是丟人現眼呢!」最後這句,才是他的真實想法。
宋師道聞言還當葉離淡漠名利,不僅感歎道:「不意師弟你竟如此豁達,以前卻是為兄錯看了你,真令為兄佩服。不過那奕劍大師也是難得,明明可以贏你,卻因為不想傷你性命,放棄了最後的爭奪,甘願認輸。這份胸襟,才不愧宗師的身份!」
葉離聞言失笑道:「師兄你看東西,能不能不光看表面?你真當那傅采林如此好相與嗎?其實最後一招雖然我感覺到他有辦法先一步將我致死,但我的虎惑神刀上的虎靈已經被激活,即便我先掛一步,那凶靈夜也可替我將最後一刀完成。到時候,相信他即使不死也要重傷的。」
這時一旁的小狐狸,不僅好奇的問道:「既然是兩敗俱傷的局面,那哥哥剛剛為什麼還要搶著認輸?」
葉離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耐心的解釋道:「因為他並沒有離開那把椅子,我兩個對規則的理解不同。更主要的是,他既然肯給我面子,我自然也不好對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太過斤斤計較不是?反正都是白打,輸贏不過是隨口一說,這樣的比試,難道還可以當真不成?」
微微一頓,葉離又歎道:「再說,傅采林劍法雖然出眾,但畢竟是坐在那裡,限制了他的追擊,這才給我那麼多攻擊他的機會。如果我們是公平對決,估計再有三個風雨殘陽綁在一起,也不是那一個傅采林的對手!」
狐狸聞言嘿嘿一笑道:「那如果三個傅采林五花大綁綁在一起,也不是一個哥哥的對手,嘿嘿……我說的沒錯吧?」葉離想像一下小狐狸描述的情景,三個傅采林被五花大綁,跟粽子似的困在一起的樣子,額角不禁出現三條黑線。
另一邊,傅君媮、傅君姐妹陪著傅采林回到靜室休息,小丫頭傅君不僅追問道:「師尊,您老人家剛剛明明可以贏他,為何還要手下留情,還出口認輸?若那小子當真不知好歹,並大肆宣揚打敗過您老人家,豈非大大折損我們奕劍宮的名望?」
傅采林聞言很嚴肅的回答道:「我方才不是已經說了,他的最後一刀,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特別是他的刀,乃是一把凶到了極點的刀!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剛剛真得將他斬於劍下,那把刀也可以替他完成那最後一刀。屆時為師縱有保命之法,亦難免受傷。何況那樣,也給了宋缺挑戰我的借口。」
傅家姐妹聞言,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宋缺當真那時候來挑戰,而傅采林又受傷未癒的話,不用說,肯定是要凶多吉少。不禁都開始暗自驚訝,這個風雨殘陽的實力,當真太了得了,換一個人,即便有凶刀在手,也休想將傅采林逼到那種地步。
這時,傅采林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先下去吧。我需要好好平靜一下心神,以便在傍晚時分,可以拿出最佳狀態,來迎戰那個叫花飛雪的小姑娘。」
兩女不僅再次愕然。傅君更是驚訝道:「正常的猜先,難道師父您還擔心那個小丫頭能威脅到您?」
要知傅采林號稱奕劍大師,劍法盡數是從棋理中演化而來,可見他的棋力和對圍棋的理解,一定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兩女見他竟如此認真,所以大為驚訝。
傅采林聞言搖頭道:「今日與那風雨殘陽相處雖暫,卻可知道他乃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他既然肯下如此之大的賭注,自然對他的妹妹有相當的信心。
更何況剛剛談到圍棋的時候,那小姑娘的眼神,比風雨殘陽出刀時的眼神還要犀利!那份從容淡定,無喜無悲與絕對的自信,除非是在某一條路上達到極致的人,而不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