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葉離勉強將險些噴出的酒嚥下,轉頭看向其他玩家,同桌高手之中,只有天山有雪,同樣驚異的看向自己,其他人都嬉鬧如常。看來所謂瓦崗耗竭的朋友,在這個桌上的,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那個……諸位同門兄弟。我突然有一點事情,必須馬上離開。掃了大家的酒興,實在不好意思。哎,不行了,我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失陪!」跟著一把收起醒酒氈,轉對宋師道說道:「師兄,小弟還有點私事,就先告辭。」
宋師道倒是十分好說話,聞言馬上點頭道:「既然師弟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這招待大家就好。」
這時天山有雪亦起身說道:「我明天一早就要拜見閥主,這邊回去休息了,以便給閥主留一個好印象。」他剛說完,恨地無環也以同樣的借口一起告辭離開。
三人離開宋師道的跨院,一起向宋師道給他們準備好的客房走去。一路上並不言語,他們的表情卻是各有異。恨地無環悠閒自得,欣賞著月色下的山城風景,天上有雪低頭不語,眉頭微皺,已陷入沉思中。而葉離卻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反過來在翻過去,眼睛也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掌,彷彿可以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似的。
不片刻,三人便來到他們的客房跨院。恨地無環終於發現兩人怪異,於是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一個看地,一個看手,還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天山有雪聞言驚醒。隨之說道:「我剛剛接到瓦崗求救,一字長蛇陣發生變異,丁彥平進入無敵狀態。風兄,你也是如此,才突然離開的吧?」
葉離這才收起手掌,歎了一口氣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
天山有雪聞言。馬上問道:「風兄,難道你與楊林等人,也有交情。」
葉離馬上搖頭道:「我跟他們沒關係,不過卻受過丁彥平的指點之恩。你說。我在這種情況下怎好出手?當然,秦瓊等人也是朋友,不過這時候只能保持中立了。雪兄,如果你去的話,麻煩幫我代為向秦瓊、單雄信解釋一下吧。哎……」
天山有雪聞言失笑道:「聽你地意思,好像知道丁彥平的破綻似的。」葉離只是搖頭苦笑,並不回答。心裡卻道,我怎麼不知道。如果讓秦瓊他們知道是我把丁彥平給搞成無敵的,還不得來找我拚命?
其實葉離當初的想法不過是讓丁彥平避免受傷。最後應該被瓦房諸將圍攻戰敗才對。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變化得太快,丁彥平竟然因此實力大增,還無敵了!雖然讓瓦崗做大不是他心中所願,但他更不想任由朝廷做大。更何況還有秦瓊等人,瓦崗若破,全的倒霉。
天山有雪當然不會知道葉離此刻心裡的矛盾,於是提議道:「如果你不想去瓦崗地話,我倒是有一件事情麻煩你幫忙。也可以算是委託你幫我運一趟鏢吧,這裡有一瓶我在西大陸得到的三星級別的白蘭地。也算是異域佳品。麻煩你幫我交給我的一個朋友,明域梅莊地四莊主丹青生。」說著取出一瓶精緻的琉璃酒瓶。上面全是英文,以葉離的水準。基本不是認識。卻也不是完全不認識,起碼中間認識一個「3」字。
葉離接過酒瓶,知道這是天山有雪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雖然很爛,但總好過沒有。於是點頭道:「謝了。」說完告辭兩人,獨自回到客房休息。
接過躺在床上,頭半夜,葉離在想著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辦,睡不著覺。後半夜,葉離想著這件事情,天又亮了……
當然,葉離所想的,也不光是這一件事。比如這件事情將如何處理,還有交給橫行天下與一惡西來什麼刀法,才更適合他們。
早上起來,葉離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來到磨刀堂跨院的月亮門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對看門的守衛問道:「幾位辛苦,我想問一下,天山有雪,已經進去了嗎?」接過不等守衛回答,因為七竅玲瓏心而造成敢管過人的葉離,已經聽到磨刀堂內,傳來一陣兵器撞擊地聲音。不用問,宋缺已經開始指點晚輩了。
這時其中一個守衛,才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天山有雪少俠,已經進去了,不過也是剛剛才來地。」如果說什麼叫標準的馬後炮,葉離現在可以直接指著他說,這就是!
又過了一會功夫,見到天山有雪帶著疲憊的身子,與欣喜的面容出來。葉離才迎上前去,笑著問道:「雪兄,怎麼樣?得到什麼獎勵了,把你笑成這個樣子。」
天山有雪成績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累死我了,和宋閥主切磋武功,還真是要命。不過我也受益頗多,獎勵反倒不如這次切磋來的重要。」微微一頓,又問道:「對了,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
「切!」葉離笑罵道:「累得你自己走路都費勁,給的讓我扶著不可?不過我這次來才不是找你,而是找我師父有有點事。不過你既然在裡面,我當然不好進去打擾,只好等在外面。現在你自己走吧,我進去了。」說完隨手度給天山有雪一些真氣,讓其感覺不滿疲憊,便轉頭進入了磨刀堂。宋缺此時正負手而立,見到葉離,淡然問道:「你這麼早來找我,不是來向為師辭行的吧?我還當你要與你的兩個朋友,一起走呢。」
葉離卻搖頭道:「這次師父你猜錯了,徒兒並不是為了辭行,而是有事要向師傅詢問。不知是否可有聽說,瓦崗山外一字長蛇陣中,作為陣膽的丁彥平前輩進入了無敵狀態,這讓我很不解。」
宋缺聞言奇道:「丁彥平本就是雙槍無敵將,因為特殊原因進入無敵狀態也很正常,比如得到一匹寶馬,或者神槍、寶甲都有可能。所以他若進入馬上無敵狀態,為師我倒是絲毫不絕地奇怪。為師不明白,你為何會覺得奇怪?」
葉離忙說出自己地想法道:「可是瓦崗山上高手如雲,比如隋唐第三條好漢裴元慶,還有秦瓊、羅……厄,師傅不要告訴楊林他們,還有羅成等很多高手,眾人圍攻之下,丁彥平怎麼可能不敗?」
宋缺聞言反問道:「誰評定的,裴元慶是第三條好漢?」
「厄……」葉離當即被質問得無疑作答,總不能說,是單田芳排地名吧?就算說出來,宋缺他老人家,也得知道單田芳是誰才行。如果說單雄信,宋缺倒是可能知道。
卻聽宋缺有繼續說道:「那丁彥平一聲始終經歷大小戰陣無數,從未穿過盔甲,從未打過敗仗,贏得雙槍無敵將之名,有豈會僥倖?早年為師我也曾與他交過手,可以斷言他的馬上實力,只在任少名之上。甚至可以與為師一樣,完勝任少名。這樣地人,如果再有外力影響,出現無敵狀態,也毫不為奇。」
「嚇!」葉離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強雖然知道丁彥平強大,卻沒想到會強大到這等地步。跟著小心的問道:「可是唐猊鎧畢竟只是防護利刃有效,對內力也有防禦力,但對於鈍器,似乎防禦力並不明顯。遇上裴元慶的大錘,難道也能頂住?」
「前提是裴元慶的大錘,達到對方的人,或者槍才行。」宋缺說完之後,玩味的看著葉離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丁彥平無敵的原因,是因為穿上了一件唐猊鎧呢?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是被送君天理的魚腸劍……」
葉離不敢對宋缺有所隱瞞,於是忙老實的答道:「師傅所猜一點不假,丁彥平身上的唐猊鎧,正是徒兒在他臨行之前,將其灌醉,給他穿上的。之前弟子馬戰,卻是有受過丁老指點,這麼做也完全是出於報恩的目的,卻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原來你才是始作俑者。」宋缺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跟著說道:「既然事情因你而起,就要學會去面對,去承擔。當然,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方便路面的話,也可以找人幫你出面,不過不管你如何選擇,記住不要對自己所作所為進行逃避就好。」
葉離聞言不語,沉思片刻之後,終於下了決定。跟著又對宋缺說道:「其實弟子這次來見師父,還有另一件事要找師傅商量。」
宋缺見他終於從這件事情上解脫出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說吧。」
葉離嘿然一笑道:「另一件事,便是想師傅辭行。」
宋缺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好吧,多除外歷練,對你也有好處,為師不攔你。這樣吧,作為打敗任少名的獎勵,為師送你三樣東西。第一……」說著隨手一揮,竟然是一塊看似約有幾十斤中的大石頭,除了質地緊密之外,並看不出其他特異之處。
葉離獎狀奇道:「師傅,這個……難道這是什麼優質的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