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帶著這只妖物來我這裡做什麼,要羞辱我一翻,說我這老頑固忘恩負義嗎?」顯然對於葉離幾人的到來,老獵戶並不是很歡迎。
葉離卻並不介意,示意幾人在外面等著,獨自邁步進屋,淡然說道:「老人家不必動怒。這件事情個人觀點不同,所以很難達成協議。我這次來,也並非為此而來,而是為了……老人家以後有什麼打算?」
「你能殺死木術,而且是在突厥開戰的時候,就說明你和北平軍方有一定的關係,是想介紹我投軍嗎?」老獵戶似乎對葉離的想法猜到了一些,淡然搖頭道:「我早年曾經是軍人,可惜命運波折,退隱之後,就沒想過再次出世,這才在此打獵為生的。」
葉離聞言笑道:「老人家不想從軍的話,我也絕不勉強。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提議,在下打算在近期開一個鏢局,想請您老人家倒鏢局坐鎮。不需要你出鏢,只要坐鎮鏢局就可以,也總好過在這裡冒險打獵不是?」說起來葉離的箭法畢竟是老獵戶傳授的,現在雖然翻臉,但他還是希望能給他找一個較好的安身之所,至少衣食無憂,避免其可能餓死的悲慘命運,這同時也滿足了蓉兒的心願,可以說是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雖然不一定能成,但葉離還是決定試一試。
老獵戶聞言終於露出笑容道:「你是怕我因為打不到獵物餓死。或者繼續打獵讓這個小妖精傷心吧?不過沒關係,只要你能幫我一個忙,我就答應去你地鏢局。我這而不是坐地起價。如果我到了你的鏢局,不會白吃飯不幹活的。雖然不會幫你出鏢,卻可以幫你訓練鏢師和趟子手箭術,我這個提議如何?」到現在,兩人地關係才算真正的緩和了下來。
葉離想到以後自己帶著鏢師和趟子手,不說個個都是神箭手,但只要都會一些箭術,對付山賊的搶劫。都會多出許多勝算。但又擔心他仍在打蓉兒的主意,於是說道:「老人家請說,只要不是要我傷害蓉兒,也就是那隻小狐狸,其他的事情我都會盡力的。」
「哎……」老獵戶聞言歎了一口氣,這才歎了一口氣低吟道:「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其實我哪裡是想奉承當權者,實是我受過岳王大恩,才尋覓異寶。為圖報恩而已。」真沒看出來,這老獵戶,竟然還是吟詩,而且看起來貌似相當專業的樣子,起碼葉離自問寫不出這種水平來。
這時老獵戶收拾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請你幫的忙可不簡單,只要是一件可以讓岳王喜歡地寶物就可以。不過我要先提醒你,岳王富甲天下,凡是用錢能買到的東西,都不會入他老人家法眼的。」
對於老獵戶說楊素富甲天下的評語。葉離絲毫不覺得誇張,光是一個楊公寶藏,就對對得起這富甲天下四個字了。這樣一來,禮物的事情真的好好研究研究……於是答應一定盡快想辦法後。告辭轉身離開了。
帶著兩人一狐,遠離老獵戶的木屋後,葉離猶豫了一下,對參謀長和帥哥說道:「我這個任務,看來還有別的隱藏分支,不過恐怕沒有什麼個人的獎勵。要不你們先到鑄劍鎮等我吧,我的參謀長也和仇天逸很熟,要不你等我去介紹也可以。」
兩人一聽馬上齊聲否決。聲稱就算沒有獎勵也願意幫葉離地忙。
「那好吧。」葉離點頭答應了下來。又將任務的大體意思向兩人做了一下簡要的說明。而後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葉離蹲下身來。對蓉兒說道:「蓉兒啊,你從猴王那裡要的猴兒酒,能不能再弄來一點?」只要是錢能買不到的東西,楊素都看不上眼,那麼反過來說,只要是花錢沒不到的東西,就肯定不會錯了。
猴兒酒,顧名思義就是只有猴子才能釀出來的美酒,自然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蓉兒似乎也知道猜到了葉離的想法,將小腦袋搖得根撥浪鼓似地:「不去、不去、不去……我才不去要呢!如果是哥哥你想喝的話,我可以去給你要一些,就算猴叔叔捨不得,也架不住我那麼可愛,誰讓我這麼可愛呢,可是我為什麼要幫那個殺害我朋友的大壞
「因為只要有了猴兒酒,老獵戶就會改行作鏢師,再也不會到那片森林裡打獵了。也就再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們了。」葉離從蓉兒地角度,很直白的說出了這麼做的好處。
蓉兒這才點頭道:「那好吧,我這就去要一點。不過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在這裡等我吧。」說完不等葉離回答,已經化為一條綠影,迅速消失在葉離等人面前。
參謀長和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好驚人的速度!這還是人嗎?雖然蓉兒很明顯不是「人」!
感歎之餘,參謀長問道:「老闆,禮物的事情你交給了蓉兒,有沒有什麼是我能榜上忙的,如果有的話儘管吩咐。」帥哥馬上附議,表示願意為葉離地任務事業添磚加瓦。
「當然有,不過不用兩個人,只要一個人就夠了。」葉離淡然一笑道:「你們誰記得剛剛老獵戶吟地那首詩?好像是什麼鏡子,還有什麼歸不歸的,對了,好像還有月上嫦娥……厄,你們記得嗎?」
對於葉離這種沒文化地表現,參謀長馬上苦笑糾正道:「我記得剛剛的原文似乎是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寫的很有意境啊,怎麼剛聽過就忘了,您什麼記性啊。」
葉離絲毫不為自己的無知而感到恥辱,聞言馬上點頭道:「知道就好,那就你了。現在先下去搜索一下這首詩的出處,我懷疑這個老獵戶的背後身份,恐怕不簡單。一個老獵人,年輕的時候還當過兵,而且還會吟詩,貌似和楊公寶藏(在葉離的眼裡,寶藏比一代牛人楊素,更有N倍吸引力。)……厄,是楊素的關係很耐人尋味……」葉離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樣的人,身份怎可能只是一個平凡的老獵戶那麼單純?
聽了葉離的吩咐,參謀長馬上下線,片刻之後再次上線,可能是害怕過一會忘了某些內容,一上來就馬上說道:「南北朝時期江南著名才子徐德言,被南朝後主陳叔寶的大妹妹樂昌公主招為駙馬,後入朝廷任侍中,也頗顯露出他的政治才華,夫婦二人互敬互愛,夫唱婦隨,成了一對當時人人羨慕的天成佳偶、神仙美眷。不過最後南朝被滅,國破家亡之際,兩夫妻也不得不因種種原因離別,於是公主將一面銅鏡一分為二,兩人各持一半,並約好如果都有幸不死,可望重圓此鏡,而公主被掠進權貴之家,則可在正月十五將銅鏡販賣,徐某人憑此打探消息。後來南朝被隋所滅,一對璧人亦遭失散之苦,中間曲折省略不說,後來徐德言終於在集市上找到了有人販賣此鏡,這才知道樂昌公主已經被楊堅賞賜給楊素為小妾,於是乎作詩一首,就是老獵戶口中吟出的那個,托賣鏡老人帶給公主。公主見詩之後,終日淒苦,並進開始絕食,楊素幾番詢問,才知道其中緣由。於是很大度的將徐德言接進府中,令二人團聚,銅鏡再圓,最後雙雙攜手歸因江南。這就是傳說中的破鏡重圓典故了。」
「原來如此。」葉離聽候微微點頭,並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這個老獵戶,肯定和徐德言有莫大關係,這也就難怪他對楊素感恩戴德了。不過……」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當然是想到了阿軍的隱藏身份。
說話間小狐狸已經跑了回來,這次竟然一下子拿出兩大罈美酒,名副其實的兩大壇,任何一壇都貌似比小丫頭的身體還大,天知道,小丫頭是怎麼拿起來的,小丫頭笑嘻嘻的對葉離說道:「怎麼樣,我一次性要來了這麼多,還有比猴兒酒更好很多的猴兒醉,怎麼樣?蓉兒很厲害吧?」說完一副我居功至偉的得意模樣,貌似剛跟葉離這麼一會,自戀就學會了,還惟妙惟肖的。
葉離三人都被她的搞笑模樣逗樂了,葉離則有些奇怪的問道:「我記得上次你墨跡了老半天,那大猴子才給你兩小壇的猴兒酒,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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