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亞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認真的對克萊因說道:「沒聽過!應該是什麼小家族吧!都沒什麼名氣!」
林軒強忍住笑意,對克萊因和彼得亞說道:「兩位,還是讓我來對付這個布拉德家族的家主吧!你們就在旁邊給我掠陣好了!」
彼得亞沉吟了片刻,對林軒說道:「好,你也是該多增加點生死搏殺的經驗,以這兩個中品斗皇的實力,想要傷你,還是十分困難的!如果他們想依仗人多的話,那我和克萊因就要出手了!」
「那是當然,他們如果要來群毆,我也不可能傻到一個人上啊!」林軒嘿嘿的一笑,有兩個斗聖級的打手在,他還真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諾林和弗萊徹驚疑不定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人都不是白癡,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不管是林軒,還是彼得亞和克萊因的語氣中,都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如果這種自信是建立在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中品斗皇這個基礎上的話,那他們兩人完全將之理解為狂妄自大,不過剛才彼得亞卻說得十分的清楚,點出了他們兩人中品斗皇的身份,既然這樣,還能有如此口氣,這兩個看來完全不起眼的老者,到底有什麼來歷?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諾林壓低聲音,對著彼得亞還有克萊因問了一句,語氣卻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凜冽,反而,有種畏畏縮縮的感覺。
「哼!」彼得亞冷哼一聲,對諾林說道:「就你這麼個小小的中品斗皇,也配有資格詢問我的名字?」
諾林被彼得亞這毫不留情的訓斥,弄得臉色蒼白,彼得亞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懷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管他們是什麼人,打了再說,難道我們布拉德家族,和你們黑巫門還用怕什麼人不成,只要不是玄宗,我們總有一拼之力!」弗萊徹陰沉著臉,對已經膽怯的諾林喝了一句。
「來來來,上次諾林在我手下落荒而逃,我這次倒是想看看你這布拉德家族的家主,能有多厲害!」林軒嘿嘿一笑,往前走了兩步,傲立在屋頂上,散發出不可一世的氣概。
弗萊徹看了一眼站在林軒身邊的彼得亞和克萊因,在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細前,他還真不敢和林軒動手。
「怎麼,不敢動手嗎?」林軒冷笑一聲,對弗萊徹說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身邊這兩位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若是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開玩笑,我弗萊徹乃是堂堂布拉德家族的族長,怎麼可能會怕你這小子,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弗萊徹被林軒的話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揚起,那個由慘白色鬥氣凝成的光繭,彷彿受到了巨大的力量擠壓一般,不停的變幻著模樣,非常的詭異。
諾林嘴巴輕輕的張開,彷彿想對弗萊徹說點什麼似的,不過,到最後他卻還是將嘴巴緊緊的閉上,眼中,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來。
或許,對他來說,讓實力和他差不多的弗萊徹先和林軒交手試探一下,是最好的結果。
弗萊徹贏了,自然可以引出站在林軒身邊的彼得亞和克萊因出手,如果弗萊徹輸了,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失,最多,如上一次般,逃跑就是,已經逃過一次,他就絕對不會在乎逃第二次。
在弗萊徹應戰的瞬間,林軒好像心裡已經有所感應一般,幾乎是弗萊徹最後那個子從嘴裡衝出的時候,他就不快一秒,不慢一秒的邁出了一步。
從容,瀟灑,雖然踩出的是秘境八極罡圈的步法,不過在這種玄妙的步法中,林軒卻似乎又給它添上了一些新的東西。
猶如穿梭了時空一般,雖然只是一小步,林軒卻已經出現在了弗萊徹的面前,右拳緊握,筆直的伸出,轟向了弗萊徹的胸口。
瑩白色的鬥氣光芒,在他的手臂上閃爍出燦爛的光芒來,猶如一波波的潮水,湧到了拳頭上,讓他的右拳,就向是戴上了白色的拳套,變得厚重,沉凝起來。
「找死!」弗萊徹沒想到他剛剛開口應戰,還沒有出招,林軒竟然就敢搶得先機,對他出手,這讓他有種被林軒藐視的感覺。
被一個斗帝搶到先手,對他這樣的中品斗皇來說,的確是種無法接受的事情,他同樣揮出右拳,那彷彿凝聚了無窮死氣的慘白色鬥氣光繭,分裂出一小團來,依附在他的拳頭上,毫不留情的,和林軒的右拳撞在了一起。
「轟……!」好像是悶雷在屋頂上響起般,瑩白色和慘白的鬥氣,在屋頂上蕩漾開來,化成激烈的氣旋,將旅店屋頂上的瓦片全部捲起,吹飛,化成無數的碎石,如同傾盆大雨般,落在了旅店下面的院子裡,「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
林軒像後退了三步,將腳下的瓦塊,踩成了無數的碎片,這才堪堪站穩,而他對面的弗萊徹,卻也比他好不到什麼地方,也向後退了三步,幾乎是退到了房頂的屋簷邊緣,這才站定。
雖然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不過這交手的一招,卻也讓他們多少瞭解了一點對方的實力。
弗萊徹不愧是開普敦城第一大家族的家主,實力之強,比諾林,還要更厲害那麼一點,不過以林軒現在的實力,想要贏他,卻也並不困難。
而弗萊徹看像林軒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疑惑和震驚的神色,他實在無法想像,林軒這麼個斗帝,怎麼可能在剛才硬拚鬥氣,比試誰的鬥氣更為渾厚的一招中,和他平分秋色。
如果說林軒鬥技奇巧無比,可以彌補鬥氣這方面的差距,他還可以理解,但林軒就連鬥氣,也絲毫不輸給他,這就讓他不得不大吃一驚了。
「再來!」林軒站穩之後,狂喝一聲,再度朝著弗萊徹撲了過去,這次,他的雙手,在身前結出了不動明王印,瑩白色的鬥氣,在他衝到弗萊徹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手掌上,凝聚成了一朵搖曳生姿的斗蓮。
斗蓮初凝,散發出巨大的壓力,彷彿將周圍的空間,都凝固起來了一般,竟然讓弗萊徹有種無法行動,深陷囹圄的感覺。
「破!」弗萊徹畢竟是中品斗皇,林軒借由不動明王印,配合鎖魂秘境使出的翻天印法,雖然可以讓他陷入這種感覺中,但是想要真的將空氣化成銅牆鐵壁,除非他進階斗聖,不然,是做不到這點的。
那團將弗萊徹包裹著的慘白色光繭,突然生長出無數銳利的尖刺,讓弗萊徹看上去彷彿變成了個人形刺蝟。
那彷彿凝聚成銅牆鐵壁的空氣,也被這些慘白色的鬥氣狠狠的撞碎,攪出無數的氣旋,在弗萊徹的身邊不停的嗚嗚作響,好像是厲鬼的哭泣一般,有種讓人心神蕩漾,暗生恐懼的詭異感覺。
「臨!」林軒雙手輕輕向前推出,嘴裡喝出真言,陣陣銀色的波紋,從他的嘴裡蕩漾出來,瞬間就將弗萊徹包裹了進去。
弗萊徹身前那些由鬥氣凝成的尖刺,就好像是同時被無數柄巨錘狠狠砸中了似的,全部崩散,化成了慘白色的液體,倒流回光繭中,根本無復剛才的氣勢。
眼看著林軒手掌上那朵曼妙多姿的瑩白色蓮花,就要撞上弗萊徹的胸口,他卻猛然吸氣,胸口像後塌陷下去,整個人彷彿彎曲成了一張大弓。
然後,那團將他包裹著的慘白色鬥氣,全部都凝聚到了他的右拳上,化成一個個人頭般大小的白色骷髏,帶著尖利的嘯聲,迎著林軒手掌上的斗蓮,撲咬了過去。
林旭手長的斗蓮,瞬間綻放開,每一朵瑩潤如玉的花瓣上,都閃爍著讓人心神迷醉的光芒,旋轉著,撞在了那些慘白色,彷彿從地獄裡衝出的骷髏上。
「轟,轟,轟……!」就好像是有人在屋頂上點燃了鞭炮一般,連串的爆響,在林軒和弗萊徹之間炸開,斗蓮和那些慘白色的骷髏,相互湮滅,碰撞,爆炸,翻湧起強勁的氣浪,像著周圍吹了過去。
實力稍微低一點的人,甚至在這股氣浪的撲擊下,根本無法在屋頂上立足,哪怕是站得稍微遠一點,也是踉踉蹌蹌的,似乎要被這狂暴的鬥氣餘波給推下屋頂一般。
不過這兇猛的鬥氣餘波,蕩漾到了彼得亞和克萊因的身前時,卻好像是春風化雨般,消弭於無形,好像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站在旁邊的諾林,身前蕩漾出一團黑色的鬥氣,不停的吞噬著那些向他衝過來的鬥氣浪潮,看著彼得亞和克萊因如此輕鬆就能化解林軒和弗萊徹交手時蕩漾出的鬥氣,他臉上的神色,馬上就變得陰沉起來,知道這次自己算是碰上了高手。
等到那連串的爆音告一段落,卻看見屋頂上,已經沒有了弗萊徹的身影,原先弗萊徹站立的地方,已經破開一個大洞,似乎弗萊徹在這下交手中吃了暗虧,無法抵擋住林軒的攻擊,鬥氣透體而出,將腳下的屋頂轟破,讓他陷了下去。
林軒長出了一口氣,向後退了小半步,然後十指再度舞動起來,從不動明王印化成了大金剛輪印。
瑩白色的斗蓮,在他的手掌上悄然綻放開,一絲絲的慘白色鬥氣,從他的手指裡湧出,好像是無數的細線一般,鑽進了斗蓮裡面。
片刻間,這朵斗蓮就變成了一半瑩白色,一半慘白色的詭異顏色,在林軒的手掌上,輕輕的旋轉著。
剛才那下交手,雖然他將弗萊徹轟下了屋頂,不過卻也被一絲弗萊徹那詭異的鬥氣沖了身體裡。
弗萊徹的鬥氣就好像是能吸收,奪取他的生命力一般,進入到他的氣脈裡之後,就沿著氣脈,在他的身體裡四處遊走,吸收著他的精氣神,不停的壯大自己,讓他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也正是因為有這股詭異的鬥氣在身體裡作祟,他才沒有撲下屋頂,衝進屋子裡去追擊弗萊徹。
好在不死印法對付這種衝進他氣脈裡的鬥氣最為管用,手印結出之後,斗蓮上就湧出強勁的吸引力,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洞般,將那些已經壯大了不少的慘白色鬥氣全部從他的身體裡抽離了出來。
「轟!」一聲爆響,伴隨著無數從下面飛濺起來的碎木屑從林軒的腳下炸開。
這千百塊碎木屑,每一塊,都被一小團慘白色的鬥氣包裹著,好像是噴泉一般,在林軒的腳下綻放開來。
不過在弗萊徹發起偷襲的一瞬間,林軒心中就已經有了某種玄妙的感應,周圍的所有一切,哪怕是連彼得亞和克萊因那勻稱的呼吸聲,也全部都在他的心裡一一映現出來。
他可以看到,腳下的瓦片,橫樑,是怎麼在弗萊徹的鬥氣侵襲下逐漸變形,最後炸裂開,他可以看見,慘白色的鬥氣,是怎麼依附在那些碎屑上向著他的腳底轟擊過來。
甚至,他還可以看到,那空氣被鬥氣震盪出的圈圈漣漪,正在緩緩的擴散,像著四周湧去。
所以,這種敏銳的感知,也就注定了弗萊徹的偷襲根本無法傷到林軒。
只是輕輕的一個錯步,林軒的身體飄逸的旋轉的半圈,就已經轉出了四,五米遠,看著那些被鬥氣包裹著的碎屑,從他的面前劃過,飛起了十多米,最後才下雨般的濺散著,落了下來。
弗萊徹的身影,從他轟出的破洞裡衝出,瞬間揮出了十三拳,一團團慘白色的鬥氣,化成猙獰的骷髏,將他包裹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他正在被冤魂糾纏一般。
林軒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他的雙手十指,從大金剛輪印化成了外獅子印,那朵顏色古怪,一半瑩白色,一半是慘白色的斗蓮,就好像是融化了似的,化成液體,倒流回他的身體裡。
接著,在這朵斗蓮完全消散在他手掌上的瞬間,一股更為強大的鬥氣,從林軒的身體裡湧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的手掌上,化成了一朵雙層的蓮台。
弗萊徹從那個破洞裡衝出來,飛起了十多米高,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就俯身朝著林軒急速的衝了下來。
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慘白色骷髏,全部都融合起來,變成個直徑將近一米的巨大光團,對著林軒轟了過來。
在這光團裡面,還可以看到那些白色的骷髏在不停的遊走,湧動,瞬間,就已經衝到了林軒的面前。
「兵,鬥!」兩聲真言,接連從林軒的嘴裡喝出,銀色的漣漪,一**著一波,向那個慘白色的光團湧了過去。
就好像是海邊的礁石被海浪反覆的沖刷一般,等到這一層層的漣漪蕩漾過去之後,就看見那個慘白色的光團上面,竟然泛起了無數的波紋,好像要化成液體,流回到弗萊徹身體裡似的。
就連跟在這光團後面,雙拳合起,旋轉著朝林軒轟下來的弗萊徹,被這銀色的波紋光圈洗禮的瞬間,也向是被人在腦袋上狠狠敲了一錘子般,整個人都木然起來,那一瞬間,他完全的失去了對前方凝聚出的鬥氣光團的控制。
原本他這招有著十七種精巧無比的變化,但是此刻卻根本無法使用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軒手裡的雙層蓮台,旋轉著綻放,狠狠的撞在了這慘白色的鬥氣光團上。
「轟!」有心算無心之下,弗萊徹凝聚出的鬥氣光團,瞬間,就被林軒的雙層蓮台轟散,包裹在這慘白色光團裡的那些鬥氣骷髏,彷彿無主的幽魂般,從裡面飄蕩出來,本能般的,向著林軒撲了過去。
「砰,砰,砰……!」撞碎了弗萊徹鬥氣光團的雙層斗蓮,花瓣朵朵綻放,旋轉著飛舞開,轟向了那寫慘白色的骷髏。
直到這個時候,弗萊徹才從林軒的真言震撼中回過神來,想要控制住那些已經衝向了林軒的慘白色鬥氣骷髏,卻是有心無力,只能看著那些鬥氣骷髏,被林軒的斗蓮花瓣切割成無數的慘白色光點,在夜色中飄蕩。
弗萊徹合起的雙拳忽然間分開,在下落的過程中,彷彿人形轟炸機似的,對著林軒揮出了數十團慘白色的鬥氣,好像炸彈般,落了下來。
林軒結成手印的雙手,分開,握成拳頭,體內鬥者八脈,還有五大斗輪中的鬥氣,源源不絕的湧出,好像長江大河般,往他的雙拳上凝聚。
在那些慘白色的光團要落下的瞬間,林軒握緊的雙拳,也連環轟出,一團團瑩白色的鬥氣,撞向了那些慘白色的光團。
兩種鬥氣的激烈碰撞,就好像是在夜空中燃氣了煙火一般,絢爛而耀眼,藉著鬥氣碰撞的強勁力道,弗萊徹下降的身體,徒然一頓,然後翻身彈起,落在了諾林的身邊,就好像他剛才根本沒有和林軒動過手似的。
諾林看了一眼正在臉色微微變得有些蒼白的弗萊徹,心裡冷笑一聲,卻並沒有提醒弗萊徹要小心彼得亞和克萊因。
雖然布拉德家族和林軒有小小的過節,但這卻並不是今天弗萊徹到這裡來和他圍殺林軒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他上門懇求,並讓出了黑巫門在開普敦城的大部分利益,弗萊徹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要是能讓弗萊徹在林軒的手上吃個小虧,甚至是被林軒擊殺的話,對他來說,倒還真是一件好事。
弗萊徹冷眼看了看諾林,沉聲說道:「諾林門主,我們布拉德家族,這次只是過來給你助拳,現在我和那小子打得熱鬧,你卻是按兵不動,這算什麼?」
諾林臉上一紅,小聲對弗萊徹說道:「那小子身邊的兩個老傢伙,實力不明,我不敢輕舉妄動,正是要在旁邊給你壓陣,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也可以挽救一二!」
「是嗎?我倒希望諾林門主你能言行如一,不然,我們布拉德家族,可不是好惹的!」弗萊徹並沒有和諾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只是丟下了一句狠話,就轉過頭,看著對面的林軒,到了這個時候,他對林軒再也沒有半點輕視之心,已經完全將林軒看成了是勢均力敵的對手。
「怎麼,你怕了?」林軒聽著弗萊徹和諾林的對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對著弗萊徹高聲的問了一句。
當著這麼多手下,還有諾林的面,被林軒這麼問,弗萊徹臉上閃現出一絲怒色,對林軒喝道:「怕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只是看諾林門主想要找你報上次的仇,所以把這機會留給他!」
說著,他還稍微的向後退了一步,站到了諾林的身後,將諾林給推了出來。
諾林恨恨的看了弗萊徹一眼,這下算是徹底被弗萊徹給賣了,雖然弗萊徹說的是假話,可是他做為一門之主,堂堂的中品斗皇,要是在林軒這個斗帝面前露了怯,在自己那些見過他上次奪路而逃的手下面前倒是沒什麼,不過在布拉德家族的這些人面前,這個臉,他還真是丟不起。
不過上次被林軒擊敗的陰影,到現在,還留在他的心裡,讓他有點不敢和林軒動手。
但是諾林更明白,如果他不能擊敗林軒的話,恐怕一輩子,都會在中品斗皇這個等級上原地踏步,再也無法更進一步,林軒,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魔。
諾林緩緩的舉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沉聲對林軒說道:「來吧!今天,讓我們在這裡做個了斷!」
「好!」林軒點了點頭,既然諾林想找死,那就成全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