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憑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用擔心東雲商社!」張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就像是林軒說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如果林軒真的成了斗聖,恐怕到時候東雲商社的人會匍匐在他的腳下祈求饒恕。
看到餐廳裡的秩序終於回復,這才有夥計膽戰心驚的走過來,對林軒小聲問道:「兩位可是要用餐?」
林軒找了張乾淨桌子,拉著張靈坐下,對那個夥計說道:「有什麼好吃的儘管上!」說著,還從懷裡摸出了一枚銀幣,拋到了那個夥計的懷裡。
「好勒!」那個夥計懷裡揣著一枚銀幣,臉上的恐懼神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對著林軒和張靈熱情的吆喝了一聲之後,開口說道:「我這就給兩位準備去,保證兩位吃好喝好!」
旁邊幾個夥計看著那個幸運的傢伙走進後面的廚房,臉上都流露出遺憾的神色,一個銀幣呢!早知道自己就過去了,不過想到剛才林軒的威勢,他們心裡還是隱隱的有些膽寒。
那些商人們早就見慣了餐廳旅店裡的這種戰鬥,所以在看見林軒和鐵老還有趙萬賈動手的時候,並沒有驚慌失措的跑開,而是安之若泰的坐在桌子上看著林軒他們的戰鬥,在聽說了林軒就是揚威獸人王國的那個天才少年之後,這些商人們看向林軒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尊敬的神色,對強者,對能揚人族威名的強者,他們是不會吝惜這種尊敬的。
等到第二天林軒和張靈準備啟程出發的時候,他們才驚訝的發現,許多和他們同路,都要前往百勝關的那些商隊,都彷彿是商量好了似的,都在綠淵之外等著他們,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林軒一起走。
「看來他們都賴定你了呢!小軒!」張靈看著林軒那副無語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輕笑了一聲,打趣的對林軒說了句。
天漠上的沙匪來無影,去無蹤,實力強悍,而且嗜血凶殘,落到他們手上的商隊,幾乎沒有一個活口,哪怕是星華帝國和獸人王國聯合圍剿,那些以天漠為家的沙匪,也總是能逃出他們的包圍圈。
所以商隊在通過天漠時,都會僱傭一隊傭兵來保護自己,但是和強悍的沙匪相比,與其相信那些傭兵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商人們還不如祈禱上蒼,希望不要遇上沙匪來得現實。
現在知道林軒和張靈也是要前往百勝關去的,這些精明的商人們,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林軒和張靈的身上,跟著他們兩人一起走,有沙匪襲擊,他們兩人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跟著林軒這樣的強者,自然無比安全。
「他們喜歡跟,就讓他們跟著好了!」林軒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和他們兩人隔著幾十米遠的長長商隊,不在乎的對張靈說了句。
就在林軒和張靈帶著馬隊走出綠洲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年紀,臉上滿是風霜之色的中年人,騎著馬來到了林軒和張靈的面前,在馬背上彎腰撫胸,對他們兩人行禮問好,然後才開口說道:「我是雲字商社的當家雲飛,兩位,這是我們三家商隊聯手奉上的一點小小心意,請您笑納!」
說著,雲飛就伸手從懷裡捧出了一疊飛錢,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林軒的面前,彷彿是在請林軒收下。
林軒的劍眉微微皺起,對雲飛說道:「我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給這麼多飛錢我?你們有什麼企圖?」
那疊飛錢最上面的面額都是一千,這麼厚的一疊,恐怕不下十萬金幣,林軒倒真想不明白這個叫做雲飛的傢伙,為什麼要無緣無故送這麼多金幣給自己。
雲飛聽到林軒的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以為是自己惹惱了林軒,連忙對林軒解釋道:「我們七家商社和你們兩位一起上路,恐怕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們的照顧,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心意,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不需要,你們喜歡跟著我走,就儘管跟著好了,這些飛錢,我是不會收的!」林軒搖了搖頭,還是堅持讓雲飛將飛錢收回去。
張靈在旁邊輕聲對林軒說道:「我看你還是收下來吧!你要是不收這些飛錢,他們是不會安心的!」
林軒將目光轉向張靈,卻看見張靈在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他收下雲飛遞過來的飛錢。
對張靈,林軒是百分之百信任的,既然張靈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林軒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從雲飛的手上結果了那疊飛錢,信手遞給了張靈,對她說道:「你替我保管好了!」
張靈低低的應了聲,接過飛錢,看著雲飛喜笑顏開的騎著馬走開,她小聲對林軒說道:「在天漠中,很多時候,商隊會和一些知名的強者同行,那些沙匪一般也不會招惹這些強者,連帶著放過商隊,久而久之,就會有商隊給那些同路的強者送上孝敬的習俗了,你如果不接他們的東西,他們根本不敢和我們走在一起,沙匪得帶消息,也會襲擊這些脆弱的商隊,反正我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做做好事得了!」
聽完張靈的話,林軒這才知道天漠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不過對他來說,如果真有不開眼的沙匪敢搶劫跟著他的商隊,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哪怕是商隊沒有給他孝敬,他也會出手。
只是他卻不知道,接連戰勝兩個獸人王國的下品斗皇之後,自己竟然已經成為了整個天漠傻瓜炙手可熱的超級強者了,要知道,這種商隊的孝敬,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本事接的。
林軒和張靈走出綠洲之後,那些商社的馬隊,就離著他們兩人百米左右,似乎不敢靠得太近,怕打擾了他似的,有些敬畏的保持著距離。
倒是林軒,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人監視著似的,有群人背後這麼若即若離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妙,而且要是大家都走在一起,還可以聊聊天,拉拉家常的,比他和張靈兩個人單獨面對看書*就}那一望無際的黃沙要有趣得多。
所以他突然就勒馬停了下來,對張靈問道:「介不介意我去讓那些商隊的人和我們走在一起,不要離得那麼遠?」
張靈就彷彿是已經清楚林軒要做什麼似的,對著林軒甜甜的一笑,柔聲說道:「我也正覺得有點悶呢!多點人說話,總是好的!」
「那好,我去讓他們靠近點!」林軒點著張靈點了下頭,然後就策馬向著雲飛他們飛奔過去。
看見林軒突然騎著馬衝過來,雲飛和其餘六家商隊的當家,都吃了一驚,還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惹到林軒,在那裡誠惶誠恐的等著林軒,只希望林軒不要太生氣,事情不要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雲飛是當初和林軒打交道的人,所以現在林軒過來,也自然是由他出面來接待應付,雲飛騎著馬走到商隊的最前面,對已經停在他面前的林軒彎腰行禮,恭敬的問道:「林先生,不知道您過來有什麼事情?可是我們怠慢了您?」
林軒呵呵的一笑,對雲飛說道:「雲當家,我可不是過來找您麻煩的,不過我和小靈覺得兩個人太無聊了,不如您讓您的商隊和我們一起走,不要離得這麼遠,一來我們互相有個照應,二來,也可以說說話解悶!」
聽到林軒一口一聲的「您」字,雲飛頓時有種受到了重視的感覺,那些強者,那個不是將自己這樣的弱者看成是螻蟻,誰會這樣對一個商人這麼尊敬,何況知道現在林軒不是過來找麻煩的之後,他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放了下來,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許多。
「好勒!竟然您這麼說,那我們就和您一起走!」雲飛應了聲,立刻對著後面的馬隊發出了命令,讓他們加速前進,追上前面的張靈。
有了七家商社的馬隊,那百來號人的加入,林軒和張靈的周圍,頓時熱鬧了起來,那些保護商隊的傭兵們,看見林軒和張靈似乎很好說話,於是就有了第一個大著膽子吃螃蟹,上來請教修煉鬥氣時遇到的問題的人。
林軒和張靈正好無聊,隨口指點了那個傭兵幾句,就讓那個傭兵獲益匪淺,在修煉上遇到的問題似乎馬上就迎刃而解。
那個得到了林軒幫助的傭兵回去之後,來找林軒指點的傭兵就多了起來,這些傭兵大多不過是些斗靈斗宗,指點他們對林軒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困難,哪怕就是張靈,也可以在修煉的道路上為這些人指點迷津。
到了旁晚宿營的時候,還沒等林軒動手,就已經有人幫他和張靈將帳篷搭建了起來,然後豐盛的食物也送到了他和張靈的面前,那些在白天裡找他們兩人討教過修煉鬥氣心得的傭兵們,都紛紛的圍坐過來,彷彿哪怕只是這樣和林軒坐在一起,以後老了,都有資格在子孫面前炫耀似的。
一邊吃著還算可口的烤肉,喝著甘甜的果酒,林軒一邊在那裡聽著已經放開的傭兵們講著他們走南闖北的見聞,一時間,林軒的周圍歡聲笑語接連不斷,倒像是在開晚會似的。
「沙匪來了!」一聲驚呼打亂了整個營地的平和氣氛,那些經歷了無數次刀頭舔血生活的傭兵們,反應的速度,甚至比林軒還要快那麼一點,幾乎是才聽到敵襲的聲音,就已經從地上跳了起來,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衝去。
整個營地瞬間變得慌亂不堪,那些商人們紛紛將馬隊集中起來,放在了營地的最中間,而傭兵們,則是結成了一個圓陣,保護著營地中間的那些商人和財貨。
林軒拉著張靈的手站起身,遠處出現了一溜火光,正急速的朝著營地的方向衝來,空氣中傳來沉悶的馬蹄聲,地面也輕輕的顫抖起來,黃沙不停的流瀉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搖動。
「既然收了人家的孝敬,這個時候,我自然要幫幫他們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林軒拍了拍張靈的小手,對她柔聲說了句。
張靈柔順的點頭說道:「你去吧!不用擔心我,那些沙匪想要傷到我,他們還沒這個本事呢!」
林軒低嘯一聲,身子如閃電般劃出,衝向了那些正往營地這裡逼近的沙匪,看見林軒衝出去,那些傭兵們全部都高聲的歡呼了起來,彷彿是在為林軒助威似的。
雲飛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他萬萬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去請求林軒出手幫忙,林軒就已經動手了,和他以前所遭遇過的強者完全不同。
那些沙匪們,似乎也沒想到被他們當成了魚肉的商隊營地裡,竟然還真有不怕死的人敢衝出來,最前面的那個沙匪怪笑了一聲,從馬背上躍起,背後出現一條黑色響尾蛇鬥魂,纏繞在他的身上,蛇頭依附在在他的手臂上,對著林軒凌空撲下來。
「找死!」看著眼前這個空門大開,對著自己撲過來的上品斗靈,林軒猛然頓住,嘴裡發出一聲不屑的低喝。
然後他雙拳上凝聚起白色的鬥氣光團,左腳狠狠在沙地上踏了下去,在飛濺的黃沙中,他的身體彷彿是破膛而出的炮彈般,出現在了那個沙匪的面前。
那個沙匪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明明應該是在地面上的林軒竟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這個時候,心裡才湧出一股驚懼恐慌的感覺來,盡量的架起雙手,想要擋住林軒的攻擊,不過還沒等他的手臂成十字狀架在一起,林軒的雙拳,就已經重重轟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砰!」兩聲沉悶的巨響從那個沙匪的胸口上爆開,然後他整個人就從半空中直接墜落到了地面上,濺起了一地的黃沙。
林軒的腳下,驀然出現了一朵小小的白色蓮花,然後他的雙腳在這朵白色蓮花上輕輕一點,身體在半空中一個輕巧的轉折,撲向了另一個驚呆了,正張大著嘴,看著他的沙匪。
衝進了沙匪群裡的林軒,就好像是殺神降世,所到之處,掀起無數的腥風血雨,那些沙匪雖然凶悍,不怕死的朝著林軒不停湧來,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是林軒的一合之敵,凡是被林軒的鬥氣碰到,下場就是被撞飛出去,骨斷筋折,好點的還能有半條命,倒霉的就直接斷氣。
五十多個沙匪,片刻就人仰馬翻的倒下去了十多個,剩下人的也不敢輕易對著死神一般的林軒衝過來,而是騎著馬,圍著林軒繞著圈子,彷彿是在尋找著林軒的弱點似的,只要林軒有一絲的動搖,他們就會抓住機會,掩殺過來。
不過這些沙匪又怎麼可能瞭解林軒的實力現在究竟到了什麼程度,站在原地不動的林軒,見那些沙匪只是在繞著圈子,他乾脆閉上了眼睛,心境頓時進入到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中,彷彿是平靜無波的井水,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倒映過來似的,無所不漏,皆在心湖。
看見林旭竟然閉上眼睛,沙匪的老大連聲高呼道:「那小子已經怕了,兄弟們,我們衝上去,將這小子亂刀分屍,讓他膽敢壞我們的好事!」
那些沙匪們齊聲應和,從四面八方向著林軒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彷彿是要將林軒撕成碎片一般。
林軒緊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就彷彿是夜空中劃過了一道閃電似的,如果是有斗帝級的高手站在這裡,他們一定會大聲驚呼「虛室生電」,目光有如電光,這是只有斗皇等級的強者,才能做到的。
只有將鬥氣反覆凝練,遍佈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才能做到這點,不過這些沙匪們,實力最強的,也不過只是上品斗王罷了,對斗帝之上的境界完全沒有瞭解,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他們對林軒眼中的異狀,完全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臨!」林軒的嘴裡爆發出悶雷般的巨響,真言從他的嘴裡蕩漾出來,在夜色中形成銀色的光圈,將那些衝過來的沙匪,全部都囊括了進去。
那些沙匪在聽到真言的瞬間,身體全部都呆滯下來,彷彿時間在這霎那停止了似的,就連他們座下的馬屁,也全部都被真言所震撼,竟然是停住了前進衝擊的腳步。
一朵燦爛的白色斗蓮,在林軒的手掌心裡出現,然後迅速的綻放開,斗蓮上的花瓣,向著四面八方濺射開去,帶著一股股強勁的瑩白色鬥氣,轟在了那些沙匪的身體上,將他們從戰馬上吹飛,重重的摔倒在黃沙中。
沙匪們倒地之後濺起的黃沙,在林軒的身體四周,凝成了一片凝固著的沙霧,讓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沙霧散去,營地裡的人才看見,在林軒的身體周圍,滿是悲鳴著的戰馬和還在不停呻吟的沙匪,那群氣勢洶洶的沙匪,此刻竟然連一個能站立起來的都沒有。
營地裡的傭兵這才壯著膽子走過去,幫助林軒打掃戰場,前來襲擊商隊的沙匪,大部分都在被林軒的翻天印法擊中之後氣絕身亡,只有那個沙匪頭目,因為是上品斗王,抵抗力稍微強一點,而林軒又是無差別攻擊,分散了攻擊的力道,才讓他只是受了重傷,躺在地上有一聲沒一聲的慘哼著。
林軒走到那個沙匪頭目的面前,看著他眼中流露出的驚恐神色,沉聲說道:「我今天饒了你,不過你要記住,這七家商社,是由我林軒在保護,你回去告訴別的沙匪們,誰要是敢襲擊這七家商社的馬隊,我一定會千里追殺,將他們斬盡殺絕!」
「先生,您這是準備讓我們七家商社打出您的旗子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林軒身邊的雲飛,在聽到了林軒剛才說的話之後,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喜悅神色,用顫抖的聲音,對著林軒問了句。
他原本只是想第一時間過來感激林軒出手替他們將這波沙匪全部幹掉,誰知道現在卻聽到林軒大包大攬的將商社的安全承擔了下來,這意外的驚喜,幾乎讓他說不話來。
「什麼叫打出我的旗子?」對雲飛剛才說的話,林軒完全摸不著頭腦,只能是在那裡呆呆的對著雲飛問了句。
張靈神色凝重的走到林軒的身邊,對他低聲說道:「如果你準備給他們提供完全的保護,就可以讓他們在天漠上打出你的旗子,他們會在每次貿易的利潤裡給你留出一部分,不過萬一他們在天漠上被沙匪襲擊,你也有義務要幫他們主持公道,追回損失!」
七家商社,每年來往於獸人王國和星華帝國之間,這裡面的利益到底有多大,林軒完全可以想像得出來,他皺著眉頭,對張靈說道:「為什麼那些成名的斗皇們,不吃下這筆錢呢!只提供名聲做為商社的保護,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
「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張靈白了林軒一眼,對他說道:「那些斗皇,那個背後不是有個大家族在支撐著,這裡的利益雖然足夠大,不過他們還不至於會將自己的名字拿出來讓那些商社使用,何況商社間也是有競爭的,保護著自己家族的商隊就行了,何必理會別的商社呢!」
「原來如此!」林軒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對雲飛說道:「如果我答應做你們的保護人,你們願意抽出多少利潤給我?」
聽到林軒和自己談起利潤的抽成,雲飛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興奮的神色來,他舔了舔微微有些發乾的嘴唇,對林軒說道:「這個我得去和其餘六家商社的會長談談才行,請您稍等一下!」說著,他就轉身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等到雲飛走遠,林軒這才使用不死印法,在手掌上凝聚出一朵小小的白色斗蓮,然後他將斗蓮拍進了地面上那個沙匪頭目的身體裡,低聲問道:「你叫什麼?我現在治好你的傷,呆會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斗蓮沒入到那個沙匪的身體裡之後,沙匪那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起來,似乎身體裡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還能勉強從沙地裡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