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夏的七月,今年的天氣好像有點反常,大雨嘩嘩地下了數天,雒陽的周邊的河流的水位,陡增了不少。正讓剛剛上任的河南尹袁術,卻實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是老天也不想做得太絕吧!在這緊要關頭,雨停了。
第二日,雨收雲散,太陽光芒重新照耀在京師大地上。此時雒陽城內,有一家後院內的亭閣中有一女子,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蘿莉。只聽那琴音裊裊,就連院裡的花草,也彷彿為之陶醉,重新散發出勃勃生機。同時還有一個男子的歌聲傳來,其歌曰:「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張琴代語兮,聊寫微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
只見那男子手執折扇,搖頭晃腦的賣弄風騷。突然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公子,公子。」只聽一個十一二的少年,飛快的向這邊跑來。男子滿臉的不悅,等那少年跑到面前還來不及說話,就訓斥道:「子明,某給你說了多少回?嗯,做事要穩重,穩重懂麼?」
那少年忙不迭的點頭。男子滿意的笑笑說:「什麼事啊?如此慌張?」
那少年深吸一口氣說:「公子,主人要你快點回府去,有要事相商。」
男子聞言點頭對那彈琴的蘿莉一笑,看著蘿莉明媚的小臉上充滿了僵硬的笑容,一收折扇說:「昭姬妹妹,為兄有些俗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那蘿莉胡亂的撥弄著琴弦,衙門裡散發著幽幽的目光,口裡卻平靜的說道:「師兄既然有要事,還是快去的為好。」
男子大笑著說:「還是昭姬妹妹通情達理,為兄明日再來相會。」說完轉身就大步離去,伸手在少年在後面喊著:「公子,別走那麼快嗎?等等蒙。」
那蘿莉望著那男子遠去的身影,冷哼一聲,起身便走。身邊的婢女開口問道:「小姐,咱們不彈了嗎?」
蘿莉咬牙切齒地說:「照某人的說法是:觀眾都沒有了,本小姐彈琴給花草聽麼?」
那婢女吐吐舌頭說:「袁三公子也真是,怎麼在這個關頭離去,真是討厭得緊。」
蘿莉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想什麼,你不早就想的給那位如花似玉的三公子做妾嗎?」
那婢女也不害怕,笑盈盈的反說道:「小姐如花似玉是形容女人,要讓三公子聽到非撓你不可。再說奴是小姐的婢女,小姐不嫁過去,奴怎麼做的他的小妾。」
那婢女的一番話,說的蘿莉滿臉通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只留下那婢女收拾現場。
不用說,大家也猜到了,剛剛離去的就是袁尚袁三公子了。袁尚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夏侯蘭牽者馬匹等在門口,袁尚也不說話,翻身上馬,回頭看了看,府門前的牌匾,上面寫的兩個大字「蔡府」。揚鞭馳馬而去,夏侯蘭和呂蒙緊跟而去。
今年也是公元187年,中平四年。袁尚自中平一年負傷,到雒陽養傷以來。就在也沒出過。洛陽境內,先是傷好了,陪皇子們讀書,練武。
說到這就要說說老師了,教書的有蔡邕、馬日磾、盧植等一干大儒,教劍法的乃是有天下第一劍客之稱的王越。本來蔡邕此刻,應該在吳郡吳縣,教顧雍。可在中平元年,袁尚給袁紹寫了一封信,說想要拜蔡邕為師。袁紹在何進大辟天下名士,推薦了蔡邕。何進本不想征辟他,因為蔡邕這個人雖然名聲大,可是他得罪張讓他們太狠了。何進實不想為了這一個人,跟十常侍搞得太僵,同時也怕蔡邕不接受自己的辟詔,那就更得不償失了。可是袁紹接下來的一句話,改變了他的想法。袁紹說:「明公可以徵召他為大皇子的講師,一來可以藉著他的名聲為大皇子增添威望;二來徵召各大世家的少年入宮陪讀,奠定大皇子的根基;三來未來帝師的誘惑,蔡伯喈應該抵擋不住吧!」
何進聽了點點頭,躊躇一會後說:「就按本初說的辦。」
至於那馬日磾,在後世未必有名,可是在整個大漢朝,可以說得上聞名天下。因為他是馬融的祖孫,馬融曾說過,馬日磾盡得他的所傳。馬日磾和盧植、蔡邕、楊彪並稱於世,與蔡邕楊彪、盧植、蔡邕等典校中書,奏定五經。
靈帝因大將軍何進奏,詔之,後因皇子協大病一場,靈帝想起皇后鳩殺的王美人,再加靈帝覺得大皇子辯輕佻無威儀,不可以為宗廟主。遂罷講,將皇子協送與董太后處將養。
於是,袁尚於是回太學讀書,正式拜蔡邕為師。袁尚還記得,剛進蔡府那天,也是這麼一曲鳳求凰。只不過沒現在的純熟,再說那時蘿莉還小,再加上剛學,彈得確實不怎麼樣。一邊看著曲目,一邊彈,第一次就能彈成這樣,也算挺有天分的。再加上這是蔡邕的府上,不用說,這蘿莉就是蔡琰妹妹了。不過剛出現的袁尚嚇得,小蘿莉落荒而逃,連琴都落在了那裡。袁尚卻走到琴前,彈了一首高山流水,就離去了。不久後,跟做賊似的小蘿莉,張頭晃腦來到琴前,四處望望,就沒人了,方抱著琴離去,嘴裡還嘀咕著:「長得那麼好看,琴彈得也不錯,人也是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某不是神仙嗎?」她哪裡知道,她抱琴回去的時候,某人正笑得邪邪望著蘿莉,手裡搖著折扇,腦裡想著該怎麼哄騙蘿莉。
袁尚回到府裡,直奔袁紹的書房而去。在走到書房時,就聽到有人在低聲的說話。袁尚悄悄地走過去,只聽那聲音說:「中平四年,這一年,整個大漢還算平靜,但是烽火依舊四起。先是二月滎陽盜賊起,河南尹何苗平之,因功拜車騎將軍,濟陰侯;夏四月,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鄙兵大敗,遂寇漢陽,漢陽太守傅燮戰沒,扶風人馬騰、漢陽人王國並叛,寇三輔,太尉張溫因之罷,司徒崔烈為太尉;五月司空許相為司徒,光祿勳丁宮為司空;靈帝下詔巡河間老宅;六月,洛陽民生男,兩頭共身;漁陽人張純與同郡張舉舉兵叛,攻殺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楊終、護烏桓校尉公綦稠等,舉自稱天子,寇幽、冀二州;黑山楊風,於毒,白饒帥十餘萬眾略魏郡、東郡,王冀州此時也上疏求陛下發兵了。本初兄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如果此事一成,大事可濟矣。如今黨人和士族連連退縮,三公之中可全是走閹黨的門路上台的啊!吾等已經沒有退路了。」
袁尚正想聽一聽,袁紹說什麼,身體往前靠了靠,卻沒想到腰裡的刀啪的一下,撞在牆上。袁尚心說不好,本想轉身就走。誰知房裡傳來一聲大喝:「是誰?」接著就見書房的門被打開了,裡面走出一個三十歲的男子,腰裡的刀已經拔出了一些,見是袁尚舒一口氣說:「顯甫,怎麼是你啊!來了,敲門就是了。」顯甫就是袁尚的字了。今年袁尚的大哥袁譚已經二十歲了,照例加冠取字,或許袁紹是為了省事吧!給三兄弟一起辦了,大哥袁譚取字顯思,二哥袁熙取字顯奕,袁尚取字顯甫。袁尚訕笑著對那男子說:「許世叔,好久不見,神采依舊飛揚如昔啊!」
許攸把腰中刀弄好,對袁尚說:「顯甫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也越來越俊秀了。」
袁尚聽了這話,頭上頓時被黑線充滿了。許攸見狀,更是得意,撫鬚道:「顯甫啊!日後為叔一定給你找個絕世佳人。」
在袁尚臉黑完之前,只聽房裡的袁紹說:「子遠兄就不要打趣顯甫了,省的他一會發少爺脾氣,還是進來談要事吧!」袁尚和許攸坐定,許攸又把剛才的話說一遍,袁尚才明白。原來他們想廢靈帝,另立合肥侯。袁尚看了許攸一眼,心道:這個許子遠挺能折騰的嗎?之前為了黨人解禁,東奔西走,如今又為了除宦官的事,四處遊蕩,不知怎麼的說動了冀州刺史王芬和合肥侯。這人的能力真不可小覷啊!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當年曹操聽說許攸來投奔,連鞋都穿倒了。後來又殺了他,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人太能折騰了吧!
就在袁尚亂想的時候,袁紹咳嗽一聲,袁尚立刻回神,見許攸和袁紹眼中直直地望著自己。袁尚搖搖頭說:「此事大不妥。」
袁紹聽了,疑惑不已。沒等他開口,就聽許攸滿臉急色問道:「為何?」
袁尚此時不由的恨起袁紹來,你說你考校的問題,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唄!還非的說出去。害得袁尚最近頻頻參與袁隗、袁術、袁紹、袁基等人商議中,不就是之前說露嘴了幾件未來的事,如今一一兌現了麼?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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