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董卓身邊的親兵,給喊醒了。董卓瞪著牛大的眼睛,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甚是嚇人,一把將那人抓到身旁狠狠地說:「你最好想一個好的理由,否則···哼!」董卓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因為他剛剛從張讓那裡得知自己將被免職的消息。他苦想了一夜,除了給張讓那個閹人,送一份大禮外,好像沒別的辦法。為此他還特意吩咐了,沒要緊事不得打鬧。可沒想到,董卓剛剛睡著,就被親兵喚醒。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此刻的心情和暴躁,可想而知了。
那親兵自然能猜到自己的命運,不太好了。緊張的說:「主公,廣···宗城···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廣宗城,不知為何一片縞素,小人不敢耽誤,才打擾主公的。」
董卓瞪著眼睛說:「一片縞素,怎麼回事。」心中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莫非袁尚死了。這可了不得。連衣服都沒穿,急忙往帳外跑去,看著安靜的廣宗城,一片白。心中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袁尚的腦袋掉了,回頭對親兵說:「招諸將來大營議事。」
親兵見董卓不追究這事了,聽道董卓下令急忙跑去傳令。突然聽到董卓說:「慢,不必,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老子也被罷職了。哼!再敢打擾某,那就不好說了。」說完,自顧自的返回大營休息去了。那親兵聽了董卓的話,不由得打了冷顫,心說:再也不敢打擾主公休息了。官軍主帥的大帳外了,不一會的功夫就站滿了大將。如副將宗員、劉備、關羽、張飛,還有幾個小校和董卓帶來的西涼諸將。看著諸將在大營外說著什麼,那親兵就是不去通報,他是不敢啊!一不小心會掉腦袋的好不。
此時廣宗城內,大賢良師府,張梁張寶各站一邊,其餘的黃巾將領也是各佔一方,張寧跪在首位。脾氣不好的張梁首先說:「寧兒啊!大哥走以前,留下什麼遺言沒有啊?」
張寧搖搖頭,表示沒有。頓時,下面的黃巾大將亂成套了。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呢?那怎麼沒指定下任教主,沒說以後的計劃?」
「啊!教主什麼都沒有說,就仙遊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這城守是不守啊?」
當下有一人從人群中站出來說:「各位靜一靜,靜一靜。」
諸將聞言向那人望去,見是高昇,不知他想說什麼。只見高昇說:「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更何況使我們偌大太平教呢?既然大賢良師沒有指定下任教主,不若我們自己推選一個。」
雖然高昇的用意很明顯是要推張樑上位,可他說的這番話,大伙都是認同。當下就有人說:「高渠帥,這話在理,人公將軍素來多智,大賢良師生病的這段時間,都是人公將軍打理教務。某覺得讓人公將軍繼承此位,甚是合理。」不用看這位仁兄是張寶的人。
當下就有張梁的人反對說:「自古以來,長幼尊卑已成慣例,豈可亂了綱常。再說地公將軍,神勇無雙,此時和官軍交戰的時刻,正當立地公將軍為主。」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反駁,兩幫人你反我,我反你,總之一句話,誰也不服誰。
張牛角看著爭論不休的的兩幫人,大賢良師剛剛仙遊,就爭權奪利,罔顧大小姐的存在,不由的怒從心生,怒喝道:「夠了,你們看看你們的樣子,對得起大賢良師對你們的栽培嗎?」
在張牛角的呵斥下,兩幫人心裡既憤怒又羞愧,紅著臉也不說話,只是心裡大罵,張牛角不愧是倔牛一個。張牛角看著安靜的眾人,對著張寧跪下說:「大賢良師既已仙遊,還望大小姐繼承教主之位,總理教務。」
張牛角這話一出,頓時有一幫張角的心腹人跪下齊喝:「還望大小姐繼承教主之位,總理教務。」
張寧駭的急忙站起身,搖手說:「我不行的,各位快起來,爹爹有吩咐不讓我插手教內的事物的。」
張寶和張梁聞言一喜,卻見張牛角說:「難道大小姐就眼睜睜的看著偌大太平教四分五裂,大賢良師一生的心血毀於一旦嗎?」
張寧聽到張牛角的話,一時難以決斷,張梁和張寶對了一眼,再看看大半的人都跪在地上。張寶上前勸道:「寧兒,難道你讓大哥死了都不安心嗎?」
「是啊!寧兒,二叔和三叔都是支持你的,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張梁也出言勸道。剩下的黃巾將領,更是跪在地上大呼:「還望大小姐繼承教主之位,總理教務。」張寧無奈,只能點頭。眾人擁了張寧做教主,立刻為大賢良師發喪,全城頓時一片悲慟。
當日夜裡,袁尚看著眼前的一身道袍打扮張寧,不知該從何說起,沒想自己這回竟然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有一種不如跟她一起留在太平教算了,可是想想太平教的下場,袁尚真的狠不下心。不過,暫時不用提心吊膽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對張寧說:「你真的決定要做教主了。太平教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啊!」
張寧看著袁尚說:「我沒得選擇。」
「以後要多看看書,學點東西,在這個亂世混,出了武力,還要腦子的。」這一夜,袁尚說了很多,把自己能記住的都告訴了張寧,權謀,拉攏人心,用兵之法。總之很多了,袁尚來沒想過,自己竟能說那麼多。天亮的時候,張寧又深深望了袁尚一眼,起身離去,在他想要出門的時候。袁尚說:「等等。」
張寧回過身看著他,袁尚上前把她用在懷裡說:「若是不行,就回來吧!」張寧搖搖頭。
「再說一句啊!讓你三叔總理教務,讓你二叔統領軍隊。」張寧掙開他的懷抱轉身快步離去,袁尚在她身後大喊:「想辦法活下去啊!我們會再見的。」聽到聲音張寧停了一下,又走開了。本來滿是淚水的小臉,出現了久違的笑容,口中喃喃地說道:「我會活下去的,我們也會再見的。」
看著遠去的張寧,袁尚覺得自己心中空蕩蕩的,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心裡有個聲音大聲的吶喊,怎麼還不到亂世啊!從那天清晨開始,袁尚再也沒見過張寧。其餘的人也不多見,只有張燕來過一回,告訴袁尚,自己會在廣宗城破的時候,把他關在大賢良師府,等官軍來救他。袁尚搖搖頭說:「不行的破綻太大了。你給某安排個身份。某要出府一下,回來告訴你行動計劃。」此時的袁尚心裡有了一個大致模糊的計劃,不過還需要趙雲的幫助。
當天袁尚在張燕的幫助下,袁尚出府,到趙雲說的住處,按照約定的敲開了門,見開門的是一個老者,袁尚一愣,心中暗想:真夠警惕的。又來了段暗語,方在老者的帶領下見到了趙雲,此時趙雲正和以普通的男子交手,二人的槍法都不錯,看起來也挺養眼,槍花點點的。看得興起袁尚不由得鼓起掌來,笑著說:「子龍果然好槍法。」二人收了槍,趙雲對袁尚行禮說:「雲獻醜了,讓三公子見笑了。」
袁尚搖搖頭,指著那普通相貌的男子說:「子龍兄,不為某引見一下這位義士。」
趙雲拍著額頭說:「哎呀!雲失禮了,三公子,這位就是我師兄夏侯蘭。」
夏侯蘭行禮說:「常山夏侯蘭見過三公子。」
袁尚拉起夏侯蘭說:「子幽兄,客氣了。」
三人寒暄著,進到房內。趙雲四處看了看說:「三公子,您怎麼來了。」
袁尚說:「某想到一個計劃,不知是否可行,所以特來與子龍商議一下。」當下將自己準備於張角頭七那天,趙雲秘密潛入大賢良師府,帶著自己出府,然後在大賢良師府大鬧一場,弄得沸沸揚揚即可。然後黃巾力士會四處搜索,但認識袁尚的人絕對不會出現。然後坐等官軍攻城,城破之後,再現身,之前的一切線索都會迷離起來,再也不會有人知曉。趙雲和夏侯蘭聽得連連點點頭,讚不絕口。之後又與二人商量了些細節,直到天黑,袁尚才晃晃悠悠的回到大賢良師府。將計劃說與張燕,張燕也沒異議,只等時間到了,就實行計劃。
廣宗城內此刻並不安靜,黃巾將領已經圍繞著守還是突圍的問題,商討了好幾回了。主要是張寶和張梁的意見不統一,一個要突圍,一個要守。弄的張寧也是沒辦法,畢竟兩個人說的都要有理,好在張角的頭七還沒過。否則說不定二人,當場就會分道揚鑣。就算這樣,張寧也覺得苦惱的很,她真的不想做什麼教主,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她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每天一合上眼不是張角蒼老的身影,就是袁尚傷感的表情。她真的很想念以前的生活,雖然很擔心父親,可在他身邊真的安心。張寧不知不覺的來到關押袁尚的小院,想到他快要走了,張寧本來決定不見他的,可不知怎麼回事。還是推開院門,進入袁尚的房間,就見他正坐在床上練功,輕輕地走過去。看著英俊的臉龐,張寧不由癡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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