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增聽了大怒,頓時一躍而出,大聲喝道:「看某家陳國何增殺你。」說完提著大刀,向李通殺來。李通也不怯他,只是心中掛著波才。只想一兩槍內解決那廝,可沒想到,一交手就覺得不好,沒想那廝的力氣不小。李通雖吃了一驚,可並沒有受傷,那廝和自己也就是伯仲間,心中想著:公子吩咐要波才的人頭。見自己一時半會,拿不下這廝,若壞了公子大事就不妙,再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奮力一槍刺向何增,何增閃開,就趁一會的功夫,李通撥馬而去,對著身後的官兵,一揮搶說:「公子有令,凡是殺死波才的賞百金,殺一個黃巾賊賞一銀,殺死一個頭目賞一金。」李通身後的官兵們嗷嗷的衝向波才等人,何增聽了李通這麼說,趕緊回到波才身邊,恐怕波才有什麼閃失。誰知波才推開他說:「兒郎們,事到如今,大家各自逃命吧!想不到我波才,才值小小的百金。」說著哈哈哈大笑,突然笑聲止了,就見波才倒在地上,心臟旁插著一支短劍。波才身邊的黃巾力士們,頓時大哭起來。李通再一揮槍,官軍齊喝:「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何增看了看周圍各個帶傷的黃巾力士,大聲問道:「兄弟們,你們怕死嗎?」
黃巾力士齊聲答道:「不怕。」
何增滿意的點點頭說:「好,不愧是威名天下的黃巾力士,兄弟們隨我殺出去,殺。」
黃巾力士也大喝一聲「殺」,就像官兵們衝去。一刻鐘後,一群官兵圍著何增,卻都不敢輕易上前。何增看了看死去的渠帥和力士,再看看膽怯的官軍,不僅哈哈哈大笑起來。官兵們好像是被他的樣子氣惱了,正想往前衝時。就聽見李通說:「好漢子,既然這樣,某就給你另一種死法。」說完,就見原本圍著何增的官軍紛紛後撤,大約有數十丈的空間,李通扒開人群,一手提刀,一手提劍的進來。看了看何增身上的傷說:「你要不先休息一會吧!」
何增大怒的說道:「大丈夫死都不怕,何須休息。」
李通聞言,將手中的刀讓給何增,何增一把接住。用手細心地摸了摸說:「好刀,可惜了。開始吧!」
李通點點頭。二人擺開架勢,相互望了許久,何增大和一聲「啊」,李通也不甘示弱的拔出手裡的劍,衝向前去。二人一閃即分。何增的喉嚨蠕動幾下,突然脖子裡噴出一道血箭。而李通卻喃喃的說:「何必呢!」轉身對士兵說:「把這些屍體都燒掉,波才的屍體運回去。」
長社城下,王允領著曹操、袁尚等人,和皇甫嵩、朱俊等人會合。雙方進入城內。寒暄一番,自是大宴慶祝。看著皇甫嵩,你怎麼看他就像一個粗魯之人,怎麼也不像是會用腦的人,可這個計劃就是出自於他。而那朱俊吧!文縐縐的一個人,一派高士大儒的摸樣,怎麼也想不到他殺起人來,可是利索得緊啊!在看看對面的護軍司馬傅燮和故信都令閻忠,心中暗歎:大漢的忠臣不少。可惜不被重用,否則還說不定天下是誰的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正事談起。首先是論功嗎?首功自然是皇甫嵩的,可他怎麼也不要,讓於了朱俊。朱俊也知道自己要加固聖寵,也沒拒絕。其餘人也沒什麼可爭論得,到袁尚是,袁尚死活不讓他們把自己寫進去。可是在場的都不願意的啊!就在這時,有傳令兵來報:「王豫州治下,假破虜校尉李通抬著波才的屍體求見。」皇甫嵩幾人聽了大喜,逮著大魚了。當下,讓人把他引來。
幾人看著李通帶來的屍身,撫鬚頷首,笑著說:「李破虜辛苦了。」又吩咐人,給他在末席加了個座。袁尚那個趁機起身說:「某之所以,能見到諸位大人,全仰仗李破虜的功勞,所以這功勞應該是李破虜的才是。」
李通聽了這話,嚇得趕緊從席上爬起說:「某不敢居功,都是公子指揮得當。」
袁尚聽了大怒,對身後的朱漢、朱靈等人問道:「你們說,這一路上誰的功勞最大。」一邊說一邊打眼色給他們。幾人不得不按照袁尚之前安排好的說辭說。皇甫嵩無奈只能將功勞讓給李通。他心裡很奇怪別人都是搶功,甚至冒功,今日見了一樁稀罕事,竟然讓功。這個三公子真是家學不凡啊!
之後,王允又將在彭脫大營裡,繳獲的信件拿出來給眾人看看,在座的大部分都和黨人有關係,朱俊是靠黨人才起家的,皇甫嵩是關中豪強,傅燮曾在大軍出京前上疏靈帝請斬閹宦,閻忠更是事後勸皇甫嵩率軍進京,清君側,曹操更不用說幾次三番的替黨人上疏說情。眾人一聽有確實的證據,自然是極力支持了。正事談完了,不久就散宴了。
宴後,袁尚有皇甫嵩的親兵帶領下,在一個小豪強的宅院裡休息。也不知是隨黃巾造反了,還是怎麼了,它暫時歸袁尚了。由於城小,而官軍多,所以只有將領在進城,大軍駐紮在城外,只留副將在營內。袁尚領著朱靈、陳到等人來了此地,領朱漢回營駐守。本來是想留李通的,可李通這不要陞官了嗎?想想還是派了朱漢去。
袁尚剛坐下,就見李通趕了來。李通前來是謝恩的,另外還向袁尚匯報傷亡。袁尚聽他說,殺了不到一百黃巾力士,自己死了快二百人。袁尚歎了一口氣說:「雖然,他們很英勇,值得讓人尊敬,可以後呀!要再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放箭射死他們的好。沒必要用我們自己兄弟的命去換他們的命。」李通聽了這話,許久沒回過神來。就連袁尚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好久才向袁尚早先坐的地方行了一禮,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雒陽袁府,後堂。只見袁隗坐在主位上,袁紹和袁術分坐在兩旁。袁隗卡著手裡的奏疏發呆,過一會將手裡的奏疏,遞給袁紹,那邊的袁術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袁紹結果奏疏飛快地看了一遍,臉色立馬變得有些不好看。對面的袁術,心裡暗道:莫非出大事了,怎麼這個庶子臉色竟然變了。
袁術接過袁紹手裡的奏疏,看完呵呵呵的笑著說:「大哥,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呢?呵呵呵!皇甫嵩和朱俊也真敢寫,為十三歲的孩子求官。某看這是原稿吧!正式的應該沒有的。」
袁隗見袁術一副譏笑的摸樣,心裡便是不喜。才華是有的,就是太傲了些,遲早要出大事。緩緩的說:「皇甫嵩是敢寫的,他出京師時是什麼摸樣?你們忘記了嗎?」
袁術想起,那時皇甫嵩回京述職,聽說朝廷令自己為中郎將,帶兵出征,入朝與議,其力請赦除黨禁,並發中藏私錢,西園廄馬,班賜軍前,鼓勵士心。靈帝也是無奈而行。袁術想一會說:「那他這是何意?寫了擦去又重寫,再把原稿送到這裡來。莫非欺吾等也。」
袁紹在一旁說:「看樣子不像,莫非是要吾等在除閹宦一事上出些力。」說完,袁紹看著袁隗,同時袁術也望向袁隗。
袁隗想了想,說:「靜觀其變就是,想必他不會只送來一份的。」說完往東北角望去,袁氏兄弟知道他往的地方是太尉楊賜的府上。
此時太尉楊賜手裡也有一份同樣的奏疏,看著這奏疏,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侄孫楊修來,同樣是少年人,同那麼聰慧。那到時自己老了嗎?想到這搖搖頭,又看了看手裡的奏疏說:「年輕人經歷少了些,就毛躁些,成不了事啊!」
翌日袁尚就隨皇甫嵩和朱俊,進擊陽翟。沒有波才的陽翟更是容易,官軍的大部隊剛到陽翟境內,陽翟城的黃巾頭目就棄城而去了。王允這才正式入城,成為名正言順的豫州刺史。先是汝南太守韓馥來報,蔣義渠、陳恭擊殺彭脫於西華,汝南一郡平定了。不久就有天使來宣聖旨,詔嵩行車騎將軍,封都鄉侯;雋,西鄉侯。傅燮因受趙忠進讒,但靈帝知其人,故不封不賞。王允因上疏張讓賓客受賄一事,靈帝甚惱,雖斥責了張讓幾句,但亦不得封。韓馥以功遷御史大夫,李通遷汝南都尉,余則盡按皇甫嵩所奏封賞。袁尚自己不想封,所以亦無賞。又詔皇甫嵩平東郡黃巾,朱俊進擊南陽黃巾。
當夜皇甫嵩和朱俊二人大宴賓客,是夜歌舞昇平,眾人都喝得大醉。
第二日清晨,皇甫嵩和朱俊分別引軍去東郡和南陽。王允也要平定穎川,皇甫嵩特意讓袁尚領兵相助。袁尚本想推辭,可看到張寧可憐巴巴的樣子。想起自己一時露嘴說的話。我自己竟然告訴她,皇甫嵩會最後進剿冀州黃巾。弄的張寧每次打完戰就問:「咱們什麼時候去冀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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