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群雄傳 第一卷 初到東漢 22 我願意
    回府之後,自是開宴大請眾人,凡是參加者都有份。話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吃著正酣,歌舞也是正在勁頭上。突然見周直從自己席上下來,撲通一下跪在袁尚面前說:「直請公子將此女送給小人。」說完指著,場中央的舞女說道。袁尚頓時大怒,本來嘛?一個舞女,沒什麼地位,世家大族多有養的,要是別人袁尚眼都不眨,可這個不行,這是虞夕,袁尚培養十幾年,是留給自己的,今晚見自己平安歸來,特意現寵邀功來的,可不是一般的舞女。一時之間袁尚無言,只是冷冷的看向周直。

    周直也是打聽過了,這只是袁尚的一個婢女,不是小妾。再說這世道,常有人將自己的小妾,送給自己的下屬以示恩寵,自己救了他一命,只是個婢女而已,有什麼捨不得,袁氏府內還不多的是,不然他也不敢冒昧相求。他可不傻,袁氏可是個龐然大物,要滅了自己,一句話就夠自己滅族了,同時一句話,也夠自己一生享用不盡。自己若是娶了袁尚的婢女,那就是與袁尚扯上了聯繫,以後說不定也能弄個將軍什麼的當上。周直只顧著自己的想法,卻沒想過袁尚願不願意。在他以為,袁尚的命可比那個婢女高貴多了,再說誰知道袁尚自己用沒用過啊!她對袁尚來說只是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不過那妞身材臉蛋確實不錯,娶回去做老婆確實不錯,嘿嘿!許久,才聽袁尚說:「仲師,可以選擇另外的條件,只要尚辦得到的,絕不推辭。我看仲師也是心懷大事之人,不若我給韓汝南寫封信。不知仲師意下如何啊!」周直聽了此話,心中頓時大喜,還沒結婚,就要把我推薦給汝南太守韓馥,看來我的選擇沒錯。當下大聲表忠心的說道:「直只要此女,不願做官。」

    周直卻不知,他這句話如同一柄大錘擊在袁尚腦上,袁尚身子晃了晃。轉頭看了看其餘的人,只見李通沉默不語,只是看著杯中之酒,而陳恭一臉尷尬之色,至於陳郃則是一臉希冀之色,袁春卿則是吃驚之色,剩下的眾人除了陳到一臉怒色,俱是一臉平靜之色,在他們看來這是袁府常有之事。袁尚心下難以決斷,不死心的問道,只是語氣變了些:「呵,周義士你不在考慮一下,難得機會啊!」

    只聽那廝說:「某已考慮周全,只要此女,別無所求。」

    袁尚雙拳緊握,難以決斷。同意吧,這是自己定下的女人;不同意吧,即怕寒了眾人之心,又怕周直這種亡命之徒,他府內大開殺戒,同時自己也要背負上忘恩負義,不守承諾之人,就連袁氏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好久,袁尚才下定決心,正想一口拒絕。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我願意嫁給他。」袁尚大驚地看向虞夕,這個小狐狸精一般的女人,雖然有時侯會經常耍些小聰明,可並不令人反感。袁尚打算培養她做自己以後的秘書,可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周直大喜,而袁尚卻有種心碎的感覺。看著眾人向周直道喜的場景,只覺得心裡空空,神不所思,當下道:「尚身體有些不適,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理庭中的諸人,踉踉蹌蹌的朝後院走去。自是沒看到陳郃那躍躍欲試,但見到自己還沒開口袁尚便離去,頓時變的失望,甚至還有一絲憤怒的臉色。

    李通看著離去的袁尚,又看了看向眾人拱手的周直,歎了一口,小聲說道:「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死有餘辜。」他也不知道自己領這幫人來到袁府是對是錯。

    袁尚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房內,就連三女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說:「都出去吧,讓我自己靜靜。」

    八卦的柳兒見自家公子臉色不好,笑嘻嘻的問道:「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嘛?」

    袁尚笑了笑,突然坐起怒喝:「呵呵,我說都出去,沒聽到嗎?」柳兒被袁尚猙獰的臉色嚇了一跳,同時覺得委屈,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嘛?幹嘛這樣子凶人家,這是以前從不曾有的事情,公子也從不生氣,就連紅眼也沒有,可今天卻···眼淚頓時落了下來。紫瑩連忙一手拉一個,退了出去。

    袁尚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前卻出現了四女以前歡笑的樣子,好像聽到他們叫自己,突然場景一變,只見虞夕出現在眼前說:「公子你為什麼要把我送人啊!是不是夕兒那裡做得不夠好啊,您告訴我,夕兒一定改的,只求公子,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虞夕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見周直哈哈哈大笑的將虞夕抱起,虞夕頓時掙扎起來,最後惹得周直性起,大喝一聲,將虞夕狠狠地摔在不知何時出現的床上,然後猛地撲了上去,不一會就將虞夕剝得像個小白羊,只見虞夕不斷的掙扎,口裡喊著:「公子救我,救我。」袁尚本想上前去救,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不久就見虞夕大呼一聲「痛」,周直卻不管不顧,在她身上疾駛起來。袁尚只見虞夕的直直的看著自己,就如同那夜彭四牛的頭顱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見周吱一聲大吼,然後從虞夕身上下來,朝袁尚不屑的笑了笑,最後還吐了一口吐沫「呸」,好像在說袁尚你個懦夫,培養了十幾年的處女給老子玩,只可惜就這一次,不過你不是還有三個嘛?遲早還是留給老子的。看著周直那張得意的臉,袁尚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死去的虞夕,大吼:「啊··啊啊····哈哈哈哈哈」,而發出一陣大笑響徹了整個後院。而此時在院子離得三女聽到,不由得面面相覷。尤其是之前從房內出來一直說袁尚的柳兒,更是不敢相信。公子中邪了嗎?怎麼從外面回來後變得這樣。不一會,就見盛裝而來的虞夕。三相互看看,好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書琪更是問道:「虞夕,你不是給公子獻舞去了嗎?怎麼穿成這樣啊!還有公子怎麼從宴會回來後,變得想不認識了一樣啊?」

    只聽虞夕笑呵呵的說:「書琪,你那麼多問題,想我回答那個,等我出來在說,我先去看看公子啊。」

    陳紫瑩拉住虞夕說:「公子現在心情不好,你要有心理準備哦。」

    虞夕看了看陳紫瑩說:「紫瑩姐,其實我一直不服你做大姐的,那是因為你不過比我早點來到公子身邊罷了。不過現在不重要,以後公子就交給你們了。」說完,也不看三女的反應,自顧自的走進袁尚的房裡。只留下一頭霧水的三女,在一邊嘀咕。陳紫瑩深吸一口氣說:「別瞎猜了,讓人把陳到叫來一問便知。」柳兒二女同時點點頭。

    且不說三女去找陳到,自虞夕推開門看到大異於常的袁尚,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這個男人(且成他做男人吧,雖然才十二歲)是值得自己付出的,緩緩的走到袁尚身邊,把他擁入懷中說:「公子,你不要傷心,夕兒是自願的,也不會怪你的,要怪就怪夕兒命苦,沒有伺候公子的命。夕兒的一切,都是公子給的,夕兒的一切也都是屬於公子的。」說完,就抱著他往裡一躺。袁尚卻是如木偶一般任她擺佈。

    翌日,清晨眾女看著一瘸一拐離開袁尚的房裡,不由得暗暗流下淚來,同時也感到不解。這樣的事,不是以前沒有,哪回不是被公子一口拒絕,就算袁術也開過口,不是也沒有得逞嗎?公子出去了幾天到底發生什麼,怎麼變化那麼大,說不為自己的前程擔憂,那是假的,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自己。陳紫瑩看著臉色不好的二女說:「你們準備一下,我去問問公子什麼時候起床。」說完,隻身一人進來房。走到床邊就見瑟瑟發抖的袁尚,頓時大吃一驚,驚慌的說道:「公子你怎麼了。」袁尚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是繼續發抖。只一眼,陳紫瑩永遠也忘不了,袁尚那張俊逸的臉上,充滿了淚痕,還有眼淚不停的落下。心中一軟說道:「公子要不要叫大夫。」

    「不要,我靜靜地想一想就會好的。」袁尚聽了此言,顫聲說道:「也不要告訴夫人,就說我喝醉,不見任何人。」

    「是,公子,那你好好休息。」陳紫瑩依聲答道。然後,慢慢地走出去,又輕輕地闔上門。柳兒二女忙上前,一臉擔憂的樣子,問道:「公子怎麼樣啊?紫瑩姐。」

    「公子沒事,只是頭疼,你們沒事不要打擾他。另外吩咐下去,公子今天不見任何人。」陳紫瑩強作鎮定的說。

    「紫瑩姐,今天可是福伯的出殯日啊!不去的話,恐怕不好吧!」書琪忙說道,不過在紫瑩和柳兒嚴厲的目光下,漸漸弱了下去。

    「讓陳到多帶些帛儀就說公子昨日染了風寒不宜見人,另外,讓李威多在家休養一下吧!畢竟福伯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公子被劫,忙活不少。」陳紫瑩想了想說道:「讓陳到把事告訴李威,想必他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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