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俠得罪了!」
易之軒告罪一聲,飄身而起,足不點地地掠過數百米,來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易歌身邊。他蹲下身子,查看起易歌的傷勢來。
「師父!師弟怎麼樣了?」墨余和慕容默也急急趕了過來。
易之軒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內腑受了點震盪,你們扶他到一邊歇息。」
墨余卻看著劉劍道:「劉兄武功高強,在下佩服!在下欲向劉兄請教一番,不知劉兄意下如何?」
劉劍還未說話,易之軒已沉聲道:「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是!師父!」墨余和慕容默頓時臉現惶恐之色,手忙腳亂地扶著易歌向飛鷹台走去。
易之軒這才轉頭看向劉劍,笑道:「劉少俠武功高強,小兒不是對手,此戰就成作罷如何?」
見劉劍不說話,他又繼續道:「劉少俠莫要見怪,我剛才見小兒有危險,是以才出手相救,並無存心和劉少俠動手的意思。有不是之處,還請劉少俠多多包涵。」
「易大俠客氣了!這都怪我一時收不住手,以致於差點誤傷了令公子。還好易大俠及時出手,要不然我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劉劍臉上也換上一副笑容,以易之軒的身份,話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再不識抬舉,只怕在場的數萬群豪都要看他不順眼了。再說,就算他不「多多包涵」又能怎樣?和易之軒干一架麼?剛才接了易之軒那一劍,就覺氣血翻湧,現在雙手還隱隱作痛,和易之軒打,豈不是自找苦吃。再說,易之軒剛才那一劍隔了那麼老遠劈過來,威力尚且如此巨大,如若是近身攻擊,只怕他血能元能齊上,也未必接的下!
易之軒由衷道:「劉少俠的霸王刀已有令師當年風範,實在是可喜可賀!令師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也足可快慰平生了。」
劉劍心中得意,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謙虛道:「易大俠過獎了!我只是學到了霸王刀的一點皮毛而已,哪裡能和師父比?」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易歌,霸王刀壓過覆雨劍,他心中實在是太高興了。說著說著,嘴角就翹了起來。
劉劍這麼說可是有目的的,言外之意是說,只是霸王刀的一點皮毛,就能打敗覆雨劍。不過不知道易之軒是不是沒有聽出來,臉上始終是微笑的樣子。
「我要去給小兒療傷,劉少俠請自便。」易之軒笑著向劉劍點點頭,轉身向飛鷹台行去。
劉劍得意洋洋地環顧了一周,見群雄看他的眼神有震驚,也有羨慕,也有嫉妒,唯獨沒有了先前的鄙視。看來經過剛才那一戰,這「吹牛大王」的外號算是撇掉了。
和易歌一戰,劉劍的實力其實已經得到了群雄的認可。之後又和易之軒拼了一記,聲勢之浩大,全場震驚,群豪對劉劍的實力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現在的他在群豪心中,儼然已經是一個年輕高手了。
劉劍撿起掉在一旁的紫闕刀鞘,還刀入鞘,慢慢地向飛鷹台走去。但卻走的極緩,猶如閒庭信步。現在這種震懾全場的局面,他覺得要顯示出一派高人風範才行。
一旁的君臨天下目光閃爍地看著劉劍,低聲問君不四:「爹!你早就知道他很厲害,所以才叫我棄權,對不對?」
君不四道:「不錯!現在的你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君臨天下臉現不服之色,但卻沒有反駁。
君不四又道:「上次用血咒打傷你的人,就是他!」
「什麼?是他?不是麥天狄麼?他怎麼會麥家的血咒?」君臨天下失聲驚呼。
君不四狠狠瞪了他一眼,君臨天下驀然警醒,立時住了口。好在他們站的地方群豪都自動遠離,沒有人聽清他說什麼。雖然感覺到這邊氣氛不對,但也只是好奇地看了幾眼而已。
劉劍走到距離飛鷹台十米多遠的時候,停住了。他偷偷向趙曉曼和趙曉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快點上來打敗他這個「準女婿」。但是,兩女似乎會錯了他的意思,臉上霎時飛起兩片紅霞,頭也深深垂了下去。
「哼!瞧他那得意樣!當趙家莊的女婿肯定開心死了吧!」搖睞荷不無醋意地咕噥了一句,搖睞菊和搖睞梅也隨聲附和。雖然她們的聲音不大,但正好讓整個飛鷹台上的人都聽見了,甚至連耳尖的劉劍都聽見了。
趙曉曼和趙曉妙頓時連脖子都紅透了,腦袋也垂得更低了。
葉冰倩和林惜若臉色立時變得有點難看起來,看劉劍的眼神都有殺氣了。甚至連神欣然都凶巴巴地盯著劉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而其他各派的前輩高手則哈哈大笑,紛紛向趙嘯天和林嫣祝賀。趙嘯天和林嫣也一一回禮,似乎當真把劉劍當成「準女婿」了。
這下劉劍可就急了,他忙傳音給兩女:「你們在發什麼愣?難道真的想嫁給我麼?還不快過來打敗我!」
趙曉曼和趙曉妙嬌軀輕輕顫了顫,這才抬起頭來。她們臉上紅暈猶存,那嬌羞無限的樣子,看得劉劍微微呆了一下。
但兩女互視了一眼,卻是站著沒動。
劉劍會錯了意,又傳音道:「你們是怕打不過我麼?沒關係!我會放水的。」
「小劍!你在跟我女兒說什麼悄悄話?」趙嘯天突然含笑看著劉劍。
像趙嘯天這種級別的高手,在他身邊傳音,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即便不知道傳音內容,但誰傳音,傳音給誰,還是瞞不過的。
劉劍臉一紅,忙搖手道:「沒、沒說什麼!沒說什麼!」他那心慌意亂的樣子,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趙曉曼和趙曉妙俏臉紅暈更甚,頭低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們到底要不要上來打?不打的話,以後我就是你們老公了,你們可要想清楚這一點!」劉劍被眾人笑得臉上大燥,明知道會被發現,卻也只有繼續傳音了。他為了讓兩女快點有所行動,還特別提醒了她們不上來打敗他的嚴重後果。
這次他的話終於有了效果,趙曉曼和趙曉妙雖然仍舊臉紅紅的,但卻一步步向他走了過來。
等兩女在他面前站定,劉劍故意大聲道:「兩位姑娘!既然你們出場了,就說明你們對我的儀表人品還是很肯定的,是不是?」
不給兩女說話的機會,劉劍繼續道:「按照趙大俠所說的規定,我只要再打敗你們,就是名正言順的趙家莊女婿了。就請兩位姑娘出手吧!」他說話的同時,心中卻轉著這樣的念頭:「這樣說的夠清楚了吧?我等會做不成趙家莊女婿,不是因為我不夠帥,而是技不如人!說什麼也不能因為品貌而被刷下來啊!嘿嘿!」
可他等了半天,趙曉曼和趙曉妙還是站著不動,而且臉現忸怩之色。劉劍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正想催促她們快點動手。趙曉曼卻說話了:「你武功那麼厲害,我打不過你!」
說完,羞澀地看了劉劍一眼,紅著臉跑回了飛鷹台,緊緊地在伴林嫣左側。
劉劍正愣愣地當兒,趙曉妙也嬌羞地瞥了他一眼,低低道:「我也打不過你!」然後也跑回了飛鷹台,緊緊伴在林嫣右側。
這下劉劍是真的傻眼了,感覺自己的大腦被攪成了漿糊,迷糊得不知所已。老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想到兩女所說之話的「嚴重」後果,他被嚇得不輕,忙叫道:「喂喂!你們怎麼回事?打還沒打怎麼就說打不過?再說我又不是叫你們一個個打,兩個一起上,我應該打不過你們的。快點上來!」
他這一番話讓眾人一愣一愣,怎麼聽起來像是不願意做趙家莊女婿似的?
林嫣也覺得有點奇怪,正想問問正在害羞的兩個寶貝女兒,群豪中卻有一個人大喊出聲:「劉劍是邪魔歪道,為人所不齒,根本不配做趙家莊的女婿!」
「是誰在大放厥詞?」劉家大怒,猛然轉頭看去,想看看是誰敢說他是「邪魔歪道」。等看請對方之後,不由愣了一下,原來是老熟人龍天下。此時龍天下正緩緩從群豪之中踱步而出,天龍雙劍和秋素素也跟在他後面。
「龍天下!你是什麼意思?敢說我是邪魔歪道?你若不說出一番理由,我就要好看!」劉劍冷冷地看著龍天下,雖然他不是什麼仁義大俠,但也不能任由人誣賴是邪魔歪道。
龍天下冷笑道:「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劉劍沉聲道:「你說!」
「好!」龍天下一振雙臂,看向在場群豪大聲道:「今天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就讓我來揭穿你這邪魔的本來面目!」
說到這,龍天下目光一凝,死死盯著劉劍,一字一頓道:「你修煉了武林禁咒--血咒,不是邪魔是什麼?」
此言一出,知道真相的流冥等人臉色大變。趙嘯天和易之軒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現場數萬群豪也大嘩,紛紛詢問龍天下事情真假。
「諸位!請安靜一下聽我說!」龍天下等眾人平靜了下來,繼續道:「我爹龍獨我,就是被劉劍這惡魔殺死的,而且臨死之前全身血液盡失,和傳說中被血咒所傷的情形一模一樣!試問各位,這天下間,除了血咒,還有什麼武功能抽盡人體內所有的血液?」
眾人又嗡嗡議論起來,但僅憑龍天下一面之辭,雖然言之鑿鑿,卻也沒人敢輕信。畢竟茲事體大,誰也不敢輕下斷言。拋開劉劍是趙家莊的準女婿不說,劉劍的另一個身份可是楚楓林的徒弟,即便真的修煉了血咒,也沒人願意出來主持正義,當這個出頭鳥。
龍天下見眾人不表態,心中有點急了,他看著劉劍大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現在問你,你承不承認自己修煉了血咒?」
「真是笑話!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修煉了血咒?我師父是楚楓林,學的乃是正宗霸王刀,剛才你沒看見麼?」劉劍知道,一旦承認,那事情就大條了。為今之計,只有死不認賬。只要他不使用血能,就沒人能發現。
龍天下氣急:「你--我爹明明死在你的血咒之下,我們親眼所見,難道是假的嗎?當時在福香客棧很多人都看見你打傷了我爹,你還想抵賴嗎?」
劉劍哼道:「沒錯!我是打傷了你爹,但卻沒打死他!你說死了就死了嗎?有誰能證明?天龍雙劍嗎?你們是自己人,當然一個鼻孔出氣,不足為信!就算真的死了吧,你又憑什麼說是死在血咒之下?血液盡失?你騙誰呀?你把你爹的屍體拉出來,讓天下英雄評評理!」
龍天下氣急敗壞道:「你簡直是強詞奪理!我爹的遺體早已入土為安,怎麼能……」
「著啊!」劉劍不讓龍天下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這麼說來,你什麼證據也沒有,完全是誣陷我了?我看你定是氣憤於我打傷你爹的緣故,才故意栽贓一個惡名給我,好叫我和天下英雄成為死敵,互相廝殺。你這手段也太狠毒了吧?我今天若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真當天下英雄好糊弄了。」
「你胡說!」龍天下被劉劍氣得全身顫抖,眼見群豪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心中不禁有點慌亂,忙衝到易之軒和趙嘯天面前,大聲道:「易大俠!趙大俠!我爹的的確確是慘死在劉劍那惡魔的血咒之下,請易大俠和趙大俠明察!」
易之軒和趙嘯天看了劉劍一眼,趙嘯天有點為難道:「龍少俠!你無憑無據,這件事實在有點難辦!」
一直保持沉默的任九寒也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兀你這小子!我師侄修煉的是霸王刀,不是什麼血咒,你若再胡言亂語,我就一掌刮了你!」
龍天下嚇得身體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劉劍遠遠叫道:「龍天下!你還在滿口胡言污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過來,我要和你決鬥!」
龍天下被劉劍的話嚇了一跳,剛剛才見識過劉劍的厲害,他如何敢應戰?正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君不四卻突然開口了,而且還是語出驚人:「我君不四可以作證,劉劍確確實實修煉了血咒!」
全場所有人,包括趙嘯天和易之軒,全都因為君不四的話而沉默了下來。
任九寒不悅道:「君不四!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君不四正色道:「劉劍確實會血咒!我君不四對天發誓,如有半句虛言,則天打霧雷劈!」
任九寒臉色有點難看,但卻不再言語了。
君不四可不比龍天下,他可是十大高手之一,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口出妄言。他說劉劍修煉了血咒,那十有八九就是如此!而且還當著群雄的面發下如此重誓,就更是不會有假。
龍天下大喜:「大家聽到了吧?天下人誰不知道君前輩說一不二,縱橫江湖數十載從不打誑語,乃是真正一言九鼎的真豪傑真好漢!你們不相信你我,難道還不相信君前輩嗎?」
龍天下一通馬屁拍了過去,君不四雖然聽起來彆扭,但卻也受用之極!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此話可是一點不假。
君不四含笑向龍天下點了點頭,上前幾步一指劉劍道:「我和此子交過手,他修煉血咒的事千真萬確!」
不理會眾人的吃驚,頓了頓,君不四繼續道:「我君不四做事向來敢作敢當,也不怕告訴你們。相信在場的各位已經聽說麥氏一族被滅門的事了,沒錯,事情是我幹的!」
眾皆嘩然。做下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當真是張揚無忌到了極點。武林盟正副盟主皆在此,正道大派也一個不缺,君不四還敢如此囂張,難道是想故意挑戰武林盟的權威麼?
麥天狄緊緊抓著血滌魔刀,手上青筋直跳,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死死盯著君不四,嘴唇都咬出了血。他全身顫抖個不停,但卻極力地克制著。現在他和劉劍正處在危險的境地,他絕不能洩露一絲一毫的血能氣息。
麥香雖然也滿臉悲憤,恨不得將君不四碎屍萬段。但卻深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她悄悄地握住麥天狄的手,彼此給予安慰。
易之軒皺了皺眉,不悅道:「君不四!你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還敢在此炫耀,到底所欲為何?」
君不四淡淡道:「我只想告訴你們,我之所以滅了麥家,是因為麥家有人修煉了血咒,為了武林安寧,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什麼?」眾人大驚。
君不四突然一指麥天狄:「他就是麥家餘孽麥天狄,也是血咒的傳承者!」
「啊--」現場一片驚呼之聲。
林嫣喃喃自語:「麥天狄?狄天麥?麥天狄!」
「我為了斬草除根,千里追殺麥家餘孽。只是我沒想到,麥家餘孽在逃亡的途中,結識了劉劍,而且還將禁咒傳給了他!」君不四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眾人已經失去常態,只能以最簡單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了。
「君不四!你這顛倒黑白的小人!什麼為武林除害,你分明是搶奪麥家血咒不成,以致於惱羞成怒血洗麥家上下!你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卻在這裡胡說八道,以為天下英雄都好欺麼?」
君不四冷笑道:「你和麥天狄學會了武林禁咒,這已經犯了江湖大忌!死到臨頭還不知道,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沒錯!我就是修煉了血咒,那又怎樣?有本事你就來殺我!」事已至此,將再不可挽回,劉劍乾脆豁出去了!他全身血能一震,血氣透體而出。麥天狄受其影響,體內血能也動盪起來。兩人血能呼應,強大的血殺之氣頓時籠罩全場!
在場群豪只覺全身血液一凝,心臟都陣陣收縮起來,一個個忙運功相抗。想到血咒的種種血腥傳說,人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眼見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只怕一場大戰在所難面。玄天玄雲和流冥等人想起身和劉劍走到一塊,也好彼此有個照應。但才站起來,劉劍就傳音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以為劉劍有什麼計策,雖然心中著急,但還是坐了下去。麥天狄也被麥香和神天行死死拽著,動彈不得。
其實劉劍哪有什麼計策?他只是不想連累他們而已。
君不四冷笑一聲,看向易之軒和趙嘯天高聲道:「武林盟數百年來的規矩,凡修煉血咒者,必誅之!兩位貴為武林盟當今盟主,對此事不知將作何處理?」
趙嘯天和易之軒不說話,群豪也都看著他們沉默不語,因為此事實在是非同小可。麥天狄就不說了,劉劍可是楚楓林的徒弟,楚楓林是誰?那可是天下第二高手,再加上還有一個實力排名第三的霸刀門。若在此誅殺劉劍,只怕江湖將立即掀起一片血雨腥風!眾人想到這嚴重後果,心頭便沉重起來。
「君不四!你當真要趕盡殺絕麼?」劉劍心中已怒到極點,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心想搶奪血咒的君不四,怎麼會把他們會血咒的事給捅了出來?現在還咄咄相逼,分明是要置他和麥天狄於死地。他們若死,則世間再無第三人會血咒,難道君不四已經放棄血咒了?
其實,劉劍卻不知,君不四之所以揭穿他們,也是臨時起意。要怪就怪劉劍表現得太搶眼了,霸王刀加上血咒,還有那把威力無窮的逍遙劍和神妙無方的劍術。這一切加起來,強如君不四者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威脅。而且劉劍還如此年輕,若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則天下間還有誰是劉劍的對手?他已經把劉劍看成了未來稱霸江湖的頭號大敵,非殺不可,就算放棄血咒也在所不惜!所以他才咄咄相逼,要置劉劍和麥天狄於死地!反正他有驚神決,只要練到極處,這江湖遲早是他的。至於麥天狄,只不過是他為了指證劉劍會血咒,而拉出來的陪葬而已!
「怎麼?兩位盟主很難做決定?既然如此,不如將他們交給我們邪道處理!我保證會在最短的世間內,給全武林一個滿意的結果!」君不四看著為難的趙嘯天和易之軒,臉上笑意吟吟。